我是天堂的骄子--
却选择了漂泊的命运;
我成了一个俘虏--
因为我爱着年轻的人。
甜蜜的爱抚和痛苦的折磨,
在爱情中两者都难以逃脱。
我像蜡烛照亮游人之路,
请君莫怕我这燃烧的烛火。
第一部 吕底亚祭司
1
吕底亚的萨迪斯是个富饶美丽的都市。对,本来是。安纳托利亚,这块土地历来是肥沃而动荡的。因为它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矿藏,银金矿--银和金混合的矿物--历来被人们称为"白色的金子"。
巨大的高耸入云的石柱,横贯南北的长长的城墙,精美的浮雕,在日晒雨淋下呈现出青铜和晚霞的颜色。看不到地下的所谓"白色的金子",藏在地底的东西永远多那么一点点神秘。
曼苏尔的大臣和将军们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攻打吕底亚。当他们猜测地问:"陛下是为了吕底亚那些白色的金子而去的?"
曼苏尔放声大笑。"金子?我们的黄金难道还少了?"
吕底亚的国王克罗索斯慌了,在皮特瑞的一战之后,他并没有想办法去加强自己的军队,而是命人到德尔斐去请求神谕。神谕回来了,神谕告诉他:"你将会看到一个大帝国的灭亡。"
是的,确实有一个帝国灭亡了。不过不是波斯的居鲁士大帝,而是吕底亚的国王克罗索斯。
闯入萨迪斯城,把惊慌失措的克罗索斯从皇宫深处搜出来的时候,曼苏尔阻止了想一刀杀死他的部下。他下令将他绑在堆起的木堆上。曼苏尔站在他的对面,望着他笑,那是胜利者才会有的笑容。黑色的头发在风里飘扬,克罗索斯仿佛看到死神的翅膀在向自己招手。
克罗索斯看着身旁渐渐燃起的火,茫然地问:"那里的一大群人这样忙忙碌碌地在做什么?"
大帝笑着回答他:"他们正在掠夺你的城市并拿走你的财富。"
克罗索斯摇头:"那已经不是我的城市,也不是我的财富。这些东西已不再有我的任何份儿了,他们正在掠夺的都是你的财富啊。"
曼苏尔回过头,放眼看去。金碧辉煌的城里,到处是燃烧的火焰,一片刺目的血红色。他俯下身,看着克罗索斯。"我的财富已经够多了。我不介意赐给谁,因为,我是胜利者。"
他微笑起来,"不过,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克罗索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脸。曼苏尔比他想象的要年轻,比画像和雕像里看来更英俊。黝黑的皮肤,左边脸颊上有个小小的纹刺,看不清楚是什么。五官非常深刻明朗,鼻梁高挺得像利刃削出来一般,侧面的线条十分完美。他的眼睛像天上的鹰的眼睛,瞳仁是一种纯粹的深黑色。这种纯黑色,往往会让人觉得看不出眼睛里有些什么。他的嘴唇勾起一道几乎是迷人的弧线,像他腰上的弯刀的弧度,美丽而冷酷。
"什么东西?"
曼苏尔微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很轻,他不愿意让旁人听到。"盖吉斯的魔戒。"
克罗索斯骤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明白了,居鲁士大帝要的并不是富庶的吕比亚,而是那传说中的盖吉斯魔戒。
"那是不祥的东西。"忍受着火烧的炽热,克罗索斯迟疑地回答。
"我不害怕不吉祥的东西。如果你认为不祥,就把他给我。"他近乎残忍地补上一句,"最不祥的事,莫过于在这木柴堆上被活活地烧成焦炭,然后被把骨灰也吹散。"
"......戒指在我的祭司塞米尔那里。"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然后又急切地说,"请......陛下饶过我吧。"
神殿是一座银色的建筑,跟萨迪斯的皇宫一样,月光一样美丽的建筑。只不过,皇宫里点着数不清的灯烛,可以把夜晚照成白昼。而吕比亚的神殿里,却能把最明媚的白昼变成黑夜。
曼苏尔带着几名亲信将领走进了神殿。神殿通常都是安静的,安静得好像一直在永恒的睡眠中。手里的火把并不够亮,只能照亮小小的一部分,神殿的其余部分--继续沉睡在宁静的黑暗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空荡荡的神殿。"萨希尔小声说。神殿里除了一根一根连绵不断的高大的柱子,似乎就没有其他东西。没有神像,没有供奉,没有僧侣。一无所有,只有似乎是永恒不绝的美丽的银白色的墙,天花板,地板,和柱子。
"我们是不是来到了女巫的地方?"盖斯大声地说,他觉得听听自己的回音也是好的。光是脚步声让人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曼苏尔说:"安静,你们难道不知道神殿里需要安静?"
法迪咕唧着说:"是的,可是陛下,这是并不是我们伟大的波斯的神殿。"
曼苏尔笑了起来,忽然,他的笑像是凝固了。
就在不远处,似乎是永恒的柱子消失了。一个四面都有阶梯的方形平台,顶上却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的天窗。银色的月光,像银白色的雨,洒落在平台上。平台四周,是足有一个成年人身高那么宽的水渠,清澈见底的水微微冒着热气。
一个人站在平台上。透过天花板上那个圆形的天窗,所有的月光,星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和眼睛里。
那是个男人,非常年轻的男人。柔软的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和裸露的胸膛上。蜜色的肌肤,像琥珀和象牙的颜色。眼睛也是黑色的,黑得像最深的夜,像人的心,像最美丽的黑色的宝石......诸如类似的一切东西。
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晶莹的雾气。很淡,淡得几乎是若隐若现的。
曼苏尔喃喃地说起了话,声音很低,低到没人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只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赞美和不可置信。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饰物,黄金打造的人头鸟身,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蓝色的宝石。蓝得像最深的海洋。宝石中央有一圈晶莹的沉淀,闪着璀璨的光。
"......吕底亚的祭司?"
男子看着他们,不说话。盖斯喃喃地说:"我没听说过祭司会是哑巴。"
"他只是不想,或者是不屑跟我们说话而已。"曼苏尔穿过水渠上的石板的通道,一步步朝阶梯上走去。"萨迪斯已经沦陷,吕底亚已经属于我。你们的王,克罗索斯,他已经向我俯首称臣。他说,戒指在祭司手里--塞米尔,是这个名字吧?"
2
曼苏尔朝他伸出一只手。塞米尔的黑色长袍很长,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手。纯丝的袍子,走近他面前曼苏尔才发现,那不是纯黑色,是一种非常深非常深的紫色,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他也明白了塞米尔身上的仙人般的雾气--虽然他的长袍很长,但显然是临时披上去的,只靠腰上一根带子维系。蜜色的脖子,和胸膛上,还留着一点点的水珠,像是最美丽的珍珠,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刚才是在沐浴,却被我们打断了。曼苏尔想着,朝他伸出一只手。
"把戒指给我。"
塞米尔终于开了口。他的嗓音很奇特,柔软,却明亮。像在月光下闪光的丝缎。他只说了一个字。
"不。"
曼苏尔笑了起来。"我不想对这么美的一个人动粗。"他准确地抓住塞米尔藏在衣袖里的左腕,"不过,他如果不识相,我也没办法。"
纤细的手腕,曼苏尔想。他一点一点把黑色的衣袖捋开,露在眼前的,是一只非常美丽的手。纤长白净的手指,饱满的手背--一只银色的戒指,就戴在他的中指上。式样很简单的一枚戒指,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指环而已。
曼苏尔把他的手放下。面前的塞米尔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已经是相当高了。只是他纤细,神殿里长年不见阳光的祭司,不会有战士的健壮的体魄。他凝视着那双暗夜一般的眼睛,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吕底亚的祭司。你供奉的再不是吕底亚的神灵,你侍奉的将是我,波斯的皇帝。"
塞米尔回答道:"我从出生起,便在这座神殿里,接受一切关于祭司的学习。我不可能去供奉你。你可以杀了我。"
曼苏尔笑了起来。"不,我不会杀你。你这么美,美得让人不忍心杀你。"
曼苏尔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凉凉的肌肤的感觉,几乎沁透进了皮肤。尖尖的下巴,浓黑的眉,挺秀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睛,这是张无懈可击的脸。"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你必须在我身边,要么就做我的男宠,要么就做宦官,你自己选。"
塞米尔盯着他看。"我选第三条路。"他的右手突然从衣袖里伸出,冷冷的寒光准确地刺向曼苏尔的心脏。曼苏尔倒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一剑,拔出了自己的剑。他伸手一挡,挡住了塞米尔朝自己胸口刺去的剑。
"没有第三条路。"
他忽然用剑轻轻一划,挑断了塞米尔的衣带。黑色的长袍顿时失去了依凭,轻飘飘地从他肩头滑落,落到地上。曼苏尔顿时眼睛都直了,他身后的将领们的呼吸都重浊了起来。
黑袍里面竟然一丝不挂。月光下,象牙般的身体发着柔和的光,细腻得让人想伸手抚摸。胸前两点红色,曼苏尔没有见过有任何男人或者女人的乳尖有那种颜色,美丽得无法形容的一种红色,晶莹而饱满的一种色泽,像剥了皮的石榴子。
"你不愿意吗?"
塞米尔脸色苍白得像大理石,像玉做的雕像。"不。"他急急地想拾起脚边的长袍,祭司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人看过,也没有人触碰过的。曼苏尔朝身后的人扬扬头。"把他按住,别让他动。"
三个人一起答应,猛扑上前去,险些撞到了一起。盖斯按住了他的肩头把他压跪在曼苏尔面前,萨希尔把他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法迪慢了一步,见塞米尔还在挣扎,便伸腿一压压住了他的双腿。
曼苏尔的剑缓缓地从他咽喉下移,动作非常缓慢和轻柔,没有伤到一分他的肌肤。一直移到小腹处,塞米尔的颤抖越来越激烈。最后剑尖落到了他双腿之间,冰凉的感觉让他恐惧不已。
那柄剑是非常锋利的短剑。
"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说,你要哪一条。对我而言,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对你而言......我就不敢保证了。"
塞米尔垂下头,他的黑发从额前散落下来,几乎触到地面。奇怪的无助的姿势,却美丽得出奇。冰冷的短剑在他腿间的分身上轻轻地拍打着,"好,如果你不愿意我这一剑割下去,我数十下,你不用开口就行了。"
三个随从都惊讶地看了他们的陛下一眼,紧跟着又都理解了。这可笑的宽容是给这个美丽的祭司的特权,他们都觉得不过分。
"一,二,三......十。"
数到十好像数了很久,塞米尔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曼苏尔收起了他的剑,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里神殿里回响,恐怕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这样大笑过吧。
"你们几个可以下去了。今天晚上,也应该是你们狂欢的夜晚。"他抱起塞米尔,低下眼睛看他,"告诉我,塞米尔,这座神殿的祭坛在哪里?"
几个随从退下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皇帝陛下的这句话。法迪咕哝着说:"今天晚上应该是陛下的狂欢之夜才对。"
祭坛就在这座温泉围绕的平台的背后。曼苏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空荡荡的祭坛,中间有座银色的祭坛,四周垂着粗大的锁链。祭坛之上有一个奇特的雕像,看起来好像是人首鸟身,细看又觉得不像,跟塞米尔脖子上那个饰物一模一样。
"那是什么神?"
塞米尔低声回答:"光明之神。"
曼苏尔把自己纯白的披风取下来,铺在祭坛上,然后把塞米尔放到祭坛上。银色的长形的祭坛,恰好够躺下一个人。正对着祭坛的一盏烛台形状非常奇特,一重又一重的累迭而成,点燃后光线非常强烈,直直地集中在塞米尔的脸上,让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听到有沉重的金属制品落在地上的声音,响了好一阵,他更不敢睁眼了。
再傻也知道眼前的皇帝陛下想做什么了。
曼苏尔一面把沉重的铠甲解下来胡乱地扔到地上,眼光却被祭坛上的一些痕迹吸引住了。强烈的光线也照亮了祭坛,虽然洁净,但看得出有拂拭不去的残留的血迹。他问塞米尔:"这里祭祀的通常是什么?"
塞米尔回答:"人。"
"活人?"
"你亲自杀死祭品?"曼苏尔看了一眼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有点不太相信。但是,想起刚才塞米尔想刺杀自己的时候的敏捷,他知道这是真的。如果对手不是身经百战的自己,那一剑是会得逞的。
"是的,不能假他人之手。"
3
曼苏尔问:"旁边这些铁链是锁住祭品的?"这一问知道是白问,那些粗大的镣铐显然只有这个用途。果然塞米尔觉得他这个问题太多余,不再回答了。曼苏尔说:"你把你自己锁住,手和脚,全部锁上。"
塞米尔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惊惶的表情。见曼苏尔眼光在自己下身游移,一只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只得把足踝穿进脚镣里,伸手扣了起来。又把双手伸到手铐里,右手"喀"地一声把左腕的合上,两手却隔得很远,曼苏尔伸手把他左腕的镣铐合上了。他顺便摸了一下那镣铐的质地,精铁的,非常坚固。锈迹斑斑的黑色镣铐,跟象牙般的肌肤形成一种奇怪却诱惑的对比。
塞米尔被拉成一个大字形,双腿大大地张开,让他非常惶惑和羞耻。曼苏尔在他身上随意地游走着,问他:"你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躺在这里吧?"在他左胸上轻轻抚摸,用粗糙的掌心在乳尖上摩挲着,打着圈地转动。那淡红色的乳珠迅速地从柔软变成了坚挺,从浅红的石榴子变成了熟透的樱桃红。曼苏尔俯身下去,吻了一下--本来只想轻轻吻一下,但这一吻却变成了用力的吮吸。
"你的身上......有琥珀......和蜂蜜的味道......那么......甜美......"
塞米尔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下唇已经被他咬出鲜红的一条痕迹,出奇的艳丽。他的两腮泛起了红晕,不再像是冰冷的月光下的大理石。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水汪汪,不再是幽深和寂静的黑夜。
"甜如爱情,黑如夜晚,热如冥府。你的眼睛真是这样......"
曼苏尔去吻他的唇。他的嘴唇非常甜美,有一种天然的甜香,像蜜糖化在了里面。这一吻吻了很久,吻得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最后曼苏尔问他:"祭司是要一直保持洁净之身的吗?"
塞米尔喘着气,蜜色的胸膛一起一伏。他左边被疯狂蹂躏过的乳尖已经红肿得呈现出了玛瑙的颜色。还不等他回话,曼苏尔已经扑过去在他另一边胸膛上吮吸起来。
"不......陛下......您放开我......如您所言,祭司是必须要保持干净之躯的,否则......神会责怪......"
他的声音更柔软,柔软地拖着沙哑的调子。曼苏尔吃惊地瞪着他看,方才月光下美丽而冰冷的雕像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周身泛着治艳的红晕,纤细的腰肢用力地扭动着。塞米尔有双非常修长的腿,长而笔直,扭动的时候仿佛是一条妖媚的蛇。他的眼角上挑,睫毛浓密黑长,湿润的眼睛里一点一点的亮光就像是天上的星光。
曼苏尔失声地叫:"我的神啊!你究竟是祭司还是娼妓?"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就甩到了他脸上。曼苏尔摸着脸发呆,从十 岁以后,就没人再敢打他耳光。面前这个已经是自己的战利品和俘虏的男孩子--曼苏尔可以肯定他不会超过十八 岁,那么青春而鲜活的身体和肌肤,简直像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呼吸(虽然他的脸艳丽得惊人,但那不过是这里的人普遍的早熟罢了)--竟然打了自己一耳光,清清脆脆响响亮亮的一耳光!
曼苏尔居然没生气。是的,祭司跟皇帝一样高贵,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奴隶和男宠的身份是理所当然的。他反而笑起来,在塞米尔已经挺直的分身上揉弄起来,"你生气了?因为我说出了事实?我的美人,你知道么,你的模样比我后宫里最懂得伺候人的奴隶还要诱惑。你的身体比他们还要敏感。我真不明白......"
他说着说着,忽然用力掰开手下那丰艳的臀瓣,猛地一用力,早已勃起的分身便大半埋入了塞米尔身体里。
塞米尔惨叫起来,声音几乎要把黑暗的神殿撕裂。这时候曼苏尔相信他确实是初夜了,他的身体紧窒得完全让他都窒息。"疼吗?很疼吧?处女是要见血的,我也要看到你的血染在我的披风上。然后......我会带出去给这座城里的人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向我屈膝跪下了。他们的祭司......被我占有了......"
他一边说,动作也没有停。他停不下来,因为感觉太美妙了,有一种浸在温泉里的湿热,而且是带着浓郁的花香的温泉。柔和的水一样的感觉,挤压和按揉着自己插进他身体的那一部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塞米尔的叫声没有最初那么凄惨了,渐渐成了一种近于呻吟和痛楚之间的声音。因为最初叫得太大声,声音有些沙哑,却更出奇地魅惑。
曼苏尔觉得奇怪,他原以为塞米尔会一直痛得死去活来。伸指在他后穴里醮了醮,除了血,还混杂着一些别的液体。最奇怪的是,凑近鼻端的时候,手指上竟然也染上了塞米尔身上那股蜜一般甜腻的香味。波斯皇宫里最珍贵的精油也比不上的香气。如果说香气也是有颜色的,那么这种颜色一定是介于粉红和大红之间的玫瑰花瓣的颜色,甜蜜,华美,幽幽地弥漫着淫糜的味道。
曼苏尔的手也没闲着,在他分身的前端揉捏着。当他达到高潮时,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那股浓腻的甜香。那股香气简直是媚药,比波斯后宫最强烈的春药还令人疯狂。
曼苏尔哈哈大笑起来,从塞米尔的身体里出来。"我的神哪,我这次得到了个宝物!你这个身体是用什么做的?花蜜还是麝香?"
他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解开塞米尔身上的锁链,用披风裹住他,向神殿外走去。塞米尔眼里只看见白色的披风上那醒目的血迹,知道这个肆无忌惮的皇帝会带着自己这样招摇过市甚至去炫耀一番,哀叫道:"不......"
曼苏尔笑得更开心,尤其是看到塞米尔腿间鲜红的血迹的时候。他不是有处女癖的人,虽然历代的皇帝中有不少。但是看到怀里这个美丽绝伦的祭司在自己身下流血的时候,那种快感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4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停住了脚步,倒转向祭坛走去。他把怀里的人再次放到祭坛上,然后掰开了他的双腿,分得很开。塞米尔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样。曼苏尔从手指上摘下纹章戒指,用有图章的那一面对着烛火上烤了起来。
那枚戒指是纯金的,镶着颗很大的红宝石,像血滴一样。烤了一会,咝咝咝地发出了声音。塞米尔一声惊叫,他已经知道这位异想天开的皇帝想做什么了。
"别动,小心烧伤了你漂亮的脸。我不会烙在你明显的地方,放心好了。"接近温柔的哄劝并没让塞米尔安心,他见过奴隶被烙上记号的时候的惨状,一个劲地朝后退,却被曼尔尔用力按住了腰,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黄金的纹章戒指烧得火红,咝咝地冒着热气,还没接触到皮肤便已经感觉到灼热了。
"不,不,不......"塞米尔的叫声听在曼苏尔耳朵里像是音乐,他笑了起来。"你不是已经承认是我的奴隶了?既然是,那就得像普通的奴隶那样,烙上一个属于我的记号。"说到这里,他突然把黄金戒指使劲按上塞米尔大腿内侧接近根部的地方。塞米尔又惨叫起来,这次还没叫出声就被曼苏尔伸手掩住了嘴。
"不要叫了,这里的神灵都快被你全部叫出来观了看。"他看着塞米尔眼睛里逐渐弥漫出一层水雾,而且这水雾越来越浓,就低下头去检查他身上那个烙印。非常清楚的一个记号,把本来完美的肌肤硬生生烫出了一块小小的疤痕,曼苏尔看着又有点后悔了。"别哭了,别哭了,你嫌难看以后我找个人替你刺点什么上去遮住。"见塞米尔眼睛里还是一片模糊,继续哄着说:"你看我脸上,也是一道疤痕,后来我也刺了只蝎子上去,没想到人人都说挺酷的。"
塞米尔只想说这跟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你那是有趣,我这是侮辱。嘴被按住又开不了口,身子一轻又被披风裹住抱了起来。
"走,我们去看看你以前的皇帝。他们现在应该在皇宫门口等着迎接我了。"
神殿离皇宫很近,塞米尔很远便看到皇宫灯火通明,宫门前密密麻麻地站了两排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前面的是克罗索斯和他的皇后。克罗索斯在一天之内像是老了十年,本来挺拔的躯体都伛偻下来,躬着腰等候着。
他身后的都是皇族的男男女女,后面是一群奴隶捧着各种各样的珍宝。曼苏尔的不少部下都站在一侧,对着这条队伍里的人指指点点。
神啊,让我现在就死了吧。
塞米尔心里这么想,不过曼苏尔的步子远比神灵的耳朵来得快。他来到了那垂头丧气的队伍前,随手抓起一把宝石,又扔回去。"这些我不感兴趣。好吧,既然你们很有诚意,你们还可以继续留在皇宫里。我会派军队驻扎在这里--从今以后,你们要每年向波斯进贡。明白了么?"
噢,这比可以想象的最好的结果还要好。克罗索斯想着,恭敬地鞠躬。"伟大的居鲁士大帝,您的仁慈与宽厚,我们将会......"
曼苏尔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歌功颂德。"你们抬起头来看看。"
塞米尔只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但那头乌黑的头发和裸露的脖子上的黄金饰物出卖了他。克罗索斯发出一声惊呼:"塞米尔?!"他后面的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塞米尔几乎要哭了出来,曼苏尔扳住他的脸,用力扭向了外面。
皇室的人大约都熟悉塞米尔。他们的惊诧是他被曼苏尔抱在怀里,而且显然是一丝不挂。还有披风上显眼的血迹,简直是在昭告天下......而曼苏尔的部下也发出了高低不齐的惊呼声,一个个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塞米尔转,从他的脸,看到他蜜色的脖子,漆黑的头发,一直看到他露在披风外的纤细柔美的脚踝。
曼苏尔手下一个大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暴笑。"我敬爱的陛下,您的手脚简直比我们这一支军队加起来还要快!"跟着一阵阵哄笑接着爆发出来,曼苏尔也跟着笑,正想说话,怀里的塞米尔忽然用力地向他脸上掴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全场都打安静了。塞米尔瞪着他,说:"我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曼苏尔用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脸,微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确实见得不够多。"见塞米尔气得浑身发抖,轻轻地问他,"你是不是希望我当着这里的所有人,把光着身子的你扔到中央让大家欣赏?别忘了,你还没洗过澡哦!"
塞米尔噎住了,曼苏尔转向克罗索斯,问他:"有何感想?"
克罗索斯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更低了。"您是胜利者,您有权得到您希望和想拥有的一切。"
曼苏尔说:"我还有一样东西没得到。"
克罗索斯并不笨。他回答:"陛下,那枚戒指,必须是祭司自愿交给您。否则,你大概只能砍下他的手指头。"
曼苏尔说:"我已经注意到了,那个银色的指环是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扣在他手指上的。正因为如此,我没有用暴力去抢夺。"他微笑着问克罗索斯,"告诉我,我应该怎样作,才能得到这枚珍贵的戒指?"
克罗索斯看了塞米尔一眼。他叹了口气。"塞米尔,取下来吧。"
塞米尔不说话。曼苏尔笑着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自愿交出来。"他望着一长列的队伍,问,"我想,他是贵族吧?请告诉我,哪些是他的亲属?"说完这句话,他感到怀里的塞米尔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你抢夺侍奉神灵的祭司,神灵不会饶过你的。"一个老妇人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曼苏尔看了一眼,是个装束华贵的老妇人。克罗索斯惶急地叫:"母亲!"
曼苏尔说:"原来是你的母亲。正好。"他对着那位老妇人问:"您不怕死吗?"
老妇人回答:"不怕,应该怕的是你。"
曼苏尔微笑。"很好。请您走到神殿里,跟你的神灵在一起吧。"他转过身,吩咐说:"把这座神殿烧成灰烬!"
5
塞米尔又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曼苏尔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说:"祭司都已经属于我了,吕底亚也再不需要神殿了。"
一群男女在他面前跪下了。曼苏尔仔细看了两眼,问:"里面都有你的谁?你的母亲?姐妹?"他已经看到有个女人的容貌依稀跟塞米尔有几分相似,虽然年华已逝,但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还有几个非常年轻的女孩,虽然没有塞米尔那种惊艳的美,但轮廓都相当像。
那个女人回答说:"是的,我是他的母亲。"
"你们只选择男孩来做祭司?"
女人回答:"是的。"
曼苏尔笑着说:"我相信,你年轻的时候,跟你的儿子一样美。"
女人说:"不,他比我更美。"
曼苏尔对怀里的塞米尔说:"怎样?神殿已经烧起来了,是不是要我把你的亲人一同送进去?"
塞米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不。"
"不?那么你应该怎么做?"
塞米尔慢慢从他怀里挣扎下地,跪倒在地。纯白的披风裹在他腰间,琥珀色的肩头露在了外面。披风像是白色的浪花,堆积在他身边,浪花里忽隐忽现着一朵朵大红的玫瑰,是从他身上流出来又凝固了的血。他右手在左手上覆了一会,那枚银色的指环就躺在了他的掌心。
他双手把指环举过了头顶。"陛下,如您所言,权力可以得到更高的权力。但是请记住,这枚戒指只会给你带来噩运。"
曼苏尔接了过来,并没有戴。"我不怕噩运,因为噩运总是伴随着好运。"
塞米尔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敢戴上?"
曼苏尔微笑着说:"有些东西,我希望拥有并占有,比如你。有些东西,我只想拥有就够了。"
塞米尔沉默着,没有再说话。直到曼苏尔拉住他的手,把自己手上一枚蓝宝石戒指戴在他手上。试了三个指头,才套在他的食指上。"这个送你,当作是回礼。"见塞米尔一副想哭的表情,曼苏尔又加了一句,"跟你的项饰很配。"
塞米尔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不置可否。一旁的法迪轻声说:"陛下,那是您的心爱之物啊。"
曼苏尔说:"正因为是心爱之物才会送给他。"
也不知道塞米尔听到这句话没有。他的眼睛,掠过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神殿,移到了黑暗的夜空。
曼苏尔把塞米尔安置在皇宫,他沐浴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曼苏尔把向来伺候塞米尔的小奴隶找来,问他塞米尔一向的生活起居。没想到这场问话让他除了捧腹大笑外,更有捞到了一票的感觉。
"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奇怪的香味?"当然,说在跟他上床的时候香气更浓就没必要了。
小奴隶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回答:"因为主人一向把花蜜当作食物。"
多么简单又完美的答案!曼苏尔忍住笑,继续问:"他一出生便当了祭司?"
"是的,陛下。主人那个家族的人,很少会有男孩。只要是男孩,往往一出生便被选为了祭司。他从小就接受所有高贵的教育,文字,......"
神啊,我对他的高贵的教育不感兴趣。曼苏尔望望天花板,忽然小奴隶的几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同时也学习乐器,唱歌,舞蹈......"
曼苏尔叫:"停停,你说他也学歌舞?"没听说过祭司要学这些的,培养祭司还是培养舞姬?
小奴隶回答:"是的,陛下。这是为神灵献祭的歌舞。"
曼苏尔不可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跳舞?"
小奴隶陶醉地回答:"是的,陛下。主人的舞蹈是全世界最美的,任何人,包括神灵都会被他迷住!"
给了小奴隶一把银色的钱币(这也是吕比亚的特产),曼苏尔打发他下去。法迪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帝陛下笑得在床上打滚,表情怪异得像是刚刚吞下了一个鸡蛋。
曼苏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拍拍法迪的肩头:"传我的命令,明天日出的时候,启程回国!"
说是日出的时候出发,喝得东倒西歪的将士们大多日出时候还在女人或者男人身边酣睡。曼苏尔对于胜利后的放松一向非常理解,尤其他也是带头的人。于是,他们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从萨迪斯出发。当然,没走多久,天就黑了,于是全体又扎营休息。
塞米尔睡在曼苏尔的帐篷里。曼苏尔一进来,他就坐了起来。曼苏尔给他找了件他平时穿的长袍,他喜欢那种颜色,非常深的紫,紫得近于黑色。这种颜色让他想起一种美丽的花,开在波斯的土地上的花,黑色的鸢尾花。神秘冷艳的颜色,压抑着火一般的激情。
他靠近塞米尔,想告诉他关于这种花的事。塞米尔却一退退了很远,退到了帐篷的角落。曼苏尔嘿嘿地笑了起来。"这帐篷有多大?你能躲多远?"
见塞米尔还是缩在角落,曼苏尔一扑就扑了上去,把他狠狠压在身下。除了那件长袍,塞米尔什么都没有穿,光裸的大腿丰满而修长,一股甜香让曼苏尔顿时脑子都发了木,用力就去掰他合紧的双腿。塞米尔背对着他,拼命挣扎,却被压得根本挪动不了。
一群将领走进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们的皇帝陛下紧紧压着那个黑发的祭司,祭司美丽的长腿露在黑色的长袍外面,足以令包括皇帝陛下在内的所有人血脉贲张......他们的皇帝陛下听到有人进来,不高兴地回过头,发出了沮丧的诅咒声。
"天哪,你们为什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我的好事!"
几位将领面面相觑。萨希尔说:"陛下,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们不会来打搅陛下的休息时间的。"
曼苏尔扫兴地坐起身来,还不肯放开塞米尔,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一边问:"什么事?"
萨希尔站上一步,奉上一份信件。"是皇宫的信。"又说,"陛下,把你的美人先放开吧,如果他是只猫,现在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曼苏尔一放开塞米尔,塞米尔就窜到了看不见的角落去,有几道帷幕挡住了他。他的动作快得出奇,引起众人一阵哄笑。曼苏尔接过来,撕开封漆,匆匆扫了两下,揉成一团扔掉了一边。
"送信的人呢?"
"在外面。"
6
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是曼苏尔熟悉的法瓦兹。他笑着说:"你白跑了一趟,我本来就准备回去了。我才出来多久,那些大臣们着什么急呢?"
法瓦兹见几个将领都在笑,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不对,就对着自己上看下看。萨希尔拍拍他肩头,说:"你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对的。是刚才......"
法瓦兹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陛下掳走了吕底亚的祭司。"
曼苏尔精神一振。"是啊,是我这次最美妙的战利品。"
"那那个戒指呢?"法瑞问。
曼苏尔说:"那只是一个传说,记载在柏拉图的正义篇里。盖吉斯原是牧羊人,有次地震他坠入地穴,得到一枚戒指。后来他发现如果把戒面宝石座移到手掌心这一边,就能隐身。于是他就靠着这个本领杀了吕底亚的皇帝,并了皇后。现在的吕底亚皇族,就是他们的后代。"他取出怀里的戒指,翻来覆去地看着。"可是,这枚戒指并没有宝石。也根本没有镶嵌过宝石的痕迹。"
法瑞问:"会不会是祭司在欺骗您?"
曼苏尔说:"我想不会。"他想了想又说,"把他拉出来问问。塞米尔!塞米尔!"叫了两声不答应,索性自己进去拉人了。萨希尔小声说:"陛下又想向法瓦兹献宝了。"
盖斯耸了耸肩。"他值得向任何人炫耀。"
忽然帐篷深处响起了他们的皇帝陛下愤怒的诅咒声,大惊失色的几位将领不顾礼仪地奔进去一看,顾不得尊贵的居鲁士大帝的面子,哄笑了起来。帐篷被割开了一个大洞,早已不见了塞米尔的踪影。
曼苏尔愤怒地叫道:"他是哪里来的匕首?"
眼尖的法瑞指了指他腰间。"陛下,你腰上那把常用的匕首不见了。"下半句没敢说出来:一定是刚才你扑在他身上时被他偷去的。
几位将领惊奇地看到皇帝陛下的脸居然红了。黝黑的肤色要看出脸红可不容易,要他们的陛下脸红更不容易。萨希尔强忍住笑,请示他:"陛下,怎么办?"
曼苏尔一拍桌子:"把精锐全部调出来,给我去追!"
几名将领掩着嘴走了出来,当然他们随后爆发的爆笑声还是传到了沮丧的大帝的耳朵里。然后,这件事迅速地传遍了军营,让伟大的大帝无地自容。
"陛下,有一匹马被偷了。他应该是骑着马逃掉的。"
曼苏尔惊奇地说:"他还会骑马?"
法瓦兹忍不住说:"陛下,就算是祭司,他也是男人。"
曼苏尔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我,我比你清楚。"
此起彼伏的哄笑声继续爆发。曼苏尔不在乎,宫廷里需要严肃的礼仪和等级,在这里,军队里,不需要那么麻烦。他在这里觉得很快活,所以他喜欢东征西跑。一想到这里,就想到马上就要回皇宫,他叹了口气。紧接着想到这次能带回一个美妙的战利品,心情又好了起来。再一想,战利品已经溜掉了,脸色又垮了下来。
"还楞着干什么?上马,追!还要我教你们吗?"
萨希尔忍着笑说:"陛下,他一个人,值得我们这样全军出动吗?"
曼苏尔白了他一眼。"把捕猎的家伙带上,谁逮到他,我那柄匕首就是他的!"
这个奖励让大家都激动了起来。那柄剑是著名的波斯古剑,镶嵌着最精美的宝石,曼苏尔一向非常珍爱。可是,法瓦兹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陛下,那柄剑被他偷走了。"
曼苏尔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亲爱的法瓦兹,他不可能丢掉这样一件防身的利器!尤其是在他连衣服也不能穿整齐的时候!"
马的蹄印很容易找出来。塞米尔是一直向东而行的。曼苏尔问:"东边是些什么?"
法瑞回答:"如果快马奔到天亮,会是一片平原,山地里包着的一片平原,不算大。"
曼苏尔笑了起来。"好,我们就在那里打猎。"
当他们穿越沙漠的时候,就像是黑夜掩盖了沙漠。
当他们翻过山脉的时候,就像是乌云压住了山脉。
一夜的打马狂奔,却让每个人都更兴奋。并不止是曼苏尔一个人觉得刺激。来到平原上的时候,已经有淡淡的曙光铺在了大地上,平原中央一个骑着马的黑色身影让他们的血都开始燃烧了。盖斯兴奋地拔出了箭。曼苏尔阻止他:"不要伤了他。"
盖斯的箭比他的声音快。"陛下,我只是想射那匹马。"
萨希尔叫了出来:"天哪,你做了什么傻事!"如果塞米尔从马上跌下来摔断了脖子,那么大家恐怕都别想活命。
曼苏尔也变了脸色,那匹马后腿中箭,悲嘶一声倒了下来,塞米尔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腰一扭竟然稳稳地站住了。法瑞大声说:"我的神哪,那是人的腰吗?"
曼苏尔突然开始得意地格格笑了起来。笑得周围的人一个个毛发倒竖。"那个小奴隶没说错,他的主人果然会跳舞。"
盖斯说:"陛下,上次在宫殿的宴会里看到的舞姬的细腰,也没有他的柔软。刚才我真以为他的腰会折断。"
萨希尔撞了一下盖斯,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曼苏尔已经笑得有点傻了,别把他刺激得更呆了。
"去吧,谁捉到,那柄剑就是他的。不要用武器,听见了吗?"
他们带来了捕猎的网,那种网是专门捕猎野兽用的,细钢丝做成的,非常坚韧。哪怕是老虎或者野猪,也不能逃脱。而现在,却用这种东西来捕捉一个赤着脚在平原上奔跑的人。
塞米尔早就看到他们追上来了,飞扬的尘土足以遮住半边天。看到这群人拿着捕捉野兽的铁网过来,塞米尔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曼苏尔带着这么大队人马来就已经足以让他绝望了,虽然他本来也没认为自己能逃得掉。
这个男人虽然肆无忌惮,但是他确实像风一样。
对将士们而言,这也是一场比赛,在皇帝面前的比赛。他们争先恐后地追逐着无助的猎物,撒下他们的网。
7
最后狩猎成功的是法瓦兹。盖斯不愉快地说,大概是因为他一直没打仗,体力最好。
曼苏尔走到被铁丝网裹紧的塞米尔面前,示意他们把他放开。根本不用担心猎物能逃走,这是一场注定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塞米尔深深地陷在铁丝网里。他的黑发乱糟糟地覆在面上,看不清楚表情。曼苏尔俯下身,去把遮住他脸的头发撩开。一双惊恐得到了极点的眼睛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曼苏尔本来准备给他一个耳光或者一顿鞭子之类的,在这种眼光下软化了。他从塞米尔手里拿过那把剑,抛给法瓦兹,引来一阵阵的欢呼声。然后,他一把将塞米尔拉起来,问谁有粗的麻绳。
麻绳没有,法瑞拆开了一张铁网,曼苏尔把塞米尔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他有点泄愤地用力绑着,细纲丝在手腕的皮肤里陷得很深,疼得塞米尔想掉眼泪。曼苏尔把他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马上,自己也上了马坐在他身后。
"回营!"
守候在宫地的将士们看到的景象便是,他们的皇帝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着怀里双手反绑,衣衫不整的美人的腰。风非常大,塞米尔的满头黑发被风吹得直扬向天空,露出他整张象牙雕刻一般的脸庞--轮廓深刻的黑眉黑眸,红艳的嘴唇嵌在苍白的脸上--底下的人也就呆呆地看,反正他们的皇帝也不在意。塞米尔的一只像玉雕一样的脚垂在马鞍外,他的脚底全是伤口--仓促之中,他找不到鞋穿。经过人堆的时候,几乎大多数人都伸手去偷偷摸了一下这只脚,除了极少数胆子太小的人以外。胆子最大的几个,是用嘴去摸的。
曼苏尔终于跳下马,把塞米尔也抱了下来,一把拉开帐门,把塞米尔扔了进去。他根本不管身后的一大群人,扯住在地上挣扎的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用力拽到了铺在帐蓬中央的一块很大的兽皮上。那是曼苏尔从前一次狩猎的时候打到的一头金钱豹,那是一头美丽而矫健的动物,行动间柔软而毫无声响。毛皮厚实而柔软,曼苏尔非常喜欢那种毛皮接触到皮肤上的感觉,那是一种近于肉感的感觉。
塞米尔被他掷在豹皮上,并没摔疼。他的衣服已经被刮破了很多,露出了蜜色的皮肤。细腻而光洁,吸引着人去抚摸。曼苏尔这时候却很生气,一夜来回的狂奔让他的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看到塞米尔伏在豹皮上,努力地挪动着想离自己远一些,他更生气,一伸手就拉住了塞米尔露在外面的脚踝。他的手粗大而厚实,长年握剑的地方生着老茧,握着这样纤细柔美的脚踝,几乎有想折断他骨头的冲动。塞米尔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种压力,不再挪动了,停在了那里。他的黑色长袍从一边肩头上滑了下来,露出琥珀一样颜色的肩头,颈间一圈细细的金链把脖子衬得更修长和高傲。
曼苏尔突然揪住他后颈上的头发,把他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塞米尔本能地挣扎着,曼苏尔另一手把他的袍子撩了起来,丰满的臀部跟大腿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眼前。第一眼看到塞米尔的裸体的时候,曼苏尔就发现他虽然纤瘦,但肌肉却非常结实和富有弹力。后来他才明白,这是跳舞的人都会有的健美匀称的身体。尤是那双修长笔直的腿,特别的长,比常人的比例要长不少,如果合拢的时候双腿间几乎看不到一点缝隙。刚才在追猎他的时候,那柔韧得不像人类的腰肢,令他想起了一种美丽而危险的动物,那就是蛇。
他也会用毒牙咬人吗?曼苏尔想着,扯住他头发的手更用上了劲。他的问题马上得到了答复,塞米尔的手腕被反绑着不能动弹,他偏过头,朝曼苏尔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曼苏尔"呀"地叫了一声,急忙抽出手来,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还在渗血。他怒火冲天,反手一个耳掴就向塞米尔抽了过去。这一掌打得塞米尔眼冒金星,嘴唇也被牙齿磕破了,一丝鲜红的血从唇角流了下来。
"不要动!"曼苏尔一面吼叫着,一面用膝盖压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掰开他紧闭的双腿,正想插入的时候,塞米尔拼命一挣,竟然把他掀开了去。他还没来得及爬开,头上一阵剧痛,又被拉着头发扯了回来。紧接着下身一阵撕裂的剧痛,前夜的伤口立即被挣裂开来,鲜血涌了出来,把金色的豹皮立即浸湿了一大块。
塞米尔疼得死咬着嘴唇,在曼苏尔身下痉挛。曼苏尔放开了他的头发,现在这只美丽的小兽已经被困在自己身下,可以好好享用了。他双手掐在那柔韧的腰间,一下下撞击着塞米尔的身体内部,他已经知道用不着对塞米尔太温柔,那个奇妙的身体会自己找寻享乐的方法。而且他发现自己已经对那股甜腻的香气越来越着迷,巴不得随时随地都能问到那股甜香。波斯皇宫里的香料数以万计,曼苏尔觉得这股香气夹着麝香,琥珀,还有蜜糖的味道,浓重而馥郁。有时候却又闻得到一点清新的味道,也许是花香,但是他说不清是什么香味。
"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香?说!"他掐在塞米尔腰上的手越掐越紧,已经掐住了几个青紫的指印。塞米尔开始低低地呻吟起来,他呻吟的声音不算清脆,却幽幽地软软地回响。一声高,一声低......
塞米尔渐渐觉得身体里开始有液体分泌出来,那种蜜汁仿佛是*,让他的身体逐渐轻松起来。曼苏尔在他身体里疯狂的律动也让他开始觉得充盈而满足,开始缓缓地扭动着腰臀去迎合他。这时候,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挣扎着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曼苏尔进来的时候,甚至连帐门都没有拉上,更不要说阳光下的帐蓬有多透光了。现在帐蓬的四周都站着人,曼苏尔在神殿里曾说他的尖叫声把神灵都招来了,而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他们的现场表演!
"放......放开我......他们在看......"塞米尔扭动着想从他的身下挪开,他不自觉的扭动既像是柔曼的舞蹈,也像是蛇的无声无息的滑动。位置的稍微的改变让曼苏尔倒抽了一口气,一把将他拖住,压低声音吼道:"不要动!"
"可是......有人在看......你的......"
曼苏尔更加用力地抽动起来,他闻到那股香气越来越浓。浓得连呼吸都觉得是甜的。"看?我就是要让他们看!我要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如果你再敢逃跑,我会当着更多的人占有你!"
塞米尔知道有人在看,更是努力克制呻吟声。可是强烈的快感让他再也忍不下去,叫声又渐渐高了起来。曼苏尔突然搂住他的腰,将他悬空抱了起来,然后直直地对准自己的分身坐了下去。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却不是痛苦的叫声,尾音颤抖着消失在一个软绵绵的低音里,然后又像拉紧的琴弦一样,渐渐高了起来。
先还是曼苏尔搂着他的腰来回抽送,过了一会,塞米尔的双腿已经主动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腰上。曼苏尔抽住一只手去摸他的脚,他的脚也许是因为长期跳舞的原因,足尖一直是绷得紧紧,几乎绷成了一个弓形,抵在曼苏尔腰背上不停地擦动。曼苏尔另一手扶着他的腰,让他能更深地被自己插入,每一次的抽动都是一次天堂到地狱的快感,让塞米尔的叫声从低低的颤音一直到高声的带泪的嘶喊。
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浓郁的香气从帐蓬里一直弥漫到了外面。曼苏尔喘着气,慢慢把塞米尔平放在豹皮上。塞米尔的双腿大大敞开着,白色的精液混合着鲜血,还有一种蜜色的液体,一同从他还在翕张不止的后穴里流了出来。曼苏尔想起他的手还被反绑着,就伸手替他解开,本来细致的皮肤早已被细钢丝磨得全是血痕。黑色的长袍几乎都快成了碎片,曼苏尔索性全部从他身上扯了下来,完美的胴体再次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面前。
塞米尔两眼茫然地对着他看,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曼苏尔穿好衣服,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随手扯下挂在帐壁上的波斯挂毯,把他裹在里面。他大踏步地走出帐门,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的人。"看够了?"
所有的人都偷偷地去看被他裹在挂毯里只露出脖子跟脸的塞米尔。所有的人都在偷偷地吸鼻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里的甜香。曼苏尔大吼一声:"够了!全部给我上马!"
他抱着塞米尔上了马,塞米尔浑身软绵绵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曼苏尔低下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长吻,把他口里的甜香品了个够,才放开他。
"启程,回波斯!"
波斯后宫8-9
8
波斯的宫殿一向是用黄金,宝石,象牙,最名贵的香料和绸缎堆砌起来的。曼苏尔不算是个奢侈的皇帝(相对而言),不过他的后宫也有五六百个女人,还有不少的男宠。站在庭院里,绣花的柔软的丝垫,轻盈的羽毛扇,半透明的色彩艳丽的衣裳,碧绿的棕榈树,环佩叮当的声音,让曼苏尔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线条硬朗的脸也松驰了下来。
"比起在血跟火里打滚,我的皇宫就像是神灵的花园。"
一旁的宦官玛拉达鞠了一躬。他是个有一头高贵的银发的老人,看起来不像个宦官而像个智者。他被称为"无所不能的玛拉达"。"陛下,您的皇宫本来就是无比美丽的,只可惜您从来意识不到这一点。难道吕底亚的萨迪斯能比得过波斯皇宫的富丽堂皇?难道比得过后宫的上千佳丽?"
"我的下一个目标将是巴比伦。那里据说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
曼苏尔的眼睛里带着渴望和征服,微笑着在软榻上倒了下来,跪在一旁的黑发女孩忙端上一金杯酒。一个金发男孩端上来一盘葡萄,盛在水晶盘里,一颗颗都剥去了皮──晶莹的碧绿色,像一颗颗祖母绿。曼苏尔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对玛拉达说:"我带回来的人安置好了吗?"
玛拉达回答:"陛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在后宫里,是不允许没被阉割的男人出现的。何况,他并不是孩子了,他已经十八 岁了。"
曼苏尔指指那盘葡萄。"他喜欢吃甜食,给他送些去。还有──嗯,每天给他准备新鲜的花蜜。"玛拉达看着笑得一脸幸福甚至有几分花痴的大帝,听着他不着边际的吩咐,回答道:"陛下,请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好吗?"
曼苏尔啊了一声,说:"什么?"
玛拉达重复了一遍。他一直相信耐心是最大的美德,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一种身份来说。曼苏尔挥了一挥手,仿佛要赶走眼前的苍蝇。"正因为他不是孩子了,我怕这样折腾一次会弄死他!"
玛达拉面无表情地说:"上次陛下从帕提亚俘虏的王子,十九 岁了,也是一样的......"
曼苏尔站起来,望着玛拉达。"后宫能不能有男人,这个大概应该由我说了算吧!"
玛拉达叹了口气。"是的,陛下说了算。那位祭司的美丽,确实值得陛下破一次例。"
曼苏尔对着玛拉达笑,玛拉达心惊胆颤。上一次曼苏尔这样对着他笑的时候是要他替他准备了一百个身体柔软得像蛇一样的孩子给他献舞,让他足足有半年没有睡过安稳觉。
"陛下有什么吩咐?"
曼苏尔说:"塞米尔,他现在见到我就像见到蛇一样。我根本不敢靠近他,他会伤害自己。"悲哀地摊了摊手,"我仅仅只跟他睡过两次而已。第二次还一直被我那些可恨的无礼的部下从头观看到尾。"
玛拉达说:"他应该视其为陛下的恩典。"
曼苏尔回答:"在床上的时候他可能有大概一半的时间认为是恩典,那是在他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然后他会用十倍于此的时间来恨我。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防着他伤害自己,所以,这次把他从吕底亚带回来,我几乎没合过眼。"
玛拉达几乎要笑倒在地,但还是维持着礼节。"那陛下还要把他放在你的后宫里?"
曼苏尔说:"当然,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他,甚至一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就想扑上去。"
玛拉达抬头望天。简直不可置信。"陛下,请问我应该把他安置在哪里?"
曼苏尔的回答是:"我的房间。不用给他铺床,他跟我......"
玛拉达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异想天开,"陛下,如果这样的话,我保证你会在一个月之内看到他的尸体!这样的宠爱是不合乎礼仪的,后宫其余的所有人都会嫉妒,嫉妒的人会做出什么来,陛下不应该不清楚!"
曼苏尔泄了气。"那你说怎么办?"
玛拉达回答:"陛下,没有破例的必要。你喜欢他,就天天召幸他好了。或者你要直接到他的房间,也是一样的可行。波斯的后宫里的任何角落都是属于您的。"
曼苏尔发出一声欢呼。"玛拉达,我还以为你又会像以前那样唠叨。难怪大家都叫你‘无所不能的玛拉达'。"
玛拉达心里说:我不知道我在这桩事上哪里无所不能了。
他又说:"陛下,我会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东边的宫殿里。他需要的一切,我会亲自去安排。"
曼苏尔说:"你去看看他缺些什么,他是不会开口要求的。"
玛拉达说:"是的,陛下。"
他来到塞米尔的房间。宽敞华丽的房间,满室都是金绣的帷幕和精致的波斯挂毯。地上铺子充满香气的地毯,琳琅满目地摆放着黄金和象牙的镶着各种宝石的小摆设。
塞米尔穿着件金线绣花的袍子,明显比他身量要大些。玛拉达第一眼看到便知道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的衣服,除了叹气也没有话说。曼苏尔明显是把塞米尔当作了一样心爱的宠物,但是心爱到这种地步也是前所未见的。
不过,再心爱,也只是一个奴隶,一个男宠,虽然会为他破例,特别地照顾他甚至纵容他,曼苏尔也是不会去考虑一个塞米尔的感受的。
玛拉达用职业的眼光打量着塞米尔。他确实有张非常精致的脸,虽然冰冷,但却有着无比的艳丽。只不过那种艳丽被高贵所掩盖了。
看到玛拉达进来,塞米尔没有抬起头。他坐在墙角,身边的食物跟水都没有动过一下。曼苏尔命人送来了大量的绸缎,宝石和鲜花,除了鲜花正在被两个奴隶插进花瓶之外,别的都按原样放着没动,他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带过一下。玛拉达的眼光落在塞米尔手指上那个蓝宝石戒指上,他非常熟悉那只戒指,那是非常贵重的宝石,也是曼苏尔的家传宝物。就连他正式的皇后,也没有得到这份赠礼,他竟然送给了一个在战争里俘虏的奴隶。玛拉达又看了一眼把桌子堆得满满的镀金的桌子,他觉得曼苏尔的礼物里好像少了什么应该有的东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9
"我是玛拉达,后宫的宦官总管。以后,我每天中午会来一次,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跟我交待。我会另外派人来服侍你的。"
塞米尔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玛拉达打量着他。他见过无数的美人,但确实没有见过有这么美的。完美的不仅是那张脸,还有身体,修长、匀称,充满青春的活力。也难怪曼苏尔着迷,波斯后宫几乎收纳了能想象得到的美人,但都没一个比眼前这个塞米尔更美的。
玛拉达说:"哈萨尼,你来替他沐浴更衣。"
塞米尔说:"只要清水,什么花瓣和香料都不需要。"这时候玛拉达才想起来,这个房间里缺的是什么了。
是香料,在后宫的任何一个房间里都必不可少的香料。
哈萨尼对于塞米尔的吩咐感到奇怪,但是依然还是照办了。塞米尔把他们都叫出去,躺在宽大的浴池里,盯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上全部是精镂细刻的图案,看久了眼睛发花,他已经习惯了空荡荡的银色神殿。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披上一件长袍。送来的衣服里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黑色,他只能选了一件灰色的,上面用银丝绣着很多很多的花纹和图样。
哈萨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需要我帮您梳妆吗?"
塞米尔皱起了眉头,去看面前纯银的台面上那堆眼花缭乱的东西。哈萨尼热心地捧来了一大堆首饰,珠光宝气让塞米尔几乎晕倒。"不,我不用......"
玛拉达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凡是后宫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不管陛下是否召幸,都应该梳妆打扮等候着。"
塞米尔从哈萨尼手里的银盘里拿起一对红宝石的耳环,又扔了回去。"我不愿意。"
玛拉达说:"今晚陛下会到你这里来,你必须准备好接待他。"
塞米尔回答:"我想一头野兽用不着我接待。"
玛拉达微笑着看着他。他会在多长时间内屈服?"那是在军队里,在战争里。现在是在波斯的后宫里。 记好,从现在开始,没有吕底亚的祭司,只有波斯皇宫的一个奴隶。你的生命,身体,和其他一切,都在皇帝陛下的手里。你明白了么?"
见塞米尔一脸的没表情,玛拉达叹着气,提高了嗓门。"哈萨尼,你服侍他清洗。"
塞米尔奇怪地问:"我不是已经洗过了,还要洗?"
一边侍候的几个奴隶都偷偷地笑了起来,玛拉达也忍不住笑了。"是清洗你的身体里面。服侍皇帝陛下,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秽。还有,侍奉陛下之前,需要把身上的毛发──除了头发之外──剃尽。"他点点头,示意奴隶们上前服侍,"还有,你必须在陛下上床之后才能上床,你得把衣服脱在床脚,然后跪着爬上床,一直爬到陛下的身边......"
塞米尔一脚把爬到他身边试图服侍他"清洗"的奴隶踢开。"谁敢碰我,我杀了他。"
玛拉达笑着说:"快一点,这是我的忠告。等到陛下来了,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塞米尔!"大嗓门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一回头,曼苏尔已经大步地走了进来。曼苏尔总算没再穿战甲了,穿了件宽松的纯白色的长袍,上面的刺绣全部是银丝的,看起来简单雅致,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褐色的头发披在肩头,笑得很是开心。见到房里的景象,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玛拉达摊开手。"陛下,我没有时间教他后宫的礼仪,但是最基本的还是应该要做的。"
"当然,当然。那就做呀。快点把他弄干净,我等不及了。路上我也没办法替他好好洗个澡。"曼苏尔两只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塞米尔看,一边在空中挥着手。玛拉达说:"陛下,他不肯。"
曼苏尔玩味地盯着塞米尔的眼睛看。"什么,不肯?"他拧过塞米尔倔强精致的下巴,问,"你不肯?"
塞米尔不回答。沉默就代表了默认,以及无语的反抗。曼苏尔从腰间抽出一条马鞭,顺手就朝他抽了过去。塞米尔下意识地往后一闪,但鞭梢还是拖过了他的肩头,留下一条浅浅的血槽。如果那一鞭打实了,一定是条很深的血沟。看到曼苏尔的第二鞭又要落下去,玛达拉赶紧叫:"陛下,请停手!如果你还希望他能保持他的美丽!"
这句话非常有效,曼苏尔的鞭子立即顿在了半空。玛达拉示意一名奴隶从柜子里取出一束鞭子,奉给曼苏尔。"这是为陛下的男宠特别准备的鞭子,只会疼,不会出血,不会留疤,一直打也没关系。
曼苏尔突然拉住他的头发,把他整个人掼在了地上,朝门外拖去。"玛拉达,我说了我今天在他这里过夜,你怎么还把后宫的人都集中到了庭院里?"
玛拉达说:"他们只是想看看陛下而已。陛下这次出征的时间并不算短。"他看着塞米尔被曼苏尔一路拖了出去,拖到了宽敞的庭院里。四周都是宫殿,围着一个非常大的庭院。这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庭院里站着美丽的女人和男人,
从宫殿里到庭院都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虽然曼苏尔的动作很粗暴,但塞米尔除了身上撞出了几块淤青之外,并没有受伤。所有的人就看着他把塞米尔拎了出来,但是没有一个表示惊奇,塞米尔想这应该是常常发生的事。
曼苏尔一脚踩在塞米尔背上,就想挥鞭子。一路跟出来的玛拉达几乎怀疑自己听到了骨骼的脆响,忙说:"陛下,让别的奴隶把他按住吧,您的力气会踩断他的骨头的。上次,陛下就踩碎了一个奴隶的骨头,他痛哭哀嚎了三天才死去。"
曼苏尔发火地叫:"他难道是水晶作的?"
玛拉达说:"我想,比水晶还要脆弱。"
曼苏尔无奈地挪开了脚,他已经听到了身下的塞米尔压抑的痛呼声。两名高大的奴隶把他脱光衣服,按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这种跪在地上高高撅起臀部的姿势让他无法忍受。这时候太阳的余光还是灼热的,阳光直射在浑圆而极富弹性的臀上,闪耀着拭得发亮的铜器般的光泽。曼苏尔咽了口口水,开始挥动手里的鞭子。
10
每一鞭下去,塞米尔便会发出一声哀叫。他的嗓音软腻而模糊,充满挑逗的尾音,让曼苏尔手都有点发抖。每一鞭都准确地打在他臀上,辛辣的疼痛让他咬破了嘴唇。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挨过鞭子,只有自己打人的份。原来会这么痛,痛得像是一条火蛇钻在皮肤里。
曼苏尔把鞭子掷给一个奴隶,说:"继续打,打到他肯求饶为止。"他走上两步台阶,坐到早已为他设好的镶金的长椅上,上面铺着金色的软垫。一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手里端着酒壶站在旁边。她的服饰尤其华丽,满身都是宝石和金饰。曼苏尔看到她,微笑了起来。
"是你,埃兰公主。"
他拉着那女子在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去亲吻她的嘴唇。玛拉达低声对塞米尔说:"抬起头,看一下。"
塞米尔早已经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抬头看了一眼。曼苏尔正接过埃兰公主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埃兰国的公主,一年前被陛下俘虏了回来。高傲的公主也曾经像你一样--不,因为她是女人,所以陛下对她还要温柔和宽容一些。但是,你看她现在的样子,除了比一般的后宫女人更娇美更动人,她也只是一个等待陛下召唤的女人。一年前,陛下对她非常着迷,几乎每晚都跟她过夜。这次回来,却再次带回了另一个战利品,那主是你。"
"你再看,跪在陛下脚边的那个男孩,那是被陛下占领的帕提亚的王子。他也曾经得到过陛下的宠爱......"
玛拉达的长篇大论还没有结束,塞米尔已经痛得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每一鞭下来,他都拼命把身体蜷缩起来。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还有一缕夕阳的光,但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把他全身看得一清二楚。如果说在夜晚他的身体看起来像是最光滑的象牙,那么在阳光下他的身体就像是最名贵的琥珀,几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色泽,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睛。只是柔嫩的臀上已经被纵横交错的鲜红的鞭痕布满,几乎看不到一片原来动人的蜜色肌肤了。
"陛......陛下,请饶恕我......"眼泪和着哀求的话语一起掉了出来,塞米尔的头已经垂到了地面上,身体折成了一个屈辱却极其优美的角度。
曼苏尔从长椅上走下来,用脚尖把他的脸托了起来。"说大声一点,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陛下,请您......饶恕我......"
曼苏尔哈哈大笑起来。"好,跟我回去。"见塞米尔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塞米尔又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作为惩罚,你跪着爬回来。"
说着,他就向宫殿走过去。塞米尔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慢慢地爬了过去。地毯很柔软,并不觉得膝盖太疼痛,但是这样赤身裸体地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羞辱,是件无法忍受的事。他听到人群里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那绝对不会是善意的笑。
神哪,我不是想跟你们争宠的,我宁可你们的陛下立即对我失去兴趣。
好不容易爬回到房间里,曼苏尔已经躺在床上喝酒。塞米尔温顺地躺在地毯上,任凭奴隶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剃着身上的毛发。被分开双腿接触到敏感的部位的时候,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曼苏尔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别弄了,我等不及了。"一挥手让所有的人退下,塞米尔想起刚才玛拉达教的,低着头,慢慢挪到床边,爬上了床。曼苏尔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在自己面前。"呵"地发出了一声叫声。他已经看到了塞米尔臀上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完全掩盖了原来的肤色,艳丽得像要滴出血来。他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本来便疼得像有火在烧的塞米尔再次惨叫了起来。曼苏尔从床头拿起一个瓶子,打开,一股清凉的味道散了出来。
"这种药搽了就会不疼的。"见塞米尔眼巴巴地看着瓶子,笑了起来。"你帮我把衣服脱了,我就给你搽上。"
这个诱惑很大,而代价似乎并不高。塞米尔没有犹豫,伸出手去解曼苏尔腰上的带子。那个结打得很繁复,塞米尔不得不把头埋在曼苏尔腰间,仔细地去解。他没有看到曼苏尔眼里闪动着的不怀好意的亮光,费了好大力才解开,袍子一敞开,塞米尔就张大了嘴。曼苏尔白色长袍下面什么都没穿,两条古铜色的健美的腿随意在床上伸展着,露出双腿间那早已勃起的粗大的分身。塞米尔的尖叫还没发出来,就被那让他吓得目瞪口呆的巨大的东西塞进了口里,阻止了他的叫声。
曼苏尔的奸计得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朝那张鲜艳的小嘴里用力捅了几下,温热而柔软的包围舒服得让他几乎不想出来了。塞米尔却难受得只想哭,硕大的分身顶在他的喉咙口,恶心想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曼苏尔却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双手在他的臀用力拍击,疼得他拼命挣扎。
"用舌头舔,你做得好我就替你搽药。"
他果然把清凉的药膏倒在了手上,一触到火热发烫的臀部,塞米尔立即觉得疼痛减轻了。只得伸出舌头,口里的空间本来就非常窄小了,勉力地在那插入口中的异物上吮吸和舔拭。曼苏尔看着自己的硕大在艳丽的红唇里进进出出,搅动着口腔娇嫩的四壁,一缕银丝从塞米尔无法合拢的嘴里慢慢地滑落了下来,又是妖治又是淫靡。
塞米尔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觉得口中的东西猛烈地抽动了几下,一股温热却微带着膻腥味的液体流进了自己喉咙里。他觉得非常恶心,想后退,想推开,曼苏尔却托起了他的脖子,让他的嘴更深地含进了自己的分身。一直到最后一滴精液都流进了塞米尔咽喉里,曼苏尔才哈哈大笑着把他放开。塞米尔一脱开身,就开始干呕起来,曼苏尔知道那是正常反应,也不在意,但看到塞米尔的样子,似乎不把刚才的精液吐出来不肯罢休似的,顿时心里生起了一股火。
"如果你敢吐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再多射几次在你嘴里!"
11
这句威吓非常有效,塞米尔立即放弃了呕吐的努力。曼苏尔摇了摇身边的小金铃,几名奴隶爬进来跪在了床前。
"给我倒酒。还有......把他带下去清洗。"见奴隶们要把塞米尔拖下去,又说,"算了,就在我面前好了。"
塞米尔臀上的痛已经减轻多了,那药是很有效的。但是还是不敢坐,只能跪在地毯上。一个奴隶用镣铐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另外几个就忙忙碌碌地在房间跟浴室之间来来回回。曼苏尔一面喝酒,一面笑着跟他说:"你应该不知道怎么做吧?在回波斯的路上,因为急着赶路,并没有给你做过。其实,你很干净,不仅是干净,甚至是甜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奴隶。不过,这也是种有趣的玩法,我们一会就可以试试。"
从这天开始,每天晚上的"清洗"成了塞米尔最害怕的事。他从来不知道"清洗"原来是这样子的,像挨鞭打时跪在地上,高高撅起臀部,一根冰冷的管子从他的后穴深深地插入,撑开了狭窄的甬道。当温水注进来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都僵硬了起来。曼苏尔的手在他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摩着,几乎是温柔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羞耻。没关系,慢慢来,你会习惯的。这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希望每次都弄得鲜血淋淋吗?这样做之后,就不会痛的哦。"
塞米尔觉得小腹慢慢鼓胀了起来,但注进的水还不肯停,他开始害怕自己的身体都会涨破。终于停止了,当管子被抽出来的时候,塞米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那种释放的强烈的快感是从未经历过的。
快感还没结束,另一根稍微粗大一些的管子又插了进来。再进入更多的水,再放掉......第三次的时候,曼苏尔说:"收紧,不准让流出来。"管子拔出来后,塞米尔努力地收紧了身体,那些不得不倒流回去的液体让整个肠道都痉挛了起来,剧烈的绞痛得强烈的需要排泄的欲望让他浑身都在激烈地颤抖。没过多久,他身上就开始泛起一层妖艳的粉色,那种颜色让曼苏尔眼睛都开始放光。
他从床上下来,手指试探地探入了塞米尔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用手指探索他的身体,以前,都是粗暴地顶进他的身体。那收缩着的通道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侵入,却不再抗拒,而是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手指,叫嚣着不让入侵者离开。曼苏尔用手指轻轻刮着娇嫩的内壁,稍稍的碰触就令得内壁痉挛不已,塞米尔扭动着腰肢在他手里不停地发出动人的喘息和呻吟。"这么快就懂得留住我的手不放了?快松松,紧得我出不来。"
塞米尔觉得非常羞耻和屈辱,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曼苏尔好不容易才把手指抽了出来,他拿到鼻端嗅了嗅,惊喜地说:"又是甜的。"他把手指伸到塞米尔嘴里,说,"你自己尝尝。"
塞米尔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尝到那个最隐秘的地方的味道,但曼苏尔的手指已经塞进了嘴里,果然有一股很淡的甜香味,有一点点像蜂蜜。他一直听曼苏尔对这种味道大呼小叫,但他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正在想的时候,突然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被塞在了身体里,阻止了体内的水往外流出。
"这是......什......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曼苏尔回答:"酒壶的塞子。"
塞米尔躺在一块纯白的波斯地毯上,双手还是被反铐在背后。他在地毯上扭动着身子,但小腹的胀痛是没办法得到缓解的。更痛苦的是后穴里一直在疯狂地痉挛,拼命地嘶叫着希望有东西侵入,他只得在地毯上用力摩擦着下身,但雪白的柔软的长毛却更刺激着敏感的神经,不出一会,他双腿间形状秀气的分身已经竖得高高,顶端渗出透明的粘稠的液体,一滴滴地滴在了雪白的地毯上,打湿了一大片。曼苏尔一直盯着他看,这时候弯下腰去,竟然把他的分身含进了自己嘴里,用舌尖轻轻舔了几下柔嫩的顶端,满意地叹了一口气,含混不清地说道:"你的味道真的很好......"才吮吸了几下,就觉得有一股热流流进嘴里,曼苏尔吞了下去,他喜欢甜的东西。他拭了拭嘴角,笑着说:"真没用,这么快就射了。"
塞米尔脸色绯红,水汪汪的皮肤简直像要掐得出水来。曼苏尔忍不住去掐了两把,水没掐出来,掐出来了几个鲜红的血印子,忙住手了。塞米尔呻吟地叫着痛,眼睛却妩媚得快要滴得出水来,亮晶晶的向曼苏尔哀求着。
"陛下,请......请......饶了我......"
曼苏尔玩着他的头发,乌黑的,带着细细的卷,像丝一样。并不长,只到肩头,现在被汗水打湿了,一缕一缕漂亮地贴在脖子上,像大片大片的乌黑的水草。"每次都是这一句。饶恕你什么?你说清楚了,我就饶你。"
塞米尔眼睛里的水雾终于掉了出来,这一掉就不可收拾,整张脸都水盈盈的了。"请陛下......把我......我......把那......拿出来......"
曼苏尔笑笑,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黑色的长袍,月亮一样的脸庞,高贵而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美丽的祭司。我要把他变成我后宫里的一个奴隶,最珍贵的丝绸和最名贵的宝石打扮出来的最美丽的奴隶,他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好我,对我献媚。你说,塞米尔,我什么时候能等到?"
塞米尔闭上眼睛,泪珠从浓密得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成串成串地掉下来。"现在,陛下。"
12
手上的镣铐解开了,后穴的瓶塞取掉了,被强行灌入身体的水也全部流了出来。塞米尔保持着原来跪着并抬高臀部的姿势,浓黑的头发盖住了他的后脑。这是屈服的姿态,也是邀请的姿态。
那殷红一片的臀让曼苏尔再次扑了上去。他这次的进入很顺畅,刚才的工作并没有白费,不仅没有再流血,而且甬道已经变得滑腻而柔软,紧紧地包裹住进入的欲望,在每一次进出时都发出暧昧的粘连声音。
曼苏尔并不着急,他缓慢地抽动着,欣赏着这具迷人的躯体。"塞米尔,你在想什么?......"
我哪里还能思考。塞米尔不得不回答说:"我在想......"突然被一个猛力的抽插的动作激得发出了一声媚叫,喘息了好一会才说出后面的话。"陛下......什么时候能对我的身体厌倦......"
"那么,你恐怕要在短时间内失望了。你的身体对我像是座没开发的宝藏。"曼苏尔逐渐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塞米尔的腿开始在他身下踢动起来。曼苏尔非常迷恋他腰肢扭动时那种既像迎合又像逃避的美妙动作,就像他的声音,常常分不清楚是痛楚还是欢乐。
已经开始变得熟悉的甜美香气,浓郁得足以让他的嗅觉顿暂时停止。就像是不断渗出芳香的花,突然间闻不到香气,过了一会,香气又扑鼻而来,比刚才仿佛而浓郁。然后,再消失。
"我没有闻到过比这更挑逗的香味。难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吗?"曼苏尔着迷地对着他说,又有点失望地加了一句,"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姿势?我希望你的双腿能够高高地举到我的肩上......"
他话还没说完,本来是趴跪在他身下的塞米尔竟然真的就着这个姿势把双腿缠在了他的肩头上。曼苏尔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柔韧到这种地步,简直像是没有骨头可以随意伸屈似的。他的欲望也随着这美妙至极的姿势攀到了高峰,浓郁的香气不再是扑鼻而来而几乎是爆发在空间里,渗入进了全身的皮肤。
床头所有的的蜡烛已经换过了,房间比先前更明亮了。曼苏尔抱起塞米尔放在床上,奴隶们已经帮他洗浴干净,换上了一件纯白的丝袍。自从刚才的高潮之后,他就一直全身无力地软在那里,连睫毛都垂下了。偶尔有几次半张开了眼睛看他,却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似的,很快又合拢了。
想起这段时间他被自己带回波斯,一天都没有休息过,来到波斯的第一个晚上就被这样对待,曼苏尔居然觉得有点抱歉。他洗过澡后,也在床上躺了下来。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就放过他吧。
他又看了塞米尔一眼,塞米尔平躺着,他才洗过澡,之前的激情也没有褪尽。全身皮肤泛着明艳的蔷薇色,像花瓶里插着的玫瑰和蔷薇花瓣,鲜艳而娇嫩。皮肤的表层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调子,映射着所有光线的幻影,像粉红的颜色浸在了蜂蜜里,美丽得让曼苏尔忍不住向他的脖子摸去。
这一摸就不可收拾,他沿着塞米尔优雅的脖颈一路缓缓地摸了下来,一面拉开了他的长袍。才被滋润过的身体娇艳绝伦,如同一朵怒放的玫瑰,在他的抚摸下又轻微地开始颤抖起来,想躲避,浑身却没有半点力气。胸前两点犹如玫瑰艳丽的花蕊,引诱着蜜蜂前来采摘──这时候化身成蜜蜂的自然是伟大的皇帝陛下。
曼苏尔一边扶起他的身子,慢慢将他的长袍褪下,一面把嘴唇凑到他的胸前,几乎是如饥似渴地吻了起来。本来就已经由于性爱和热水的缘故而涨大了的花蕊,这时候更加红艳诱人,在曼苏尔的嘴唇里坚挺了起来,像两颗完美的红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曼苏尔的手指沿着他胸膛慢慢滑了下来,一直滑到平滑的小腹上,然后再慢慢地下移,直到把整件长袍从大腿中间撩开为止。他一低头,看到腿根处那个自己烙下的图章,便低下头对着那个印记吻了起来。伤疤本来便是最敏感的,塞米尔无力地轻微扭动着腰肢,左腿也屈了起来,似乎想推开他,却根本使不出一分力。
直到把柔嫩细腻的大腿内侧全部吻遍了,曼苏尔才直起腰来。他再一看塞米尔,长袍已经从肩头一直滑落到了腰间,衣带早已散开,松松地缠在腰上,没有再滑下去。但袍子已经从中间散开了,从蜜色的胸膛,绯红的乳尖,小巧的肚脐,一直到双腿中央粉色的分身都一览无遗。见到他的视线,塞米尔试图把屈起的双腿合上,却把曼苏尔拉住圆润的脚踝,一点一点地拉了开来。他拉得很慢,但却一直没有停,直到把他塞米尔的双腿掰成了一个完全平行的角度,才松开了手。
"你的身体实在太柔软太美妙了。"曼苏尔赞叹着,塞米尔的脸颊比最红的玫瑰花瓣还要红了。双腿张开到这个程度,除了羞耻之外,他却并没有痛苦的表情。曼苏尔从床头拿起了两个厚厚的软垫,托起他的腰,把两个垫子塞在他的腰下。当垫子塞入他腰下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将腰身向上一撑,摆出了一个非常柔美的拱形的角度,并没有触到垫子,而是靠头跟脖子来支撑身子的重量。这个动作他做得非常优美而娴熟,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当他意识到曼苏尔用一种又是赞美又是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脸更红了,赶紧把腰放实到了垫子上。两个软垫把他的腰高高托起,双腿又分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把下身的花蕊也完全暴露在了曼苏尔眼前。
13
深红色的花蕾,竟然在一张一合地翕张着,露出里面鲜红的娇嫩的内壁。曼苏尔发出一声压抑的暴笑。"天哪,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淫荡,我实在不明白十八年禁欲的祭司生活怎么能够培养出这么淫荡的身子!"塞米尔听到他的话,立刻把滚烫的脸埋到了枕头里去,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曼苏尔看到那艳丽的穴口马上停止了翕张的动作,紧紧地闭合住了,显然是塞米尔用力地收紧了那里的肌肉。他一面笑,一面用两根手指撑开穴口,拨动着那花瓣一样娇柔的褶皱。听到塞米尔诱人的轻轻喘息声和粘腻的呻吟声,他把手指更伸了进去,立刻觉得一股吸力用力吸吮着自己的手指,他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就发现塞米尔朝上耸动着腰肢,似乎希望被进入得更深。
"你想要?"塞米尔听到这么直截了当的问题,哪里好意思回答,把头更深地埋在枕头里。但身子却根本无法自控,扭动得像蛇一样,缠住那几根入侵的手指不放。曼苏尔猛地抽出手指,把他的双腿用力折起,一直折到足根碰到了臀部的位置。又抓住他的双手,牢牢地按在他头的上方。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用力一冲,便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塞米尔整个人都被刺得弹了起来,但是被牢牢地按住,又倒了回去。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紧紧地交合着。玫瑰花蕊一般的后穴包裹着硕大的分身,每次的抽送都让蜜液流出火热的甬道,浓重而湿润的香气让曼苏尔接近疯狂地又开始了下一次的更狂暴的抽送。当他狠命地再次刺进甬道深处,感觉得滚热而甜美的包围的感觉时,塞米尔哭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他哭得脸上一片晶亮,但叫声却妖媚得如同波斯皇宫里最淫靡放浪的乐声,听得曼苏尔血液都在沸腾,更猛烈地撞击着那艳绝的肉体。
这种姿势让两个人的下身完全粘合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曼苏尔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分身在怒放的艳红的花蕊里不断地猛力抽送,带出来的是亮晶晶的蜜色的汁液,每一次蜜汁更多的溢出,就让房间里*般的香气更浓了几分。
"不......不要了......不......我受不了了......"塞米尔的哀告声夹杂在哭喊声中,被曼苏尔的喘息声压得听不见了。曼苏尔突然把火热的分身拔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尖叫,立刻感觉到空虚的塞米尔完全出于自觉地把身体向前送去,一挺腰,准确地再次把那让他痛苦和快乐到极点的分身含进了花穴里。曼苏尔按住他向上用力迎合的腰,改变了抽送的方式,像画圈一般在他的身体里来回地搅动着。这突然的变化刺激得塞米尔再次尖叫起来,曼苏尔眼尖地发现他早已坚挺的分身顶端渗出了更多的蜜汁,剧烈颤动着叫嚣着要立刻高潮,顺手抓起扔在床头的鞭子抽了过去。这一鞭抽在正要高潮的分身上,塞米尔哭叫声突然拔高,又渐渐地细微了下去。他泪眼朦胧地低下头去看,精致的分身已经软了下去,上面留着一条血红的鞭痕,火烧一样的痛感热辣辣地蔓延开来。
曼苏尔用力在他身体里一撞一搅,力气大得仿佛想要把他的身体弄坏似的。"记住,你得先让我满意,才能够满足你自己。"这句话听到塞米尔耳里简直是最大的恩惠,看到曼苏尔从他身上退了出来,自己躺下,就慢慢地爬到了曼苏尔的身上,对准他的分身坐了下去。本来身体里早已润滑得如同丝缎,这一坐不但没有痛感,那种赤裸裸的快感让塞米尔放肆地尖叫了起来。曼苏尔耳朵里听着他放浪的叫声,塞米尔完全不用他命令,就自己前后地摆动起了臀部。他扭动得富有音乐的韵律,曼苏尔双手扶在他滑嫩细致的双臀上,这种享受比起刚才的狂暴另有一番滋味。
因为感觉太舒服,直到一股热流喷到他小腹上的时候,曼苏尔才回过了神。粘稠的液体喷在他自己坚实平滑的腹肌上,再一看塞米尔的表情,又像是要哭又像是害怕。他又气又笑,扣住塞米尔颤抖的腰肢,将他朝自己拉过来,猛烈地撞击了也不知多少下,终于喷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塞米尔整个人无力地往后倒去,两人的身体分开的时候,都发出了一声低叫。曼苏尔一伸手,扶着他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塞米尔的双腿还是大大分开,根本没有合拢的力气,白色和蜜色的液体把大腿内侧全部浸得透湿,蜜糖的香气让曼苏尔都觉得昏昏沉沉。塞米尔仰着头,黑色丝缎一样的头发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发亮,乱纷纷地披在额前。曼苏尔替他捋开了,那张美丽得如同月亮的面孔,这时候鲜润得像盛开的玫瑰。嘴唇微微张开,水灵灵的红艳的颜色,诱人亲吻。曼苏尔忍不住又把嘴唇盖了上去,攫住那无力逃避的甜蜜的舌头,在他嘴里缠绵了个够,才把呼吸困难的塞米尔放开。已经微微肿起的嘴唇经过这一番蹂躏,那色泽红得跟他下身的花蕊几乎是同一种颜色了,曼苏尔忍不住去看他双腿间的花蕊,也是同样的红艳,同样的水灵,同样的诱人犯罪。
曼苏尔下身又是一次火热,一纵身又压在了塞米尔身上。塞米尔吓得浑身颤抖,乌黑的眼睛里泪光闪闪,低声地说:"陛下......求求你......放过我......我......不......"
曼苏尔把自己的欲望在他的腿间摩擦着,那坚挺的硕大让塞米尔又惊又怕,哭着在他身下哀求。曼苏尔看他的样子,也确实再也承受不起了,但是他身上浓郁的蜜香味又像毒药一样蛊惑着他。
突然曼苏尔哧哧地笑了起来,咬了一下塞米尔的鼻尖。"好,今天不做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塞米尔听到前半句正松了口气,听了后半句心又高高吊了这个。这个异想天开的皇帝又想做什么?楚楚可怜地看着曼苏尔,却听到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喝你身体里的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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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塞米尔有五雷轰顶的感觉。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陛下,那里......不干净......"
曼苏尔笑得色迷迷地回答:"你身上哪里都是干净的。不仅干净,还非常非常甜美。"见身下的塞米尔红唇颤动,不敢再说,脸色一沈,就往前顶了一下。塞米尔"啊"地叫了一声,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珍珠,闭上眼睛,回答说:"陛下,我答应......"
其实他答不答应都是一回事,曼苏尔将他的双腿再次摆成了一条直线,饱受蹂躏的花穴再次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像一张艳红的小嘴,引诱人吻上去。曼苏尔俯下头,凑到花穴附近。越靠得近,那股香气就越浓烈,一直刺激到感官的最深处。
魔药一样的浓香。曼苏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甜蜜的香气一定是个恶魔,发疯一样地诱惑着他,诱惑着他在做这种他自己都不相信会对一个奴隶做出来的事情。
他伸出舌头,舔着花蕊附近的蜜汁。他的舌尖触到花蕊的时候,感觉着那盛放的花蕊的翕动,诱惑着更深的探索。琥珀色的液体,晶莹透亮,比他曾经尝过的最甜的蜂蜜还要甜美。喝了几口后,竟然觉得有点微微的醺然,像是喝多了酒之后的感觉。甜美到醉人的蜜液,竟然是那个地方分泌出来的......曼苏尔近乎饥渴地吞尽了他身上每一滴蜜汁,如果里面没有混杂着他自己精液,他相信滋味会更加美妙。他轻轻拨开盖住塞米尔脸的头发,塞米尔还在哭,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恐惧。曼苏尔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慰地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你可以睡了。"
塞米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的脸就像是带了露的玫瑰。曼苏尔微笑着说:"你这么美,我又怎么忍心看你继续哭下去呢?今天是你来到我的后宫的第一夜,以后还有很多夜晚,你都得陪我度过。所以,现在你应该睡一下,马上又是明天了。"
这番话,前半是天神,后半是魔鬼。面前美丽的玫瑰上的露珠更多了,曼苏尔叹了口气,躺了下来,把他搂在怀里。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抚摸他,否则他恐怕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甜香继续充斥在空气里,这种气氛很适合相拥入眠。没过一会,两个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耳边是清脆的鸟叫声,房间依然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塞米尔睁开眼睛,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睡在床上,曼苏尔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试着想坐起来,刚刚一动,酸痛得又一下子躺了下去。
一个奴隶出现在门口。"陛下让您沐浴更衣后,陪他一起用早餐。"
塞米尔在软软的床上翻了个身,不想理他。他还想睡,昨天晚上确实太累了。那小奴隶大概是从没碰到过不听皇帝陛下命令的男宠,呆在那里。直到玛拉达走进来,对塞米尔说:"很少有奴隶能够有跟陛下一同用餐的荣幸。"
塞米尔背对着他,说:"那让他把这份荣幸留给别人吧。告诉他,因为他昨天晚上做的事,我现在起不了床,要睡觉。"
玛拉达说:"如果陛下要你陪他,哪怕你爬也要爬去。如果你还不赶快起来沐浴,相信陛下今天就不止是抽你鞭子了。"
塞米尔盯了一眼还在地上的鞭子,下身又觉得开始作痛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叫人扶我起来。"
幸好曼苏尔用餐的房间离这里不算远,但是塞米尔走到那里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像要散架了似的。刚才躺在浴池里的时候,温暖的水简直让他不想起来了。但想起昨天挨鞭子的情形,再不情愿也还是爬了出来。
曼苏尔正坐在宽敞的餐桌前,塞米尔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慢吞吞地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的早餐还没有吃完。原来他的早餐时间,也就是处理国事的时间。他一面往嘴里塞吃的,一面在看着手边一堆厚厚的羊皮纸。几个穿深色长袍的大臣躬身站在一旁,听着他的吩咐。曼苏尔一抬头看到塞米尔站在门口,顿时笑逐颜开,一连声地叫他进来。
塞米尔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很有想给他一刀的冲动。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慢吞吞地走到了餐桌前。几个大臣都皱着眉头看他,塞米尔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他们为什么这么看自己,玛拉达已经跪了下来,在他身后低声说:"快跪下,你面前的是皇帝陛下。"塞米尔几乎没有思索,冲口而出:"那为什么他们不跪?"
他的声音又响又清晰,曼苏尔发出了一种表示惊讶的啧啧声。"天哪,昨天晚上乖得像只小猫,现在又开始挥爪子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因为他们是大臣,而且也是我的朋友。而你,只是我后宫里的奴隶。"说到这里,他两眼望天,悲哀地说,"天哪,我究竟还要把这句话重复多少次,才能让你了解自己的位置?"
塞米尔不说话了,慢慢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低下了头。曼苏尔却又笑了,把他拉了起来,按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说:"好了,吃东西吧,你自从昨天到了宫殿之后,就没有吃什么,应该很饿了吧。"
从进来之后,闻到桌上的香气,塞米尔就偷偷地在咽口水。听到曼苏尔这么说,点了点头,开始吃起来。虽然饿,但他吃东西的样子还是很文雅,比那位狼吞虎咽的皇帝陛下好看多了。曼苏尔就回过头,继续跟大臣们谈话,对大臣们眼中的惊异和不满一概无视。本来,他叫塞米尔过来陪他吃饭,玛拉达就表示了反对,但是,当然,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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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总算退了下去,曼苏尔看了一眼正在吃水果的塞米尔,他纤细的手指里拈着一粒大红的椰枣,张开鲜艳的嘴唇,晶莹得像是珍珠的牙齿轻轻咬住了那颗椰枣,大红的汁液流了出来,让曼苏尔心里猛地一动。昨天夜里,他身体最隐秘和美妙的那个部位的颜色就是这种诱人的艳红,而且从里面流出了像蜂蜜一样清亮甜润的汁液......大概是他的眼光太直楞楞,嘴角的笑太不怀好意,塞米尔一转头看到他的视线,拿着椰枣的手顿时僵在了嘴边。
"怎么,不吃了?"曼苏尔温柔地问着,看着塞米尔迅速地低了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我吃饱了。"
"才吃这一点怎么行呢?"曼苏尔笑着,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塞米尔全身僵硬地任他摆布着,直到他的嘴唇开始在自己的耳垂和脖子上轻轻摩擦,才开始颤抖了起来。等到曼苏尔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他低低地惊叫了一声,把脖子缩了起来,像只怕痒的猫一样蜷缩在了漫苏尔的怀里。曼苏尔哪里肯放过他,轻轻舔着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不出片刻那耳垂就一片绯红,像是半透明的红玉。"你穿过耳洞,为什么不戴耳饰?嫌我给你的宝石不够漂亮?"
塞米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那个镶蓝宝石的黄金颈饰。"不是的,陛下。我不喜欢宝石,而且,作为祭司,除了在仪式的时候,是不能戴多余的饰物的。"
"可是你现在不是祭司,只是我的奴隶和男宠。我喜欢看你佩戴宝石,最好是用黄金制成的饰品,黄金跟你的肤色很相配。"曼苏尔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耳垂,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戴美丽的红宝石,因为跟你身体......那个地方的颜色很相似。"
塞米尔顿时脸红了,晶莹的皮肤真像是红宝石映着阳光的颜色。曼苏尔拿了一颗椰枣,放进他的嘴里,那艳丽的小嘴略微抗拒了一下便张开了,任他把椰枣放了进去。曼苏尔又端起一杯酒喂他,塞米尔向后躲了一下,说:"我不喝酒。"他记住了曼苏尔刚才的话,不准再提自己以前的身份。祭司是必须禁酒的,他们只能够把美酒献给神灵。
"以前不喝,但是现在得喝。我让你喝,你就得乖乖的喝。"曼苏尔说着,把酒杯硬塞到了他的嘴上就往里倒,塞米尔咬着嘴唇不肯张开,琥珀色的酒顺着他的嘴唇流了下来,一直淌到了脖子上。曼苏尔的眼睛眯缝了起来,里面露出的光芒开始变得危险。"你真不喝?"
塞米尔继续闭着嘴。曼苏尔把酒杯一扔,正要说话,忽然看到塞米尔的手上并没有戴自己送给他那个蓝宝石戒指,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一样阴沈。
"我给你的戒指到哪去了?"
塞米尔说:"我忘记戴了。"其实不是忘记了,是他洗过澡后,有意没戴的。他本来想曼苏尔或许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现在才知道不该抱这种侥幸的心理。曼苏尔浓密的黑眉已经重重地压在了一起,眼睛也眯缝得更紧了。
"你不喝酒,我喂你喝,让你慢慢地喝。"
曼苏尔将他抱了起来,抱到了身旁一个小小的平台上。那个平台是平时放鲜花用的,纯白的大理石砌成,上面堆满了怒满的大红的玫瑰花。曼苏尔把他的衣服很快地撕掉,把他抱到了玫瑰花上。光洁的象牙色的肌肤,很快就开始泛起了诱人的红晕,塞米尔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想把身体蜷缩起来,却看到曼苏尔朝他俯身下来,把一个小瓶子放到他鼻子旁。一股奇怪的浓烈香气立刻穿透了他的脑子,整个人都觉得像是飘浮在云上,四肢不由自主地伸展开来,软弱得根本动弹不了。
"波斯后宫里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曼苏尔把瓶子盖好扔到一边,把塞米尔的双腿用力拉开,摆成了一个屈膝的姿势。这个姿势让塞米尔下身紧闭的花蕊又再一次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尤其令他难堪的是,这时候房间里并不止曼苏尔一个人,还有侍候的奴隶,包括玛拉达,都在看着。紧合的花蕊就像是从来没有盛开过似的,粉嫩的颜色让人能联想到的只有最最娇嫩最最纯洁的玫瑰花的花瓣。大腿内侧那个被纯金的戒指图章无情地烙印出来的印记,在表示着这具绝美的躯体完全,全部都是曼苏尔的所有物。
曼苏尔抓起一把葡萄,放在塞米尔的胸前,看到那碧绿的和深紫的珠子在如同一块完美的蜜蜡一样的胸膛上滚动,慢慢滑到腹部,再滑到两腿之间......他猛地扑了上去,噙住那微微颤抖的粉红色乳尖吮吸了起来,另一只手疯狂地揉搓着另一边的乳珠,直揉得那一边乳珠飞快地充血肿涨,涨大得像一颗流漾着血光的红宝石。塞米尔发出了暧昧不清的呻吟声,又甜又腻,声音娇媚得像是涂满了蜜糖,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微微上挑的眼角带出来的是无比的妖艳和风情。
当曼苏尔最后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左乳,让他发出了更淫靡的尖叫声才直起腰来的时候,那两颗美丽的乳珠已经是惨不忍睹了,几乎比原来涨大了一倍,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实。曼苏尔直瞪瞪地对着他的胸膛看了半天,突然地便压上了他的身体,塞米尔觉得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上了他的双腿之间,他没有力气躲闪,心里甚至在渴望着欲望的进一步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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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曼苏尔没有下命令让他们走,谁也不敢退下。但是呆在这里,如果曼苏尔回过神来大发脾气,没有人敢承担。玛拉达正在冒汗,忽然一个奴隶悄悄来向他传达大臣们的请示,叙利亚的使臣已经等候了皇帝很久了。
"陛下,叙利亚的使臣还在等着您。"玛拉达冒着生命危险说出了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曼苏尔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把头左右摇了几摇,说:"给我端一杯冰镇的葡萄酒过来。"
一名小奴隶立即跪着把酒送了过去,曼苏尔接过一饮而尽,清凉沁人的酒让他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把酒瓶拿过来──拿那个长颈的。"
奴隶忙把冰镇葡萄酒的酒瓶捧走过来。那是个细长壶嘴的金质酒瓶,上面雕刻着凹凸不平的花纹和图案,在壶嘴上还镶嵌着几颗硕大的绿宝石。曼苏尔接了过来,掂了掂,里面盛了小半瓶冰冻过的葡萄酒。他满意地笑了,对塞米尔说:"你上面不肯喝?没关系,我喂你下面喝。"见塞米尔脸上现出惊惶的神色,他笑着说,"现在知道后悔了?太晚了。"
一边说,一边就用手拨弄着娇嫩的花蕾,只拨弄了四五下,那艳魅的洞口就开始放松,慢慢地绽放开来,仿佛是一朵在春风里颤动的花朵。曼苏尔不顾塞米尔口里发出的模糊不清的哀求声,提起酒壶,把细长的黄金壶嘴对准那绽放的花蕾,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然后缓缓地朝里推送,直到大半个壶嘴没了进去,才抬高手臂,慢慢地把冰凉的葡萄酒倒了进去。塞米尔哭叫了起来,这比昨天夜里的"清洗"更难受,冰镇过的葡萄酒凉得沁骨,涌进温热的甬道里,全身传过一阵阵的寒颤。小腹又开始绞痛,因为是冰冷的酒液,温暖的肠道显然接受不了,痉挛得比头一夜更强烈。比起这种疼痛,坚硬冰冷的壶嘴的插入和宝石粗糙的摩擦,完全算不得一回事了。
曼苏尔一气把酒壶里的葡萄酒全部倒完,伸手按了按塞米尔的小腹,早已鼓胀了起来。他得意地一笑,把黄金壶嘴拔了出来,几颗硕大的绿宝石在甬道内壁和花蕊出口猛烈的摩擦让塞米尔再次媚叫起来,叫声混杂着痛苦和情欲。昨天夜里的开始,他还知道控制自己声音里的娇媚和欲望,而到了这时候,他的每一呻吟每一哀求都满满地盛着浓烈的妖媚和放浪。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曼苏尔最初的话:"你究竟是祭司还是娼妓?"现在,他自己都承认,确实更像是后者了。
"我的美人,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得用你的身体把酒焐热。否则,我不会让它们流出来的。"曼苏尔随手拔出瓶塞塞在他甬道的出口处,过大的黄金的塞子让塞米尔感到一阵强烈的胀痛,几乎流下泪来。
"陛下,请您快一点好吗?"玛拉达又在催了,曼苏尔这样子玩下去不知道会玩到几时。曼苏尔不耐烦地回答:"马上就好,让我再把他打扮一下。他不肯戴我给他的宝石,我就另外用点东西来装饰。"
他拿起塞米尔身边的红玫瑰花,插了一枝在他口里。玫瑰花本来是有刺的,尖利的小刺早已刺得塞米尔身上疼痛不堪,只是因为花刺很细小,曼苏尔给他的刺激又太强烈,才没有太注意到。这时候逐渐开始觉得刺痛,那带着小刺的玫瑰花枝被插在嘴里,一直顶到了咽喉,让他回忆起了昨天夜里被迫为曼苏尔口交的情景,恶心和呕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但是玫瑰花枝把他的嘴撑开了,艳丽的花瓣盛放在他嘴上,他根本吐不出来。
曼苏尔又找了一枝花枝更粗的玫瑰,一手握住塞米尔挺立的精致分身,塞米尔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那枝带刺的玫瑰花就被猛地刺进了分身顶端的小孔里。这种疼痛让塞米尔连小腹痉挛的绞痛都忘记了,发出了模糊不清的惨叫声。曼苏尔却好像没有听到,只是用力地把玫瑰花枝往里刺去,直到整条花枝都没了进去,只露出一朵盛开的玫瑰在分身顶端,才住了手。这时候,塞米尔早已经疼得脸色发白了。曼苏尔抓了一把葡萄散在他的胸膛上,小腹上,才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不准弄掉了,否则我就把这些葡萄像酒一样全部放到你身体里去。"曼苏尔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说,"没时间了,等我回来再好好欣赏。"他吮了一下曼苏尔肿涨得充了血的乳头,站直了身子。几名奴隶替他理好了衣服,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曼苏尔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不是他不想快,是国家大事,草率不得。虽然心里一直痒痒地想着躺在玫瑰花里等着他的塞米尔,但是要应酬接待的礼节还是不能少。一想到礼节,曼苏尔又记起了早上塞米尔连给自己跪下都非常勉强,暗暗下决心要彻底改变这一点。
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番足以让他口水都流出来的景象。塞米尔大概一直在哭,哭得整张脸都汪着水,从脸到脖子没有一处是干的。尤其让曼苏尔没想到的是,由于被长长的玫瑰花枝撑开了口的内壁,他没法合拢嘴,时间一长了,唾液就从唇边一滴一滴地滑了下来,形成了一片亮晶晶的银色,隐隐还夹着血丝,大概是玫瑰花刺刺伤了他的嘴唇,不过被那朵鲜艳的红玫瑰花遮住了嘴唇,看不到伤口。
几个小时了,药性应该完全消失了,他也应该能动了,但他身上的葡萄大部分都还在,只有很少几颗落到了玫瑰花里。这么长的时间里,灌到他身体里的酒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但塞米尔居然真听他的话没敢动,让曼苏尔反而有点吃惊。分身上淌着血,应该是被花刺刺得不轻,顶端那朵玫瑰花浸在这血里面,却似乎是开得更艳了。
17
曼苏尔笑着说:"我想喝的酒有没有暖好?"一边在他身边坐了下去,塞米尔非常顺从地把腿分得更开,曼苏尔在他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听着他发出的甜腻之极的鼻音,笑着说:"这次学聪明了。"他把紧紧嵌在花蕾里的瓶塞拔了出来,跟着立即弯下腰,凑到花蕾旁边,一股混着蜜香味的温热的酒液就流到了口里。这滋味比起冰镇的葡萄酒更香甜,那淡淡的花蜜的味道让曼苏尔记起了昨天夜里的美味,完全舍不得放开,一口气把他身体里温暖的酒全部喝了下去──比他平时的一饮而尽还要快。直到最后一滴酒液都喝进了嘴里,又用力在他的甬道口吮吸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坐了起来。
塞米尔叫不出声,但发出的柔媚的鼻音同样的迷人。长时间的酒液在体内的停留,最后这一次的痛快的舒爽会比高潮的时候还要享受。只是曼苏尔自己太过于享受了,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身上的葡萄全部落了下来,曼苏尔也无心再计较了,顺手拔出了插在他分身里的玫瑰花。尖利的刺再次刮过敏感之极的伤口,塞米尔痛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这时候曼苏尔又把他嘴里的花取了出来,顿时凄惨的叫声响在了整间房子里。
曼苏尔一直等到他叫完,才耸了耸肩,说:"我亲爱的塞米尔,如果今后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会知道这仅仅是最小的惩罚。下次见到我,不需要我再提醒你礼节吧?"
塞米尔哭着点头,他一时间说话都有些不灵便。"我明白......陛下......"
曼苏尔抱着他从玫瑰花里起来,把他放在了一张垫着厚厚的锦锻的椅子上。几乎不等到吩咐,塞米尔已经主动地打开了双腿,引得曼苏尔一阵大笑。"我的宝贝,既然是你主动邀请我,那我就更不客气了。"说着一扳他的双腿,把那双修长丰满的大腿架到了自己肩头上,双手托起圆润饱满的臀部,向前一顶,早已坚挺火热的欲望整个地埋进了柔软湿润的花穴里。
他双手用力揉捏着那对丰嫩的臀瓣,感觉到它们在自己手里极富弹性地弹跳扭动着。温暖滚热的内壁紧紧吸纳着自己膨胀的欲望,绵绵密密地包裹着,一张一合地伸缩着,仿佛是有无数张小嘴在拼命吮吸,这种充满弹力和火热的刺激让曼苏尔更加疯狂地挺入。塞米尔双腿高高架在他脖子上的姿势让他们两个人紧合得无比紧密,曼苏尔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两个人结合的部位,自己的分身每次猛烈地撞进那闭合的花蕾的时候,都会把花蕾猛地撕扯开来,露出里面鲜嫩的花心。他喘着气对塞米尔说:"低下头来,看一看你自己的那里......"
塞米尔一直闭着眼,嗓子里低低地发出小猫一样的呻吟声,这时听了他的话,茫然地低下头一看,正巧是一次凶猛的插入,把花穴里面艳红的媚肉都翻了出来,还带出一溜蜜色的液体,洒在两人结合的部位。他发出了一声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快乐的叫声,叫声还没有停下,又被新一轮的进攻刺激得爆发出了更放浪的呻吟。随着曼苏尔进攻的速度不断增快,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缠住了曼苏尔的脖颈,足背也紧紧地绷了起来。他像一条美人蛇般,把曼苏尔缠得越来越紧,到后来竟然让曼苏尔都有些无法呼吸了。曼苏尔停了下来,掰开了他的双腿,把这两条蛇一般扭动着的美丽的长腿搁到了自己腰间。
"亲爱的,你这样大概会把我给勒死的。放到这里来,随便你怎么用力。"这句话一说完,他又开始进攻塞米尔的身体。狂风暴雨般的爱抚让塞米尔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腰肢疯狂地扭动着迎合着他的节奏。每次进入到他身体深处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结合最紧密的时候,塞米尔这时就无意识地把自己早已绷紧得要爆炸的分身抵在曼苏尔的小腹上磨擦,但这种磨擦还没能缓解他的欲望的时候,两人的身体又分开了一些,然后再次合拢,再分开......这连续不断的刺激让塞米尔接近崩溃,曼苏尔的小腹上也被他分身上渗出的液体濡湿了一大片。曼苏尔也是从未有过的激情,比昨天夜里更加疯狂,完全没有注意到塞米尔的情况,直到两人在一次激烈之极的交合之时,强烈的快感让塞米尔喷射了出来,一股热流喷到曼苏尔身上。塞米尔全身猛烈地抽动了几下,后穴里也跟着激烈地痉挛起来,用力绞住曼苏尔的分身,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在疯狂顶送了数十次之后,也喷射在了塞米尔身体里。
两个人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汗液和精液混在一起,谁都不想动一下。过了好一阵,曼苏尔才挪了一下,还不肯从温暖紧窒的身体里出来。他一手扶着塞米尔娇软得支撑不住的腰肢,一手撩开因为刚才的疯狂而散乱在脸上的湿透了的黑发,凝视着那双醉了酒一般的水盈盈的眼睛。
"舒服么?......说真话。"
或许是因为他低沈而魅惑的嗓音,或许是因为他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塞米尔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马上又回过神来,把绯红汗湿的脸埋进了曼苏尔的颈窝里。
曼苏尔笑了。这次的笑,是身心都愉悦到了极点的一种笑。"乖乖做我的奴隶,我会让你一直这么快乐──不,比现在更快乐。"
塞米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却含着一线渴望和请求的调子。"可是,我......我不是奴隶。"
曼苏尔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深很黑,黑得接近冷酷。他把塞米尔的脸从自己身上拉开,推远了些,盯着他看。他眼睛里刚才的火热,一下子降到了*。"你现在已经是了。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以后不要让我再重复。我已经重复得很厌倦了。明白了么?"
塞米尔低下头。原来身体的快乐和美妙的结合只是一瞬间而已。"明白了。"
曼苏尔又笑了起来,笑得很明亮,眼睛里的冰也熔化了。"回房间去休息吧,我晚上还有宴会,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宴会散了之后,我再来找你。回去记得把我送给你的戒指戴上,别再说你忘记了。"
天啊,我还以为今天可以就这样结束了。塞米尔沮丧地想。"是的,陛下。"
18
"陛下,请您用餐。"玛拉达指示着奴隶把一盘又一盘的食物和水果放到镶金的餐桌上,香味扑鼻。曼苏尔丢开手里的纸卷,咕嘟嘟地吞下了一杯羊乳。他的吃相让玛拉达再次规劝:"陛下,您是伟大的居鲁士大帝,您的疆土......"
"噢,我亲爱的玛拉达。"曼苏尔做了个怪相,抓起一把椰枣塞进嘴里,"拜托你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这又不是宴会上。"
玛拉达无可奈何地望着曼苏尔,这位年轻的大帝的任性,放纵和不羁总是让大臣们忧心忡忡。曼苏尔继续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问他:"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了,陛下。"
曼苏尔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看来今天不到深夜是做不完这些事了。"说着叹了口气,"我更喜欢在外面打仗,也不愿意来处理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
"那是因为陛下您长期在外征战,事务积压得太多的缘故。"玛拉达看着又满满喝了一杯酒的曼苏尔,又加上了一句,"也让您后宫的怨气积压得越来越多。"
曼苏尔一口酒全部喷了出来。他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在椅子上几乎岔了气。"亲爱的玛拉达,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陛下,您这次回来之后,除了您带回来的那位祭司,你从没有宠幸过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已经说过,陛下,这样会让后宫的所有人嫉妒而疯狂。今天,我在送给塞米尔的食物里发现了一只死掉的金丝雀。昨天晚上,他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有人对他亮出了一把匕首。"
曼苏尔挑起了浓黑的眉。"昨天晚上?那他怎么没跟我说?"
玛拉达回答:"也许是他觉得不值一提。尊敬的陛下,他曾经是一个祭司,他手上沾染过的血,应该可以染红一整池的水。他本来不是奴隶,这些儿戏一般的欺侮对他来说或许就像玩笑一样。"
曼苏尔说:"你也认为他不是奴隶?"
玛拉达沉默了一会,回答说:"陛下,在我少 年时期,我曾经到过吕底亚。"
"嗯......?"曼苏尔等着他说下去,玛拉达却不说了。"怎么?"
"陛下,在那里有一个代代相传的传说。关于他们的神灵和祭司的。"玛拉达有点犹豫地回答,"如果陛下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塞米尔那个镶着蓝宝石的颈饰。那并不是普通的饰物,那是祭司们代代相传的宝物,据说拥有神秘的力量。"
曼苏尔开始感兴趣了。"神秘的力量?"
玛拉达再次迟疑了一下,跟着说出了一句发音非常古怪的话,曼苏尔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亲爱的玛拉达,请不要用鸟语,我并不是精通各种语言的外交大臣们。"
"如果陛下想知道,就请去问您的奴隶吧。"
曼苏尔叫了起来:"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陛下,我只是听到过发音,所以记了下来。但是,这种语言只有吕底亚的祭司才会。如果您注意一下,你会发现他的颈饰上刻着一串奇怪的文字,那就是这句咒语。"
曼苏尔黝黑的眼珠,沉思地对着他看。"你仿佛知道得很多。"
玛拉达说:"陛下,请您不要怀疑我的忠诚。从陛下还是个孩子开始,我就知道陛下将会是一位伟大的君主。我将追随和侍奉陛下,一直到死。"
曼苏尔审视地打量着白发的老人,终于说:"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忠诚。好吧,也许秘密要由自己来发现比较有趣。"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说,"我不知道我几时才能看完这堆东西,你把他带到我的宫殿来。"
玛拉达躬下身子行礼。"是的,陛下。"
天色越来越暗,宫殿的四壁上嵌宝石的黄金烛台已经被点燃,巨大的蜡烛散发着麝香和龙涎香的香气。这是波斯的后宫里永远充斥着的味道,才来到宫殿的人会觉得昏昏欲睡,所有的感官都会被香气麻痹,但同时也会被蒸腾起最原始的狂欢的欲望。
薄荷,玫瑰,麝香,龙涎香,香草,琥珀。在波斯的皇宫里,一张挂毯或者是一本书都会喷发出让人心醉神迷的香气。曼苏尔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这几乎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而塞米尔身体有一种更新鲜和诱人的味道,让一向迷恋香气的他不仅着迷,而且疯狂。
曼苏尔的寝殿是一幢金色的宫殿,里面有八根大理石的圆柱,把这个长方形的巨大的房间分隔成了两半。柱子上缠绕着新鲜的常春藤和玫瑰花,同地面上铺着的足有一尺厚的玫瑰花瓣一些,这些都是需要每天更换才能保持颜色的亮丽和清新的香气的。这间寝殿一边是一张巨大的床,四根金色的圆柱雕着繁杂的纯金的蔷薇藤,一直支撑到天花板,天花板上垂着一架金丝和银丝绞缠而成的烛台。另一边是一个白石砌成的浴池,里面的水永远冒着热气,水面上飘浮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每次他在山林和沼泽间与黑暗和寒冷相拥入眠的时候,他会怀念这里的奢华、温暖和精雕细刻香气喷鼻的妩媚。而当他回来之后,足以麻醉人心的香气又很快会让他厌倦,于是再次把自己放逐到高山、平原和沙漠,甚至是海洋上。再富丽堂皇的宫殿,也只是一个狭小的笼子,关不住流水,关不住风。
它们会在堕落的香气里渐渐腐朽。
门口的响动让曼苏尔抬起了头。这里的奴隶是从来不敢冒失地发出任何响动来惊扰他的。曼苏尔的脾气并不算好,他的鞭子不会抽打他心爱的马,但是会抽打奴隶。即使是他心爱的宠物,像塞米尔。不过,这次他眼前的景象大大超过他的想象,让他瞪大了眼睛。
19
两名健壮的奴隶抬着一卷精美的毯子走了进来,显然毯子里裹着东西,他们的脚步声才会比平时要重。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凡是宠幸后宫的任何人,都得脱光了衣服用毯子裹着送到他的寝殿,然后奴隶会在床脚跪下,爬到他的床上,得到允许后才能从床角爬到他的身边。曼苏尔也习惯于这一套因循守旧的礼节,但是自从带回塞米尔之后,他都是直接到塞米尔的房间里跟他过夜,他完全没有想到如果要召他来侍寝也得是同样的一套礼仪。他压根忘了向玛拉达交待,而一向谨遵礼节(也许是过于拘泥了)的玛拉达果然按一向的方式把塞米尔送了过来。
曼苏尔哈哈大笑,挥挥手示意把毯子放下来。奴隶把毯子轻轻放在铺满花瓣的地上,他们的动作非常巧妙而熟练,力量掌握得恰到好处,毯子一放下来便滚动着,一点一点地展开了,直到里面包裹着的蜂蜜般细腻滋润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曼苏尔的眼前。塞米尔的肤色是浓艳的蜜色,那是一种带着情欲和煸动力的颜色,这种颜色会让吻痕或者别的痕迹不那么明显,除了像特殊的鞭子留下的鲜艳的红色之外,普通的吻痕只会留下暗红色的暧昧的印记,不细心去看是看不太清楚的。他平躺在细柔的毯子上,四肢非常放松和柔软,眼睛里的神色非常迷茫,嘴唇微微张着,那是一种茫然而美丽的表情。
"他怎么了?"曼苏尔注意到塞米尔那毫无焦距的眼神,其实不问也知道又是*的作用。"为什么要对他用这个?"
玛拉达恭敬地回答:"陛下,如果不用*,我们不可能在不让他受伤的情况下让他乖乖地被抬过来。"
曼苏尔沉下了脸。一次两次的反抗让他觉得有趣,次数多了就让他觉得开始愤怒了。这是在对他的权力的不屑和挑战,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塞米尔的时候,那双夜空般的眼睛深处那种无言的轻蔑。也许现在他还是蔑视自己的,只不过由于自己对他的命运有完全的决定权,他才把这种轻蔑藏了起来,至少不敢过于在自己面前展露。也许,塞米尔对自己的服从和柔顺只是出于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就像自己对他的欲望是身体无法控制的一种本能一样。
玛拉达注意到了年轻皇帝的不快和阴郁。他太了解这个英俊而暴躁的男人,他天生拥有帝王的高傲和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吸引力,而同时,这种人也具有无比强烈的控制欲和支配欲,尤其是对自己重视的人。
"玛拉达,给我准备一样东西。"曼苏尔眉间的乌云还没有散,但却开始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并不明显,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
塞米尔一直都是有知觉的,他知道自己被脱光了衣服,清洗干净后裹在了毯子里。在经过一段黑暗的路程之后,再次见到亮光的时候,已经置身在一间华丽奢侈得惊人的大厅里。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曼苏尔的寝宫,波斯宫殿的穷奢极侈他是早就听说的,但亲眼看到还是有些超乎想象。
药效还没有消失,虽然心里是清楚的,但却没法动弹。曼苏尔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说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看着他在那里处理事务,塞米尔甚至于盼望他这一夜都不要处理完。
当然他的愿意只能是奢望,曼苏尔终于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端着一杯酒,走到塞米尔身边──塞米尔已经赤裸裸地在毯子和玫瑰花瓣上躺了两个小时了,整座屋子里热腾腾的香气一直让他处于清醒和昏睡的交界处──他俯下身察看塞米尔的情况,虽然他的眼睛还是迷迷茫茫的,但是看到他过来的时候闪过了一丝惊惶。曼苏尔笑了,他知道塞米尔已经清醒了。
"你又忘记教过你的事了?"
塞米尔这才想起来应该给面前的男人行礼,慢慢爬了起来,跪在了他面前。曲线优美的身体用卑微的姿态跪在脚下,优雅而高傲的脖子深深地低垂着,只看得见一头漆黑卷曲的头发披在肩头。他并没有刻意地翘起臀部,而那原本就挺翘丰满的臀却非常喷血地吸引着曼苏尔的视线。前段时间用鞭子抽出来的红印已经消失了,呈现出的柔美温润的一片蜜色让曼苏尔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了上去,感受着那迷人的弹力。
他的手按上去的时候,塞米尔全身颤动了一下,微微仰起了头,肩头往后倾去。他的背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美丽的凹线,一直延伸到了腰臀之间,消失在他臀缝上方。当他向后仰起头的时候,这道凹痕就特别明显,非常惹眼和撩人。
"听说刚才我派人叫你来的时候,你不愿意。"曼苏尔在他腰上那个凹痕消失的地方轻轻地按压着,手指开始往他紧合着的臀缝滑动。塞米尔咬着嘴唇强忍住呻吟,小声回答:"我没有不愿意来,我只是不愿意那样子被送进来。"
曼苏尔有点意外地扬了扬眉毛,这时候他还敢嘴硬。"我的美人,你应该知道这两者是没有区别的。凡是被宠幸的后宫的奴隶,都是这样被送进来的。"
塞米尔冲口而出:"我不是奴隶!你可以掳走我当成战利品,关在你的后宫,用我的身体供你享乐,但我不是奴隶!"
这句话大胆得让曼苏尔都怔住了,本来在他身上游走抚摸的手也停下了。塞米尔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索性一口气说了下去,要死就一起死吧。"我是吕底亚的祭司,这是从我出生就注定了的,而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就算你是居鲁士大帝,你也没办法抹煞我在神灵面前发的誓言。你用武力攻占了吕底亚,烧毁了神殿,从我手上抢走了盖吉斯戒指,让我沦为你的男宠......你应该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那个指环是不祥的东西,它依附权力又无限地扩大权力,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曼苏尔看着跪在脚边的塞米尔,塞米尔的眼睛里的神色,跟他在神殿被烧毁的时候无异。曼苏尔在床边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地说:"我相信你的话。权力依附权力,又再生出更强大的欲望,化成更强大的权力。可是,我迷恋这种感觉,就像是迷恋你的身体一样。有的人喜欢美食,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美人,而有的人迷恋权力。这是一种生存方式,作为祭司的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这也是很少能有神官能够主宰权力的原因,因为他们已经把生命和情感供奉给神,他们已经忘却了权力最原始和热烈的滋味。就像是一杯毒酒,明明知道有剧毒,但是因为颜色的亮丽和酒味的香醇,还是忍不住要喝下去。或者说是一条毒蛇,明知道被咬了会死,但还是迷恋于它柔若无骨的姿态--"他瞟了一眼塞米尔裸露的蜜色肌肤,"就像你的身体。"
"陛下,我请求你,你可以把我当成战利品和俘虏,享受我的身体。我会顺从你,为你奉献我最美妙的一面。我承认,只要你不对我过份的粗暴,我甚至可以从中获得快乐。这没什么好羞耻和隐瞒的,我学习的献神之舞也是一样的。可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奴隶,我接受不了你的这种安排。我永远都不会是奴隶,不管你多么希望都不行。我不是奴隶,不是那些以你的宠幸为活着的唯一目的卑微而毫无尊严的人,我请求你,陛下,给我一点特殊和不同的东西。"
塞米尔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低头,而是直视着曼苏尔的眼睛。曼苏尔并没有打断他的话,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眼睛里偶尔闪过几丝难解的神情。一直等到塞米尔说完,曼苏尔才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大,低沉而明亮,像是金属互击的声音。
"我会给你特别的待遇,别的人享受不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不过,塞米尔,你说不管我多么希望你都永远不会是奴隶,我会等着看看。你说你不会是那些以等待我的宠幸为活着的奴隶,我就要慢慢剥夺你的骄傲,高贵和尊严,让你最后心甘情愿地匍伏在我脚下,不仅视我为皇帝,而且是你的主人。"
塞米尔绝望地闭上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曼苏尔说:"我们也说得够多了,多得我已经觉得厌烦了。主人跟奴隶之间没有必要说那么多,用行动表示就行了。过来,到我身边来,用你的身体好好地取悦我。然后,我们再来考虑一下,用什么方法来让你从身到心都变成我脚下温顺的奴隶。"
塞米尔不动,曼苏尔的话让他变成了一座象牙的雕像。年轻皇帝的固执和任性,几乎可以让他想见到以后黑暗的前景。眼前有着一双鹰的眼睛的男人根本不懂得怜悯,不懂得理解,也不懂得宽恕。他知道和理解的,仅仅是占有和征服。
曼苏尔并不奇怪他的沉默。他朝一边的奴隶做了个手势,几名奴隶就把塞米尔拉了起来,抬到了床上,让他保持站立的姿势。床角的四根金柱中央有一根金色的横梁,上面垂着黄金的锁链,奴隶把塞米尔的手吊在横梁的锁链上。横梁的高度并不够高,塞米尔只能弯下膝盖跪在床上,才能勉强跪立着。曼苏尔看着他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胸前的两点红晕也在轻轻颤动着,不由自主地挪到了他身前,侧过头去吻他。
并没有吻到柔软而甜美的嘴唇。塞米尔一低头,狠狠地对着他的咽喉咬了下去。曼苏尔一声痛呼,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反手一个耳光将他的脸抽开,扭过脸去看自己的脖子,竟然已经鲜血淋淋。如果不是曼苏尔反应很快,一定会硬生生咬下他一块肉。虽然如此,也已经被咬得皮肉翻卷,血不断地涌出来,把他的脖子很快地染红了。一旁的奴隶都吓得尖叫起来,玛拉达正准备要出去,听到尖叫声忙转过身来。一看到曼苏尔脖子上全部是血,吓得目瞪口呆,冲上去叫:"陛下!......"
曼苏尔眼睛充血地死死瞪着嘴唇上全是鲜血的塞米尔,怒喝道:"全部给我退下!"这一声吼像炸雷一样,就连玛拉达都不敢再说,做了个手势让所有的奴隶退下了。他突然抓住那把美丽的黑发,用力将塞米尔的头抵在坚硬的圆柱上,扯得从横梁上垂下的黄金锁链一阵叮叮铛铛地乱响。他也不管自己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膨胀到坚硬无比。如果他再退得慢些,塞米尔大概不仅会咬掉他的皮肉,也恨不得咬断他的血管。这种与死亡和鲜血擦身而过的刺激更加催长了他的欲望,嘴唇和下巴上都沾满血迹的塞米尔就像是一把镶着宝石的染着鲜血的锋利匕首,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死死地把塞米尔的头按在圆柱上,一只手掐住那柔美纤细的腰肢,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后穴立即被撕裂了,塞米尔痛得在他手下疯狂挣扎,他已经好久没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了。他挣扎得像一条濒死的鱼,但却死命地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这种倔强让曼苏尔更怒火中烧,用力往前一顶,借着鲜血的润滑,整个凶器全部没入了被硬生生打开的甬道之内。他完全没有停顿,双手握住那坚实浑圆的臀瓣,朝自己的分身狠命地压过来,用力顶到他身体里最深的地方。
他知道塞米尔一定会很痛,即使是第一夜,他也没有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但塞米尔的沉默激怒了他,不管他怎么疯狂地挤压撞击,塞米尔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淋,就是不肯吭一声。曼苏尔怒吼道:"你不肯叫?你宁可把自己弄伤都不肯叫出来?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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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愤怒了,按在塞米尔臀上的十个指头的指甲全部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他抠着细嫩的皮肉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挤压,指甲抠出来的伤口一个个地惨不忍睹。塞米尔的下唇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把自己的头用力朝坚硬的金柱上撞去,一下,一下,又一下。发出的钝响终于让曼苏尔注意到了,他抬头一看,只见塞米尔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这一惊非同小可,跟着涌上来的就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他拉住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的脸仰着拉到了自己面前,劈面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前发花,狠狠地说:"你想撞死在这上面?好,我让你撞!"他对着门外叫,"来人!"
门口守着的奴隶赶紧奔了进来,没人看过曼苏尔这样暴怒过。曼苏尔怒喝道:"给我把鞭子拿过来,拿那种,有药的!"
奴隶跪着去取鞭子,曼苏尔一手搂住塞米尔的腰向后扳,一手抓紧他的头发让他不能撞到柱子上去。两人身上都已经是血迹斑斑,却都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力量大得仿佛像是一支锋利的长矛,对着甬道最深的地方狠力地刺着,既像要把他撕成两半,又像是要把他活活钉死在那里。完全被撕裂开的后穴和红肿不堪的内壁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曼苏尔再一次狠狠顶进他的身体的时候,一直不放地用力顶住,然后对着里面最柔嫩的部分使劲转动和研磨,终于,塞米尔的叫声响了起来,他疼得已经半失了知觉,再也无法自制了。他的凄惨的叫声,听在曼苏尔耳里却像是最美妙的乐曲声。
听到他的惨叫声后,曼苏尔从他身体里出来,接过奴隶手里的鞭子,对着塞米尔挥了过去。这一鞭打在了他左胸的红樱上,本来塞米尔的乳头的红肿就一直没有消过,敏感得经受不起最小的刺激。这种浸过特别的药水的鞭子抽上身体,先是尖锐得直刺到灵魂深处的剧痛,然后是像火烧一样逐渐渗入进整片肌肤,让整个身体都像是要燃烧起来。又是一鞭抽在他右胸上,带出一道鲜明的红痕,塞米尔已经痛得冷汗直冒,眼前发黑,双手拼命扯动着紧锁着它们的黄金锁链,却根本挣脱不了。
"啊啊啊--"接下来的一鞭,猝不及防地抽在了他两腿中央。这种疼痛再也忍受不了,塞米尔惨叫起来,这一叫就再也控制不住,每一鞭落到分身上的时候,烧灼一样的疼痛让他不断地发出痛苦到极点的哀叫声。不出片刻,分身上就布满了血红的鞭痕,软软地垂在双腿间。曼苏尔还不解恨,扯起鞭子就对着他脖子上、胸前、臀上、大腿内侧一直乱抽乱打,他不敢太用力,他的力气可以抽断塞米尔的脖子,但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也足以让塞米尔痛晕过去了。如果是用的普通的鞭子,那身美丽的蜜色皮肤大概就毁掉了。
昏迷是忘记疼痛的最好的良药。塞米尔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除了疼痛,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胸前的美丽的乳樱在发烫,分身坚挺得快要爆炸,所有的伤痕不仅在疼痛,还在燃烧......曼苏尔已经扔开了鞭子,从他背后伸过手来,毫不留情地用力揉捏着他左胸的挺立肿涨的乳珠,另一身在他的腿间摸索着,握到了他的坚挺的分身后,上下地套弄起来。
"啊......啊啊......"塞米尔神志模糊地叫了起来,沙哑的叫声满是媚惑。他知道那条鞭子上一定有波斯后宫秘制的春药,才会引得自己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都反应如此强烈,把自己最后的防线也冲溃了。感觉到粗大灼热的分身已经抵在了自己身后,在后穴上摩擦挑逗着,一点一点地把他身体深处的蜜汁吸引出来,濡湿着分身的顶部,却又一直不肯进去。塞米尔经受不住这种挑逗和春药的效力,曼苏尔的手同时进攻着他的左胸和分身,口里也没有闲着,轻轻舔拭过他的耳垂,慢慢滑向他的颈边,吻着他的肩头,最后停在了他右胸的乳珠上,把那颗颤抖着渴望爱抚的红珠含进了嘴里。那微微颤动着的娇嫩的乳珠更刺激了曼苏尔,疯狂地吮吸啮咬着这早已受尽蹂躏的艳红,让塞米尔沙哑而诱人的呻吟的调子拉得更高了,颤抖的尾音还没结束便又是下一个更迷人的高音。塞米尔的腰无意识地在他身下娇媚地扭动着,把饱满的臀部向那直直抵着的坚硕迎合地挺了上去......但是不管他怎么扭动迎合,曼苏尔一直在他的入口处厮磨,却始终坚持着不肯进入。
"陛......陛下,求您......进去......"塞米尔终于忍耐不下去,曼苏尔的抚弄挑逗加上春药的刺激,让他完全溃不成军,哭泣着哀求。曼苏尔从他身后探过头去,噙住他的嘴唇,血腥的味道让他所有的器官都完全兴奋了起来。"进去?......告诉我,进哪里去?"
"进......进到我的......我的身体里面去......"塞米尔已经哭得满脸是泪,他那扭动的腰肢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绞缠在曼苏尔身上的双腿,使他看起来像一条曼妙的美人蛇。曼苏尔咬牙忍耐着自己同样濒临崩溃的欲望,继续在他的后穴上摩擦着,感觉到那在不断开合着的后穴已经忍耐不住地在找寻着自己的分身,虽然是背对着,但塞米尔敏感的后穴很快就找准了位置,滑腻的臀部往后一送,火热的坚挺便被深深地含进了柔嫩的内壁。甬道里的鲜血混和着闻惯了的蜜香味,竟然溶成了一种更强烈和刺激的诱惑,让两个人疯狂地纠缠在一起,不顾一切地交合着。剧烈的撕裂的疼痛和不断上升的眩晕的极乐的快感,让塞米尔哭喊着,在曼苏尔身前既像献媚又想逃避地扭动着腰肢,如同华丽肉感的舞蹈。情绪被挑到顶峰的曼苏尔猛地咬住了那细嫩的脖颈,听着身下的人呼痛却带着甜蜜的呻吟声,一使劲,用牙齿把他脖子上细细的金链咬断了,那个镶着蓝宝石的人头鸟身饰物落到了床上。
"说,你再不是吕底亚的祭司......你只是属于我的奴隶......"曼苏尔用更猛烈的抽插威胁着在怀里扭动如蛇的纤细的美人,没有失望地,听到他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自己的话。
"我不再是吕底亚的祭司......我......我是属于你的......奴隶......"听到这句话,曼苏尔浑身传遍了一阵抽搐般的快感,更大力地搂住那扭动不已的腰肢,在一次深深的挺入之后,泄在了他的身体里。塞米尔感到一股热液喷洒在自己的身体深处,内壁猛地收缩,一阵阵极度酥麻的感觉自两人的相连处蔓延开来,不由得发出了沙哑粘腻的媚叫声,也同时达到了高潮。
在他闻到一股几乎是爆炸在空气里的浓烈的甜香的时候,他晕了过去。过度的快感和剧烈的疼痛交替迭来,终于让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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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米尔在昏迷中,迷迷糊糊地觉得被放进了温热的水里,有人在帮自己仔细地清洗身体。温暖的水也涌进了身体内部,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虽然不适,但是温水也慢慢地抚平了被伤害的内壁的剧痛。然后,一种清凉的药膏被轻柔地涂到了甬道深处和后穴被撕裂开的地方,塞米尔模模糊糊地想着那一定是神赐的灵药,刚才让他想一头撞死的疼痛逐渐消失了。
身上也被抹上了药膏,火烧一样的鞭伤也感觉平复多了,这一定是为了那特制的鞭子而准备的药物。终于,他被放回到了柔软如绵的床上,陷进丝绸和羽毛的被褥里,几乎开始觉得这是天堂了。
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往他受伤的额头上涂抹药膏,塞米尔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曼苏尔坐在他身边,他也已经沐浴过了,披着件深色的长袍,颈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看着还是很吓人。一看到那被自己咬得皮肉都翻绽出来的伤口,塞米尔就垂下了睫毛。凭着他对曼苏尔的了解,他已经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还疼吗?这种药很好,应该不会疼了。你的身体愈合能力很好,也许是因为你特别柔韧的原因吧。"曼苏尔的声音出奇的温柔,脸上还含着笑意。但塞米尔已经注意到他眼睛里的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塞米尔不敢再看,低声回答:"不怎么疼了。"
曼苏尔在他滑腻的脸上抚摸着,微笑着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开始说的话?"
塞米尔的心抽了一下,提了起来。"什么话?"
"不记得了?那我就再说一遍。我美丽的奴隶,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匍伏在我脚下,忘却你的一切高傲与尊严,视我的宠幸为你活着的唯一目的,视我为你唯一的主人。"
塞米尔的脸顿时变白了,刚才激情过的红晕全部褪得干干净净。他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说笑,而且这个男人一定已经有了什么打算,否则他不会这么兴奋。看到他的恐惧,曼苏尔笑着在他身上盯了一圈,眼光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毫无忌惮地游走着。最后,停留在了他合拢的大腿上。他突然抬高了声音。
"玛拉达,把我叫你准备的东西拿进来。"
玛拉达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黄金盒子。他把盒子打开,呈给了曼苏尔。曼苏尔一边往里看,一边拍了拍塞米尔的脸,说:"到地上去,跪着。"
塞米尔不敢违抗,只得硬拖着酸痛的身体,挪下床跪在了曼苏尔的面前。他忍不住偷眼去看,曼苏尔已经从金盒里把那个东西取了出来。是一条纯金打造的链子,上面垂着黄金的流苏,手工非常精致。每一条流苏底端都垂着非常细小的铃铛,每一个铃铛都只有指甲大小,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很细微,但靠近了听却很清脆。金链上连着好几个纯金的小环,还分出了另外两条细细的金链,两条都各带着一个类似男形的象牙,只是一个是空心的,一个是实心的。塞米尔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一看到曼苏尔脸上的笑,就隐隐明白了这条手工复杂的金链的用处,一时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曼苏尔看到他的脸色,笑着说:"看来祭司也不是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问玛拉达,"这个大小适合他的吗?"
玛拉达说:"是的,陛下。"
曼苏尔微笑着,对跪在面前的塞米尔说:"怎么样?很精致吧?我说过,黄金与你的肌肤最相衬。再靠过来一点,让我给你戴上。"
塞米尔吓得脸色发白,看到曼苏尔眼睛里骤然闪出的冷酷,只得跪着往他身前挪了挪,几乎贴到了曼苏尔的身上。曼苏尔看到他赤裸裸地就跪在自己腿间,手里黄金的链子映着蜜色的肌肤更是耀眼,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他拍了拍塞米尔浑圆的臀部,又在他大腿上抚摸了两把,紧致而有弹力的肌肉让他几乎是心醉神迷地叹了口气。见塞米尔趴跪在地,高高把臀部撅起,笑着揉了揉他垂落在耳侧的黑发,说:"听话了,嗯?知道怎么讨好了?"
塞米尔的头落在了他的膝上,他也不想抬起来。看不到是最好的。感觉到那条冰冷的黄金的腰链围上了自己的腰,忍不住又颤栗起来。曼苏尔的手指接触到了那赤裸的光洁细腻的蜜色皮肤,又忍不住多摸了两把才把金链在腰上扣紧了。这金链显然是比着他的身材做的,大小刚刚合适。一排流苏从金链上垂下来,从小腹一直垂到了腿根处,铃铛正好在分身的根部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轻微地撞击着分身的根部,轻柔的刺激让塞米尔酥软的双腿又微微颤动了起来。曼苏尔柔声道:"来,把手放到背后来。"见塞米尔温顺地把双手都并到了背后,笑着伸手在他双腿间最隐秘的部位按了一下,引得塞米尔浑身一个抽搐,险些没叫出来。
曼苏尔一边把他手锁在扣在金环上的黄金手镣里,一边笑着对玛拉达说:"我真不明白,一个祭司,从小禁欲,怎么会对男人的抚摸这么敏感?"
玛拉达说:"正因为从小禁欲,从来没接触过,才会特别敏感。当然......"瞅了跪在地上发抖的塞米尔,说,"也因为他是个极品。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曼苏尔说:"我也是。"看着塞米尔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在他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两下,说,"他现在这样手就很不方便了,没法子用了。"
玛拉达说:"他的生活起居我会派人替他料理。如果需要他伺候,或者陛下心情好的时候,替他解开就行了。"
曼苏尔笑了起来。"明天记得带他来伺候我的晚宴。我得教他学点规矩。"
玛拉达说:"陛下,您一向很忙,这些可以交给我。"
23
曼苏尔笑着摇头,在塞米尔尖尖的下巴上拧了一把。"不,这个奴隶我要亲自来调教。"塞米尔有些胆怯地望着他,小声说:"陛下,我这样子是没办法伺候你的晚宴的。"
曼苏尔说:"怎么不行?至少你可以以用嘴给我送上甜点和水果啊。如果做不好,我一样会惩罚你哦。"
塞米尔浑身发抖得更厉害,被反铐的双手痉挛地交握在一起,却因为被腰上的金链限制着,动弹不得。
曼苏尔说:"现在就怕了?好玩的还在后面呢。来,翻过身,平躺下来,把腿分开。"
塞米尔照着他的话平躺下来,张开了双腿。那分身的颜色跟他的乳珠一样,是一种淡淡的粉色,娇嫩得像玫瑰花瓣一样。曼苏尔几乎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在他分身的顶端轻轻地按捏着,不出片刻便有濡湿的液体流出来。曼苏尔笑着看玛拉达说:"看,是不是?敏感的身体!"拿起那空心的象牙男形,曼苏小心地套在塞米尔的分身之上。在象牙套子的根部有一个黄金的小环,上面扣着一把非常精致的黄金小锁。塞米尔只觉得冰凉的异物紧紧地套在自己最娇嫩的地方,非常难受,又听到"喀"地一声轻响,金锁合上了。塞米尔不由得想起一个实际的问题,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
曼苏尔把塞米尔翻过身来,看着他习惯地摆出趴跪的姿势,曼苏尔温柔地说:"这回会比较难受一点,你忍一下。"
不管难受或者不难受,我都得忍。塞米尔点点头,主动分开了双腿。曼苏尔用濡湿的手指轻轻扩开他的后穴,塞米尔已经忍耐不住地呻吟起来,等他的手指全部进入的时候,呻吟已经变成了惊喘。曼苏尔也喘了一口气,说:"不行,不快点弄进去的话,我会忍不住扑上去的。"他拿起那个仿制的分身,也是象牙做的,带着一把同样的黄金小锁。象牙的分身非常精致,不算太大,太大的怕塞米尔受不了。一手掰开他的臀瓣,一手慢慢把象牙分身捅了进去。塞米尔半像呻吟半像痛楚的惊叫声,几乎让曼苏尔克制不住,也顾不得他疼不疼,用力一送,全部没了进去。曼苏尔把小金锁锁好,舒了口长气,见塞米尔还趴在地上低低地喘息,光洁的背部一起一伏,十分诱人。忍不住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把自己的手指轻轻送入他口中。这次塞米尔十分配合,乖顺地吮吸着他的手指,让一旁的玛拉达佩服他的无师自通。
曼苏尔挥了挥手,叫塞米尔跪坐起来。塞米尔却软得根本动不了,轻轻一挪,便又开始呻吟。曼苏尔哧哧地笑了,说:"你的日子以后可不好过了。"
他扳过塞米尔的脚踝,替他戴上脚镣。那实在是双好看的脚,纤细但形状优美的足踝,平滑的脚背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花瓣一样的趾头也在颤动。他示意塞米尔站起来,塞米尔一试图站起来就摔了一跤,原来这副脚镣不仅双脚间的距离相隔很近,围着脚踝的镣铐后端还有两条金链扣在腰链的金环上,根本没办法站立,只能跪着或者在地上爬动。见曼苏尔又拿了一个黄金颈圈出来,塞米尔浑身打了个冷颤,说:"陛下,我......"又不敢再说下去,曼苏尔看出来他想问什么,拿起他平时戴的那个蓝宝石饰物,说:"这个我要了,你就别戴了。你喜欢什么宝石,我都可以给你。"
塞米尔低声说:"我只希望陛下能把我身上所有的黄金拿走。"
曼苏尔托起塞米尔的脸,看他泪光闪闪的样子,笑着说:"其实,你不是第一个,也有不少身份本来很尊贵的奴隶,他们比你抗拒得多,所以让他们戴上这个。时间长了,也就听话了。"
塞米尔声音更轻。"陛下,你指的长时间......是多长?"
曼苏尔想了想,记不清楚了。看了看玛拉达,玛拉达回答说:"陛下,通常来说是一年,有时候会短些,有时候会更久。"
一年。t塞米尔的脸顿时完全没有了血色。
这样子戴着这些一年,比地狱更可怕。
他流着泪,任凭曼苏尔把那个黄金的项圈戴在他的脖子上。曼苏尔抚摸了一下那细长优美的脖颈,赞叹道:"真美,高傲的脖颈。"
塞米尔的泪水忍不住地奔涌着。他的唇边带着一个近乎凄惨的微笑。"高傲?这大概是奴隶最不应该有的东西了。"
曼苏尔点点头。"你学得很快。"一边说一边倒在床上,说,"去吧,回你的房间。如果让我抱着你睡的话,我没法控制自己的。那股又像蜜糖又像琥珀的味道又浓起来了,我受不了。今天晚上再碰你,明天就没法让你伺候宴会了。"
塞米尔低声说了一句:"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无比的羞辱让他立即闭上了眼睛。这些锁链都是那么贵重,用最精美的工艺制作出来的,精雕细镂着最精致的花纹,却是沉重的黄金枷锁。曼苏尔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和表情,笑着问:"你是不是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示意奴隶拉开一道纱幔,后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塞米尔抬了一下头,又立刻低下。柔美光泽的月光一样的肌肤,映着阳光一般灿烂的黄金锁链,确实非常诱人。从手,到脚,到最隐秘的部位,都被这贵重的枷锁禁锢着。狭小的活动空间,让他除了跪或者侧躺之外什么都不能做。他在想,吃饭或者是做别的事,应该怎么办?他不好意思开口问这个问题,但是曼苏尔似乎看出来了,因为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你要吃东西或者喝水,如果不是我喂你,你就只能跪着用嘴喝。至于......你想问的另外一个问题,我的美人,你得向我请示才行,只要你开了口,我会替你打开锁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必须由我主宰和掌握。"
塞米尔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如果连最羞耻的事都要向他请示,让他打开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算是个人吗?曼苏尔满意地看着他的神情,伸出手在他的胸前抚动着。那嫩红色的乳珠一直赤裸在他眼前,已经诱惑他好一阵子了。
"不用流泪,也不用害怕。等到你戴着这些过上几个月,你就会习惯了。到那时候,即使取下来,这黄金的枷锁也会永远锁住你了。"曼苏尔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芳香的气息啊,多么诱人。"是你自己要跟我打这个赌的,塞米尔。是你自己要激怒我的。所以,听话地戴上吧,你难道不知道你戴着这些黄金的饰品有多么美丽和诱人?亲爱的,即使以后你温顺得像一只小猫,我想我也不会再愿意解开锁链的。你的身体,特别适合被蹂躏和凌虐,那时候,你的身体才会格外的艳丽,像一朵完全绽开的玫瑰。"
玛拉达说:"陛下,您应该休息了。明天的宴会......"
曼苏尔点点好。"把他带回去吧。"看了一眼塞米尔的脚镣,又微笑了起来,"放心吧,只要你没犯错,我不会让你跪着在波斯的后宫里走路的。玛拉达会准备软榻,抬你过去。这不比你用脚走路更省力?"
"......谢谢你,陛下。"
24
傍晚的时候,塞米尔正在窗口对着夕阳发呆,玛拉达在他身后对他说:"陛下让你今天伺候他的晚宴,去洗个澡,穿上衣服吧。"
塞米尔挪动了一下,冰冷的象牙在他身体里面不听话地撞击着,金链也发出叮铃的响声,让他很是不适。房间里摆着一个很大的浴盆,里面飘着各色花瓣,塞米尔想说自己用不着花,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奴隶不要多说话,最好当自己是哑巴。
几个小黑奴替他洗擦,最后给他穿上了一件简单的黑色亚麻长袍,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带子。这是奴隶惯常的装束,比起腰上仅仅有一条细金链是好得多了。塞米尔习惯了质地高贵的丝缎细滑的触感,一时间完全无法习惯这粗糙的奴隶的衣服。
平时塞米尔不太肯出自己的房间,每次被带到曼苏尔的寝殿里又是被裹在地毯里,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进出波斯的皇宫。波斯皇宫的富丽堂皇再次让他都惊讶,不自觉地摸了摸已经没有戒指的手,塞米尔现在完全相信,曼苏尔占领吕底亚,不是为了金银财宝,只是为了那枚盖吉斯魔戒。或者,还得加上他永无止境的征服欲。
宫殿里四壁都垂挂着波斯帷毯,上面精工织绣着各种神话传说,英雄故事。所有的陈设都是黄金或者白银的,上面镶嵌着各色各样的宝石。尤其触目的是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花瓶,几乎触到了高高的天花板,那很显然是个从中国来的花瓶,塞米尔有点不能想象是怎么把这易碎的玩意万里迢迢运送到波斯来的。
看了一眼那长长的金丝镶嵌的象牙餐桌,塞米尔一向了解用一万个银币吃一餐饭是可能的,但因为祭司身份,他一向无缘这类宴会。居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突然身旁绣花的帷帘被撩开了,塞米尔吃了一惊,回过头一看,站在身边的却是曼苏尔。他抬起头看了曼苏尔一眼,然后慢慢低下头──致敬的礼节。因为他身上还一直戴着那副镣铐,一直跪在地上,所以也不用再多此一举地下跪了。
曼苏尔本来已经张开手臂想把他抱起来,看到他身上的锁链又收了回来。玛拉达曾对他语重心长地说过一席话。"陛下,你可以抚摸他,亲吻他,可以对他亲近,但是一定不能显露你对他的重视。就像您平时那样随意和漫不经心,让他觉得你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玩物。你千万别让他感觉到你重视他。"
曼苏尔第一次有这种去真心喜欢和在意一个人的经历,居然变成了学童。他居然说了一句让玛拉达无可奈何的话:"如果他一直认为我是把他当玩物呢?"
玛拉达想了又想,慎重地回答:"等到他完全屈服和顺从之后,陛下可以慢慢地再对他好,那时候,他会感到的是受宠若惊。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忘记他以前的高贵身份,仅仅,只是陛下的众多奴隶中的一个了,再也没什么特别的。"
曼苏尔说:"我想要的就是这样。"
玛拉达没有回答。对于这位还年轻的大帝而言,他的婚姻只是政治婚姻,他的后宫生活只是习惯的一部分。他根本不了解什么是感情,玛拉达也无法断定他对这个新奴隶的感情是什么。换句话说,他无法预知,当塞米尔在身体上和情感上都完全沦为他的奴隶的时候,曼苏尔是否还会这样喜欢和在意他。
他想,也许会。因为这是一种习惯,习惯所爱的人对他的顺从。玛拉达并不担心塞米尔,他已经看出来塞米尔有极强的弹性和适应能力。玛拉达这一生中,见过无数高贵的男人或者女人,像塞米尔这样的,最后同样的变成奴隶。他们活着的所有目的,就是得到皇帝的宠爱。
塞米尔会得到的。玛拉达看到塞米拉戴着沉重的镣铐,轻轻蹙着眉头,咬着嘴唇,慢慢垂头向曼苏尔挪近了两步,更俯下身的时候,他再次肯定了这一点。每天除了跟曼苏尔睡在一起的时候,塞米尔都得戴上这些东西。黄金是很沉重的,戴上了想在地上跪着挪动都不行,只能靠手支撑着爬行。戴惯了后,大概是会觉得没什么,但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曼苏尔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颈圈,又看了看他被锁在背后的双手,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塞米尔摇了摇头。是不舒服,很不舒服,但这话说出来也没用。他也不敢叫苦,免得曼苏尔又想出新的花样来。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就被留在曼苏尔的身边,很大程度是因为皇帝想留给自己一点繁忙公事之外的乐趣。
"穿上奴隶的衣服来伺候,感觉怎么样?"
他的语气像是在调侃,塞米尔听着他的话,垂着头。他必须垂下头,这是礼节,在皇帝陛下面前必须如此。曼苏尔很喜欢看他垂下头的那个动作和表情,很缓慢,很轻柔,连睫毛垂落的阴影都那么美丽。如果不是宴会就要开始了,他恐怕又会把脚下的人抱起来了。
"不想回答?"
塞米尔终于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不能说好,陛下。"
曼苏尔在他的脖子上摸了一下。"是么?你会慢慢习惯的。不过,就算是穿这么简单和朴素的奴隶的衣服,你也一样的美丽。你的皮肤颜色就像蜜糖的颜色,用黄金的锁链是最美的。"
塞米尔又咬了一下嘴唇。曼苏尔笑着说:"别咬了,会把你漂亮的嘴唇咬破了。过来,到这边来,宴会要开始了。"
晚宴上,塞米尔一直低着头跪在曼苏尔身边。长长的黑发垂在他耳边,他侧脸的线条美丽得让曼苏尔不知不觉地看了好多眼。
奴隶们在席间蝴蝶一样地穿梭,这顿饭足足吃到了半夜。曼苏尔喝了很多酒,最后按捺不住地把镶着宝石的金杯递到了塞米尔嘴边。塞米尔吓了一跳,曼苏尔低下头看着他,笑着说:"喝。"
酒已经到了嘴边,不喝不行了。塞米尔被灌得喘不过气,曼苏尔却跟席间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把酒杯都落到了地上。曼苏尔看着那个滚到大厅门口的酒杯,对塞米尔低声说:"去,捡回来。"
塞米尔楞了一下,他现在只能跪在地上爬行,他实在不愿意当着这么多的人这么做,曼苏尔正喝得起劲,见塞米尔怔着不动,眉头一皱,眼神也阴沉下来。注意他的眼神,塞米尔只得跪在地上,缓缓绕过桌子,爬到门口。直到塞米尔跪在他身边,双手把那个金杯奉给他的时候,又哈哈地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塞米尔的头,又给他灌了一满杯酒。
塞米尔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双手还捧着那个金杯。玛拉达把那个杯子从他手上拿过来,递给了一个奴隶,然后俯身下去,非常轻地对塞米尔说:"记住,孩子,奴隶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你应该明白了,陛下虽然喜欢你,但也并没把你作为例外,你仍然只是个奴隶。以前,你学习的是顺从主人。从现在起,你要开始学会如何去讨好主人。"
塞米尔的头垂得更低。他已经明白,玛拉达是对的。
25
晚宴结束后,曼苏尔也喝多了,懒得动,就在宴会厅里一张低矮的锦缎软榻上休息。塞米尔正按照他的吩咐帮他按摩。塞米尔完全不懂得怎么按摩,但那双手真的像是水做的似的,即使是一阵乱揉也让曼苏尔放松了身体享受着。
"重点,用点力。你捏不疼我的,你再轻就变成小猫搔痒了。"曼苏尔闭着眼睛说,忽然觉得正在自己肩窝里按摩的双手停住了,就问,"怎么停了?"
"陛下,我......我......"听到塞米尔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下半句,曼苏尔翻身坐了起来,看见他通红着脸跪在榻沿,一双眼睛被泪水点得亮晶晶的,一时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问他,"究竟怎么了?"
塞米尔的脸涨得绯红,嗫嚅了半天,才用很细很低的声音说:"陛下,请你......打开......我的......锁......"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羞得根本说不下去,头埋得更低,再也不敢看曼苏尔的眼睛。
曼苏尔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今天居然把这忘记了。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用一根手指挑起那精巧的下巴,调笑地问:"开锁?好啊,前面还是后面?"
塞米尔被迫面对着他,羞得只想一头撞死。从凌晨的时候被强迫戴上那条金链,就一直没有打开过。要喝水,要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那是人最基本的东西啊。晚宴上被曼苏尔灌了不少的酒,早已经憋得难受,苦苦捱到现在,实在是捱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求曼苏尔解开分身上的小锁。曼苏尔这一问,问得他羞耻万分,他从来没想过连这最隐秘的事情也必须得向人请示。他实在不想回答这个近于侮辱的问题,曼苏尔却挑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笑,大有你不回答就不开锁的架势。
"前......前面......"晚宴上过多的酒水让塞米尔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话总比失禁的好。听到他的回答,曼苏尔哈哈大笑,示意他靠近自己,一面笑着说:"我的美人,你有什么就开口说呀,我不会不允许的。"说着从贴身的地方取出一串小小的精致的黄金钥匙,伸手握住那被象牙套紧的分身,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了锁。他慢慢把象牙套子从分身上取了下来,只见那粉嫩的分身软软地垂了下来,因为被勒得久了,比往常的颜色要深一些。忍不住在柔嫩的顶端揉动了两下,听着塞米尔的惊喘声,曼苏尔笑着说:"这样子久了,恐怕你这漂亮的小东西会连原来的作用也失去呢。早知道还不如当时一刀来得干净。"
塞米尔没有心情听他的调侃,跪着退了两步,想离开他的身边。虽然他的手是自由的,但脚上的脚镣还是扣在腰链上,只能跪着爬行。曼苏尔一把将他的手臂拉住,笑道:"去哪里?"
塞米尔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陛下,我去......"又说不下去了,曼苏尔笑着说:"这还要到哪里去?就在这里就行了啊。"
"不!"这个字猛然从塞米尔的舌尖迸了出来,他呆呆地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皇帝陛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自己在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不!这已经不止是侮辱了,这完全是......没有把自己当成活物看......
曼苏尔侧着头看着他又惊又怒的表情。"怎么了?我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见塞米尔跪在那里不动,摊了摊手说,"好呀,你不肯是吧?也好,我就看看,你是愿意在我面前呢,还是愿意失禁。你觉得哪样更丢脸些?自己选吧。"
塞米尔浑身一软,匍伏在了地上。他的赤裸的肩头和背都在剧烈地抽动,却听不到他发出声音。曼苏尔等了好一会,他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终于把他的脸扳过来,脸上已经是一片泪痕。曼苏尔举起双手,苦笑道:"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好吧,我认输,我不看你就是。不过......你用一个酒杯,盛着......"
虽然还是觉得难堪,但总也好了一些。塞米尔接过曼苏尔递来的酒杯,放在自己身下。他努力控制着,不愿意发出过大的声响,但是已经忍耐了很久的尿意完全不受控制,不仅注满了酒杯,还溢到了地毯上。曼苏尔果然没看他,只是听着流水一样的声音,在一旁忍不住哧哧地笑。最后一回头,看到塞米尔一脸要哭的表情对着被打湿了一块的地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值什么,换块地毯就是了。酒杯你自己处理吧,扔掉了就快点过来,继续给我捏捏肩!"
塞米尔如获大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当地毯换过,他重新戴上冰冷的象牙套子回到曼苏尔身边伺候的时候,曼苏尔笑着揉着他满头浓密的乌黑卷发。"塞米尔,以后别忍着不开口了,这副锁链,你得一直戴下去的。或者是一年,也或者会更长。你忍得了多久?说了,就不用难受了,我不会难为你的。"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惩罚我,随便你用什么方式。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受到这样的侮辱?"
曼苏尔的手滑到他的臀瓣之间,轻轻叩击着那神秘的地带。"侮辱?塞米尔,这不是侮辱。你知道什么叫奴隶吗?就是他的身心都是完全属于主人的,他们自己是没有控制的权力的。所以,你做任何事都必须经过我同意,你的吃喝,你的起居,包括你所说的所谓‘侮辱'的事。你要学着习惯,否则只会让自己吃上更多的苦头。"
塞米尔本能地想合拢腿,又慢慢放松了。他的眼睛还是湿润的,哀怜地望着曼苏尔,却说不出话来。曼苏尔盯着他的脸细细地看,用指尖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完美的脸型,尖削的下巴,高鼻薄唇,轮廓鲜明但却极精致。几缕卷曲的黑发散在额前和耳际,曼苏尔忍不住缠了几缕在自己的手指上。"你想说什么?"
塞米尔闭上眼睛,又睁开。像星星,光芒熄灭了,又亮了。"陛下,我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事。不管是不是如陛下所言的侮辱,我都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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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受不了也得忍。"曼苏尔皱起了眉头,他开始不耐烦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这个问题了。我给你戴上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准取下来。明白了么?"看到塞米尔低下头,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他又有一点心疼。"好了,你也累了,上来吧,陪我睡。"
"......是,陛下。"
睡在曼苏尔的怀里,感觉到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着自己,塞米尔的眼泪又下来了。大概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摆脱让自己的手和脚都不能自由的锁链。几乎不能有像普通人一样站着的时候,跪,跪,跪,永远是跪在别人的脚边,甚至是更难堪地在地上爬。奴隶跟一条狗又有什么区别?
一转头,看到在自己头侧的曼苏尔的脸。曼苏尔已经睡熟了,熟睡的他比白天看起来要年轻几分,唇角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很好看,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塞米尔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他的脸上,好梦?自己从进了波斯的后宫之后,不,自从曼苏尔放火烧毁了神殿之后,就一直只有噩梦了。梦里永远都是燃烧的神殿,被铁蹄践踏的吕底亚,黑发像死神的翅膀一样在大火前飘扬的年轻的大帝。他的眼睛非常黑,黑得像最深的夜,映着火光就像是在燃烧。
这时候,塞米尔就会惊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早已不在熟悉的冷漠的银色神殿,而是在处处充斥着香气和鲜花的波斯后宫。自己也再不是高贵的穿着黑袍的祭司,而只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戴着啷当作响的黄金锁链,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爬动的奴隶。如果手里有刀,他会给抱着自己的男人狠狠地一刀,刺入他的心脏。如果自己这双手能掐死他......塞米尔紧紧地盯着曼苏尔的咽喉,那也一样的是血肉之躯啊......
总有一天,你也会死。你抢走了盖吉斯魔戒,你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我必须逃走,离开这座外表金碧辉煌里面却腐败而堕落的宫殿。我不想变成一只被关在笼子的金丝雀,如果被关得太久,即使放出去也再也飞不起来的。
塞米尔再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熟睡的曼苏尔。他思索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张俊美而黝黑的脸庞上。
从那天起,塞米尔就每天伺候曼苏尔的晚宴。说是伺候,其实他行动不便,也伺候不了什么,只是一直跪在曼苏尔身边,偶尔做点他吩咐的小事。在席间爬动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也早习已为常了。
有时候曼苏尔会在晚宴上让塞米尔用嘴给自己送上水果。塞米尔每次噙着一颗凑到他唇边时,曼苏尔便哈哈大笑,一口吞了下去顺便吻他一下。有时候不小心果子掉到了地上,便罚塞米尔跪在地上去找,塞米尔完全不适应那嵌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稍一挪动便脸上通红,不知不觉地开始呻吟,曼苏尔吃掉他捡回来的果子的时候,在他腿间一摸,早已是温湿的一片。
晚宴上,曼苏尔松开塞米尔的手,让他端上一种新鲜的果汁。那是个很大的玻璃的盆子,盛着紫色的葡萄的香甜的汁液。因为那玻璃盆又大又重,塞米尔跪着并不好端,又要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他心里祈祷着曼苏尔快点注意到他,他的手臂要长时间地在头顶上举着这沉重的玻璃盆实在是件不可能的事。但是曼苏尔谈笑风生,偏偏像是忘记了他跟他刚才的吩咐一样。塞米尔在心里暗暗地咒骂,平时曼苏尔隔不了一会哪怕是偷看也会看自己一眼的,这时候却像是聋了瞎了。
正想着,手臂颤了一下,撞到椅背上。玻璃盆落在了地上,摔碎了,紫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塞米尔一时还并不觉得害怕,直到曼苏尔沉着脸,吩咐人把他拖到院子里去,让他跪在玻璃碎片上的时候才开始觉得害怕。当曼苏尔宣布他必须跪到明天早上,还得挨一百鞭的时候,塞米尔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直到被人拖出去,用力地按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上,剧痛传到膝盖的时候,才发出了一声惨叫。
衣料本来就非常薄,玻璃的碎片轻而易举地刺到了膝盖里面,身后的人每隔一阵便将他往下按两下,让玻璃碎片钻得更深。塞米尔从来不知道有夜晚会过得这么慢,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期待早晨的第一线曙光。
膝盖早已痛得钻心,最后痛得麻木了。第一线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他以为酷刑结束了,但他忘记了还有一百鞭子在等着他。
这可不是平时那种不会出血的鞭子,这是货真价实的鞭子。虽然玛拉达已经关照过不准打得太重,但是再怎么样也轻不了。当打完的时候,塞米尔已经昏迷了过去,被泼了一盆盐水才在剧痛里清醒过来,又再次昏了过去。
这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平时住的房间里。黄金镣铐即使在这时候还是没被取下来,奴隶正在小心地替他擦洗伤口,玛拉达叹了口气说:"你疼就叫出来,陛下不在这里,没关系的。"
塞米尔感觉得到,玛拉达有些怜悯地瞟了他一眼,他懂得这老人眼中的意义。
你不过是个宠物,只不过是心爱的宠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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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米尔的眼泪终于扑簌簌地掉了出来。神啊,这真是一个噩梦。
玛拉达见他异常的沉默,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我叫你孩子,但只是因为我比你大得太多。你早已不是孩子了,你曾有拥有最高贵的身份,你知道贵族对待奴隶的态度。你不必对陛下抱任何幻想,如果你有幻想,那么你只会伤害你自己。"
塞米尔抬起头正视玛拉达的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正视过别人的眼睛。奴隶是不被允许正视皇帝的眼睛的,这慢慢就成了一种习惯。"我才遇到他的时候,虽然他非常凶残和粗暴,但是我觉得他是个人。现在,我只觉得他是波斯的皇帝,却再也不觉得他是个人了。"
玛拉达又叹了口气。"不是他变了,是你变了。那时候,你是高贵的祭司,你跟他是平等的。如果两国是和平的,你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在相邻的座位。而如今,他是波斯的大帝,拥有辽阔的土地,无数的金银财宝,数不尽的后宫美人......而你,你现在只是他后宫里一个奴隶。奴隶不是人,这一点,你也应该有同样的看法。当你拥有奴隶的时候,你把奴隶当成过人看吗?初见你的时候,你是人,他也是人,你们当然可以平等相对。现在,他是人,你是奴隶,只是一件东西,一个玩物,难道你还想要平等?"他看着塞米尔的脸,眼光柔和了下来,"孩子,你还是应该感激他的。波斯皇宫里没有成年的男人,你是第一个。他对你,是最好的了。不要太奢求,你会习惯的。你看......你现在不是在慢慢习惯了吗?"
塞米尔沉默了很久,然后回答:"如果有一碗可以忘记过去的药,我会更快地习惯。"
玛拉达笑了。"陛下已经摘掉了你颈上的那个饰物,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必须习惯吗?不要让过去的回忆萦绕你的心头,不要让过去的声音再在脑海里响起。你没有选择,连死都不能死。你只能乖乖做一个奴隶,你只有这条路。"
塞米尔茫然地望着窗外,烛光笼罩在他脸上和赤裸的上身上,发着柔和的金光,美丽得像是黄金的雕像。
玛拉达对他说:"忘了我说的话吧,我是太老了,有时候会说得太多。"
塞米尔回答:"是的,我会学会忘记一切。"
"以后,只要你不小心,还会出现同样的事。"
塞米尔说:"如果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我就得想尽办法讨好陛下,让他宠爱我,不舍得伤害我。"
玛拉达点点头。"是的,我想疼痛和折磨是使一个人最快清醒的办法。"
塞米尔不再说话。玛拉达转向停下了手的奴隶,说:"怎么不动手了?快点替他包扎,今天的晚宴还是一样要去的。"
塞米尔浑身打了个罗嗦,用这样的膝盖再去跪一夜?玛拉达看出了他的想法,慢慢地说:"如果你害怕的话,那么一会就想办法去取悦陛下──你的主人。让他免去你伤好之前的职务。"
"我的主人。"塞米尔喃喃地说。
玛拉达回答:"是的,掌握你的一切的人。"他的眼光在塞米尔的脸上游走着,过了很久,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不记得我了吗?"
塞米尔非常吃惊地抬起头来。"你是谁?"
玛拉达摇摇头,回答说:"你不记得最好。"
塞米尔没有再问。
在宴会厅见到曼苏尔的时候,曼苏尔看到脸色惨白地跪在面前的塞米尔的时候,有点手足无措。看到塞米尔含着眼泪伏在自己脚下,他喷火的眼睛就对向了玛拉达。
玛拉达赶紧知趣地退了下去。天哪,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您要鞭打他,谁还敢不打?
塞米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里面全是泪珠,低声地说:"陛下......请您......饶恕我......"
曼苏尔本来想把他抱起来,听到这句话,又停下了。自己的权力可以让这个曾经敢打自己耳光和拒绝自己的塞米尔跪在自己脚边乞求自己原谅。他闻到一阵香气,那是曾让他着魔的香气,从塞米尔身上发出来的。
如果他能一直坚持下去,坚持到面前的人最后的完全屈服,那么,自己就可以像对其他奴隶一样随心所欲。可以像对其他奴隶一样,要他在床上摆出什么姿势,便柔顺地照办......可以顺从自己的一切欲望......
想起面前这个身体的美妙,曼苏尔咬了咬牙,决心坚持下去。
"好吧,在你伤好之前,你可以不来伺候。"
他的反应比塞米尔料想的冷淡,但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塞米尔低低地谢了一声,再次垂下了头。
不能伺候是好事,但是,如果见不到曼苏尔,自己的切身问题怎么解决?塞米尔无奈地想着,但他实在是不敢再开口了。反正,曼苏尔晚上总会来找自己的,再不就会把自己召到他寝殿里。
"陛下,我想对你提一个请求。"这天夜里,两个人在经过一场双方都相当满意的欢悦之后,塞米尔像只猫一样偎在他怀里小声说。他看得出来,曼苏尔的心情很好。
曼苏尔盯了他一眼,笑着问他什么事。
"陛下,你能把我的手放开吗?我真的非常非常不方便,而且......您这后宫里常常都会有欺侮我的人,陛下不会想看着我被别人下毒或者是暗杀吧?这个样子,我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一下,更别说保护自己了。" 他低低地说着,声音很软,有一点点的撒娇。听到他这样的声音,曼苏尔一个"好"字差点不受控制地出了口,但还是忍住了。
"怕什么?我多派点人保护你就是了。"
塞米尔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像扇子一样闪了几闪。"陛下,你难道不知道这后宫中有多少妒忌的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看?你不会是想看到我的尸体再来后悔吧?"
曼苏尔确实犹豫了起来。玛拉达已经一再提醒过他,他越宠爱塞米尔,他在后宫就越不安全。但同时,玛拉达的告诫又在耳边响了起来:"陛下,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个顺从的奴隶,你一定要克制自己。相信我,我快六十 岁了,一辈子都在波斯的宫廷里训练奴隶,我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如果让他戴上一年的镣铐,以后即使你取下来,这枷锁也会永远锁住他了。"
28
"这样吧,以后你都跟着我,一刻也不要离开。"
塞米尔说:"奴隶是不能离开后宫的,我不可能跟着你到你处理国事的议事厅里。"
曼苏尔不经意地回答:"那又怎么样?我说了算。"看到塞米尔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这个笑把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改变了,变得妩媚而艳丽。"这下行了吧?"
"陛下,你想得真周到。"塞米尔的眼睛里有点亮。他看到曼苏尔看自己的炽热的眼神,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紧靠在他怀里,咬着嘴唇任他在自己胸前揉动,柔顺地接受着他的亲吻。
"今天你真是听话,只可惜我不能在这里过夜了,我事情太多。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随时跟你在一起了。"
他吻了一下塞米尔的额头,转身出去了,留下塞米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他离去后,塞米尔揪着自己的头发一直哭到天亮。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卖自己的色相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知道,以后这种事情会不断发生的。
第二天,曼苏尔果然说到做到,带着他一起到了议事厅。曼苏尔坐在他宽敞的黄金宝座上,面上是一张黄金的长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书,地图。本来每天都有人收拾,但是只要曼苏尔一出现,就永远没法整齐了。塞米尔曾经向他撒娇,说只要松开自己的手,可以更好地伺候他,却把曼苏尔好笑地打断了。
"我的美人,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如果你是个不识字的奴隶,那没关系。你懂得的东西太多,我怎么敢让你的手来触碰这么重要的东西?"
塞米尔听得心里面一股凉气窜了上来,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皇帝陛下绝不愚蠢。曼苏尔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国事,包括吕底亚,都没有问过一句。曼苏尔又笑着说:"其实,我应该蒙上你的眼睛,堵住你的耳朵,让你听不到我们的谈话。算了,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的机会,如果你有这个胆量的话,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从此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他还是笑着的,但是塞米尔已经觉得冷气直冒。"我明白,陛下。"曼苏尔一定会对他转弯抹角地想离开后宫狭小的活动圈子起疑心,不过,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对这一点,塞米尔可以相当肯定。除了把自己当成玩具和奴隶这一点让塞米尔无法接受之外,他不得不承认曼苏尔对自己是很喜欢的,宠爱到了溺爱的程度。除了不肯让他解下身上的锁链,几乎是有求必应,即使是自己要求离开后宫这个绝对不合情理也不合礼节的要求。
曼苏尔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开始做自己的事。塞米尔蜷缩在他脚下一块宽大的地毯上,这个地方很有趣,是在长长的黄金桌子下面,如果不刻意地去看,是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的。这样,曼苏尔就可以当着大臣和将军们的面,一只手装腔作势地拿着笔一只手在他身上做不该做的事。
就像现在。一只带着粗茧的手滑进了塞米尔的领口,先是在形状优美的锁骨上细细摩挲,然后向下滑去,滑到了他的胸膛上,在那光润的皮肤上似有若无地抚摸挑弄着,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已经因为自己的挑逗变得滚烫而紧绷,又摸索到了那挺立的乳尖上。粗糙的触感和穿在身上的柔软的丝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阵阵的酥麻让塞米尔拼命地咬紧了嘴唇,这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奴隶,而是重要的大臣和将军们。双手被锁住,无法阻止那只手在自己胸前暧昧的挑逗,只能任凭他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上玩弄。那只手不断地搓弄着胸前的突起,不时在顶端的圆珠上掐上一把,让塞米尔开始发出了低微的呻吟声。他在曼苏尔的手里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长久的禁欲生活使得在身体一旦被富有经验的高手开发出来的时候,淫乱得让他自己都没有脸面见人。
曼苏尔把他拉到自己膝上,让他趴在上面。桌子相当高,而且王座本来就建在高于地面的台阶上,底下的人不注意是看不到的。塞米尔那挺翘之极的臀部曲线实在是上天给的恩赐,在腰线上深深地陷入,然后高高地向上延展,形成了一个如同满月一样的弧度,非常圆润,非常完美。大概是因为他长年跳舞,腰臀的训练做得很多,臀上的肌肉不仅富有弹性,而且几乎不用触摸就能感觉到一种肉感的柔嫩,让人忍不住想用力地捏上几把。曼苏尔这时候就控制不住地这么住了,听着膝上趴着的美人的尾音长长的低柔的呻吟声,感觉着他在自己膝上轻微的扭动和挣扎,曼苏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手向塞米尔臀缝间那个冰冷的象牙男形伸了去,摸索着用一把黄金的小钥匙打开了那个金锁。然后握住象牙男形,朝甬道里缓缓地抽送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还很缓慢,而且时断时续的。曼苏尔还在说话和听别人说话,不能把注意力全部用到膝上的人身上。但就是这一深一浅,忽停忽续的抽送,让塞米尔几乎要发疯了。偶尔突然地一下猛地深入,会让他全身痉挛一下,毫无预警地就被淹没进快感的旋涡里。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甜美而极乐,带着渴望和乞求的调子。饱满柔嫩的臀部也随着象牙男形抽送的节奏而迎合着,双手虽然被锁在背后,但十指盲目地想抓住曼苏尔的手,而让他的动作更快和更急一些。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娇媚,已经瞒不过厅里的人。一股甜香的味道,让所有人都开始用力吸鼻子,这股又像蜜糖又像麝香的香味能够挑起人的情欲,像*一样让人脑子昏昏沉沉。在场的法兹瓦当时是到过吕底亚的,这股香气他印象非常深刻,知道是属于那个美丽的祭司所有,但是他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到塞米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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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嗯,法兹瓦?"曼苏尔笑着问,眼睛里尽是嘲弄的神情。法兹瓦不知道说什么好,曼苏尔说,"不用找了,他在这里。"用力把象牙男形朝里一推,听到一声拖长了的媚叫,知道是顶入了很深的地方。"去,到下面去。"
塞米尔勉强地从他膝上挣扎了起来,深深嵌在身体里面的象牙男形让他止不住地大声呻吟了起来。脚镣牵扯着他,他在地上一小步一小步地爬动着,直到从桌子后面跪着挪了出来,才如蒙大赦地长长叹息了一声,整个人软了下来。那声叹息更像是高潮后的呻吟,娇媚的尾音让厅里的所有人都面红耳赤。
他低着头,不敢也不想抬起来。将军和大臣们在最初一阵骇异过去了之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不屑,还有就是被挑逗起来的原始的情欲。那不会由于轻蔑而消失,顺从的奴隶往往更能挑起人的占有欲。
"陛下,这样......不好吧?"曼苏尔一向倚重的大臣塔索亚犹豫不决地开了口,"后宫里的奴隶是绝不允许离开后宫的,而且还是到这么重要的议事厅。"
曼苏尔回答:"好不好,由我判断。规矩和礼节,由我决定。"扔出这句硬梆梆的话,看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又笑了起来,"别这么严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每天这么辛苦处理事务,你们也得让我找点自己的乐趣是不?"
塔索亚苦笑。这件事他已经听玛拉达说过,虽然玛拉达只是个宦官总管,但他是从小看着曼苏尔长大的,曼苏尔一向给他留面子,在后宫的事上从来都是任凭玛拉达怎么处理。如果他劝都不听,那么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余地了。"陛下,您说得都很有道理。可是,我们现在是在讨论非常重要的国家大事......"
"那也要有休息时间吧,我看你们也都累了,不如给你们提点神吧。"曼苏尔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一弯腰,把跪在地上的塞米尔凌空抱了起来。塞米尔一声惊呼还没有出口,身体里深深插入的象牙男形又强烈地摩擦着内壁,让他的叫声又变成了呻吟。曼苏尔把桌上的纸卷一扫扫开,把他放在了桌子上,任凭下面的大臣将军们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乎听得每个人急促的心跳声。法兹瓦是在场唯一一个曾经见过塞米尔的人,但是前几次都只是匆忙地瞟了几眼,虽然惊艳于这个祭司的绝美的容貌,但并没有看得太清楚。这时候,塞米尔被平放在黄金的长桌上,腰上,脖子上,脚踝上,和被压在身下的手腕上都锁着黄金的锁链,看起来像是被锁在祭坛上的祭品,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法兹瓦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身体。塞米尔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正午的明亮的阳光从宽敞的天窗射进来,让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纤毫毕露。象牙一般的肌肤,纤细而柔韧的腰肢,修长而挺直的双腿紧紧合拢,中间几乎没有一间缝隙,在轻微地颤抖着......薄薄的轻纱根本阻隔不了视线,腿间原本应该是诱人的果实的地方,却被一个象牙的套子紧紧地套住,下面还锁着一把黄金的小锁。
法兹瓦并不觉得奇怪,他从法迪等人口里听过有关这个祭司的身体的争论。将军们是把这件事当成笑料来说的。塔索亚却在开始奇怪,凡是送到后宫的男性奴隶,必须阉割成为宦官,但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身体显然还保持着完整。曼苏尔看出了他的疑惑,回答说:"别再问跟玛拉达一样的问题了,我不想弄死他,只是这样而已。我倒是不在意他的身体这一部位是不是完整,因为对我无关紧要,甚至有点多余。我相信,如果他在我眼前犯一个大错,我会给他这种惩罚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
他伸出手握住双腿间那残忍的象牙套子,即使隔着一层冰冷坚硬的象牙也能感觉得到里面的东西在痉挛地颤抖。随着他的手在大腿内侧的游移,塞米尔不自觉地跟着他手的游动摇摆着腰肢,似乎在随着他的动作而起舞。空气也越来越湿润和香浓,足以让人的神经都麻木。曼苏尔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已经是中午了,都去用餐吧。晚一点再说正事,现在......"他瞟了塞米尔一眼,眼睛里充满的是情欲。立即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没有男人能够对着一具比赤裸更诱人的躯体无动于衷。
"人都走了,我们可以好好地做做我们的事了。"曼苏尔笑着,他发现用这个办法赶走罗嗦的大臣们还真是很奏效。塞米尔扬起了密密的睫毛,水蒙蒙的眼睛哀怜地望着他,水红色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怎么了?想要我做什么?"
"前面......解开......"听着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曼苏尔笑了起来,说,"等你后面满足了我的时候,我就替你解开。"说着把他翻了个身,柔软圆滑的臀部又再一次刺激了他,一伸手把塞入他身体的象牙男形抽了出来,解开自己的袍子,把早已勃发的欲望送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塞米尔尖叫了起来,刚才一直强忍的呻吟终于爆发了出来。曼苏尔没提防他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尖锐而又情色的呻吟声让曼苏尔也更加兴奋,用力拥住他细韧的腰,开始狠命抽送起来,一面感受着身下的肉体的猛烈的迎合。
两具年轻的身体疯狂地律动着,从两人交错的大腿间不断滴落的蜜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带有魔力一样的香气。塞米尔的背在曼苏尔眼前狂热地颤动着,汗珠从光滑的皮肤上成串地滚落下来。曼苏尔突然从他身体里出来,还没等塞米尔有所反应,他就弯下腰将嘴凑到了那被蜜液完全滋润了的花蕊入口处,啜饮着那股诱惑着他的甜蜜。痒痒的湿热的感觉让塞米尔难受到了极点,拼命扭动着身子渴求着进一步的刺激,曼苏尔见他挣扎得厉害,就替他打开了紧锁住分身的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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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象牙的套子从分身上取下来的时候,塞米尔连身后的麻痒和空虚都忘记了。分身早已完全坚挺,只是因为被紧紧地束缚着而得不到解放,涨成了血红色。突然的解放让分身的上所有细小的血管里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酸、麻、痒、疼,各种各样的感觉全部都爆炸了,让塞米尔不自觉地把分身在坚硬的桌面上摩擦着,加快着血液的流动,越来越强烈的酥麻的快感让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媚叫,身体绷成了弓形,粘稠的液体了出来。
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一刹那什么都忘记了。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身后湿热的麻痒感觉还在扩散,又开始嘤嘤地呻吟起来。曼苏尔舔了一下留在唇边的蜜液,直起腰来,冷笑着说:"看来,我还是应该听玛拉达他们的劝告,把你阉割掉。你对你前面的敏感和注意力,还远远超过后面。"
他的话让塞米尔吓了一跳,他费力地转过头,想看清曼苏尔的表情。曼苏尔的脸上有一点愤怒和不快,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加上他刚才解开腰带的时候扔在桌上的一把刀就在他手边,让塞米尔心里更加七上八下。"陛下......我没有......"
"你身体的反应远远比你的话更诚实。"曼苏尔淡淡地说着,他下一句话暂时打消了塞米尔的恐惧,"你已经舒服了,我还没有。用你的嘴来吧,很久没让你这样伺候过我了。"他伸手在塞米尔双颊上一捏,塞米尔就身不由己地张大了口,紧接着那个硕大的滚烫的东西就被塞了进来,一直抵到了喉咙口。
有了几次并不愉快的经验后,塞米尔已经知道怎么才能取悦于他。他用舌头挑逗舔弄着嘴里的巨物,收缩着喉头刺激着它,虽然这样的动作伴随着的是一阵又一阵发呕的感觉。曼苏尔并没折磨他多久,他也还记挂着自己的公事,正想快点解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陛下,您就是在这样办公吗?"
曼苏尔吓了一跳,直觉地想把分身从塞米尔嘴里抽出来,却正好被塞米尔用力地吮了一口。这猛烈地一下子刺激让曼苏尔发出了一声低吼,喷射了出来,他来不及挪开,粘稠的白色精液洒在了塞米尔的脸上和脖子上。过了好一会塞米尔才反应过来,看到他的眼泪迅速地涌了出来,曼苏尔急忙想抱起他安慰一下,替他擦洗干净,又想起身后站着的女人,一时间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敢于这样闯入他议事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正妻,皇后卡莉。卡莉是邻国的公主,曼苏尔在二十 岁的时候就跟她结了婚。这次婚姻是他好运的开始,卡莉嫁给他也提供给他粮草和军队的丰富支援,所以曼苏尔是感激她的,一直以来,她正妻和皇后的地位都不可动摇。卡莉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既不在乎曼苏尔有几个侧妃或者是纳多少男宠,只要她自己是唯一的就行了。事实上,曼苏尔十年以来身边的宠爱的妃子或男宠换过无数,没有一个能长久的,卡莉已经太了解曼苏尔的花心,所以根本不在意了。
而且,她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曼苏尔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再完美的面孔看久了也会腻味,但他曾经也很迷恋过这个女人。身份高贵的人总会更引起他的迷恋,比如埃兰的公主,帕提亚的王子,或者......吕底亚的祭司。
他并没有想到卡莉会来干涉这件事。尤其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不管怎么样,让自己的皇后看到这一幕总不太好看。卡莉锐利的眼光在他下身扫了一眼,又移开,曼苏尔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敞开的,急忙系上了袍子。
"卡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卡莉回答:"我是听说陛下做了好几件不合礼节的事情,非常好奇,所以来看一下。"
曼苏尔一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难道你们每个人都要来重复一次这个问题?"
卡莉说:"不是,我只是好奇地想看看他长什么样而已,能让陛下这么破例。陛下要怎么做是陛下的权利和自由,我不会也不能干涉。"
她瞟了一眼塞米尔,因为刚才曼苏尔的杰作,她看不清楚他的脸。"陛下,他怎么在哭?"
曼苏尔没法回答,卡莉笑着说:"陛下,就算你是有意这么做的,那又有什么?他是你的奴隶,你要怎么要对他都可以。为什么你还这样诚惶诚恐,手足无措,在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奴隶面前?"
这番话说得又清脆又响亮,曼苏尔无言以对。卡莉朝他走近了一步,她美丽的黑眼睛在闪光。"陛下,您爱上他了。"
曼苏尔吓了一跳。"我?我爱上一个奴隶?"
卡莉凑到他耳边,更轻地说:"如果您不是爱上了他,你不会为了对他这么一点小小的羞辱而慌张和不知所措。"
曼苏尔直直地盯着她看。"不,卡莉。他只是奴隶,我不会爱上他,也不会爱任何人。"
卡莉耸了耸肩。"好吧,陛下,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很高兴的。"
她带着侍女们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香气。曼苏尔叫来奴隶,替塞米尔清洗。他本来是想自己帮他洗干净的,卡莉的话打消了他这种想法。他看着奴隶们把那象牙的男形重新锁在塞米尔身上的时候,听到"喀"地一声锁合上的声音,他说了一句话。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一定不是,只是因为卡莉的突然出现,让自己觉得难堪而已。
塞米尔笑了。他的眼泪早已干了。他听到了卡莉前面的话,除了她在曼苏尔耳边说的那一句。"把一个人活生生地变成奴隶,受想象不到的羞辱,如果这是爱情的话,陛下,这
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31
"我渴了。"曼苏尔隔着帷幕对着塞米尔叫,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亮。因为前几天他看了塞米尔为自己跳舞,在惊艳和目不暇接之余,塞米尔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因为长期手脚无法自由,他现在已经做不到以前的柔软程度了。如果每天能有半天的时间让他练习,他能够让皇帝陛下看到最美妙的舞姿。
这个诱惑让曼苏尔的心痒痒的,最后还是同意了。每天下午,他允许塞米尔手脚上的镣铐被摘下来,在他议事厅里面的隔间练习。他议事厅里来来回回的人太多,事情太忙,虽然他很想让塞米尔当着自己的面练习,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无可奈何。
厚厚的精美的帷幕动了一下,塞米尔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走到墙角的青铜酒柜里,去端酒杯和酒壶。突然,曼苏尔的声音响了起来,隐隐含着笑意。"亲爱的,你弄错了,我不是要葡萄酒或者别的什么酒。我要的是一种更甜美的东西。"
他声音里的调侃和隐约的情欲让塞米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塞米尔顿时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曼苏尔对他身上的甜香着迷令他非常难堪,每次在两人激情过后,曼苏尔总会把他身上分泌而出的蜜汁吮吸到一滴不剩为止。刚开始塞米尔觉得非常羞耻和狼狈,后来也横了心,既然曼苏尔不嫌不洁,那么自己有什么好羞耻的?
只不过,要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塞米尔不敢再发呆,只能慢慢一步步地挪到了曼苏尔面前,然后跪下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到桌上来,躺下。"
这张巨大的黄金桌子目前除了书桌之外的第二用途,已经是所有大臣和将军都知道的秘密。有时候某位大臣进来的时候眼睛不老实一点,就能看到虚软无力的塞米尔挣扎着从桌子上爬下来,而皇帝陛下再次把文件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或者就是黄金桌子斜到了一边去,因为当两个人相拥在王座上激情疯狂的时候,桌子跟王座的距离实在窄了那么一点。
塞米尔听话在桌上躺了下来,曼苏尔有点着迷地看着轻轻一抬腿一扭腰,整个人就已经躺在了桌子上面。他抬腿的动作太快,曼苏尔正直瞪瞪地对着他双腿中间看,就又已经紧紧地合拢了。琥珀色的手臂和腿伸展在金光灿烂的长桌上,平滑的胸膛像是一块美丽的蜜蜡,上面嵌着两颗鲜艳的红宝石。腰上纤细的金链就像是舞姬的装饰品,一排黄金的流苏轻轻晃动着,带出动听的脆响,遮挡着那用金链连着的空心的象牙男形。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平时都是两人做完之后,或者至少是已经亲热了好一阵,自己的身体才会有那种蜜液分泌出来。可是现在,平白地到哪里去找?想着想着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扬起浓黑的睫毛悄悄看了曼苏尔一眼又垂下了。晶莹的牙齿咬着鲜红丰润的下唇,一声都不敢吭。
曼苏尔分开他的双腿,塞米尔顺势屈起了膝盖。听到"喀"地一声轻响,然后感觉到紧紧嵌在身体里的象牙男形已经被慢慢地取了出来。原来他非常不习惯这东西陷在体内,时间长了,每天必须得进进出出好几次,也慢慢习惯了,甚至开始学会享受和期待粗大的男形进出体内时那种酥软的快感。而男形一离开身体,哪怕是短暂的几分钟,都是空虚得让他无法忍受。
长时间的扩张让甬道口处的肌肉一时无法收紧,大张着鲜红的小口,轻微地收缩着。曼苏尔发出一声笑,说:"每次我看到你这里的样子,都忍不住会去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也许,我应该让你穿回你从前的衣袍,外表是纯黑的高贵,把袍子掀起来的时候,就变成淫荡的娼妓。"
他把手指探了进去,因为甬道早已被撑开,所以四根手指都很轻易地进入了花穴深处。灵活的手指在他身体里压迫和挑逗着,没过一会,就开始听到塞米尔的呻吟和喘息声,手指进出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啧啧的水声。
"还真快,看来用手是满足不了你的。"曼苏尔忍不住地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地说,"我忘了,准备了个好东西给你玩,结果我一忙就忘记了。正好,现在用。"
一个冰凉的东西被塞到了手上,塞米尔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块上宽下窄的圆柱形琥珀。成色很美,是澄清透明的蜜色。大约有半尺长,一端很窄,另一端却足足有一指长。比平时放在身体里的象牙可吓人多了。
"要我......放进去?"他结结巴巴地问,曼苏尔回答,"那还用问?你那里不是很想要么?刚才吸住我的手指不肯让出来呢。"
塞米尔的牙齿把嘴唇咬得更重,咬出了一条鲜艳的红痕。他垂下眼睛,把那琥珀放到了自己下身的穴口。然后慢慢地朝里送去。窄的一头放进去并不困难,一直在不断收缩着的甬道内部柔软而湿润,一旦接触到入侵物,立即分泌出更多的蜜液紧紧地包裹住它,让接下来的侵入更加容易。但是要把后面有一指宽的那部分塞进去却实在不是轻松的事,塞米尔已经觉得下身被撑得非常难受,胀得疼痛,抬起水蒙蒙的眼睛无声地向曼苏尔请求停止。曼苏尔不为所动。"还有一半,别停啊。"
塞米尔一边细细柔柔地呻吟着,一边努力放松下体,将手里的琥珀慢慢地转动着,裹上更多的蜜液。粗长的琥珀一点点地没入他的身体,塞米尔的喘息和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当几乎整个没入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说不出是痛楚还是满足的长长的惊喘声,软在桌子上不动了。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这块琥珀顶在身体里实在是一种从未受过的酷刑,虽然因为甬道的滋润和自己细致的动作,并没有出血,但是身体里从来没有容纳过这么大的东西,几乎觉得把肠道最深处的褶皱都撑开了。
曼苏尔轻轻拍了拍手,说:"做得真不错,我本来想给你找点错,你却让我找不到岔子。"随手拿了个垫子垫在他身下,掰开他的脚踝。透过琥珀竟然能看到塞米尔身体内的模样。珊瑚或者玛瑙一样的鲜艳夺目的颜色,微微地带着血光,妖媚而蛊惑。曼苏尔吸了一口气,叹息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你里面的样子,真美,多么动人的色泽。比你这里的颜色还要鲜艳和诱惑──"在塞米尔的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又笑着说,"下次,我应该请位画师来替你画幅像。"
32
他层出不穷的想法总让塞米尔不寒而栗。曼苏尔把他的手放到琥珀露在花蕊之外的那一小部分上,说:"你自己来,我想这么插着你也很不爽吧?"
曼苏尔的话并没有说错。最初的一张难耐的胀痛过去后,被撑得满满的通道继续在痉挛着,充实的感觉是过份地享受了,却开始希望能有激烈的抽插的快感。颤抖的手被硬拉着放在琥珀上,塞米尔几乎快把柔嫩的嘴唇咬破,在羞耻跟快感间挣扎着。忽然觉得耳朵上一凉,不由得"啊"地一声低叫,原来是曼苏尔把他的耳垂含进了嘴里温柔地舔拭着,呼出的热气让他不由得浑身开始颤栗。曼苏尔的嘴唇在他的耳垂、锁骨和乳珠上技巧地游走着,听着他甜腻软媚的呻吟声,终于,塞米尔颤抖着手,开始慢慢地把琥珀在自己身体里抽送。
因为琥珀太粗长,所以只是稍微有一点动作就会快感非常强烈。塞米尔颤声地叫着,极度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栗得越来越厉害,手的动作也在慢慢加快。听得到自己身体里摩擦时响起的淫靡的水声,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正当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愉悦中的时候,曼苏尔突然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继续的律动。
"取出来。"
毫不留情的一句话,让塞米尔已经攀升到高潮的欲望注定了无法得到满足。他眼睛里的水雾显然并没有得到曼苏尔的怜悯,只得慢慢地将琥珀从身体里抽了出来。一点一点地露出体外的琥珀表面,裹满了蜜色的液体,熟悉的甜蜜香气浓浓地包裹在四周。
"不准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曼苏尔说,这时塞米尔才想起来,他等待自己耐心地做了这么多,为了只是先前那一句"我渴了"。顿时连脖子都红了。一错神,才发现琥珀已经全部被拔了出来,慌忙收紧甬道的出口,不让已经充盈在身体里的蜜汁有一丁点流出来。曼苏尔把他的双腿扶到自己肩头上,塞米尔知道他想做什么,主动地把花蕊凑了上去,感觉到灼热的嘴唇触了上来的时候,慢慢地放松了花穴旁边的肌肉。被玩弄了半天却一直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里面积满了甜美的蜜汁,这时一旦没有了阻碍,立即涌了出来。曼苏尔用舌头在他的花蕊上温柔地舔着,麻麻的酥酥的感觉让塞米尔双腿又开始在他脖子上绞缠了起来,曼苏尔笑着分握住他的脚踝,说:"不敢跟你玩了,我可不想被你用大腿扼死。以后,每天都记得给我准备一杯这种饮料,明白么?"
塞米尔不得不答应了一声"是"。曼苏尔他用手指沾了沾花蕊上残留的蜜汁,送到塞米尔的唇边。塞米尔先是轻轻吻着他的手指,然后噙进了嘴里吸吮着,直到把上面的汁液全部舔尽。曼苏尔抽出手指,拍了拍他苹果般红艳的面颊,笑着说:"这么乖,一定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
塞米尔的脸更红,低低地说:"陛下,请您......我还没有......"曼苏尔当然知道,他不仅前端一直被锁着不能释放,而且后穴里也远远没有得到满足。笑了起来,回答说:"就算我想给你也不行了,已经到了我接见外国使者的时间了。"
"陛下!......"塞米尔哀求着,身体的极度渴望让他已经顾不得羞耻了。曼苏尔笑着说:"宝贝,有时候饿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今天你的自由时间也结束了,乖乖地跪在旁边伺候我吧。"不理会塞米尔已经包在眼睛里的泪珠,叫来奴隶给他清洗。这一套已经做得非常快而熟练,很快塞米尔又被锁起来,被迫地跪在了他脚下。除了象牙的男形插入身体的一瞬间浑身抽搐了一下,反铐的双手让他连自己抚慰的机会也没有,只得轻微地扭动着臀部,尽力让象牙摩擦着内壁求得一点点快感。
曼苏尔正在跟使臣说话,突然发现耳边一直有铃声,低头一看,原来是因为塞米尔一直在轻微地扭动,引得腰链的流苏上串着的金铃不停地在发出响声。这种响声已经引得有人看了过来,曼苏尔翻了个白眼,低声对塞米尔说:"宝贝,你不会真淫荡到这地步吧?当着这么多人,你还这么起劲?"
塞米尔被他一说,本来就已经羞耻得不行,包在眼睛里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曼苏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看来对你的调教是过于成功了。不管你怎么扭,哪怕所有人都来看你的表演,我现在也什么都不能做。我叫人送你回去,你就在床上等着我吧。"瞟了一眼塞米尔反铐着的纤细的手腕,说,"我不打开你的锁链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你早就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还会来求我?"
"陛下的本事比我自己高明得多。"塞米尔几乎是低不可闻地在他脚下说了一句,曼苏尔哈哈大笑起来,挥手示意奴隶用软椅将他送回后宫。不理会下面的使臣的惊愕的眼神,问:"我们说到哪里了?快一点,我一会还有事呢。"
罗嗦的大臣们和繁琐的事务让曼苏尔过了很久才来到塞米尔的房间,那时候已经快深夜了,就连晚餐也是匆匆忙忙在议事厅里解决的。曼苏尔的一个过于仓促又太过豪情万丈的宏伟构想让手下的大臣和将军们全部疲于奔命,他们反对过,但是曼苏尔根本把他们的反对当耳边风。知道年轻的大帝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曼苏尔走进塞米尔的房间时,他脑子的一大半还在想着自己的计划。直到鼻端嗅到熟悉的浓香时,才把所有的政事全部抛开了。*一般的香气,总会让他把一切都忘记,就像一只饿急了的老虎,疯狂地扑向自己的猎物,直到把他撕咬成碎片为止。
塞米尔侧躺在露台的地毯上,漆黑的微微卷曲的头发遮挡着他的半张脸。他身上松松地披着一件绣花的银色长袍,淡淡的闪光的颜色就像月光一样。一条琥珀色的光滑坚实的长腿从长袍的缝隙里露出来,诱惑地在有着长长的绒毛的地毯上摩擦着。他的腰也在扭动着,很轻微,很美妙,带着舞蹈的韵律。
房间里没有人,非常安静。听得到他的鼻腔里发出又甜又腻的娇柔的鼻音,很低很细,但却比放浪的呻吟更具有诱惑力。
曼苏尔放重了脚步,塞米尔顿时回转过了头来。他显然是在一直在等候,眼睛是黑亮而湿润的,红得鲜艳欲滴的嘴唇微微开启,流露着对情欲的急切的渴望。显然,先前没有能获得满足的欲望一直在折磨着他,一见到曼苏尔,他的眼睛里就流露出赤裸裸的喜悦和期待。这种表情让曼苏尔满足,这个被自己用暴力夺来的美人,终于已经开始像后宫中其他的奴隶那样,急切而焦灼地期待着自己。
33
塞米尔跪着爬到他的脚下,大概是身体里的象牙男形给他的刺激很不小,他鼻腔里发出娇媚的声音更浓腻了,不自觉地摆动着腰和臀部想求得一点舒适的快感。他轻轻地低下头,去吻曼苏尔的脚面。这个动作是他以前一定要被强迫才肯去做的,这一次,他做得非常自然而温存,当他温热而柔软的舌尖轻轻触到曼苏尔的脚面时,曼苏尔几乎觉得从自己的脚上起了一阵滚热的颤栗。
"陛下,你来了。"脚下的人发出细脆低柔的声音,很模糊,因为他的嘴唇还停留在自己的脚面上。那股热流一直窜到了小腹里,曼苏尔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抬起头来。"
塞米尔抬起头,但是还是没有抬起眼睛,乖巧而温顺地垂着眉眼。曼苏尔低下头,看得到他光洁而平滑的额头,细致而完美的下颔轮廓,高挺而纤巧的鼻梁线条,以及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柔颤动着的长长的眼睫毛。这一切都诱惑着他,尤其是那充盈在空气里的浓郁的甜香,让曼苏尔不怀好意地联想着现在塞米尔的身体里那狂热地叫嚣着的模样。从他那一直在颤抖几乎跪不住的修长的双腿,和不断在轻微扭动着的腰臀上,都可以看得出被压抑多时的情欲的痕迹。宽松的袍子遮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满面的绯红和脖子上晚霞一样的颜色还是出卖了他,曼苏尔可以想见得到长袍下的身体是如何的艳丽迷人。
曼苏尔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的头,把他的头朝自己双腿之间按去。塞米尔非常顺从地将头靠在他的腿间,温柔地含住了那硕大的欲望。已经不再那么生涩的舔拭和吮吸让曼苏尔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终于一伸手把他拉开,把他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曼苏尔的嘴唇就像是饥渴极了的野兽,捉住他的嘴唇就不肯放开。当不得不把他放开床上的时候,两人的嘴唇被迫地分开,曼苏尔就像是渴极了的人被夺去了救命的清水,立即又低下头把甜美的嘴唇噙在了自己嘴里。
塞米尔没有反抗,这种蛮横而迫切的掠夺让他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他闭上眼睛,身心都松驰下来听凭这种既温存又残暴的掠夺和爱抚。身上的长袍迅速地被抛开,塞米尔几乎是心醉神迷地感觉着沉重的黄金锁链一条条地被打开。终于,后穴里的象牙男形被抽了出来,然后一个更火热的硕大就完全没有停顿地插了进去,开始猛烈地蹂躏着早已充满淫欲的蜜汁的甬道。久久地渴望着甜蜜而狂暴的爱抚的身体像花一样的绽放着,妖艳的乌黑长发像蛇一样卷曲在脖子和肩头上,细长的眼角妩媚地微微上挑,半是迷蒙半是诱惑地斜斜地睨着曼苏尔,引得曼苏尔再次低下头,撬开他的牙关,猛烈地跟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赤裸的肉体的狂热而淫乱的撞击声,身体相交时剧烈的摩擦带出的水声,不自觉地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让两个人都接近疯狂。塞米尔的双腿紧紧地缠在曼苏尔的腰上,这是他激情的时候不由自主会做的动作。他的腿柔韧得就像是一条蛇,没有骨头一样随意地曲伸着。曼苏尔把手伸到他腰下想抬高他的腰,塞米尔似乎感觉到他的用意,腰往上一挺,让两人更紧更深地结合在一起。他双手紧紧搂在曼苏尔的脖子上,不自觉地去触碰他的嘴唇,渴求着更激情的吻。
"打开我......我前面的......锁......"塞米尔在呻吟和尖叫的间隔里,断断续续地哀求着。被完全束缚着的前端涨痛得无法忍受,娇嫩的分身碰触的都是坚硬冰冷的象牙,根本无法释放。而且......下午因为口渴喝了过多的水,现在......除了抑制不住的欲望,还有别的东西急需释放......
曼苏尔双手托着他的腰,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叫我的名字......我就替你解开......"
塞米尔满是水雾的眼睛迷惑地闪烁了一下。他张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曼苏尔见他不肯叫,搂住他腰的手猛地用力压向自己这边,突然的冲击让塞米尔发出了一声惊叫。腰臀都被迫一下一下地压向了曼苏尔,强烈的摩擦的快感随着一次比一次的深入,顶在了甬道里最敏感的部位。那是极致的快感但同时也是无法忍受的,他只能随着曼苏尔身体的律动而迎合着,试图减轻一点那种又痛苦又快乐的折磨。
"你不肯叫?......"曼苏尔的声音危险地在他耳边响起,塞米尔想说话,却又被他狠狠地吻住。一直到他几乎窒息的时候,曼苏尔才放开他,笑着说了一句:"好,你前面出不来,那就用后面呀......"
其实根本用不着他说,塞米尔的后穴一直都在痉挛地收缩,每次在分身猛烈地抽出他的身体的时候,都会带出一串蜜色的晶亮的汁液,滴在他的丰润的大腿上,然后落在洁白的床上。艳红的媚肉也会随着分身的抽出而被往外翻出,被蜜汁滋润得晶晶发亮的花襞颜色诱人到了妖艳的地步。
随着前端越来越难受的涨痛,塞米尔感觉是快要涨破了,但那象牙的枷锁却还是冷酷地紧锁着。他想说话,但紧紧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男人的狂热而粗暴的动作把他的话一次次地逼回到了咽喉里,除了断断续续的哭喊,他已经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他跟不上曼苏尔身体的律动,他也已经疲倦得完全无法再动弹,原本紧缠在曼苏尔脖子和腰上的手臂和腿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摆成了一个大字形。柔软的四肢是不得已的放松,在每次被猛烈地进入时会猛地紧绷一下,连足尖都紧紧绷起。然后又放松,如同一只四肢被钉住的蝴蝶,柔弱,美丽,而无助。
一波又一波潮水一样的快感不断地涌来,身体在不断地放松和紧绷中,越来越脱力。塞米尔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臀部跟大腿下的一大片雪白的床单都已经被自己后穴里不断涌出来的汁液全部浸透了。后穴激烈地收缩着,痉挛着,柔软而富弹性的后穴四周的肌肉自发地研磨吸吮着不断撞起体内来的炽热的欲望,向这燃烧的欲望寻找着最愉悦和极乐的高潮。这种自发的痉挛经历着停不下来的高潮,耗尽了塞米尔身上最后一分力气。当感觉到一股热流喷到甬道里时,甬道的内壁疯狂地收缩起来,绞紧了那入侵的分身用力吮吸起来,两个人同时攀到了欲望的顶峰。
过了好一阵,曼苏尔才离开他的身体。他全身也已经汗湿了,亮晶晶的汗珠在他的黝黑健壮的身体上闪着光。他的胸膛结实而宽阔,一旦离开塞米尔的身体,使塞米尔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但是,他现在还有更急于解决的问题,无暇去考虑别的感觉了。
34
"陛下......请你......解开......"他低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曼苏尔像没听见似的在喝酒,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才说:"刚才,我让你叫我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肯?既然不肯,那你就只用后面吧。"
"不是的......"塞米尔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说话都吃力。他心里是哭笑不得,勉强地解释说,"陛下,不是我不肯,是我......我根本不知道陛下的名字......"
曼苏尔张大嘴。他这时候才想起还有这个实际的问题。确实,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塞米尔自己的名字。塞米尔只知道自己是波斯王国的居鲁士大帝,但这只是一个称号,塞米尔当然也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知道曼苏尔的名字的人,大多数都已经埋在地下了,他身边的人都只称他陛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有权力叫他的名字。除了玛拉达,但是一向对礼节过份拘束的宦官总管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一个奴隶皇帝陛下的名字的。
他楞了半天神,哈哈大笑起来。"对,是我疏忽了。那我现在告诉你。"
"陛下......"塞米尔的声音,更低弱地响了起来。"不用告诉我,一个奴隶是不配知道陛下的名字的。即使知道了,也不能称呼主人的名字。"
曼苏尔抬起眉毛,有点惊讶地说:"我的美人,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乖巧了?"
塞米尔现在没有心情跟他争论。他的下身抗议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吧,陛下,如果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会好好地记住。"
曼苏尔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我的名字是曼苏尔,记好了。如果你忘记了,我会罚你的。"
塞米尔的唇边,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陛下,我是不会忘的。永远。"他的睫毛又垂下了,实在是不能不催了,"陛下......请......先打开我身上的锁吧......"
曼苏尔说:"那你先叫我的名字。"
塞米尔在心里无可奈何地苦笑。"曼苏尔,请你......"话没说完就又被曼苏尔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这次曼苏尔没有为难他,马上帮他开了锁,还好心地帮他把象牙的套子取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放松让塞米尔几乎立刻失禁,他拼命地收住努力在自发扩张的身体,但是人的控制力总有一定极限。他想起身下床,但是浑身酥软无力,柔媚得像是一汪水。他挣扎了好几下,都立即软了下去,滑在床上动弹不了。
"陛下,请叫奴隶来......"
曼苏尔好笑地看着他。"奴隶?让奴隶来伺候你,跟在我面前又有什么两样?"他忽然眼睛里又闪出塞米尔常常看到的不怀好意的亮光,说,"今天让我来伺候你一次吧,宝贝,怎么样?"
塞米尔脸上的红潮迅速地褪掉了,然后又涨得更红。"陛下......"他软软地低低地哀求着,这声音却让曼苏尔听得更是心痒难搔,把水一样的塞米尔搂抱在怀中。塞米尔的双腿完全没有力气合上,大大地张开着,这一挪动又让他觉得前端要失禁了,只得拼命地咬着牙硬撑着。
"我帮你,还不行么?"曼苏尔咬着他的耳垂低低地笑,他呼出的热气让塞米尔一阵阵地发痒,浑身更加酥软。这一软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已经忍耐了多时的尿意再也约束不出,一股液体从分身顶端涌了出来。感觉到身下的床单迅速地被浸湿了一大片,又听到在自己耳边哧哧发笑的曼苏尔的声音,塞米尔又是委屈又是难堪,哭了出来。这一哭就收不住,眼泪如同泉涌。曼苏尔见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外滚,忍不住笑着说:"怎么了?什么大不了的,瞧你哭成这样!"伸手去替他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只得笑着把他抱了起来,说:"好,好,今天我服侍你还不行吗?我帮你洗澡,洗干净点,还不行吗?"
一直等到被抱到温热的水里,塞米尔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呜咽声也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声。曼苏尔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见塞米尔一直羞得不敢看自己的脸,就把他的脸扳正了对着自己,在他唇上吻了一吻。"没什么好害羞的,习惯了就好。"
不,这种事情是永远不会习惯的。塞米尔在心里想着。对塞米尔来说,被情欲折磨还是其次的,最要命的是,没有曼苏尔的允许,他是没办法打开金锁的,这样的折磨让他几乎发疯。对水和食物都得严格控制,生怕会有意外的发生。
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几乎是凄惨的神情,曼苏尔投降地举起一只手,把他拥进怀里,温柔的吻落在他湿淋淋的黑发上。塞米尔却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脸色苍白地伏在他脚下,黑发散落在地毯上,美丽而绝望。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知道说了也只能引得面前的曼苏尔一阵哈哈大笑。最后还是一头钻进曼苏尔的怀里,以免再看见他那双带着调侃的笑意的眼睛。曼苏尔再次拥住他,笑着说:"别哭了,今天晚上我不会碰你了。我要走了,这两天叙利亚的国王来了,事很多。"
"叙利亚?"塞米尔抬起头来。他突然用力抓住曼苏尔的长袍下摆,苦苦哀求起来。 "陛下,陛下,我求求你,帮我打开吧......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跟在你身边,我怕......"再难堪也得要求,虽然这话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曼苏尔却并不当一回事,笑着托起他的下巴,说,"奴隶本来就应该等候主人啊,你身体的每一部分我都要,它们不是你的,是属于我的。"
"是,陛下,都属于你,但是......"塞米尔已经不止一次地求过他这件事,但却怎么说服不了曼苏尔。"如果陛下去了巴比伦,我怎么办?"
曼苏尔的眼睛闪了闪。"怎么,你也知道?"
"一听到叙利亚的国王来了,就知道时候不远了。他是给你送粮食来的吧?陛下,你不太可能带着我去,你一走就是一年半载,我......"
曼苏尔笑着说:"那你就跟后宫里别的奴隶一样,天天等待我回来啊。"
塞米尔涨红了脸。"陛下,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曼苏尔不笑了,说:"没错,我不太可能带你去。路上很艰苦,也不安全,我不想要你的命。即使把你放在后宫,我也会让玛拉达监督奴隶做这些事的,这有什么?我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但玛拉达却能保证奴隶随时伺候你,这有什么担心的?"见塞米尔满脸委屈,吻了一下他的唇,说,"我是不敢放开你,一旦放开,你就会想起你曾经的身份而不断地反抗我。我并不喜欢奴隶的反抗。"
"陛下,我不会......"
曼苏尔皱了皱眉。他的脸色让塞米尔住了口。"别再说了。你没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你能做的就是无条件地服从。明白了么?需要我叫人再给你一顿鞭子或者是在玻璃的碎片上跪上一夜你才会明白?"见塞米尔低下了头,眼睛里泪光闪动,就站起了身来。
塞米尔跪着退在一边,低下头送他离去。"看来陛下这两天会有很多节目了。"
曼苏尔笑着说:"这话说得没错,明天晚上那个老头儿还一定要把他的舞姬带来呢。我倒想看看,是不是有你跳得那么美?"
塞米尔勉强地动动嘴唇笑了一下。"陛下,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比较。"
"为什么?"
"那是为了享乐的世俗的舞蹈,我学习的一切舞蹈都是祭献给神灵的。"
曼苏尔眯起眼睛看他,回答说:"是么?那么神灵也会被勾引到你的床上了。"不理会塞米尔的张口结舌,他哈哈大笑着快步走了出去。
第三部 献神之舞
35
招待叙利亚国王的宴会设在最宽敞和奢华的宫殿里,奴隶们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来布置。宫殿是一间长形的大厅,中间没有隔断,四周的墙壁上全部点缀着发散着芬芳的香气的花环。地板是用沉香木镶嵌的,但是这么珍贵的木料却没有发挥到它本来的作用,因为在地板上铺着松软厚实的波斯地毯,用金丝银丝交织着各式各样的图案。
宴会厅中央放着一张圆桌,足足可以坐三十个人。四周放着镀着金的象牙的长椅,长椅上除了名贵的波斯地毯外,还散放着无数的绣花垫子。无数的明晃晃的烛台叠放在四壁上,无数的鲜花堆放在大厅里。
曼苏尔在宴会上做了一件令他非常后悔的事。后悔到一想起来就有点牙痒痒的地步。
起因是因为叙利亚国王的一句话。波斯舞姬们披着艳丽的轻纱,围着宾客们载歌载舞的时候,胡子花白的国王说:"我尊敬的居鲁士陛下,您这里有最美味的佳肴,有最名贵的珠宝,有最辉煌的宫殿,不过,恕我直言,波斯的舞者,实在不如我们叙利亚。"
在座的宾客都礼貌地保持着缄默。国王也许是被醇美的葡萄酒冲昏了头,继续说了下去:"如果陛下允许的话,我让我的舞姬们为各位尊敬的客人献上她们曼妙的舞姿。"
曼苏尔当然不能说不。在他不得不承认这批腰肢纤细而灵活的美人们跳得确实比自己宫中的舞姬好的时候,叙利亚国王还火上浇油地添上了一句:"尊敬的陛下,我愿意把这批美女留在贵国,让他们弥补陛下这一方面的空虚。"
周围的宾客开始发出了哧哧的笑声。玛拉达一直在旁边侍候,知道这下可糟糕了,波斯的居鲁士大帝毕竟还年轻,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经不起这样的激将法。果然,曼苏尔端起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微笑着说:"多谢国王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们波斯的后宫是全世界最美丽最丰富的,怎么可能没有完美的舞姬?"
"那就请陛下像让我们见识波斯伟大的皇宫一样,让我们见识一下美丽的舞姬吧。"
曼苏尔有一点犹豫,他并不是真想让自己宠爱的奴隶见人。不过,好强和炫耀的心理终于占了上风。他回过身吩咐玛拉达:"把塞米尔带过来,让他像平时给我献舞那样打扮。不......比平时还要正式才行。"
玛拉达退下了,宴会继续进行着,气氛还是一样的热烈和欢快。只是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期待令波斯皇帝如此郑重其事的舞姬。
当塞米尔出现在宴会厅里的时候,像是一颗金色的星星,坠落在了穷奢极侈的宫殿里。
他一身细腻光洁的蜜色肌肤,在烛光下流动着月光一般的光彩,甚至像是半透明的琥珀一样晶莹而闪亮。丝一般的纯黑色的头发像深邃的夜空,柔美地卷曲在肩头和脊背上。金色的抹额,在额头顶部接近发线的部位镶着一块精雕细镂的黄金饰片,把蜜色的肌肤衬托得更加光彩濯目。他画了浓妆,深黑的浓重的眼线,金色的厚重的眼影闪着亮光,精心描绘的浓密、墨黑、细长的眉毛,茜色的富有光泽的嘴唇,额头正中画着一个金色的妖异的火焰一般的纹饰。浓艳而妖异的妆容,让他的五官比平时更加艳丽和深刻,整张脸就像是最光滑的象牙雕成的最精工的艺术品,在烛光下熠熠生光。然而,再美的艺术品也是死的,是静止的,不管是黄金,象牙还是宝石。而他的脸却是活的,几乎是在流动,曼苏尔形容不出这种流动的感觉,像是风,水,或者是火焰,一刻不停地流动着,流动着足以勾走人魂魄的魅惑。
曼苏尔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盛妆。他看过塞米尔的献舞,但是从来想都没想过要他作这样的妆扮。这时的塞米尔美得夺目,美得耀眼,就像画在他左臂、小腿以及足背上的金色闪光的火焰状图案一样,像是阳光下灿烂发光的黄金,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艳极的浓妆让他的脸妖艳绝伦,这种极致的艳丽和妩媚曼苏尔平时只能在他高潮的时候看到,而这时却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他的身体修长而匀称,比例几乎是完美的。虽然只是站在那里,却显露着一种天然的柔软与弹力,让人不自觉地想到"柔若无骨"这类比喻。皮肤鲜活而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发散着年轻诱人的味道。尤其是,他全身的肌肤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每个人近乎饥渴的目光下。
他赤裸着。一丝不挂。如果说他身上还有东西的话,那么就只有他腰上系着的一条细细的精致的金链,上面镶着的一排黄金流苏,把蜜色的肌肤映衬得光彩夺目。黄金夺不去他皮肤的颜色,只会让蜜色的皮肤更加美丽。流苏底端坠着的小金铃因为他的行动而带出清脆的声响,刚好达到大腿根部,他只要轻轻一动,流苏就摇动起来。流苏是纤细的,在轻轻晃动的时候,可以让人的目光向神秘之处一督。如果眼神够好够快,可以看到那用金链连着的象牙套子,甚至能够看到被紧紧锁住的分身顶部的黄金小锁。
他身体前方好歹还有遮挡,虽然那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比起完全的赤裸更能使人血脉贲张。但当他跪在曼苏尔的身前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地摆出了奴隶下跪的姿态。额头触着地面,挺翘饱满的臀部则是延着身体的曲线高高翘起,毫无遮蔽地裸露在了所有人眼前。柔美、圆润而富有弹性,像满月一样美丽。从腰上的金链坠下来的一条极细极细的金链隐在合紧的臀缝中,仿佛是一条被嵌在神秘地带的金色的丝线,引诱人想去探个究竟。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每个男人都目不转睛地饱看着面前纤毫毕露的绝美胴体。这跟赤裸没有两样,不,比赤裸更诱人,更挑逗,更令人有犯罪的冲动。
曼苏尔几乎是目瞪口呆。身边每一个男人的呼吸都变得重浊,眼睛都像是燃烧,有的人的身体甚至立即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包括他自己,也同样觉得口干舌燥,下半身快要烧起来。如果不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他绝对不会让塞米尔在这里停留一秒钟,更不要说跳舞了。
他的视线在塞米尔身上游走着,除了这条黄金腰链,他通身上下连一缕丝线都没有。左脚圆润秀美的脚踝上戴着一串黄金脚链,上面系了十来个小小的金铃,在他一行动时就发出声响。如果说还有装饰的话,就是他胸前两颗娇艳欲滴的乳珠,像红宝石一样艳丽夺目。他胸前的红肿从来都没有消过,这时也不例外,还是一样的肿涨艳红,挺立在光滑细致的胸膛上。
塞米尔一直跪在他面前,等不到他的吩咐,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丰满的臀部翘得更高。他这个动作让男人们更是直了眼睛,恨不得把眼光变成一把锥子,撬开那紧合的神秘的臀缝看个究竟。黄金流苏上的金铃和脚铃随着这轻微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如同音乐一般美妙动听。
36
曼苏尔深呼吸了两次,开始说话,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跳吧。"
"是的,陛下。"柔软模糊的声音从低垂着的黑发里面传了出来。塞米尔慢慢站起身,退到了大厅正中。中央的圆桌已经撤去,宾客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奴隶们在他们手边放上了斟满的葡萄酒和最珍稀的果品,但是没有人动一下。所有的视线都热辣辣地集中在塞米尔的身上。塞米尔对着大厅一侧的乐师拍了拍手,曼陀林、竖琴和手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支神奇的曲子,充满着喜悦而和令人心醉的味道,清脆而又欢快地飘洒在宫殿里。
塞米尔伸出一只手。纤细修长的五指慢慢张开,逐渐朝里弯曲,弯曲成莲花的花瓣的形状。当他的五指全部舒展的时候,他的手成了一朵盛放的莲花。
这个姿势曼苏尔在以前从来没有看到他做过。他也从来想不到人的手能够如此灵活柔软,甚至是富有表情的,就像是"会说话"。他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的座位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了几个听不明白的音节,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舍不得把眼睛从塞米尔身上转开。
塞米尔在乐师的伴奏下开始跳舞。他赤着双脚,踏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像蛇一样扭动着赤裸的美丽健康的身躯。乌黑的波浪一样的头发如同燃烧的黑色火苗,随着他的舞姿而闪动着。扭腰,抬腿,旋转,肩头、颈项和手臂优美而富有韵律的动作,像蝴蝶,像流水,像海浪,像跳动着的热情的火焰。柔软得像是全身没有骨头,可以随意地转折扭动。但是决不会予以人柔弱或者纤柔的感觉,充满了刺激人感官的力量感,每一次踢腿或者是弹跳时那种充满力度的健美令曼苏尔不由自主地想到他高潮时候那一瞬间的爆炸。
只要是在对着曼苏尔的方向,他的眼波就一直停留在曼苏尔的脸上,直直地对着他的眼睛。如果说眼睛也会有魔力的话,他那双仿佛在燃烧着火焰的幽深的黑眼睛就具有摄人魂魄的魔力,在烛光下一刻不停地流转着,灼灼发亮的热力下流动的是销魂蚀骨的媚态。睫毛的每一次颤动,金色的眼睑的每一次闪动,黑晶晶的瞳仁的每一次从左到右或者从右到左的风情万种的转动,都会多增加一分这种足以穿透人心的媚惑与魔力。被他奉献和给予了最多的媚惑和魔力的曼苏尔,两只眼睛直瞪瞪地盯着他,抓起手边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全部倒起了喉咙,想止住喉咙里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可是一连喝了好几大杯,那股热火都浇不灭还仿佛是火上浇油。
唯一的能熄火的方法就是把他压在身下。曼苏尔这么想。可是这时候是国宴,即使再如饥似渴也不能扑上去。
塞米尔的舞姿越来越曼妙和性感,当他做一个踢腿的动作时,全场发出了一阵阵低低的骚乱,混杂着赞美和情欲的叫声。那个动作做得相当慢,左脚支撑身体,右脚的曲线优美的小腿绷紧,从左沿着肩头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在肩头停顿了一会,然后才慢慢落到右边放下。这个动作让他身上那本来就仅仅只有装饰意义的黄金流苏彻底失去了作用,让他的下身全部地暴露在众人眼前,让所有的男人眼睛充血,不停地舔着嘴唇。曼苏尔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轰"地一身涌到了脑门,之间塞米尔的动作都做得迅速而优美,电光火石间的暴露让男人们都觉得不满。然而这个舒缓的踢腿的动作似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自己最隐秘的部位裸露在所有饥渴的视线下,让他们充分地欣赏这个被自己的黄金锁链彻底锁住的神秘地带。这个想法让曼苏尔浑身沸腾的血液几乎要爆炸了,正在这个时候,仿佛对所有还不满意还想再看一眼的男人作出回应一般,塞米尔又抬起了左脚,从相反的方向高高扬起,在右肩以上的部位停留了一刻,让紧紧被象牙的套子锁住的分身和根部的黄金小锁,以及大腿内侧被黄金指环烙上的属于曼苏尔的烙印都一览无遗。
曼苏尔不再用酒杯了,提起酒壶就往嗓子里灌了下去。他奇怪地听到周围的很不中听的咕噜咕噜声,才知道身旁的男人们都像他一样,在大口在口地吞着冰冻的葡萄酒,忙坏了身边斟酒的奴隶们。
塞米尔又扬起了那双美丽修长的腿,曼苏尔控制不住地把空了的酒壶扔到了一边。清脆的响声都没有人理会,每个人的全部心神都在眼前妖媚的舞者身上,着了魔,发了狂一般。
这次,他高高踢起了左腿,轻轻松松地踢到了头顶上,却停在那里不动了,让所有的观看者让一次如饥似渴地饱览那双腿间幽深的密境,被象牙和黄金禁锢着的景象由于过久地张开腿而再也瞒不过男人们的眼睛,这种被凌虐和羞辱的美态让男人们纵情地狂叫起来,因为情欲而兴奋到了极点。
他身体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曼苏尔想着,他的愤怒越来越濒临爆发。他美丽诱人的奴隶竟然敢这样把身体暴露给这些饥饿的男人们看?难道不知道这个身体也是属于自己的?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铃铛声,非常清脆而动听。这铃声让宴会厅里所有的声音立即消失了,只听见这清脆的像从遥远的风中传来的铃声。塞米尔轻轻晃动着抬高在头顶上的左脚的脚踝,铃声从非常细微慢慢变得清楚了一些,再更清脆一些,更响亮一些......最开始,只有一个金铃在响动,然后是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铃声越来越明亮清悦,直到他足踝上的黄金脚链缀着的十多个金铃全部响起来的时候,全场爆发出了一阵欢呼跟掌声。如果说之间的声音里情欲占着更多的分量,那么这次就是完全的惊叹和赞美。
曼苏尔看着塞米尔放下了左腿,在圆形的舞台上继续旋转着舞蹈,时而妩媚,时而优雅,时而妖艳,还带着一种遥远和神秘的韵律。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肉感撩人的艳舞会给人这样的感觉,他发烫的脑子目前也容不得他更多的思索。
鼓点声更急了,竖琴师的手在琴弦上颤动得更快了。塞米尔旋转到了曼苏尔的面前,这是他在舞蹈中第一次这么近地面对着曼苏尔,就在他的王座前面,在他长袍的下摆。
37
塞米尔忽然腰肢向后美妙地一挺,倒立在地毯上,膝盖曲起,双足足底相抵,然后在曼苏尔的面前分劈开了双腿。这个动作做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如果从舞蹈的角度来说,非常优美动人,然而这个双腿分劈的姿态已经不仅仅是诱惑,这是赤裸裸地在对眼前的男人挑逗:"请你享用我的身体吧!"如果舞蹈也有语言,那么这个充满媚惑和邀请的姿势就是这个意思。当他的双腿完全分劈开时,从丰满的大腿一直到浑圆的臀部都挑衅地刺激着曼苏尔本来已经沸腾的情欲,而且他跟塞米尔相隔得太近,一伸手就可以抚摸到他的身体。塞米尔绷紧的光滑的脚背几乎是从他眼前以一种艳魅肉感的姿态分开的,一直分开到臀缝都被完全展开,露出被象牙和黄金装饰着的花蕊。如果不是被象牙的男形深深地插入,曼苏尔知道这时候袒露在他面前的──不,是所有男人眼前──就一定是如同玫瑰花心一般娇嫩而艳丽,轻轻在风里翕动的花蕾。
整个大厅像火里被浇了一把油似地沸腾了,炸开锅了。大部分的人都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半张着或者大张着口,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那象牙和黄金点缀的花蕊,以及蜂蜜色的大腿和满月一般的臀部。直到塞米尔再次立起身旋转起来,男人们(也包括曼苏尔)还是张口结舌地呆在那里,只听到不断地响起酒杯落地的声音,血红的酒液玷污了最名贵的波斯地毯。
塞米尔再次舞到曼苏尔面前的时候,眼波正对上了曼苏尔的眼神。塞米尔的眼睛跟平时不一样,他的眼睛是清澈而宁静的,像最深的潭水或者是黑夜。在他高潮的时候,眼睛是妩媚而迷蒙的,总是被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水雾,脆弱而又妖媚地诱惑着人的感官。而这时候,他的眼睛非常亮,没有水,没有雾,亮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但是这种亮,绝不是星星的纯洁的亮光,而是一种水一般连绵不绝的流转,当看着你的时候,像是要把自己的魅惑一直穿透到人心的深处。他向曼苏尔伸出一只手,五指美妙地伸展着,如同盛放的莲花。曼苏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住了他的手,两人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塞米尔借着他手的支撑,脚尖微微一踮,身体像柔软的柳条一样向上一弹,修长的双腿温柔而热情地缠上了他的腰。然后整个上身向后一仰,优雅的脖颈划出一个曲线美得惊人的弧度,乌黑的卷发和琥珀色的手臂一同垂到了王座下的波斯地毯上。
曼苏尔吃惊地楞在那里,两人相连处轻微却火热的摩擦让他意识到塞米尔摆出的是一个交合的姿势。以前塞米尔没有这么做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姿势足以让他的激情爆炸,如果不是在座的宾客都是高贵的客人(虽然他们在这场表演里的表现比自己更糟糕),他一定会立刻就着这个交合的状态插入那美妙的肉体的深处。
塞米尔的睫毛低垂了下来,鼓点和乐声一停,就像是被魔法点化出来的幻象消褪了一般,他眼睛依然美丽,但却没有了刚才的亮光。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羞耻,轻轻地向地面滑动着,想离开曼苏尔的身体。曼苏尔揽住他的脖子,捋开遮在他脸颊上的丝一般的黑发,吻上了他的嘴唇。软软的温暖的嘴唇,带着熟悉的甜香,让曼苏尔立刻就陷入了更深的迷乱中。直到他用最后一丝清醒努力放开塞米尔的时候,他看到塞米尔低低地垂着睫毛,金色的眼睑闪着光亮。脸上泛着艳丽的红潮,晶莹娇艳的红唇在轻轻翕动,胸口的红珠也在颤动......这次塞米尔从他怀中滑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再阻止,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暴他。就算要,也要留着回去让自己一个人欣赏这无以伦比的美态。
看到塞米尔再次低垂着头跪在自己脚下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的背因为刚才的舞蹈还在轻微地起伏的话,曼苏尔真觉得刚才看来的妖艳绝伦的舞蹈是自己脑子中产生的幻觉了。一抬头看到四周的热辣辣的视线都集中在温顺地伏在自己脚下的赤裸的美丽的奴隶,曼苏尔开始有种陶醉和满足的感觉在胸口里膨胀,极度的愉悦似乎要把他的胸口胀破。
这个有蛇一样的柔软灵活的腰肢和莲花一样的美丽纤柔的手的奴隶是属于我的。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头发,他身上每一处肌肤和最隐秘的部位都是属于我的。
曼苏尔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退到自己座位一侧,这样至少他是正面对着宾客们的,有流苏的遮挡不至于太难堪。他这时候的跪姿,从背后看来就是赤身裸体的,腰上的金链仅仅只是装饰,如果说还有别的作用,大概就是更刺激人的视线,努力想去寻找消失在臀缝深处的金链。塞米尔立即跪着挪了两下,退到了他的右侧。曼苏尔宠溺地拈起一缕他的黑发,转得头问自己身边的叙利亚国王:"怎么样,我这个奴隶的舞蹈,是不是比叙利亚的舞姬更美?"
叙利亚国王站起来,向曼苏尔恭敬地行了一礼。"请陛下原恕我的莽撞和自以为是。"他的眼光停留在垂头跪在曼苏尔脚下的塞米尔身上,"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和最柔韧的一个奴隶,他有着无比高超的舞技。"
曼苏尔大笑起来,这番话让他开心了。今天他一直有点醉醺醺的,可能是因为塞米尔嘴唇的甜香太醉人吧。他示意塞米尔去向国王奉上一杯酒,塞米尔跪着爬到国王身前,双手把金杯举到头顶上。
国王接过金杯,向曼苏尔半侧身行了一礼,一饮而尽。他却没有把杯子放回到塞米尔手里,而是用手托起了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最后赞叹了一句:"真是一张美丽的脸,像月亮一样。"他把金杯递给塞米尔,回过头对曼苏尔说:"陛下,我愿意用十车珠宝和绸缎和换取这个奴隶的一夜。"
曼苏尔正在喝酒,差点被呛住了。塞米尔浑身一震,金杯从手里滚到了地毯上。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曼苏尔一眼,又低了下去。
38
"亲爱的国王,我的皇宫里并不缺少珠宝。"曼苏尔微笑着回答。这个年纪一大把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儿还想染指自己的这个美人?礼貌上不容许他太出格,但是他眼睛里的神情却泄露了他的想法。
国王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我愿意用您一直想要的那块富饶的土地来换取他的一夜。"
曼苏尔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地望着国王。"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陛下。如您如见,我已经老了。一个老人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够享受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所以,我愿意将那块土地双手奉送给陛下。"
曼苏尔的眉头聚在了一起。他有点心动了。如果能够通过不流血的手段得到那块梦寐以求的土地,他的疆土可以扩张到更远更辽阔的地方......他遥想着,突然觉得有什么碰了自己的脚一下,低头一看,是塞米尔抓住了自己的袍子下摆,双眼向自己无声地哀求着。曼苏尔凝视着他,凝视了一会,抬起头来对国王说:"如果用这个方式来得到我想要的那块土地,大概所有的人都会笑话我。"
国王楞住,曼苏尔说得斩钉截铁,没有转圈的余地,他又是失望又是沮丧。塞米尔细腻的蜜色肌肤足以让任何人想蹂躏和鞭打,而他这时脆弱无助的神情足以惹起任何男人的欲火。听到曼苏尔的回答,塞米尔绷紧的身体松驰了下来,悄悄看了曼苏尔一眼,又飞快地垂下了。
他的眼睛会说话。国王非常遗憾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忽然,离他不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叙利亚的国王啊,这个奴隶,你得不到是你的幸运。"
曼苏尔眉头一挑,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塞米尔也吃了一惊。说话的人是个一身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有一头银丝一样的头发。曼苏尔记得他是埃兰国的使臣,一直负责向波斯运送贡品的工作,已经好几年了。他的名字叫喀拉亚。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曼苏尔问他。喀拉亚回答说:"尊敬的陛下,在刚才他起舞的第一个手势时,我就认出来了。那不是普通的舞蹈,那是神圣的祭神之舞,是吕底亚的祭司为神灵而献上的。"
曼苏尔瞟了一眼脚边的塞米尔,塞米尔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看来,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那又怎么样?"
"这种祭神之舞,是吕底亚的祭司世代相传的,旁人根本没有看到的机会,更不要说学会跳了。我想,陛下,您身边这个美丽绝伦的奴隶,就是吕底亚的祭司。"
塞米尔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头垂得更低,死死咬住嘴唇。曼苏尔却并没注意他的神情,大笑了起来。"不错,你的眼力很好。"
宾客们发出了一阵嘤嘤嗡嗡的议论声,居鲁士大帝攻占吕底亚,烧毁神殿掠走祭司,这已经像风一样传遍了诸国。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今晚在宴席上献舞的奴隶,竟然就是传说中黑袍圣洁的祭司。没有哪个男人没看到塞米尔身体里面上黄金和象牙的枷锁,没有哪个男人不知道这些东西淫靡的用途。曾经高贵无比的祭司,如今只是一个跪在大帝脚边,连对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控制权的奴隶。
这就是权力。
喀拉亚感叹说:"就连神也没办法抵挡陛下的权力。祭司应该比谁都清楚,祭神之舞,能够看到的只有神。他却对凡人献上了这个舞,而且,最后的交合的动作,他献给了您,伟大的陛下......"
曼苏尔奇怪地问:"献给神?怎么献?"那个交合的动作怎么跟神......做?曼苏尔想不明白,看了一眼塞米尔,垂下的黑发把他的脸全部遮住了,看不到他的表情。
喀拉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奇怪地微笑了一下,又说:"陛下,也许您会生气,不过,吕底亚的祭司是会给您带来灾难的。我知道陛下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想把这句话告诉陛下。"
曼苏尔看着他,最后笑了笑,说:"我不生气,但我也不相信。"他站起身,举起酒杯,微笑着说,"今天的宴会,我想所有的宾客都会很满意。愿意继续狂欢的客人,这座宴会厅会为你们提供一切的需要。作为主人的我,就先退席了。"
他把酒一口喝干,放下杯子。所有的人都躬下身,低下头,退在一边。曼苏尔将跪在地上的塞米尔抱进怀里,向门口走去。每个客人都在偷偷地看,看那头倾泻而下的浓艳的黑发,那双露在外面的修长的腿,和脚踝上响动着的黄金的脚铃。嫉妒和渴望的目光追随着曼苏尔怀里的尤物,直到两个人都看不见了为止。
叙利亚的国王坐下来,缓缓地说:"我相信你的话,他的美丽甚至让人感觉到不祥。"
喀拉亚回答说:"只可惜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一切。"
回到寝宫,曼苏尔把怀里的黑发美人扔到了床上,自顾自地去洗澡。刚才宴会厅里浓烈的香气还留在他皮肤上,他不愿意让这种味道损害他今天晚上的香气扑鼻的大餐。当他换了件黑色的长袍回来的时候,塞米尔已经像往常那样跪在了他的脚下。奴隶除了给他沐浴之外,也给他重新戴上了黄金的手铐、脚镣和颈圈,跟平时一样,他只能跪着,双手反铐着,更衣沐浴都需要奴隶伺候。刚才手脚短暂的自由,只是因为那一场皇帝所命令的献舞。曼苏尔坐到床边,示意他过来,塞米尔挪到了他面前,还是低着头。
曼苏尔伸手在他小腹上抚摸着,一片光滑洁净,每天必须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让他的身体上找不到一根汗毛,从而显得光洁无瑕。他随意地在滑腻的肌肤上玩弄着,柔软的小腹像是一个通往快乐泉源的通道。"渴了么?"他问,塞米尔无声地点了点头。曼苏尔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脚前,看着塞苏尔垂下头喝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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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那副精美的黄金枷锁戴到塞米尔身上之后,塞米尔每天除了在晚宴上伺候他,其余时候手也被反铐,吃喝只能跪在地上一点点地吃。即使是最羞于见人的事,也必须等到曼苏尔同意后,才会替他打开。每次那象牙的分身取出又插回,塞米尔总是要浑身酥软半天才能动弹。
那东西嵌在身体里,扣在分身上,非常不舒服。但是时间久了,竟然也会慢慢适应。当塞米尔发现这点的时候,他绝望得近乎疯狂。奴隶,奴隶就是这样子的么?!戴着满身黄金的锁链,跪在地上吃喝,侍候主人?一见到主人,就得温顺地跪在地上,不等到主人的召唤,甚至连头也不敢抬?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连排泄都要等到曼苏尔同意,这种羞辱让他忍无可忍。所以当曼苏尔开始要他献舞的时候,他已经不懂得什么叫拒绝了。即使是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也只能尽力地去跳,在一群眼光像饿狼一样的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美丽的身体和曼妙的舞姿。
他还是垂着头,胡思乱想着,没有曼苏尔的吩咐,他是不能抬头的。他感觉得到曼苏尔炽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像火一样。
"听着,我要你再给我跳一次刚才的舞。"
塞米尔有点错愕地抬起头。然后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年轻的陛下因为好强而同意了把他在宾客面前像一件物品一样展示,但是在发现这件物品超过想象的珍贵和美丽时又后悔了。所以,他要再证实一次,自己是仅仅属于他的。
"是,陛下。"跳舞也比被锁着好,塞米尔转了个身,将双手举高。曼苏尔替他取下了手铐、脚镣和黄金颈圈,说:"开始吧。"
塞米尔跪着退了两步,站起身来。"是,陛下。"他正想再退几步,忽然曼苏尔又开口说:"等等。"
塞米尔转动着眼珠看着他,曼苏尔说:"我要你裸着身子来跳。"
塞米尔不解地看了自己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还能找出哪怕是一块布来。"陛下,我现在已经是裸身的。"
曼苏尔笑了起来。"不,我是要把你身上的金锁打开,把里面的象牙取出来。"看着发呆的塞米尔,又温柔地加了一句,"我希望能看到你的身体舒展时,所有属于我的地方都能看到。"
当纯金的腰链被取下的时候,塞米尔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象牙的男形每天都会取下好几次,但是这根金链是从来没能从腰下取下来过。身体突如其来的轻松感觉,竟然成了一种空虚的感觉,被撑开的后穴期待着被填满。身体的反应是瞒不了人的,曼苏尔冷笑了一声,说:"我是不是刚才应该在宴会上就强暴你,你才会满足?"
见塞米尔脸红了,曼苏尔的怨气继续爆发。"我叫你跳,是为了不丢我的脸。你随便跳跳就行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拿给那些人看?看得叙利亚那个死老头子都春心动了,又送土地又送珠宝,硬要讨你去陪他睡!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同意,你就不满意了?"
塞米尔听他越说越火,本来已经准备好要跳,只得又跪下来,吻了吻曼苏尔的手背,轻声说:"陛下,你没有把我卖给别的人,哪怕是一夜,我是真心感激你的。陛下传下命令,说要我盛妆,还是在这种场合,我只是害怕如果我跳得不好,陛下会觉得丢面子,会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陛下知道,我......我是承受不了陛下的怒气的,而且......这还是国宴......"
这番话合情合理,他的声音又是柔软又是娇媚,曼苏尔再想无理取闹也没话可说了。但一想起方才塞米尔完全舒展开了身子,如同一朵怒放的花,把花蕊都展现在了别人眼前,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塞米尔知道他的想法,心里苦笑,只得讨好地说:"陛下,如果我这次跳得不如陛下的意,陛下再惩罚我,好么?"
曼尔苏哼了一声,说:"如果你这次跳不好,我就真把你扔给那个白胡子的老头。你别看他年纪大了,可是出了名的荒淫无耻,不弄掉你几层皮才怪。"
再荒淫无耻也比不过你吧,塞米尔一面想,一面堆起笑容,朝曼苏尔抛了个媚眼。"如果跳得令陛下不满意,陛下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吧。"那个媚眼抛得让曼苏尔眼睛都直了,狠狠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说:"小妖精,你现在越来越懂得献媚了,嘴也像抹了蜜似的。"
塞米尔那个媚眼又溜了回来,在曼苏尔的脸上转了一转。"陛下难道不是一直都说我连嘴里也有蜜糖的味道?"看到曼苏尔脸色好多了,暗自舒了口气。如果献媚邀宠能够让自己少受些折磨,那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现自己的想法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卑下,塞米尔很想哭,脸上还必须得笑。
帷幕后的乐师们开始了手鼓、曼陀林和竖琴的合奏,曼苏尔着迷地看着那双纤细而动人的手再次摆出那莲花一般的手势。两手的手指尖若即若离,手指柔软地弯曲着,逐渐形成一朵开放的莲花。他相信喀拉亚的话,这个姿势是圣洁的,如果这个手势有含义的话,那么一定是"将圣洁的莲花献给神"。
然而接下来的舞蹈绝对不是圣洁的。肉感,妩媚,妖艳,诱惑,什么词都可以用,却唯独不能用"圣洁"来形容。能让人联想到的只能是火焰,蛇,波浪,一切与性有关的都可能,但一定不会有圣洁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只有曼苏尔一位观众,他跳得比方才更大胆,热情和放浪,扭腰送胯的弧度也大了很多,腰肢在前后的巧妙的耸动和转圈时,唯一能让曼苏尔联想到的,就是他在跟自己交合时,既像逃避又像迎合,既像快乐又像动作的动作。每个个动作都能让曼苏尔感觉到他身上的弹性和柔韧,以及这个完美的胴体的精致和优雅。肉感的袒露带来的确实是直接的情欲的刺激,但舞姿本身的美妙绝伦仍然可以唤起观众心灵的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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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做着那个曾经曼苏尔血脉贲张的踢腿的动作时,他的下身这次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曼苏尔眼前。如果是之前还有黄金和象牙的遮挡,这时候就是完全的曝露。腿间那小巧的分身,久久地被象牙的套子禁锢着,颜色不再像最开始曼苏尔看到的粉嫩,长期的压抑使分身充血肿涨而成了深红的颜色──熟透的果子,从浅浅的粉色,慢慢变成艳丽的深红色──而根部有一道明显的勒印,是被金链长时间紧勒住而留下的。曼苏尔盯着这个精致美丽的小东西,想起每天塞米尔都必须通红着脸跪在地上恳求自己替他打开黄金小锁,否则不能完成一个人最基本的日常需要,彻底的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满足。这种感觉让他的下身迅速地膨胀起来,正在不满塞米尔放下了腿,塞米尔又从反方向做了相同的动作,这次曼苏尔注意到了他腿根处的那个烙印。确实是个瑕疵,虽然因为珍惜他的身体,曼苏尔甚至没有按照一般奴隶的惯例在他肩头或者背上烙上更大的烙印。他想应该给他纹刺上一点什么,遮住这个瑕疵,比如一朵花,或者是......
还没等到曼苏尔想出个结论来,刚才那个令全场宾客发出欢呼和赞叹的动作又出现在他眼前。曼苏尔这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满怀愤怒,他开始以一种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几乎不可思议的动作。光是单腿抬到头顶长时间直立都是很困难的事了,尤其让人惊叹的是,塞米尔能够让脚链上的金铃,从一个响动,到两个、三个、四个最后到全部一起响动。他能够随意地控制这些铃铛响动的数量和频率,时快时慢时紧时徐地响动。快的时候如同暴雨骤风,慢的时候如同和风细雨,清脆的铃声像是一串串珠子在玉盘里的滚动声,让曼苏尔模糊地想着,下一次,让他跳舞的时候,要让他戴上珍珠串成的腰链,这样就可以听到珍珠互击时发出的动人的声响。
大概发觉到曼苏尔特别着迷这个不可思议的动作,塞米尔比刚才持续了更久。他甚至能让其中的一两个、或者两三个或者更多的金铃同时响动,仿佛这些铃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以任他随意地驱使。这一刻曼苏尔甚至忘了去看他两腿间诱人的部分,这种脚铃的响动是一种完美的艺术,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目眩。很久以前,曼苏尔就听说过有舞者能够让脚铃随意响动,最多的可以多到两百个,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对这种神乎其神的舞技的赞叹只是短暂的一刻,塞米尔朝着他越舞越近,最后在他面前倒立过来,靠颈背的力量支撑着分劈开双腿的时候,曼苏尔什么都忘了。眼睛里只有那逐渐大大打开的双腿。原本弯曲着的双膝,紧紧抵拢的足底,代表的是一种幽闭的羞怯,而当双膝分开的时候,羞怯褪去,逐渐绽开的是不加遮掩的纯粹的赤裸的美。当一个肉体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许它就拥有赤裸的权利。太美的东西,为什么要遮掩起来?盛放的花朵就把自己最美丽的生殖器官裸露在阳光下面,用颜色和香味勾引着蜜蜂和蝴蝶前来采摘,这是一种生存的方式,也是一种对自己的美丽的自信和炫耀。
天花板上垂下的层层叠叠的金银烛台射出强烈的光,让他臀缝之间的阴影在慢慢消失。不再像方才看到的紧合的神秘,那是被象牙和黄金人为地造出来的一种神秘。这时候这个身体完全袒露着,打开了,在曼苏尔的面前舒展着──当他的双腿完全分开的时候,花蕾在强光下慢慢地绽放开来。明亮的,鲜艳的,不知羞耻的。这个姿势,表达的是邀请,也是对自己身体的完全的自信和炫耀,就像一朵花。
曼苏尔突然用力握住了他双脚的脚踝,阻止了他的下一个动作。他不希望看到塞米尔跳完这场舞,当塞米尔舞蹈的时候,他的眼睛虽然看着自己,但他的心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舞蹈的时候,他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样,会纵情地甚至放荡地展露自己所有的美,而不像平时总是尽可能地收敛自己的美──如果可能,曼苏尔甚至希望他能永远地跳下去,但是,他不希望塞米尔的心永远都在自己抓不到的地方。
塞米尔对他的动作有点惊讶,但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但是曼苏尔的下一个动作却有点不可思议,他把自己的欲望抵在了大开的后庭,往里顶了进去。塞米尔发出了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双臂反手绕在曼苏尔的腿上,整个人就悬了空,不再用脖子跟肩膀来支撑身体。他确实够柔韧也够轻,但是刚才曼苏尔奋力的一顶已经让他听到自己颈骨的响声了,要死也不能死得这么难看。
魔法点化的幻境再次消失,曼苏尔看到他眼里的迷醉和遥远一点点褪去,逐渐现出来的是一点点的惊惧和无奈。确实,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足够柔软,柔软到像是没了骨头的地步,他整个人早就被折为两段了。曼苏尔试着使了两下力,感觉到塞米尔双臂更用力地围紧了自己的腿,知道他已经摆好了姿势,就不再留情地迅速进攻了。他从宴会上就已经在忍耐,忍耐到这时候,已经是极限了。塞米尔毫不羞涩的裸露剥去了他最后的自制力,湿润而温暖的甬道分泌着甜美的蜜液,立即裹紧了他的硕大,然后甬道自发地开始收缩研磨,寻求欢愉。曼苏尔的愤怒方才因为他的软语哀求而平息,这时候又由于身下这具艳绝的躯体过快地自发寻找着快乐而再次窜了起来。他突然把自己分身抽了出来,塞米尔的身体本来就是依凭着他而悬空的,这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叫。
"你刚才当着人跳舞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兴奋?"
塞米尔听到他的问题,发着楞。后庭里突然的充实的感觉让他全身都像浸了温泉一般舒展开来,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他的甬道立即分泌出了充满甜香的蜜汁。还没等到更大的冲击和快感,曼苏尔竟然离开了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空虚的感觉让他发出了淫靡的呻吟声。曼苏尔的双手还分握着他双脚的脚踝,他的花穴不知不觉地在蠕动着,像是一张贪婪的艳红的小嘴,因为极度的饥饿而渴望着食物,但却像神话中的坦塔罗斯一样,水果和食物就在咫尺之间,却永远也碰触不到。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却听到曼苏尔的声音冷冰冰地响了起来:"你现在的样子,比娼妓还要淫荡。吸引所有男人的视线,对你而言是那么兴奋的事么?"
塞米尔哀叫了起来。"不,陛下......不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掷到了地上。因为厚厚的地毯,他摔得并不疼,但是心里的恐惧却在增加。他回复了跪着的姿势,勉强忍耐着后穴的叫嚣,垂着眉眼温顺地靠在曼苏尔膝前。
41
"回答我一个问题。"
"......是,陛下。"
"那个人说,那个交合的动作,是献给神的。这是怎么回事?"
塞米尔没有想到是一个这样的问题。他睁大眼睛,看着曼苏尔,然后回答说:"陛下,在我成年的时候,十八 岁的时候,我必须把献祭之舞献给神。那个交合的动作就是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
曼苏尔说:"我想知道的,是所谓的献给神是什么意义?"
塞米尔摇摇头。曼苏尔又问:"你不是已经十八 岁了?"
"陛下,在你闯进神殿的那天午夜,就是我十八 岁的生日。"
曼苏尔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开始觉得这件事有趣了。"我亲爱的,是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塞米尔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呆了一呆。"是吕底亚的前任祭司,陛下。"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曼苏尔笑得喘不过气来。过了很久,曼苏尔才止住了笑,对他说:"我的宝贝,你真是可爱。你们吕底亚的祭司,实在是很有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陛下。"
曼苏尔笑得很开心。"你把你要献给神那个美妙的姿势献给我,我就告诉你。"说着把塞米尔拦腰一挥,就抱在了怀里。
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赤裸的火热的肌肤相互摩擦着,两个人都猛地起了一阵颤栗。塞米尔双腿轻轻地一伸一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两条长而丰满的腿就缠在了曼苏尔的腰上。他慢慢地将自己的后穴对准曼苏尔勃起的分身移去,当分身整个没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了一声低呼。塞米尔的身体几个月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东西在里面。一旦取出来,竟然完全无法适应。一感觉到粗大的分身充塞到了体内,刮着敏感的内壁的时候,塞米尔早已叫嚣得让他发疯的花穴很快地开始用力吸吮着,一张一合地吞吐着。原本又麻又痒的渴望,终于得到了满足,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声音里尽是媚惑。
曼苏尔享受着他的服侍,忽然看到塞米尔上身朝后仰去,一直仰到了地面上,双手撑在地面上,支撑着他的身体。他的双腿,慢慢地开始一张一合,后穴内的肌肉也自动地收缩着。蜜液从后穴里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大腿。这一串动作让塞米尔的肌肤染上了一层醉人的酡红色,曼苏尔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嘴里,灵蛇一样柔软的舌头就乖顺地卷了上来,细致地吮吸着他的手指,让曼苏尔浑身漫过一阵又酥又麻的热腾腾的感觉。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在别人的面前跳舞了,那些宾客看着你的眼神,完全像是饿狼一样......"
塞米尔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含糊地呻吟着回答:"陛下......只要是你的吩咐......我不介意在......别人面前......"
曼苏尔猛然把手指从他的口里抽了出来。"你说什么?"
塞米尔的身体努力地开合着,服侍着身上的男人。"一切都是......你的意思......你却还是......满意......"
曼苏尔的眼睛,已经燃烧成了危险的血红色。"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陛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曼苏尔离开了他的身体,把他用力拉起来,面对面地抱在怀里,然后把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后。用的力气不小,被他抓住的手臂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塞米尔咬着嘴唇轻声说:"陛下......疼,请放开我。"
"你真的不懂吗?"
两场不遗余力的舞蹈已经使塞米尔非常疲倦了,曼苏尔的粗暴让他眼前发花,脑中发晕。
"我真的不明白,陛下。"
"是吗?我很想知道,你在这群人面前这样卖力是为了什么?"
曼苏尔带着嘲弄的声音,让塞米尔紧紧地闭上了嘴,不回答他。曼苏尔的下一句话,非常刺耳地刺透了他的耳膜。"我并不相信你天生就那么下贱,冰冷的神殿和虚幻的神灵满足不了你,而这些饥渴的人的眼光能让你满足?你已经达到了目的,让我一个非常重要的盟友跟我产生了不愉快,不是吗?"
塞米尔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响了起来,非常清晰。"你为了炫耀,把我像一件货品一样展露给所有人看。我服从了,你又觉得我做得不对?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如果你不满意,你完全可以把我送给别的人!"
他突如其来的发作让曼苏尔惊讶,也觉得有趣,甚至兴奋。"你太小看我了,亲爱的。就算那老头子心里不痛快,他也不敢怎么样。等到我从巴比伦回来的时候,那我就什么都不会在意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关心。"塞米尔觉得手臂上的压力越来越重,疼得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渗了出来。"你如果认为我跳舞也不对,那你可以把我的脚砍掉,让我从此再不能起舞。"
曼苏尔凑近他的脸,几乎咬着他的嘴唇,温柔地说:"你以为我不会这么做?"他手里一使力,塞米尔的左臂顿时脱了臼。塞米尔发出一声痛极的尖叫,额上的汗像雨水一样落了下来。曼苏尔放开了他的左臂,顿时一条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
"我看到你跳舞的时候,虽然觉得很美,但也真的想砍了你的脚。你是我的,你却那样子在别人面前展露你的身体。"
塞米尔忍着疼,咬着牙说:"那是你的意思......"话没说完又发出一声尖叫,曼苏尔把他的右臂也扭到了背后,一点点地加着力。"你还嘴硬?你不要以为你的美貌就能把我迷惑成一个傻子。你信不信我把这只手也扭脱臼?"
塞米尔一股怨气积在胸口,转过头不说话。曼苏尔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倔,发出了一声笑,说:"好,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许。"听着他右臂的一声脆响,曼苏尔笑了起来,把塞米尔抱到床上,塞米尔的双臂无力地落在床上,不仅疼痛,也完全动弹不了。曼苏尔坐在他身边,手指轻轻地在他脚踝上滑动。纤柔圆润的脚踝,套着一条细细的金链,与蜜色的肌肤相映生辉。
"真美。"曼苏尔轻轻地说。"我真不忍心来折磨这双漂亮的腿。"他把手放在塞米尔的膝盖上,柔滑的双膝是滑不留手的。他在塞米尔的左膝上轻轻地打着圈,忽然猛地一用力,塞米尔无法抑制地惨叫一声,知道左腿也被扭脱了臼。
"你杀了我吧!"
曼苏尔笑着说:"我怎么舍得杀你?"
塞米尔绝望地摇头。"你总是这样完全没有原因地折磨我,为什么?你是人,我也是人!"
"不,亲爱的。"曼苏尔俯下身,在他裸露的锁骨上轻柔地吻着。"你是奴隶,奴隶不是人。明白吗?"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疼痛逼得塞米尔疯狂地尖叫起来,他的声音让曼苏尔觉得非常刺耳,皱起眉头。"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这条腿也......"
"我不是奴隶!"塞米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曼苏尔脸色一沈,手上一用力,听到骨骼的响声和一声惨叫,塞米尔手脚软垂在身边,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你知道吗?如果在几天之内不给你接上,你就会永远不能动了。"曼苏尔说,"其实,你该觉得幸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会跳舞,而且又跳得那么美,我早已把你的脚筋挑断了,让你永远都不能走动。对付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奴隶,就只能用这种办法。"
他摸了摸塞米尔的脸,"对我忍无可忍了?没关系,我觉得这样也很好玩。只要你想变成残废,我可以陪你玩。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对我耍什么心机?"
忽然窗外的天空透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火红色,曼苏尔吃了一惊,向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宫殿起了火,而且火势似乎还不小。曼苏尔跳了起来,说:"这是叙利亚那个老头儿住的地方,怎么会失火了?"
烧死了那个老头儿,自己的麻烦也不小。曼苏尔用力摇了摇自己被过多的酒冲得发昏的头,万般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顺手用力揪了一下塞米尔的乳尖,说:"回来再跟你算帐。"
走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光裸的身体就那样横陈在床上,映着火光有种特别的艳色。无力的四肢痛苦地扭曲在床上,有一种奇怪的残虐的美感。
42
疼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塞米尔觉得有人把自己裹在了毯子里。他没有在意,迷迷糊糊地想一定是曼苏尔派人把他带过去。但是这段路却出乎意料地长,一直不断被裹在毯子里抖动着,让疼痛剧烈得无法忍受,直到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人却不是在熟悉的宫殿里,而是躺在一片满是大树的草地上。每根树都非常高,把清晨的阳光大部分都遮住了。
塞米尔得有一股寒意。他立即想站起来离开,但身体却是麻木的,完全不听使唤。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从树林里冲出了几匹马,上面都坐着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的波斯服装,但都用面罩蒙着脸。
为首的一个人盯着他看了半天,对身旁的人说:"还好没来迟。看来就是这个了?"
他身旁的男人直瞪瞪地看着塞米尔,最后说:"真是美,难怪要为了他费这么大的周折。"
首领大笑起来,跳下马来。塞米尔有点恐惧地看着这个男人手臂上坚实得虬结起来的肌肉,虎背熊腰,身上带着很多武器。一头乱发像杂草一样披在身上。他伸手抓住塞米尔,想把他按在草地上。塞米尔惨叫一声,脱臼的手和脚疼得无法忍受了。那个首领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说:"怎么回事?这次怎么把人弄成这样才交出来?平时不都是嗅点*吗?"
他一边说,一边就给塞米尔接上了脱臼的关节。他的动作非常粗暴,每接一下塞米尔就发出一声惨叫。但是接好之后,虽然动弹起来还是疼痛,但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首领满意地说:"这样好,否则送过去的时候,手脚都会保不住了。再漂亮,是残废也卖不了好价钱。"
送过去?好价钱?塞米尔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就开始剥他的衣服。塞米尔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在房间里并没有穿衣服,那么,身上这件显然是宫里的绣花长袍是谁给他披上的?
但他的思绪立即被打断了。首领很快把他的衣服剥光了,然后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惊叹和饥渴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黎明的光下,塞米尔身体的曲线如同一首优美的诗,而肌肤的光泽像擦得发亮的银器。被撕开的黑色衣服跟浅色的象牙般的肌肤形成明显的对比,高翘的臀部那么圆润而眩目,不仅是首领,一群人都拥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在他的身体上摸了起来。塞米尔开始尖叫起来,但是他的尖叫没有任何人理会。
"别让他叫,叫得太大声会引来人的。"有人把他的衣服撕碎成条条,绑住了他的嘴,一直绑到脑后。堵住了塞米尔恐惧而绝望的叫声,这群男人又开始在他的身体上肆意蹂躏起来。因为他是趴在草地上,能够让人摸到的地方就只有光滑的后背和双臀,以及丰满修长的双腿。恶狼般的男人们显然不满足这种抚摸,一群人商量了一会,就把他吊在了一根粗矮的树上。
这样他们可以更多地抚摸到这具美妙的躯体。
塞米尔发疯一样地挣扎着,双手被高高吊起,依然红肿的关节让他一挣扎就痛得快要昏过去。一个男人在他胸前鲜艳的乳头上又揪又捏,另一个男人在他下身的分身处吮吸着。首领已经用力分开他的双腿,站在他身后,想把自己的分身挤起那个狭窄的洞穴。其余几个男人,在他们所能接触到的范围内拼命地抚摸和亲吻着。他们那不是抚摸,是在肌肤上用力揉搓,感受着那迷人的滑腻和弹性。也不是亲吻,而是拼命地在他身上啮咬着,留下一个个血红的印子。
那巨大的异物已经要侵入他的身体,塞米尔绝望地在空中挣扎着。他一直觉得曼苏尔像野兽,现在才知道人还是要比较的。这群在他身体上胡乱肆虐的男人,才是一群野兽。他开始呕吐起来,显然他的反应令那群男人愤怒,他感觉到一阵仿佛要把身体撕开般的尖锐的刺痛,紧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醒来的时候,塞米尔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树林里,而是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满屋里都是浓烈的香气。他稍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双手是被牢牢地反绑住的,嘴上也还被绑着布条。下身还在一阵阵地剧痛,他不愿意试图去想象自己晕倒之后的事。
"你醒了?你已经睡了半天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嘶哑的,很难听。塞米尔抬起头,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高瘦的男人,穿戴得很华丽,手指上戴满了硕大的宝石戒指。只是一副尊容却不敢恭维,深陷的眼睛,鹰勾鼻,腊黄的脸色。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方回答:"我是舒亚姆,这里是我的地方。"
舒亚姆?没听过的名字。他的地方?什么地方?塞米尔觉得外面很闹,侧着头去听,听到乐器的声音和歌声。一阵阵的喧闹声传在他的耳里,让他觉得头疼。手脚的关节处还在疼,因为被绳子勒住,更难熬。
舒亚姆看到他眼里的疑惑之色,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更难看,像是脸上的肌肉都要掉下来似的。"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告诉你,这里是妓院。有人把你卖给我了。"
无视塞米尔的目瞪口呆,舒亚姆又继续说:"你的伤不算严重,上一点药就会好。这几天我正好生意不好,有了你,可以大赚一笔了。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美的脸和身体。看你这双腿,还有你的腰,你应该会跳舞吧?"他俯下身,像检查货物一样摸索着塞米尔赤裸的身体的曲线,检查着他身体的柔软。然后又抬起他被绑住的手看了看,"会弹琴吧?一会让我听听。"
他推开替塞米尔清洗身体的奴隶,掰开他的臀瓣,仔细察看他的下身,并探进了两根指头扩张着。粗糙的指头探进柔嫩的甬道时,疼痛夹着不适让塞米尔恶心得几乎吐了出来。"很紧,但也不是没经验。看来你以前的......主人对你也不见得很温柔吧?旧伤才好没多久,所以刚才才会再流血。没关系,搽了药,你今天晚上就可以接客了。"
什么?接客?塞米尔瞪大了眼睛。他挣扎着想说话,舒亚姆就把他嘴上的布条取了下来。"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塞米尔盯着他。"是谁把我卖给你的?"
舒亚姆摊开双手。"这个,我也不知道。把你交给我的人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几个。我是个生意人,我只在乎货品的成色。"
塞米尔冷笑。"你也得在乎一下货品的来源。"
舒亚姆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来到这里,就是娼妓,没别的选择。"
43
舒亚姆嘴里说着话,他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按捏着那两颗红肿的乳珠,在平坦的小腹上滑动着,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塞米尔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但他的胃是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刚才已经吐得干干净净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到我这里的,都只是娼妓。别以为你能例外,再不听话的,到了这里都一样服服帖帖地接待客人。"细长而冰凉的手指移到了塞米尔腿间,检查着他的分身,继而塞米尔听到他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什么?你不是宦官?"
塞米尔继续瞪着他。"你还说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知道,不管你的主子给了你什么承诺,一旦我被找到,你会死得很惨。"
舒亚姆耸耸肩。"你放心,在你接客的时候,会熄掉所有的烛火。没人看得到你的脸。客人们只会尽情地享受你的身体。把你卖给我的人,已经跟我谈妥了一切条件。"
塞米尔开始有点发抖。他本来不认为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真敢这么做。但是,如果像他这么说,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脸,在短时间内,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巧合,那么是不会有人找到自己的。
舒亚姆站起身,拍了拍手。"多么完美的肌肤,像是一块上好的琥珀,流动着月亮的光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皮肤。只可惜,从此以后,你大概多数的时间都得在黑暗里度过了。"他似乎是结束了自己的检查,对一旁的奴隶说,"带他下去,给他沐浴,然后送到准备好的房间里去。"
塞米尔想说话,面前的舒亚姆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又再次站了起来。"我忘记了,还有一个吩咐,要我割掉你的舌头。"
这句话让塞米尔的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狠毒而残忍。怎么才能让曼苏尔知道自己在这里?他现在会不会在疯狂地找自己?
对于这点塞米尔是确信的。问题是,当他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哑巴?或者是一个娼妓?
舒亚姆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天。"割掉舌头大概会让你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接不了客人。好吧,我们换一种方式。"
他走到墙上的青铜雕花壁柜前。打开后,里面分成一个一个的小隔。他拿着一个小秤,从里面称出一些粉末。塞米尔知道那些是药,他已经隐隐地知道面前的人想干什么。
"喝下去,如果你不想你的舌头被割掉的话。"
塞米尔咬着牙,那黑色的药汁看在他眼里跟毒药没有区别。舒亚姆捏住他的嘴,把一整碗苦药都灌了下去。不出一会,塞米尔就觉得喉咙里像火烧一样的剧痛,干涩得像是在沙漠上渴了几天的人。当他竭力想喊出声的时候,恐惧地发现自己已经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舒亚姆惋惜地说:"可惜了,我相信你的声音在呻吟的时候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拿起一个嗅瓶放在塞米尔鼻子边上,那种香味塞米尔以前也闻到过。
波斯皇宫里秘藏的*竟然也会流传到一个妓院里来。
他顿时觉得四肢没了力气,任凭服侍的奴隶把他抬到浴盆里,帮他沐浴。然后替他全身抹上香油,在他的后穴上抹上了一种清凉的药,梳理好了他的乌黑的头发,把他放进了一间漆黑的房间里。确实是完全黑暗的房间,没有窗,门也紧紧地关着。这样的黑,是绝对看不清人的脸的。
有人把一杯酒放在他嘴边。塞米尔已经非常渴了,喉咙里火烧一样的感觉还没消失。他把酒喝干了。
不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像是有火一样,从身体的最深处燃烧起来。而后穴上那本来清凉的药也灼得他发痒。本来还是轻微的一点点麻痒,渐渐的越来越痒,像是有很多蚂蚁在那里爬。双手被绑在床头,想自己去抚慰一下也办不到。现在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曼苏尔没有在他身上用过春药,除了那一次自己咬伤了他,他盛怒之下用浸了春药的鞭子打自己,但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他开始在床上扭动翻滚,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直到有人开始用手触摸他的身体。
那几天的时间对塞米尔而言是非常模糊的。双腿一直被迫大张着,他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来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只知道好不容易那让自己疼痛的东西疲软下来之后,经过一番短暂的清洗,然后几乎没有停顿地又来了。房间里没有灯,只是隔上一段时间,有人给自己灌下水和食物。
一片黑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他的下身已经疼痛到了麻木的地步,整个身体连同思想都是麻木的,无法思考。春药的效力已经消褪了,但是他想掺在食物跟水里的一定还有*,让他直到这时候身体还不能自由地动弹。
终于,有个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双细长冰冷的手举着一盏烛台,检查着他的下身。"暂时不能再让他接客了,再继续下去会要他的命的。我还指望他能做我长期的摇钱树呢。"
是舒亚姆的声音,他吩咐说,"给他好好清洗干净,上点药。把他的绳子解开,多给他点吃的。"
塞米尔闭着嘴,一直等待着舒亚姆离开了房间。服侍他的人替他擦洗过身体,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身体总算能慢慢动弹了,*的效力大概已经过了。他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下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又开始吐了起来。一旁的烛台没有收掉,那银色的烛座和跳动的微弱的火光看在塞米尔眼里就像是死神的火炬。他看到了自己身下那掉染满血和精液的床单,呕吐得更厉害了。
这几天,我的身体里容纳了多少男人的精液?这个想法让他快要发狂。他借着烛光左右一看,找不到任何可以伤人的利器。塞米尔用力敲了敲床头,门口的奴隶进来,问他什么事。是个十几 岁的男孩子,还很瘦弱。塞米尔指了指床下,示意有东西掉下去了,让男孩替他捡起来。
男孩毫无戒心地弯下腰向床底钻去,塞米尔顺手就掐住他细小的脖子,用力地掐。直到那孩子的挣扎完全停止,才松开了手。他瞟了一眼男孩惊恐而痉挛的发紫的脸,把他的衣服剥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他吹灭了烛台,把男孩的尸体放到床上,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44
让塞米尔烦恼的是,这个偌大的豪华的妓院里居然找不到一匹马。他也没办法在毫不熟悉的地方找到一双鞋子,只有赤着脚溜出去。他把头垂得很低,这时候正是上午,妓院生意最清淡的时候,几乎人人都在睡觉,没人注意他。
走出去之后,塞米尔才发现这么走出来是很错误的。他对波斯城内完全不了解,根本分不清方向。这一带非常偏僻,除了这一幢带庭园的大屋,一连走了很久,脚底都走破了,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看来,这家妓院接纳像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哪有把妓院开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的?
舒亚姆发现塞米尔的失踪的时候,吓破了胆。立刻命令所有的人去追。追上的时候,塞米尔正坐在树下揉脚,他的脚底在淌血。
塞米尔对着狞笑的舒亚姆,没有表情。他说不出话,但是舒亚姆看过懂他眼睛里的表情。
愚蠢的人,你的贪心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他的眼神让舒亚姆不寒而栗。
"老板,现在怎么办?反正没人看见,把他带回去吗?"
舒亚姆不敢再看塞米尔,他作出了决定。"不,不能继续把他留在我们那里了。他很危险。马上把他拍卖掉。只卖他的身体,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脸。出了我们的手,就不干我们的事了。他可以换到足够多的金币,这个买卖虽然不能长期做,但仍然不会吃亏。"
深夜时分,楼下的大厅里还是很热闹。客人们都团团地坐着,看着平台上的一道纱幕被缓缓拉开。灯烛辉煌,金的银的烛台都点亮着,让中间被绑得紧紧的拍卖品无所遁形。
塞米尔被绳子绑着,跪在那里。用的是拍卖奴隶的时候一种常见的绑法。麻绳套在颈上,两端从双肩垂下,依次在锁骨,胸膛,小腹和双腿间处打着结。然后从腿间紧紧勒过,从背后一直缚回到脖子上。他只要一挣扎,勒在下身的粗麻绳就会抽紧分身,深深地勒进臀缝里,并由他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而摩擦着身体。这种粗蛮的捆绑方式,却让他的身体曲线更加迷人。
他脸上被戴着一个黑色丝绸做的面罩,连眼睛和嘴都遮了起来,只留下了鼻上呼吸的两个小孔。舒亚姆虽然财迷心窍,但也不敢冒险让人看到他的脸。为了让塞米尔能够更好地取悦这些饿狼一样的嫖客,舒亚姆在他的后穴里抹上了春药,量不多,但足够让塞米尔无法忍耐地在大庭广众下摆动着腰臀,让粗糙的麻绳更用力地抽紧他的下身,勒出一道道诱人的红痕。
舒亚姆拍拍手,示意喧哗着的人们安静。"老规矩,谁出的价最高,他就卖给谁。"
"为什么不能看他的脸?"有人问,舒亚姆回答说:"绝对不能,这是规矩。难道还有人觉得这个身体不够美吗?"
没有人再提出反对。就算那张脸再平庸,这个身体也绝对足够值得上任何高价了。远处坐在阴影下的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这个妓院里不乏大有身份的人,这两个是曼苏尔手下得力的将军,法迪和盖斯。法迪轻声地说:"你难道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虽然看不到脸,但,你看他的身体,那身蜂蜜色的皮肤,还有那头像夜一样的黑发。"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陛下说过,他用戒指图章在他身上烙上了一个记号。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想起身,却被盖斯拉了回来。
"怎么了?"
盖斯说:"别碰他的身体。"
法迪不解地问:"为什么?买主检查货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望了一眼台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几个男人,抛下了一堆金币当作"定金",已经开始"验货"了。 "如果真的是他,陛下不会容忍任何人动他的宠物,哪怕是你我。" 盖斯说,"不过,我想他确实是吕底亚的祭司。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禀报陛下吧。"
"你确定?"
盖斯轻声地说:"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后宫里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失踪,往往都是曾经受宠而后来又失宠的。传说,他们就被悄悄地卖到这里来了。因为陛下很容易喜新厌旧,所以他从来不管。不过......居然有人敢把陛下现在最宠爱的人送到这里来......这个人的胆量不小。"他的眼神往塞米尔的方向移去,看到那些男人的手指在"货品"的身上滑动,揪着他的乳头,甚至探进他的后穴。
曼苏尔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塞米尔被几道粗麻绳勒在柱子上,黑色的面罩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却能看到他淫乱的身体,在几个男人的抚摸蹂躏下绽放着。
从发现塞米尔失踪到现在,曼苏尔没有合过眼。他已经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把整座波斯城内翻得鸡犬不宁。妓院和奴隶市场是他首先想到的,但是搜遍了也没找到。这个地方是从一些军官口里得知的,据说是个很高等的场所,接待的都是高官显贵。传说,这个妓院里会有不少从宫里卖出来的美人。所以不仅价格极高,而且对前来的客人也选择非常严格。
曼苏尔来不及弄清来龙去脉,就带人赶来了。他不敢太过宣扬,只对外说是在寻找一个逃犯。他害怕惊扰了那些带走塞米尔的人,他非常恐惧找到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个想法让他完全无法冷静。
满厅都安静了下来,被这个骑着马闯进大厅的男人的气势吓呆了。
盖斯和法迪也吓呆了,急忙抢到他马前行礼。曼苏尔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看来传言不假,真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他的声音一传到塞米尔耳中,塞米尔就呆住了。跟着是喜悦,满心涨开的喜悦。曼苏尔一直在找自己,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很疲倦。
他听到下马的声音和蹬蹬的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曼苏尔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等待着曼苏尔把自己抱起来,但是听到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你还真是下贱,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把你当成宝贝?"曼苏尔盯着他,冷冷地扔一下句。"看来,我应该把你扔到军营里让你当个普通的娼妓,大约比你本来的身份更适合你。"
他一手把塞米尔脸上那个黑绸的面罩揭了下来,那张绝美的脸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因为药力的作用,两颊一片绯红,眼睛里也是水汪汪的一片。"你知不知道你失踪后我有多着急?"
他眼睛里血红一片,几乎是在燃烧。塞米尔记得上一次看到他这种神情的时候,那是在他下令烧掉吕底亚神殿的时候。
我知道。塞米尔想说,但他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来。他竭力想抑制身体不自觉的扭动,却是徒劳无功。
曼苏尔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转过头大喊:"法迪!把他给我扔到你的军营里去,随便你们怎么用!"
塞米尔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不,曼苏尔,别这样对我。他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过度的疲累和绝望让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曼苏尔一扯马缰,向外闯去。"把这里围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不能留下一个活口。这是他最初的想法,他转念一想,又改了口。"全部抓起来,然后把这里烧光!"
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斩草除根大约是最好的办法。
法迪跟盖斯你看我,我看你。曼苏尔的命令从来是说一不二,但这次,是要他们执行还是不执行?
45
塞米尔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帐蓬里。四周围满了人,看得出都是士兵。塞米尔想叫,叫不出声,再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被割开了,但还是完全赤裸的,什么都没有穿。稍微一动,下身就疼得他几乎又要立即昏过去,又觉得有一股湿润的东西涌了出来。
还在流血。
"陛下给我们送来了一个美得惊人的男娼。"一个士兵去摸他的脸,"真漂亮,皮肤像是水一样。"
一个明显是地位高 一些的男人把他推开。"我先来。"
塞米尔挣扎着,曼苏尔,你好狠的心。他控制不住地想大哭一场,身体再一次赤裸在眼光像饿狼一样的男人的眼前。到处都是地狱。
现在开始觉得波斯的后宫是天堂了。塞米尔绝望地想,如果这样才能比较的话,他宁可去死。
"你真把吕底亚的祭司扔给兵士们了?"法迪喝着酒,问盖斯。盖斯说:"那是陛下的命令,你想违抗他吗?"
法迪嘿嘿地笑着说:"我们为什么不先尝尝他的滋味?"
盖斯瞪了他一眼。"我相信,陛下一定会回来找他的。我也相信,陛下一定会把那些碰过他的甚至看过他的人全部杀光的。你愿意为了这一时的快活去死吗?虽然他那么美。"
法迪抖了一下。他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喝声,皱起了眉头。"深夜了,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走了出去,借着月光,看到塞米尔全身赤裸地在狂奔。他的样子就像是有死神在后面追逐。他什么都没有穿,只披着银色的月光。蜜色的肌肤早已不是平时的光洁细腻,上面遍布着吻痕,咬出来的伤口,和一道道刮伤的血痕。鲜血还在沿着大腿内侧不断地流出来。像是神话里的金色的牡鹿,在森林和平原里疯狂地奔跑,永远被人在追逐,永远让人想占有。
法迪倒抽了口气。"天哪,盖斯,你不能这样把他扔给那些饿鬼。他还在流血。"
"如果他死了,也不一定不是好事。陛下不应该迷恋一个祭司。"盖斯耸耸肩。
"他真的会流血到死的。"法迪看着一群兵士把塞米尔扑倒在地,疯狂地往他身上压了上去。"我去看看。"
"别去,为了你自己的生命着想。"
"再不去他会被这群人强 *到死的!"法迪的话才出口就怔出了。他看到塞米尔拔出了一个士兵身上的刀,用力朝他胸口插了下去。血溅得他一头一脸,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又对着离他最近的另一个人刺了过去。
"我的天,他会用刀,也会杀人。"
盖斯说:"你见过不会杀人的祭司?尤其是吕底亚的祭司!你难道没听说过,吕底亚的祭司都是疯子!"
法迪转过头。"什么?"
"陛下从来不信这些,所以也没有人去告诉他,自讨没趣。你知道吗?当时攻打吕底亚的时候,克罗索斯是向希腊请求神谕的。"
法迪开始觉得奇怪。"是的,我听说过,我们都取笑过那个神谕。......对,是不太对,他应该向自己的祭司听取神谕,而不是远至希腊。"
盖斯摊开手。"因为他们的祭司不管这些。传说,吕底亚的祭司代代相传都是为神敬奉自己的,他们想要的是一种力量。"见法迪一脸古怪的表情,举起双手,"别问了,我也不清楚。传说,只是传说。"
忽然远处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的那匹高大雄健的黑马很显眼,法迪和盖斯都跳了起来。曼苏尔亲自来了。
他已经看到塞米尔被几个兵士压在下面,浑身是血。他也不下马,骑着马冲了过来。看到塞米尔这样的惨状,他想都没想,一伸手把塞米尔搂上了马,用披风把他裹住。塞米尔在他怀中用力挣扎,曼苏尔不耐烦了,也不顾身旁的人,深深吻住他,直到吻到他在自己怀里软了下来才放开他。
他的脸上,竟然有种前所未见的温柔。
"不要害怕,我带你回去。"
他掉转马头要走,带着的卫队也立即跟上。法迪和盖斯奔了过来,叫了一声:"陛下!"
曼苏尔回过头,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冷冰冰的笑意。"你们两个都很聪明,是吧?我想,是盖斯救了你们两个的命。"
"......陛下,您为什么又回来了?"盖斯一直在朝法迪使眼色,让他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果然曼苏尔甩了他一个白眼,一提马缰就走了。
盖斯埋怨法迪:"你真蠢,陛下一审问那个妓院老板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陛下现在心疼还来不及,你还去问这么傻的问题!"
法迪苦笑着耸耸肩。"陛下的脾气就像是天气一样。"
"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陛下是真的喜欢他。你见过陛下会把一个已经不再贞洁的奴隶带回身边吗?"
他们同时打了个寒噤。三年前,有个曼苏尔非常宠爱的奴隶背叛了他,跟别的人有了私情。
那个奴隶的死法是被活活剥下了皮。从此后宫里再也没有人敢做类似的事。
"我希望祭司不要再背叛他。"
盖斯说:"会的,一定会的。他的眼睛,即使是在刚才都跟别的奴隶不一样。他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他停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吕底亚的祭司,到了成年的时候,都会死。他们却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是疯子。这一位现任的祭司,他很美,美到不可思议。但是,他一定不会例外。也许,正因为他太美,他才会想要别的祭司没得到的东西。"
"他醒了?"曼苏尔急急地向寝宫走去,最后变成了小跑,让跟在后面的玛拉达疲于奔命。他已经不管不顾任何人的劝阻,把塞米尔安置在了自己寝宫里。但塞米尔一直昏迷不醒,曼苏尔不得不先离开去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直到晚上才回来。
──还有些事情必须善后。
曼苏尔正想推开虚掩的门,玛拉达在他背后说:"陛下,请作好心理准备。里面的情形可能会让你无法接受。"
曼苏尔奇怪地回过头,玛拉达的眼神有种很特别的东西,让他看不明白。他不说话,用力推开了两扇沉重的镀金的门。
46
寝殿里的情形顿时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满眼都是血。绣金镶银的波斯地毯被血浸透了,鲜血淋得满墙都是。纯白的玫瑰花被血浸成了鲜红色。金的银的各种器具和摆设上都溅着鲜血,有的已经凝固成了紫黑色,有的还是新鲜而湿润的。
地上整整齐齐地躺了很多具尸体,仿佛是被人刻意地排好似的。曼苏尔注意地看了两眼,都是平时在寝宫侍候的奴隶。男的和女的都有。
塞米尔正跪在床边,他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丝袍,但被鲜血浸得透湿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慢慢剖开床上躺着的一个人的胸膛。
那个人还没有死,但他的四肢都被砍下来了,扔在一旁。曼苏尔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些排得很整齐的尸体,每一具的胸口都被剖开了,虽然血肉模糊,但明显地五脏都被掏出来了。
曼苏尔突然觉得有点恶心。玛拉达低声地说:"陛下,看桌子上。"
床头有一张纯金的长桌,本来是摆放烛台和酒壶的。现在上面放着一个个纯银的盘子,整齐地排在一起。银色本来是纯净的颜色,但这时候银色已经被血染红了。一个盘子里放的是心脏,一个盘子里放的是圆圆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曼苏尔看出来了,那是人的眼珠。还有一个盘子里是人的舌头。
"他是哪里来的匕首?" 曼苏尔回头冲着玛拉达低吼。还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剖开人胸膛的时候就像是在切豆腐一样。
玛拉达说:"陛下,别太大声惊动他。他是自己更衣的,大概是在军营的时候就把匕首带在身上了。今天派进去伺候他的奴隶,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但我还是只能不停地派奴隶进去,否则,我想他会出来找人杀的。"
不错,这在他做来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他连自己身上的匕首都偷到过。曼苏尔望了一眼塞米尔。他的动作非常熟练,他把人的五脏捧在手上的动作,甚至是优美的。"你是说,他疯了?"
"陛下,吕底亚的祭司长年地用活人献祭,在每个满月。这几天的刺激大概让他的神智有点混乱,本能地就做出了自己最熟悉的事。他们嗜血,而自己却不自知。"
曼苏尔扭过头。他不想再看。那双优雅而纤细的手,正把一颗血淋淋的心捧出来,轻轻地放到银盘里。他怀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若无其事地抱塞米尔,尤其是看到那张美得令人不可置信的脸上那一抹笑意。
并不冷酷,并不残忍,似乎只是在做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平静而安详的微笑,带着高贵和神秘。
塞米尔的脸上并没有沾上血,他很苍白。依然如同一朵银色的玫瑰,映在银色的月光下。鲜红的血让这朵银色的玫瑰更苍白。
曼苏尔忽然一脚朝门踢过去,把门踢得完全大开。"他会好的。"
"不,陛下,永远不会。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疯子,从来就是。"玛拉达在他身后说了一句。曼苏尔没有回答,直接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几乎被掏空了。塞米尔正轻轻地把眼珠从他的眼眶里挖出来。他感觉到有人到了身后,回过头来。他的手掌上托着一颗带血的眼球,直直地对着曼苏尔的脸,让曼苏尔都有想吐的感觉。
"塞米尔,别这样。放下匕首。"曼苏尔去抓他的手腕,塞米尔一反手,匕首向他刺了过来。曼苏尔避开了,用力握住他的手,直到他疼得把匕首扔下了为止。但曼苏尔想去抱他的时候,塞米尔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他的疯狂让曼苏尔怀疑自己只能把他的手或者脚折断才能使他安静下来。
塞米尔的手在曼苏尔身上乱抓,无意中拽住了曼苏尔脖子上的金链,把上面的一颗宝石抓了下来。那颗宝石是空心的,里面藏着那枚盖吉斯指环。
银色的指环落到地上的时候,塞米尔明显地怔了一下。他的眼光停留在指环上,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曼苏尔趁这个机会给了他颈后一下,松口气地看着塞米尔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曼苏尔伸手把指环捡了起来,把塞米尔抱在怀里,向门外走去。不仅这间房间,这整座寝殿他都不想用了。
曼苏尔亲自把怀里的人放进浴池里,替他把身上的血冲洗干净。这时候他的震惊并没有比刚才好一些,曼苏尔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无数的淤伤,紫红的吻痕,乳头被咬伤得血肉模糊。嘴唇是肿的,上下唇都没处完整的地方,伤痕累累。锁骨上,胸膛上,小腹上,都有被啮咬出来的伤口,塞米尔杀了所有进来的奴隶,自然也没有人有办法给他上药。曼苏尔开始理解他的疯狂举动,无法想像他这几天遭遇了什么。
曼苏尔把塞米尔放在浴池旁边的铺着软垫的长椅上。他拿起一瓶药,把药抹在手上,轻轻地擦在塞米尔的伤口上。大约是太疲倦了,塞米尔没有醒,只是眉头一直深深蹙着,似乎在梦里也觉得疼痛。曼苏尔一点一点耐心地替他抹药,非常轻柔,塞米尔也一直没有醒。曼苏尔换了一瓶药,看了看那红肿被咬得破损不堪的嘴唇,用指头醮着药水,轻轻地抹在他嘴唇上。
那药水大概对破掉的嘴唇特别刺激和疼痛,塞米尔猛然张开了眼睛。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全是惶恐和惊惧。他的眼睛里总算是有正常的表情了,不再像刚才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他向后一退,但却被困在椅子里,退无可退。他想叫,却叫不出声。曼苏尔忙一叠连声地说:"别害怕,我是在帮你擦药。我不会碰你的,你看,是不是不像刚才那么痛了?"
他知道塞米尔特别怕疼,果然塞米尔听了他的话安静了下来。他的安静让曼苏尔更觉得心疼,轻声地说:"来,别再咬着嘴唇,会咬得更破的。我帮你擦药,会有点疼,但是好得会快些。"
塞米尔犹豫了一会,终于不再紧紧咬着嘴唇,放松了。曼苏尔非常缓慢地把药水抹在那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上,药水浸进去一定很疼,他看到塞米尔的眼里迅速地浸满了泪水。
"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这么疼。你愿意试试吗?"
塞米尔抬起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汪水。他点头。曼苏尔说:"闭上眼睛,别害怕。"他俯下头,轻柔地吮吻着塞米尔的双唇。不像平时的甜蜜和细腻,带着血的味道,和很难闻的药水味。曼苏尔并不在意,如果亲吻能让他的疼痛减轻一点的话。他吻得非常细致,非常温柔,塞米尔本来非常紧张也非常恐惧,双手紧紧地抠在他的手臂上,但慢慢地也松驰了下来,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软在了他的臂弯里。为了不让他害怕,曼苏尔没有像平时那样侵入他的口里去找寻他的舌头,只是在他的唇上来回地辗转,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硬的肌肉已经完全柔软了下来,才轻轻地离开了他的唇。
47
"塞米尔,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么?"
曼苏尔轻言细语地问他,塞米尔微微地眨了两下眼睛。过了好一阵,他似乎才理解到这句话的意义,刚才放松的身体又立即戒备起来。他想挣扎着爬下椅子,大概是因为身体里很疼,一下子又跌到了地上。曼苏尔看到鲜血又从他身体里涌了出来,又是着急又是生气,但还是只能轻声细语地哄着他。"我不会弄伤你,相信我。不然,你会一直这样疼下去的。"
大概是疼得实在是厉害,塞米尔终于慢慢松开了紧紧蜷缩的身体,张开了双腿。光线很暗,曼苏尔伸手去拿烛台,这个平常的动作却让塞米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顾疼痛地向一边爬了过去。曼苏尔这才想起,他之前在黑暗里度过了好几天,一定会对烛火很敏感的。看到塞米尔在地上爬动,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就有鲜血从他腿缝间流出来。
"好,我不拿这个,你别逃,我绝对不会弄伤你。塞米尔,别逃,我如果要对你动粗早就动了。"他把自己想得出来的话都说尽了,从来没有试图这样去哄过一个人。塞米尔已经爬到墙角,那里堆着一大堆玫瑰花。他好像也不怕玫瑰的刺,把自己用力把墙上靠,曼苏尔看到玫瑰的小刺都刺在了他身上,他竟然也像没感觉似的。
曼苏尔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朝他走过去。塞米尔大大地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惊惧和害怕的神色闪织着,曼苏尔屈一膝跪在他面前,柔声说:"别害怕,我只是想替你治伤。来--躺下来。"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塞米尔大概也是痛得受不了了,慢慢地放松了身体躺平,张开了腿。曼苏尔仔细地看过去,顿时脸色都变了。后穴里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除了暗红色的肉壁上的撕裂的伤口和不断涌出的血,他什么都看不到。
这几天,他身体上的这个地方被多少男人蹂躏过?这个念头让曼苏尔的脸色更阴沉,后穴的惨状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塞米尔一直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曼苏尔狠着心,拿起一根细管子,慢慢放进塞米尔的后穴里。看着那对黑色的瞳孔的骤然放大,和脸上痉挛扭曲的表情,曼苏尔知道他痛,但又不能不停下。只能吻住他的嘴唇,喃喃地安慰他:"忍着,必须要给你清洗干净,才能上药。"
注进身体的水是加了药粉的,虽然疼,但最初的那一阵疼痛过去了,就开始觉得火烧一样的甬道有清凉的感觉了。塞米尔也渐渐放松下来,听凭曼苏尔摆布自己。
足足清洗了四五次,才算把他身体里的伤口都清洗干净。曼苏尔把药醮在手指上,一点一点地探进甬道里,尽量小心地不伤到敏感的肉壁。好不容易才算在甬道里和撕伤的后穴口上都涂上了药,曼苏尔再次吻了吻他的嘴唇,柔声说:"这种药很好的,应该不会太疼了。多休息几天,不要乱动,会好得很快的。你流了不少血,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别再吃那些不长肉的花蜜了。"
塞米尔的脸上一片泪光,整张脸都像是浸在水里。那几个红殷殷的指印,让曼苏尔看着更是心疼,忍不住去吻他的脸。这次塞米尔没有躲避,刚才的清洗和上药也已经让他全身无力了,曼苏尔轻轻吻着他的脸颊,轻轻地说:"是我不好,才会让你在皇宫里被人带走。对不起,塞米尔。"
看塞米尔的眼睑和睫毛一直在往下耷拉,曼苏尔问他:"是不是想睡了?我抱你上床。"
他抱着塞米尔来到床边,没想到塞米尔一看到那张大床,脸上露出恐惧之极的神色。从他怀里一直挣到了地上。玛拉达小声地提醒曼苏尔:"大概是在妓院里被吓怕了,别让他睡床了,另外给他找个地方睡。"
曼苏尔左右看了看,扔了几个垫子在屋角,去抱缩在地上发抖的塞米尔。"好,不在床上睡。来,过这边来,我抱着你,别害怕。"
他的手臂温暖而坚实,大概让塞米尔觉得安心。蜷缩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玛拉达看着睡得显然极不舒服但却抱着怀里的人不敢挪动的曼苏尔,笑着问:"陛下,你真打算这么睡一晚上?"
曼苏尔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玛拉达无奈地叹了口气,退下了,去监督医生准备给塞米尔治嗓子的药。他把药送进来的时候,曼苏尔正保持着那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半睡半醒。一看到玛拉达手里捧着那碗黑稠的药,曼苏尔就立即清醒了。"药确定没问题吧?"
玛拉达说:"已经让奴隶试过了,不会有问题的。不过,陛下,谁接近他他都要发疯。还是您自己喂他吧,看刚才的样子,他好像还能接受你。"
如他所想,曼苏尔对这个任务很乐意。他接过玛拉达手里的药,轻轻地把怀里的塞米尔摇醒。
"来,我喂你喝药。"
见塞米尔没有反应,曼苏尔就把那苦得要命的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去吻他的嘴唇。塞米尔对他的吻已经习惯了,并没害怕也没有反抗,曼苏尔趁势将一口苦药送进了他的嘴里,并用力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见塞米尔苦得眉头眼睛都皱成了一团,曼苏尔安慰说:"乖,喝下去。喝了就能说话了。"
这句话起了点作用,他把第二口药喂到塞米尔嘴里的时候,塞米尔并没有反抗,乖乖地吞了下去。直到药碗空了,曼苏尔才搁下碗,这次他喝了一口花蜜水,喂给塞米尔。苦后是甜,塞米尔用力在他嘴里吸吮着那股甜味,这一吮却让曼苏尔无法自持了,噙住了他的舌头就不肯放了。苦味和甜味都弥漫在嘴里。
"嗓子......觉得怎么样?"曼苏尔记起正事,终于离开了他的唇。塞米尔按住喉咙,在皱眉。喉咙就像是火烧一样。他指了指桌子上,示意要水。曼苏尔把水递给他,他一连喝了几大杯。
曼苏尔安慰他说:"没事的,多喝点儿水,一会就好了。再不,你睡一下,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塞米尔茫然地望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显然是默许了他的提议。
48
第二天,曼苏尔离开他的时候,塞米尔还在睡。大约是这几天都没有睡过,他睡得很沉,让曼苏尔不忍心惊醒他。虽然很想留在他身边陪他,但还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等他急急赶回来的时候,玛拉达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陛下,在这边。"
曼苏尔有点意外。"他在洗澡?"
"是的,陛下。他从醒过来就一直在浴池里,没有出来过。"
那是间方形的大厅,一个巨大的白色云石砌成的浴池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厅。旁边有几张纯银刻花的长椅,和同样质地的柜子。浴池里的水永远是温热的,冒着热气,洒着蔷薇和玫瑰花瓣。
曼苏尔正准备进去,又停下了脚步。"玛拉达,究竟那枚指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到指环就安静下来了?"
玛拉达说:"陛下,他是侍奉这枚指环的。其实,他也必须得侍奉指环的主人。现在,就是你。"
曼苏尔摇了摇头。"你总是不肯对我说真话。好吧,我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厌恶吕底亚,一切都像是在打哑谜。我决定,今年要他们的进贡增加一倍。"
这就是皇帝陛下的处理方式。简单明了而现实,充分抛弃不可知的虚幻的矛盾。玛拉达不知道是该赞赏还是该苦笑。
曼苏尔正四处在找塞米尔,浴池里除了重重的各色花瓣之外,却没看到人。他怔了一下,叫道:"塞米尔?"
玛拉达努了努嘴。"陛下,在水下。他好像不想见人。"紧跟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是自然的。这几天,他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强暴过。"
"那些人马上都会变成死人。"曼苏尔简洁地回答。他凝神去看,澄清的水下果然有乌黑的海藻一样的头发在飘动。只是花瓣太多,看不清楚而已。他笑了起来,坐到浴池边上,大声说:"塞米尔,上来,是我来了。"
水下似乎有了动静。但是却没人上来,那缕飘动的黑发更深地向下散去,像一大片光滑的黑色丝绸,如同柔丝一般在水里荡漾着。曼苏尔等了一会,看到还没有动静,喃喃地说:"在水下还真能呆。"
他想起塞米尔在吕底亚的神殿里,也有一个很大的温泉。塞米尔肯定有相当多的时间都泡在里面,所以能长时间地呆在水下。这也许是他娱乐的方式吧?冷清的神殿,孤寂的生活,每逢满月的活人献祭难道也是一种消遣?......曼苏尔想着,扬起声音叫:"出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下来了啊。"
还是没有反应。曼苏尔不耐烦了,扔掉长袍就跳了下去。他在水里睁开眼睛,看到塞米尔的时候,吓了一跳。
塞米尔伏在浴池底。他披着一袭长袍,但是已经完全被水浸成透明的了,因为水的压力在他的身边飘飞。长发柔润得如同一匹黑色的光亮的丝绸,遮住了他的脸。
曼苏尔想去抱他,但塞米尔却更深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直到曼苏尔搂住了他的腰,他才开始挣扎,但是水里两个人都使不上力,曼苏尔拉着他浮出了水面,然后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像出水的鱼一样挣扎。他满头满脸的水,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在流泪。
"别这样,塞米尔。你......受了伤,别呆在水里,对伤口不好。对了,那群劫持你的人,还有那个妓院老板,我都叫人抓住了。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总算让塞米尔回过了神。他定定地对着曼苏尔看,终于缓缓地开了口。
"......我......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塞米尔轻轻地说。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但总算听到他说话了,让曼苏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的眼睛,茫然地掠过满屋子的帷幕,轻纱,金的银的和宝石的摆设。鲜花和香料的味道。自己在波斯的皇宫里,曼苏尔的寝殿。不是......不是在那个阴森的树林,还有那个黑暗的屋子。还有......
他突然开始干呕起来。曼苏尔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替他拍背。"怎么了?"
"那些人......那些人......我连他们的脸都看不到......"塞米尔浑身痉挛着,眼睛直瞪瞪地望着前面。"告诉我,有多少个人......对我......"
曼苏尔看着面前的人那双放大的瞳孔。塞米尔不清楚,但他知道。舒亚姆有记载,根据他的记载,曼苏尔已经派人把每个人都抓了回来。
"别问了,塞米尔。"
"我要知道。"
曼苏尔咬了咬牙。他狠了一狠心,说:"加上那五个把你卖去的人,你在妓院里过了三天,一共是二十二个人。"
二十二个人。没日没夜,就在黑暗里,不停地被连脸都看不见的男人强 *。不,不是强 *,因为*甚至还有春药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娼妓一样用身体服侍着付钱的客人。
塞米尔又开始干呕起来。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抬起头,看着曼苏尔。"错了,是二十三个。第一个就是你,而你的一句话也可以决定我的生死,甚至死法。"
他眼睛里的神情,和语气里的尖锐和冰冷像一把刀。刺得曼苏尔浑身发寒。"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我以为......"
"以为我确实是那么淫荡,对任何男人都是那么淫荡下贱。所以你把我扔到军营里,如果你再晚一点来,他们的粗野会弄死我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塞米尔的声音平静而没有感情。
曼苏尔抱住他,感觉是抱着一尊雕像。冰冷的。"对不起,塞米尔。"
"你不用向我道歉,陛下。那群疯狗现在在哪里?"
曼苏尔回答说:"关着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自己处置。"
塞米尔说:"等我好了以后我会的。"他的眼睛总算是有了情绪,幽暗地对着曼苏尔看,"你还愿意把我留在宫里?留在你的身边?"
曼苏尔问:"为什么不?"
塞米尔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以为你会把我扔在军营里,让我做那里的娼妓,一直被折磨到死为止。你应该不会对一个已经不完美的奴隶还感兴趣吧,陛下?"
曼苏尔扳正他的脸,低低地说:"这次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早已提醒过我,后宫里不安全,我却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我没能保护你,让你落到别人手里。我又误会你,把你......"他停了停,又说,"对不起。"
"我是在问你,陛下,我现在已经被几十个人糟蹋过了,你不介意?"
曼苏尔站起身,烦躁地说:"你别说了。我以为你不会想提起来。就在昨天,你还为此......"他没有说下去,昨天的景象他也不想再提起。
49
"两三天之内接了几十个客人,我想任何反应都是正常的吧。"塞米尔说得很冷淡,曼苏尔叫了起来:"你别说了!"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你让我觉得有罪恶感。"
塞米尔望着他,柔声地说:"是吗,陛下?"
"那天,我一怒之下把你交给了盖斯他们。我还没回宫,就已经后悔了。我当即掉转马头去军营,那时候,我看到你......像被死神追逐着,全身赤裸着,在月光下全身是伤的你却美丽得像一尊雕像。活着的雕像。你手上拿着满是鲜血的刀,在那群兵士的身下挣扎。如果,我再来晚一步,那把刀会插在你自己心口上的。我纵马过来的时候,心里非常非常害怕,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我怕我还没赶到你就已经......"
塞米尔一仰头,浓黑的头发朝后泻了下去。"对,那时候我已经疯了,我也已经忘了祭司不能自杀。那时候甚至觉得,灵魂永远陷入黑暗也没关系,只要能让肉体摆脱这种被侮辱和伤害的痛苦。我正想把刀插进自己心脏的时候,你就把我抱到了你的马上。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感觉吗?就像是从地狱里回到了人间。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抱我一下的。"
"别这么说。"曼苏尔的声音更痛楚,"塞米尔,那时候,我很怕,很后悔。真的,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像之前那么对你,不会再给你戴上那些锁链,强迫你跪着服侍我。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塞米尔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这是自带他回来后,曼苏尔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笑,却笑得僵硬,冰冷和不自然。"这对我而言倒是个好消息,陛下。"
曼苏尔看到有奴隶悄悄跪在门口,手里端着纯银的药碗。他接了过来。"来,喝药。"
塞米尔问:"这是什么?"
"补血汤,你流了太多血了。"曼苏尔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看,你的脸色那么苍白,像是一朵银色的玫瑰。"
塞米尔没有回答。他的肩头猛地抽动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天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鲜红的,夹杂着白色的精液。血的腥味已经让他闻不到平时的蜜香味......曼苏尔也发现自己说了错话,忙舀起一勺汤送到他唇边。"我喂你。"
他一手把塞米尔轻轻拉到自己怀中,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然后把冒着热水的汤一勺勺送到他嘴里。塞米尔也习惯地靠在曼苏尔怀里,顺从地喝着他喂自己的汤。
"快点好起来,我保证,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曼苏尔温柔地对他说。塞米尔没有回答,只是一口口地咽下汤水。
皇宫西边的广场一向是阴森的,即使是阳光灿烂的天气里也不例外。因为,那里是刑场。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那里,在那里,把头砍下来大约是最幸运的死法。
曼苏尔一向对看行刑没兴趣,这次,因为塞米尔要亲自来,曼苏尔只得陪着他来。
塞米尔穿了一身黑衣,脸色如同象牙一般,毫无表情。他露在长袖外面的手指,也如同象牙一般,苍白而冰冷。他的眼神让曼苏尔想起了在吕底亚初见他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冷淡,冷淡得甚至没有情绪。
他看着被刑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是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太夸张了吧。你不是告诉我只有几十个,我怎么看来有上百个了?"
这番话听得曼苏尔非常不快。他回答说:"那天,在妓院里的所有人,哪怕仅仅只是在场的,都在这里了。那幢房子,已经一把火烧掉了。"
"那么,前面这些人就是......"塞米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措词。曼苏尔接过他的话头。"后面那些只是当时在场的。前面这一排......"
他也说不下去了,找不到合适的词。他于是换了个话题。"你想要他们怎么死?"
塞米尔笑了。"陛下,我并不了解波斯的法律。"
曼苏尔瞅了一眼他的脸。"别说那些废话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是吗?"塞米尔淡淡地说,"那很简单,他们哪里碰了我,就割哪里。"
这句话说得相当大声了,行刑人听到却犯了难。这一点,大概只有本人才知道吧。塞米尔也瞟了曼苏尔一眼,说:"你不介意我说出来吧?"
我当然介意。但是这话又说不出来。曼苏尔只得在鼻腔里闷哼了一声,勉强表示同意。塞米尔柔声说:"陛下,等着您下命令呢。"
他过于柔媚的声音让曼苏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挥了挥手。塞米尔站起身,从他的王座旁边走了下来。黑色的袍子长长地从王座上拖下去,他走路的姿态让曼苏尔着了迷似地盯着他看,优雅,高贵而迷人。
他站着走路比跪着爬动的样子更美。尤其是在太阳快要落山的这时候,金红色的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他蜜色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纯黑的外衣,也被镶上了一层金边。
塞米尔的眼光,逐一地掠过那些被捆在柱子上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的脸。同样的,对方也没有见过他的脸。
"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死吗?"
吓得发狂的一群人争先恐后地摇头。曼苏尔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他们也绝想不到是因为一次的风流快活而会送命。塞米尔疲倦地叹了一口气,对行刑人说:"割掉他们的嘴唇和舌头,砍掉他们的十根手指。还有......把他们阉割掉。然后,把他们锁在一起,就锁在这里,每天给水给吃的,我要看看他们还能活多久。"
恐惧得不像人声的哭嚎声响了起来,曼苏尔听着他若无其事的吩咐,又开始想起那一天洒满鲜血的寝殿。他知道祭司的手决不会是干净的,但直到那天才真正认清这一点。
塞米尔侧过头,又说:"后面的,把眼睛挖掉,钉在木架上就可以了。"说着就转身朝王座旁走,曼苏尔一直等到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才问他:"你还很仁慈啊。"
塞米尔笑了一笑。"陛下,你要不要看看我自己来动手?"
曼苏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用了,我实在不希望在跟你上床的时候,去想象你那满手血淋淋的样子。"
塞米尔又微笑了。"也对,陛下的奴隶只需要懂得服侍人的技巧就行了。"
第 50 章
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响起,鲜血四溅。塞米尔既不是在注意看看,也不是没有看,那种淡淡的样子让曼苏尔有种心痒痒的感觉。他轻轻抬起塞米尔的脸,问:"难道我是抓了一只豹子却当成了小猫在养?"
塞米尔垂下了眉头。"对陛下而言,我只是只小猫而已。因为......"他不说下去了,曼苏尔追问:"因为什么?"
"因为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太强。你什么也不怕,心里只有自己的欲望和追逐。那时候......你闯进神殿的时候,我就......"
他又想低头,下巴却被曼苏尔掐住,动弹不了。"就什么?说完。"
塞米尔无可奈何地咽了口唾沫,垂着眼说:"我就知道盖吉斯指环是属于你的,而我......也是属于你的。虽然我不想承认......"
曼苏尔玩味地盯着他看,咀嚼着他话里的含义。"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吧?"
"如果你对我不是那么像野兽一样,只会施暴和侮辱,我想是会的。"
曼苏尔奇怪地看他。"为什么,现在对我说这些?"他笑了起来,"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为这次的事而不再宠爱你?"
塞米尔把头深深地埋了下来。"对我而言,这是一场噩梦。"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侮辱你甚至只是看到你的人都在这里了,你可以随意处置。别再想了,以后我不会再像野兽那样对你了,好不好?"
塞米尔苦涩地笑。"即使你再粗暴,陛下,我也会接受的。跟那些人比较,你实在是很文雅了。至少你在强暴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呕吐。"
"我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了,除非你自愿。"曼苏尔回答。"回宫吧,你身体还没好。"他想站起身,塞米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曼苏尔,告诉我,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曼苏尔想。"可能是后宫的任何一个妃子,或者是一些人联合起来做的。"
塞米尔说:"看来你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你的后宫了。"不等曼苏尔回答,他就走向了被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是妓院的老板舒亚姆。
"你是个愚蠢而贪心的傻瓜。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当时所说过的话了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我不会割掉你身上的任何东西。"
舒亚姆蜡黄的脸已经吓成了死灰色。他拼命点着头。"是的......是......我一向是从皇宫里得到那些人的......有男人,也有女人......据说都是失宠的,因为失宠所以没有人关心。那几个人是长期做这笔交易的,因为宫里的人不会露面,他们会约定一个时间和地点,把人放在那里,然后他们就把人带到我这里来。通常来说,都会把舌头割掉,然后长期地使用*,让他们的神智逐渐丧失,忘记从前......"
塞米尔带着笑说:"那为什么你对我起了仁慈之心?"
"因为......你太美。"
曼苏尔笑了一声。"这时候还不忘记赞颂你一下。"
塞米尔摇摇头,说:"不是的。他以前一定是个宦官,而且肯定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才会有这么大的神通。"
舒亚姆发出一声惨叫,显然是塞米尔说中了实情。曼苏尔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看起来并不像。"
塞米尔笑了起来。"原因很简单,他检查过我的身体,但却没有什么兴趣。我想全天下只有一种人可能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吧?"
他再次回到曼苏尔身边坐下,曼苏尔问:"你不打算问下去了?"
塞米尔回答:"我想有能力或者有胆量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吧。"
他太敏锐了。曼苏尔无奈地想。"是的,只有一个人。现在,我要去巴比伦,我不能跟她的国家翻脸。请你再等一段时间,我会让你满意的。"
"不用了,陛下。"塞米尔的声音还是很冷淡,"这件事我更希望我自己来处理。"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挥了一下手,说,"把这个人的手脚都剁掉,活埋进土里,把头露出来。每天都给他吃的喝的,我想看看这样子又能活多久。"
曼苏尔对舒亚姆绝望而恐惧的叫声充耳不闻,盯着那张象牙般完美的脸,说:"你很闲?"
塞米尔回答:"是的,所以我给自己找一点乐趣。后宫不适合我,太纤巧妩媚充满香气了。我喜欢血,但不喜欢从自己身上流出来。"
"......告诉我,吕底亚的祭祀仪式是怎样的?"
塞米尔说:"陛下想听?"
"是的。"
塞米尔慢慢地说:"在吕底亚的神殿里,每位祭司在被选中的时候,都会挑选一批奴隶来作为祭品。每个满月要给神献祭一次。就在你当时强暴我的地方。把五脏都捣出来,然后把眼睛挖出来,舌头割下来。"
"......这一直都是你亲手做?"
塞米尔瞟了一眼曼苏尔的表情。"陛下,别告诉我你会介意。你的残暴滥杀也是出了名的,在神殿里的我都曾有所耳闻。我这是为神献祭,并不是我想杀人。当然,我永远也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变成奴隶,虽然还不至于到被这样杀死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曼苏尔忽然在心底闪过一个念头。"那些知道要被献祭的奴隶,就没有想过要逃走吗?"
"当然想。如果被逮回来会死得更惨。会活活地钉在那里,慢慢地死。不过,还是有逃走成功的,我记得上代和上上代祭司的时候都有这类事情。不过,在我任祭司的时候还没有发生。"
曼苏尔笑着说:"因为你还年轻。"塞米尔比他小了差不多十 岁。
塞米尔再次瞟了他一眼。"不,陛下。几乎每一代祭司都是到十八 岁为止的。"
曼苏尔呆住。"可是,你不是说,十八 岁成人的时候,才会把身体供奉给神?"
"是的,但那时候往往也是死期。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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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
塞米尔回答:"除非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他轻轻地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是那么恰巧地闯了进来,我大概也活不了吧。如果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我想我应该感激你。"
曼苏尔笑着说:"不会的,我想神灵也会迷恋上你的美貌而绝不忍心杀死你的。可是......你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哦,一种力量。"塞米尔轻描淡写地回答。"不要再提这个了,陛下。我并不想回忆吕底亚的事,尤其是想到自己已经沦为了奴隶的时候。你就不要再戳我的痛处了。"他突然问,"陛下,你为什么问这个?你不是一直强迫我忘记从前的身份吗?"
曼苏尔一直没有提过他杀人作献祭仪式的事。看来,塞米尔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是好奇。"
塞米尔想了一会,问他:"我回宫后,是不是杀了人?"
曼苏尔不回答。塞米尔说:"看来是了?我很抱歉,陛下。我记不太清楚了。"他垂下了眉头,看来是真的很觉得抱歉的样子。"难怪,平时侍候的那些奴隶都换人了,原来都是被我杀了。"
记不清楚最好。曼苏尔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说:"奴隶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塞米尔动了一下嘴唇,终于忍不住问他:"那么我呢?我也是你的奴隶。"
曼苏尔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非常温柔。"不,你不是。"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曼苏尔想。他看到塞米尔在笑,笑了一会之后说:"谢谢,陛下,我希望你的这种想法能够多维持一段时间。"
美好的天气持续着,这天又是阳光灿烂,洒在房间外宽敞的露台上。曼苏尔这天难得能抽出半天空,最近他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了。
他躺在长椅上,身后枕着一堆柔软的靠垫,塞米尔像只猫一样睡在他怀里。曼苏尔手里玩着他一绺黑亮柔润的头发,时不时地在他细致的脸颊上吻一下--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做过什么,他忍耐了这么久令塞米尔非常惊奇,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失去魅力了。
"陛下,我想出宫。"
曼苏尔有点惊讶地扬起了眉头。塞米尔看到他的表情,说:"我知道,奴隶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不过,陛下,你就不能破一次例?"他的声音又软又腻又妩媚,像在对他撒娇。曼苏尔抵挡不住,便问:"你想出宫做什么?"
塞米尔脸上的媚态一下子消失了。他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显得疲惫而苍白,一双眼睛也空洞无光。"只是想看看外面的天,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在这里,我只看得到被无数的宫殿环抱着而露出的小小的一角天空,从来闻不到清新的空气,只有各种各样刺鼻的香料的味道。从来接触不到泥土和青草,脚下永远是要把人陷进去似的波斯地毯。......陛下,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而已。"
曼苏尔注视着他的脸,震惊于他脸上的疲倦和憔悴。在明媚的阳光下,连他眼底的每一丝表情都能看清楚。
"陛下,你继续把我关在这里,会让我一点一点慢慢死去的。"
是的,像一株珍贵的植物,没了阳光,没了水,再多的珠宝和香料也是多余,都不能让它活下来。曼苏尔这么想着。他问:"以前你当祭司的时候,难道不也是一直在神殿里,如同幽禁吗?"
塞米尔疲倦地笑了。"哦,陛下,那不一样。我那时候是完全自由的,除了每天必须在固定的时刻作固定的事,其余的时候我有权利到我想到的任何地方去。只不过,祭司太频繁地离开神殿会引人侧目,所以我会尽量避开人们的注意而已。但是,只要我想,没人可以阻止我的。"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感情,淡漠的,无所谓的。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曼苏尔突然起身,把他从身上抱了起来。塞米尔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叫声,心里涌上来强烈的失望。根据无数的经验,他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被放到或者摔到床上,他开始现实地盘算如今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激烈的性爱。
让他意外的是,曼苏尔抱着他走进房间,却只是把他放到了一张椅子上。"换件衣服,我们出宫吧。"
曼苏尔立即看到塞米尔的脸上放出了光彩,两颊上现出了兴奋的红晕。就像是一朵花,在他面前绽开了。塞米尔双手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突然脸更红了,转过身就到旁边的房间去了。
这是塞米尔头一次主动吻他。不为情欲也不是被强迫。
曼苏尔坐在那里,等着他,不时地抚摸一下嘴唇上刚才被吻过的地方。那么灼热,又那么甜蜜。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塞米尔终于换好衣服出来了。他走路已经完全不吃力了,因为长期跳舞的关系吧,他走起路来有一种在水上飘的感觉,轻盈而美妙。曼苏尔着迷地看着他走路的姿态,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很少能看到他走的样子--长期以来,塞米尔都只能跪在他脚下......
曼苏尔看着他,他换了一件深色的丝袍,质地、颜色跟款式都跟他以前穿的祭司袍很像。塞米尔微微偏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对着他看。"陛下,你记性真好,还记得我喜欢的衣服的式样。"
曼苏尔有点狼狈。确实,他让玛拉达叫人做了几件这样的长袍。塞米尔一面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一面微笑着问:"陛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喜欢我穿这样的衣服。"
曼苏尔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有很多话想说。他突然笑了起来,说:"走,我们骑马到城外去,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就拦腰把他抱了起来,塞米尔哎呀一声叫了起来,一条修长的蜜色的腿已经裸露在了长袍外面。他用力在曼苏尔手臂里挣扎着,低声说:"陛下,我还没穿里面的衣服,你......你要我这样子怎么骑马?"
曼苏尔斜斜地瞟了他一眼,说:"你也真奇怪,先穿外面的,再穿里面的?你就是不想穿而已,别装了。"
他满意地看到塞米尔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于是在他形状优雅的锁骨上深深吻了一下,看到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吻痕,笑着说:"你不就是想勾引我吗,我如你所愿就是。"
塞米尔伸脚对着他踢了一下,刚好踢到要害部位。曼苏尔嗳哟了一声,一伸手把那只脚抓在手里。任何雕塑家或者画家都会很高兴地用这只柔软而秀美的脚来当模型的。曼苏尔一抓着也爱不释手,摸了又摸。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庭院里,塞米尔觉得不好意思,在他怀里挪了挪位置,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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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来。"曼苏尔把他抱到马上,托诺是曼苏尔心爱的座骑,个子很高大,全身黑色。塞米尔皱了皱眉,托诺是有名的烈马,除了曼苏尔谁也不敢靠近。但他跨上去的时候,托诺居然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曼苏尔也觉得稀奇,一翻身跨了上去,搂住塞米尔的腰,笑着说:"你的魅力真是不小,连托诺也乖乖地让你骑。平时它是让人碰一下都不肯的。"
塞米尔这次连脖子都红了,感觉到曼苏尔的手不安份地在他腰上掐了两把,扭了一下腰把他的手掀开,伸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托诺的脑袋。那托诺居然也没生气,还在鼻孔里发出了声音,看起来倒像是很欣赏。曼苏尔哈哈大笑起来,一拉缰绳,说:"托诺不愧是我训练出来的,也一样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发现塞米尔绷起了脸,一边大笑一边拍着马背,催它快跑。
托诺跑得很快,四周的景物在飞快地变幻,一会是草地,一会是河流,一会是一排排的屋子。塞米尔想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是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蓝色的天空吸引了过去,那么蓝,清澈而明亮,像一块最美丽的蓝宝石。空气里带着干草和泥土的味道,湿润的,清新的,让塞米尔深深地吸着气,直到肺里都被空气刺痛了也不肯停下来。
他觉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他已经不记得来到波斯后宫有多长时间了,唯一一次离开后宫的记忆太惨痛,使他刻意地把这段记忆剔除出去。后宫里永远都是让人头昏脑胀的香气,永远都是让人目眩神迷的装饰和摆设。华美的绸缎,富丽的波斯地毯,堆积如山的鲜花,一把把在指间滚动的宝石......他看到过曼苏尔把宝石,丝绸,名贵的香料和鲜花赏赐给后宫别的女人或者男宠,看到过那些人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然后就伏在曼苏尔脚下亲吻他的脚面。塞米尔有时候宁可自己也像这样,只可惜,对一个祭司而言,宝石实在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塞米尔瞟了一眼手上的蓝宝石戒指。硕大的蓝宝石幽幽地发着冷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他立刻将眼睛转开了,仰起头去看天空。同样都是蓝的,天空的蓝色是那么温暖,那么明亮,能够让人打从心底里愉悦起来。
"你......不觉得疼?"曼苏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塞米尔呆了一会。疼?什么疼?他过了好一阵才明白了曼苏尔的意思,自己除了一件丝袍之外,什么都没有穿。光裸的细致的大腿就这样在马鞍上磨擦,连同柔软的小巧的分身也在粗糙的皮革上来回地擦动......因为才出皇宫的兴奋,塞米尔一时忘记了,这时候被他一提就发现了下身的尴尬局面,本能地想把腿收拢起来,但在马上如果不跨骑又能怎样?何况,胯下的马跑得就像风一样,如果曼苏尔紧紧搂着他腰的手一松,那么他一定会掉下去。
"谁让......陛下不让我......穿整齐......再出来......"塞米尔咬着下唇,吞吞吐吐地说。曼苏尔低低地笑,热气喷在他耳后。他不再让马跑得飞快,而是放松了缰绳,让它慢吞吞地走着。
"我不让你穿整齐,是有原因的呀。"
"......什么原因?"
塞米尔想,一定不会是好事。果然,曼苏尔的手掀起了他长袍的下摆,慢慢地朝他腰上探了过去。塞米尔一直依偎在曼苏尔的怀里,曼苏尔的手环在他的腰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颠簸的小路而不断地互相磨蹭着。欲火就在这不断的磨擦里,渐渐地点燃了起来。
骤然觉得曼苏尔发烫的手撩开长袍触到了自己的肌肤,塞米尔全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曼苏尔没有碰过他了,因为曼苏尔知道只要一接触就会控制不住,所以尽量不靠近他以免自己变成野兽。而这时候,一旦手掌抚摸到那渴求已久的细腻光洁的皮肤,曼苏尔被压抑了许久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了。看到塞米尔今天骑马的轻松,曼苏尔知道他已经复原了。
也就是说......今天可以再次享用他的身体了。这个想法让曼苏尔浑身都快要燃烧起来了。他不再犹豫,手指在那柔滑的优美的身体曲线上游动着,最后停留在最敏感的地方,娴熟地套弄了起来。
塞米尔发出了几声惊喘,不由自主地向前靠去,想逃离他的手。曼苏尔哪里肯放,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腰,熟悉的弹力和柔韧让他近乎迷醉地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抚摸了起来。塞米尔的腰实在是他身上最诱人的地方之一了,虽然纤细但决不是像柳条那样的柔弱,充满了弹性,那么用力的揉捏都像是溶化进了腰间的肌肤里。曼苏尔的力气显然是弄疼了他,塞米尔扭动着腰努力想逃开,曼苏尔突然恶作剧地用力对着他的分身捏了一把,疼得他几乎掉下了眼泪来,再也不敢挣扎了。
"没想到你这里还比我来得快。"曼苏尔吻着他的耳垂,轻轻地说,声音里满是笑意,却让塞米尔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曼苏尔的手从他前端移到了后穴,伸指往里探了进去。
花蕊是紧闭着的,不短的一段时间没有雨露滋润过,紧紧地合拢着拒绝着侵入。塞米尔伏在马背上低声呻吟着,感觉到异物开始撑开紧合的花蕊,那天的景象一下子回到脑子里,哀告地低声说:"陛下......不要在这里......我会疼......"
曼苏尔把手指伸进了一根,温柔地慢慢扩张着。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么温柔而有耐心过,塞米尔在最初的一阵疼痛之后,也慢慢地开始适应,直到他探入第二根手指,才又皱着眉头呻吟了起来。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曼苏尔在他耳边柔声安慰着,塞米尔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逃不掉了,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早已在呼唤着解决欲望的方法--于是他安下心,配合地轻微扭动着臀部,迎接着手指轻柔而有节奏的抽插。当他听到后穴处有滋滋的水声响起的时候,熟悉的甜蜜香气也弥漫在鼻端,塞米尔用力把头埋在了马背上,身体的渴望和心里残存的羞耻心夹击着他,让他羞于抬头。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楚和快感。果然,灼热的坚挺的欲望抵在了他的后穴时,缓慢但毫不容情地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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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塞米尔叫了出来,他带着欢悦和痛苦的拉长了的呻吟声诱人得像是要溢出水来。黑色的长袍已经被掀了起来,迷人的圆润双臀和丰满的大腿都裸露在了阳光下,而且由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而激烈地痉挛着,收缩着的后穴努力地吞咽着对方的欲望,似乎想获得更大的满足。
曼苏尔本来还不敢太用力,怕会再伤了他,看到身下的人扭动的放浪模样,微微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时候,迷蒙的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哀求的媚态,他知道自己用不着再犹豫了。他狠狠地往里一挺,整个分身就深深地没在了塞米尔的身体里,撞在了最敏感的位置上。
"啊......"这一撞让塞米尔完全软在了马上,如果不是曼苏尔及时地搂住了他,他就会摔下去了。曼苏尔踢了一下马肚子,座下的马立即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飞奔的速度让本来就已经头晕目眩的塞米尔更觉得天旋地转。
他们这时候走到的地方是一条山间的小路,每到一处不够平坦的地方,两人就被猛地颠起来一下,这种完全没有节奏和规律的碰撞比在床上变换任何体位都来得刺激,不仅是塞米尔的呻吟声和哭泣声被颠簸得破碎不堪,就连曼苏尔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受,他喘息着,努力在这个渴望已久的身体里寻找着极乐的快感。这种快感强烈得足以把他们两个人都吞噬,塞米尔并非不觉得疼痛,好久没有被碰触过的身体虽然被充分地滋润过了,也还是觉得难受,但那一波一波涌来的快感已经令他满足到可以不在乎痛楚的地步。
曼苏尔忽然喘息着在他耳边说:"看,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到了。"
塞米尔抬起眼睛想看,但是早已眼泪汪汪的眼睛一片模糊,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忽然,毫无预警地,曼苏尔离开了他的身体,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发出了一声不舍的低叫。曼苏尔一跃下马,把他也抱了下来。他的动作又急又快,像是一个饥渴到了极点的人,看到了猎物一样。
感觉自己落在了一块柔软的草地上,塞米尔低柔地呻吟了一声,放松了四肢。在马背上,他一直把身体紧紧绷着,这时候一旦舒展开来,真是说不出的惬意。他慢慢睁开眼,眼中的水雾已经渐渐散去,他看清四周的时候,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处被山包围着的小小的洼地,看来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非常安静。绿色的草地上,长满了一种花。
黑色的花,细长的花瓣像是兰花一样。塞米尔仔细地看着脸旁的一朵,不,不是黑色,是极深极深的紫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就像是纯黑色一样。
神秘而冷艳的颜色,在风中颤动着的鲜红的花蕊却迸发着一股被掩藏着的热情。
塞米尔吸了吸鼻子。这花有香味,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香气,混杂着麝香、琥珀和蜂蜜的味道。他觉得这种香气很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直到曼苏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想不起来?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啊。"
塞米尔"啊"地叫了一声,是的,确实是。因为过于熟悉,反而想不起来。他接触到曼苏尔火热的眼神,又立刻转开了头。
曼苏尔喃喃地说:"你真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你就像一朵黑色的鸢尾花。"
深紫色到近似纯黑色的花海里,躺着披着同样颜色的长袍的美人。乌黑的丝缎一样的头发散落在花丛里,在阳光下闪着光。胸膛已经露出大半,左胸一点鲜红诱惑地裸露了出来,如同鸢尾的花蕊。腰带也已经散开,隐隐露出双腿间细细柔柔的一片绒毛,和藏在中间的柔嫩的分身。
曼苏尔在他身边半跪下来,去吻他。从他的嘴唇,吻到他的脖颈,锁骨,乳尖,小腹,一直吻到双腿之间。细柔的绒毛轻柔地抚过他的嘴唇,曼苏尔含混不清地说:"看来,以后不用把你弄得那么光溜溜的,我发现这样......你更诱人......像是熟透的桃子,上面那一层绒毛......"
塞米尔被他吻得全身酥软乏力,直到曼苏尔扔开自己的衣服,压在了他身体上的时候,塞米尔才开始颤抖。曼苏尔耐心地吻着他,喃喃地说:"别怕,我不会弄伤你。别害怕......"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塞米尔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身下发出低柔而妩媚的呻吟声。他比平时温柔,浅浅深深地抽送着,他刚才没有发泄完的欲火这时候更加激烈地燃烧起来,那已经被开发过的蜜穴湿润而柔软,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欲望,让两个人都抑制了太久的激情再也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
等到激情慢慢平息,曼苏尔伸手把塞米尔搂在怀中,细腻的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唇上,脸颊上。
"陛下......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塞米尔轻轻开了口,他并不习惯这不同寻常的温柔。如果在从前,这往往是另一场折磨的开始。
曼苏尔把他额前一绺汗湿的黑发拂开。"别叫我陛下,叫我名字。"
塞米尔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问:"曼苏尔,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
"......我怕你会害怕。"
塞米尔笑了,他的笑容因为高潮后的满足而显得柔弱无力,但非常妩媚动人。"哦,我从来不知道,陛下--不,曼苏尔,你也会良心发现。我以为,你已经不想再碰我了,因为我......"
"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一直以为,我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我也是一直这么做的,我想要你像普通的奴隶一样柔顺,这能让我觉得满足。但又想保持你的高贵和骄傲,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深深吸引的......"
塞米尔打断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要得太多了,陛下。一个奴隶是不可能有骄傲,尊严,和高贵的。"
曼苏尔回答:"是的,所以我想我只能选择一样。"
塞米尔微微一笑。"陛下,难道你能给我自由,不继续让我做奴隶了?"
曼苏尔想了一下,说:"我如果给你自由,你决不会留在我身边。所以我现在不能放开你,但我会对你好,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你。"
塞米尔听着他的话,忍耐不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曼苏尔很少听到他那样笑法,笑得全身都在颤抖,半披在身上的黑色长袍也在飘拂,像一朵在风中颤动的鸢尾花。"哦,陛下,曼苏尔,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想要什么,都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即使你试着要去顾及,也只会从你的角度去想。"他作了个手势,阻止了曼苏尔即将出口的解释,"好吧,我是你的战利品,你可以爱怎么样对我就怎么对我。"54
曼苏尔想说话,却被他温软的手掌按住了口。"不过,我有个请求,陛下。"
"你说,我一定会给你办到。"
塞米尔的眼睛,黑亮亮地流动着光彩。"我想每天都出宫,散散心。"
曼苏尔犹豫了一下。"可是,我很忙,我没办法天天陪你。"
塞米尔扬起细长而浓密的眉毛看他。他的眼角更加上挑,挑出一丝冷艳的妖媚。"我不会逃走的,我已经尝试过一次了,结果是被当作动物一样的捕猎。"
"就算如此,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你的美丽足以让任何人扑上来。"曼苏尔想了想,说,"好吧,如果你真的希望的话,我会找人保护你的。"
塞米尔眼睛里的光彩更亮。"谢谢你,陛下。虽然我并不需要人保护,不过,我还是乐意接受你的安排。"
曼苏尔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惊奇地发现有蜜蜂和蝴蝶围着他打转,大概是被他身上的香气吸引来的。曼苏尔大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应该派一支军队来保护你,因为连蜜蜂跟蝴蝶都不肯放过你!"
他派来护送塞米尔每天出城的将军是法瓦兹。开始几天,曼苏尔还会问一下法瓦兹出宫的情况,后来因为千篇一律,也懒得问了。他更愿意把不多的时间花在塞米尔的身体上,特别是当塞米尔如此柔顺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法瓦兹气急败坏地冲回来向他禀报塞米尔失踪了。曼苏尔一掀桌子站了起来,几乎想拔剑砍了他。然后在吓得魂不守舍的法瓦兹的叙述中才知道了大致的前因后果。
是塞米尔把他支开的。塞米尔要他去给他买东西,等回来的时候,连人带马都失了踪。曼苏尔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打雷,喝道:"去追!"
一大群人像乌云一样涌到了城门,却全部都呆掉了。对面,塞米尔骑着曼苏尔的宝贝托诺,正一晃一晃地朝城门走过来。托诺一向是对悠闲散步没兴趣的,只喜欢像风一样奔驰,这时候却几乎是在漫步。曼苏尔也呆掉了,直到托诺慢吞吞地走到面前,喷了喷鼻子朝他打招呼,才问:"......怎么回事?"
塞米尔浓艳的黑发堆在肩头上,被风吹得有些蓬乱。脸上泛着明艳的红晕,眼睛也闪闪发光。这段时间的出游对他很有好处,比在宫里和在神殿的时候都要健康和红润,阳光让他的的皮肤颜色更美丽和明净了。
"你的将军很麻烦,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这不就回来了?"塞米尔瞟了一眼曼苏尔身后密密麻麻的队伍,"值得这样小题大做?这附近没猎物可打,除非陛下想去抓野兔。"
曼苏尔一把抓住他的腰带,把他从马上悬空地拎了过来,搂到自己怀里。"我今天就抓到了你这只野猫!为什么要把法瓦兹甩掉?"
塞米尔依偎在他怀里,调整了几下坐姿,直到觉得舒服了才不动了。"因为他很麻烦,啰嗦得要命。曼苏尔,我不会逃走的,我逃不过你的追捕。你放心好了。"
曼苏尔哼了一声,放下了心。脸上的乌云总算散开了。"小东西,算你聪明。"
塞米尔唔了一声,说:"我累了,要回去了。"曼苏尔便把他搂得更紧些,一回头看到后面的所有人都在看,又黑起脸孔吼道,"看什么看?全部给我回去!"
他把塞米尔送到宫门,自己又出去了。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喝得醉醺醺的,正想上床,塞米尔不乐意地把他一推,说:"陛下,请你先去洗澡。"他讨厌这股酒味,尤其是曼苏尔肯定还不会放过他的。他不想跟一个酒鬼睡觉。
"你还说!都怪你!今天让我被他们笑话了个够!"曼苏尔一把拧住他的脸,狂吻他。刺鼻的酒气让塞米尔皱起了眉头,极力躲避着。
"笑话什么?"
曼苏尔松开了手,气吁吁地说:"今天我出城找你,闹得是天下皆知。结果......所有人都取笑我!"
塞米尔忍不住哧哧地笑了起来。曼苏尔更生气,一伸手就把他掀翻在了床上。"还笑?你今天让我的面子都丢尽了!跪下!把衣服脱掉!"
塞米尔呆了一下,笑容顿时消失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神色,慢慢地跪在了床头。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很快就脱得一丝不挂。曼苏尔在他柔软的乳头上揪了两下,看着敏感的乳尖在自己手里硬挺起来,说:"好久没看你光着身子在房间里了,今天来玩玩吧?"
"......陛下,你又要我做什么?"
曼苏尔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并不乐意?"他喝得太多了,已经看不清塞米尔眼里的表情了。
塞米尔沉默了一会,回答说:"不,陛下。"
曼苏尔一把揪住他披在肩头上的黑发,疼得塞米尔险些掉下眼泪来。"我讨厌你这副样子,仿佛我马上就要扑过去强暴你一样。"他猛地捏开塞米尔的嘴,塞米尔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迫口交过了。曼苏尔的脾气像是阴晴不定的天空。他习惯性地想咬自己的嘴唇,这一咬却咬疼了曼苏尔。曼苏尔想也没想,顺手一个耳光对着他抽了过去,然后把他的下巴扭脱了臼。
"你以为你还是贞洁的祭司?你该记得多少人上过你吧?"
塞米尔的脑子里轰地一声。接下来他的意识是模糊的,就像在妓院里被迫待过的三天两夜一样。在忍受着脱臼的疼痛的同时,还得忍受那粗大的分身在自己的嘴里进出。
最后,他被翻过了身,一股非常尖锐而强烈的刺痛从身体深处传来,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他的身体。
这一下痛得塞米尔眼前一片漆黑,他怀疑自己的肠道都会被这一下子捅穿了。他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曼苏尔的笑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笑得有些残酷。"塞米尔,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名字的意思就是‘伺候男人的人'。"
他突然用力扣住了塞米尔的腰,猛力往里一顶。这一下力量大得几乎足以把他劈成两半,曼苏尔跟他做的时候,常常会很疯狂,但还是知道什么样的力气是他所承受不了的。跟着更强烈的撞击又一下一下的来了,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塞米尔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惨呼。按理说,他不应该接受不了已经习惯的男人的欲望的,但他身上的旧伤并没有全愈,曼苏尔过大的力度深深刺进了他的身体,弄破了肠壁,而且创口由于不停的撞击而不断扩大,剧痛才会一次比一次来得更猛烈。
塞米尔一直对曼苏尔层出不穷的花样害怕不已,这时候他才知道,这种最原始也是最野蛮的做爱的方式才是最痛苦的。曼苏尔的力量像要把他活活钉死在那里,塞米尔撑在床上的双手已经在发颤,剧烈的疼痛让他疯狂地挣扎着,但每一挣扎的结果却只有牵扯到了体内的创口而更加剧痛。他的眼睛已经发花,模模糊糊地觉得一片血红色在眼前晃动,勉强睁开眼睛一看,这一吓非同小可。即使是在第一夜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到从自己身上流出这么多血。疼痛和恐惧让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哭叫着哀求了起来。他尖利凄惨的哭叫声总算把曼苏尔的神智拉了回来,这一阵子,除了喘息声,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终于低头看了一眼,满眼的血让曼苏尔吃了一惊,赶紧把塞米尔放开了。
他紧箍在塞米尔腰上的手刚一松,塞米尔就浑身一软,无力地往下滑去。当硕大的分身沿着受伤的甬道壁慢慢滑出的时候,塞米尔痛得尖叫了起来。看到鲜血把他的大腿全部染红了,曼苏尔也吓得不轻,忙抱起他来。见到塞米尔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曼苏尔慌了,一迭连声地叫玛拉达。
玛拉达早就在门外听塞米尔叫得声嘶力竭,从来没有叫得那么惨过,心里就在七上八下。进来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塞米尔下身鲜血淋漓,脸色惨白,躺在曼苏尔怀里像个死人。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紧接着就闻到刺鼻的酒气,于是抬起一只手阻止曼苏尔的解释。"不用说了,陛下,我都明白了。"
曼苏尔的表情有点像做错事的孩子,让玛拉达忍俊不禁。"我......喝多了......"
玛拉达哭笑不得。"陛下,如果你还想他再活着伺候您,请暂时不要在喝酒之后这么粗暴吧。"
曼苏尔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看着医生进来替他止血上药,玛拉达说了一句,"陛下,如果你希望他爱你的话,请一定克制自己的脾气。如果你不希望他爱你,那么,请继续把他当成奴隶。这样对你们都好。"
曼苏尔在床头坐了下来。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塞米尔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香气。他迷迷糊糊地觉得很奇怪,只要有自己在,曼苏尔是不会让过多的香料来干扰他对自己身上的香气的嗅觉的。但是闻到这股香气的时候,他的身体觉得轻松,不再像即使是昏迷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的撕裂的剧痛。
"醒了?"曼苏尔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塞米尔瑟缩了一下,不得不睁开眼睛。曼苏尔坐在床头,这让塞米尔有点惊讶,他知道这段时间曼苏尔非常忙,居然还有时间守在自己身边。他想坐起身,刚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比想的还要糟糕。
曼苏尔看着他,眼神里又是温柔又是担忧。"疼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陛下。"这倒不是说谎,身体确实觉得舒服多了,虽然还是疼痛,但已经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他想曼苏尔肯定不会高兴自己这样子躺在床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曼苏尔按了回去。
"躺着吧,我已经说过了你见到我不用再行礼了。"曼苏尔端起床头上的一只酒杯,里面盛着葡萄酒。他正想送到塞米尔嘴边,突然想起他不喜欢喝酒,又换了一杯水递到他唇边。塞米尔伸出手想接,曼苏尔说:"你别动,我喂你。"
塞米尔只能听他的,曼苏尔似乎喂人喝水的经验只有一种,就是一口气灌完为止。塞米尔勉强一气喝完,就忍耐不住地开始咳起来,这一咳又牵动了伤口,蹙起眉头挪动了两下。曼苏尔忙问:"怎么,又疼了?"
塞米尔苦笑,总不能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吧。"陛下,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睡了多久了?"他已经注意到曼苏尔唇上没刮的胡渣,和有点发青的眼眶,果然曼苏尔回答说:"已经两天了。"
"......这么久了。"塞米尔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轻轻叹了口气。前夜的一切又在脑海里晃动,被捏开的剧痛的下巴,曼苏尔的乌黑的眼睛,鲜红的血......他猛然打了个寒噤,不自觉地往里缩了一下。曼苏尔正端起一个水晶碗,里面盛着一颗颗深黄的杏子,果肉饱满,很引人食欲。他拿起一颗放到塞米尔嘴里,塞米尔想吐掉核,犹豫了一下,不敢开口,只得连果肉带核地吞了下去。曼苏尔接着又往他嘴里放了一颗,一颗,又是一颗......塞米尔也耐着性子地一颗颗吃下去,很甜,汁水很多,但他却食之无味。
曼苏尔从前常常喂他吃东西,但都像是在喂他的宠物一样。或者用嘴含着给他,甚至掉到地上的时候会让他跪着捡回来。可是现在,有一点不一样,塞米尔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非要他形容的话,他觉得曼苏尔很认真,是把喂他吃东西这件事当成一件正经事在做。
但是,即使如此,再甜的杏子吃得太多也不是好事,何况杏核并不算小。塞米尔已经悄悄抬起睫毛看了他三次,只可惜曼苏尔始终领会不到他的意思。终于,塞米尔小声地说:"陛下,我......我吃不下了。"
曼苏尔一呆,这才把水晶碗放下,塞米尔看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塞米尔想笑,又不敢笑。
"你吃不下了怎么不早说?"
塞米尔低垂了睫毛,声音更轻地说:"奴隶能拒绝陛下的恩宠吗?"
这时候听到他说这句话,曼苏尔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上上下下地对着塞米尔看,直到把塞米尔也看得浑身发毛为止。"你睡了两天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塞米尔垂下头,曼苏尔看得见他鼻尖美好的线条和轻轻颤动的浓密的黑睫毛。"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再拒绝陛下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曼苏尔见他轻轻地蹙着眉头,大概是觉得疼痛,就说:"你躺好吧,我走了。我在这里,你大概也睡不好。"
塞米尔一听,直在心中叫好。脸上却装出一副甜蜜的笑容,说:"怎么会呢?陛下......"
曼苏尔又觉得肉开始麻了,挥挥手叫着说:"停停,别说了。我走了,你有什么需要的跟玛拉达说。"他站起身想走,又停住了,俯下身在塞米尔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一吻却吻得很是温存,甚至有点犹豫。
"对不起。"
塞米尔有点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渐渐浮起一个近乎凄惨的笑容。"用得着对一个奴隶说对不起吗?......"
曼苏尔走到门外,看到面无表情的玛拉达。"噢,玛拉达,你多看着点,看他缺些什么,就替他准备好。再多找几个医生,好好地替他医治。"
玛拉达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曼苏尔,看得曼苏尔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我怎么了?"
玛拉达回答:"我看到陛下刚才在喂他吃杏子。"
曼苏尔怪腔怪调地说:"你不会也说,奴隶不能拒绝陛下的恩宠吧!"
玛拉达勉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是,陛下。我想说的是,陛下,您难道不知道,你刚才喂他吃的时候,他都没敢把核吐出来,全部咽了下去?您以为您是在做好事,他是吞得很难受的吧!"
曼苏尔瞪大眼睛,然后发出了一阵爆笑。"那个呆子居然不说!"
玛拉达耸肩。"前晚险些被陛下弄死,怎么还敢说?"他又说,"我,仿佛,好像,听到陛下在说‘对不起'?"
曼苏尔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玛拉达简直是惊奇地看着他的皇帝陛下的大红脸,无话可说。曼苏尔叹了口气,说:"这次是我不对,我说了会好好对他的,结果多喝了酒又对他这么粗暴。他应该生气的。"
玛拉达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陛下,原来您还有不对的时候。"
这次纯属意外的受伤让塞米尔得到的好处远远比坏处多。曼苏尔对他的宠溺和纵容一直持续着。暂时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塞米尔开始考虑起以后的问题来了。如果连吃喝起居都必须要等待主人同意,是不可能有心情考虑以后的。他知道,一旦好了起来,如果哪天不小心得罪了曼苏尔,那些黄金的锁链大概又会回到自己身上,再要摆脱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不想当奴隶,我不愿意像这些后宫的人一样,伺候这个任性的皇帝,等待他的宠幸。我知道我已经变得有些如此了,所以我要赶快逃脱。塞米尔在心里这么想,但是,机会在哪里?想离开波斯皇宫如今已是很简单的事,但要顺利地避开行动像风一样的皇帝的追捕,却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塞米尔心有余悸地想起了自己受到的第一次追猎,上次在宫外的茫然无措他也并没有忘记。
他毕竟年轻,加上奴隶们无微不至的伺候,复原得比预想的还快。事实上,如果曼苏尔肯少移驾来"照顾"他几次,他会好得更快。这位皇帝陛下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人,要他折腾人倒是经验丰富。喂他喝水都会呛着他,塞米尔常常奇怪两个人平时嘴对嘴喝酒的时候怎么就很少有呛着的时候?
难道真的是好心才会办坏事?
一天晚上,他来到塞米尔的房间时,非常惊奇地发现塞米尔正在珠宝箱里翻腾着。一大把一大把的宝石落在地毯上,满屋子都是晶莹的光彩。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塞米尔一回头,吓了曼苏尔一跳。他今天化了妆,跟别的男宠比起来不算浓妆,只画了黑色的眼线和一点银色的眼影。但就算是这样也足够吓坏曼苏尔了,除了上次的献舞之外,他从没看塞米尔化过妆。他伸手去摸塞米尔的额头。
"你发烧了?"
塞米尔回答:"没有。"
"那你这是......"
赛米尔在他身边坐下,从细颈的金壶里倒出一杯深红的葡萄酒,送到他的唇边。"曼苏尔,我美吗?"
这个问题让曼苏尔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根本答不出来。塞米尔把酒杯放下,微微一笑。"看来,如果我真的沦为你普通的男宠,你对我的兴趣也会很快消失的。"
曼苏尔骤然大笑起来。他把塞米尔环在手臂里,重新端起那杯酒,仰起脖子喝了一口。"亲爱的,你的脑子永远让人摸不清在想些什么。好吧,我回答你,你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塞米尔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他已经不拒绝酒了,虽然不会太主动喝。"陛下,你的皇后很美。"
这句话让曼苏尔有点意外。"怎么提起她了?"
塞米尔半眯起眼睛,闪烁的星光从眼里漏了出来。"我很好奇,她是怎么能够十年如一日地抓住你的心的?"
曼苏尔呆住,然后哈哈大笑。"哦,那只是政治婚姻。为了一种结盟而已。"
"我想,如果我也像你后宫的那些男宠一样,穿着透明的丝绸衣服,化着浓妆,一见你就匍伏在地上,一切顺从你,你是不是会很快对我失去兴趣?"
曼苏尔扬起眉头,笑了。"亲爱的,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你一直都是赤身裸体地跪在我面前侍候吧!"
塞米尔居然没有脸红。"对,这点我没办法否认。"
曼苏尔注视着他,笑容渐渐消失。"塞米尔,你究竟想说什么?是的,我明白,虽然你被迫甚至主动地温顺地侍奉我,一丝不挂地跪在我脚下。不过,你跟后宫里别的奴隶还是不同的,因为你的心里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从来没消失过的。是的,我看不透一个祭司的心。那比黑夜更难以看穿。即使是天上的闪电也撕不破黑夜的外衣。"
塞米尔微笑了起来,他闭眼的一刹那,眼睑上银色的眼影在烛火下划过一道闪光,像一闪而逝的闪电。"我是想说,我是不是应该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的后宫的男宠,使你对我的兴趣赶快消失。"
"即使我对你兴趣消失,如果我不把你赏给别人,你也得一辈子老死在后宫。"曼苏尔开始不满这场谈话,抛出了一句残忍的话。塞米尔的回答很轻柔也很巧妙:"陛下,这两者都比您的宠爱要来得好。"
曼苏尔气得哑口无言。塞米尔又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酒。他并不爱主动喝酒,今天他很奇怪。"曼苏尔,我想知道你以后打算如何处置我的地位。你说过,不会再强求我当你的奴隶。"
曼苏尔盯着他看。"你不会是想取代卡莉当我的皇后吧?"
他的问题引来了塞米尔的一阵大笑。笑完之后,他说:"陛下,你的脑筋转得比我想的还快。我现在开始明白你是用什么无限地扩张你的疆土以满足你无限的征服欲望的了。"
"是什么?"
"你的敏锐,你的决断力,还有你的永远不能满足的欲望和狂热。"
曼苏尔耸了耸肩。"别再大兜圈子了,我喜欢直截了当。"
"陛下,如果必须留在你身边,那么我就要最高的地位。你剥夺了我作祭司的权利,那么就请你还给我另外一个最高贵的身份。"
曼苏尔耸了耸肩。"给我时间,我会办到。"
塞米尔含了一口酒,送到他嘴里。血红的酒液顺着唇角淌了下来,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塞米尔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喘着气说:"你真爽快。不过,你不在乎你的大臣和将军们怎么看?"
曼苏尔回答:"任何人都能够理解过份的美丽所能影响到的范围和程度。如果能够使你开心,我愿意做。不过,我想你今天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对啊。"塞米尔笑起来,"陛下,我有一个要求。"
曼苏尔继续耸肩。"怎么,每天在外面逛得不开心了?法瓦兹是太古板了一点,要不要我给你换个人?"
塞米尔摇摇头。"不,他很好。"
"那你想要什么?说吧。"曼苏尔眨了眨眼睛,问他,"你是要我给你修建神殿么?"
塞米尔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浓墨描画过的眼睛格外鲜亮。"陛下,你比我想的更聪明。"
"祭司不会要身外之物,我想不出来你会要求我什么。即使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可是,这干这些珠宝什么事?我听玛拉达说你把皇宫里珍藏的最好的珠子都找来了。"
塞米尔不再笑了。"当时,陛下,你在吕底亚的时候,一场大火,把神殿烧毁了。神殿里面本来有一颗明珠......"
他还没有说下去,曼苏尔就挥挥手,说:"不用说了,我帮你再找一颗就是。你这么说,心里应该已经有想要的了吧?"
塞米尔的眼睛眯缝了起来,笑得弯弯的像个月牙。"我听说邻近的阿勒亚,他们的神殿里有一颗珠子。不过,是他们的宝物,决不会轻易拱手让人的。"
"盖吉斯魔戒不也是你们的宝物吗,最后不也得拱手让人?"曼苏尔淡淡地说,"好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你的希望,哪怕是杀光城里的人或者烧掉城池,我也会帮你办到。"
"那么,我应该给陛下什么样的报酬?"
曼苏尔微笑。"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
塞米尔也笑了。"前面一样,陛下早已得到了。后面的......陛下,那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也说过,祭司的心就像是黑夜,电闪雷鸣都撕不破黑色的屏障。"
"如果我把你想要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上,你是否会愿意考虑?"
塞米尔又笑了起来。他睫毛不断颤动的时候,银色的眼影在烛光下闪着妖治的光。"会的,陛下。"
那天夜里,在他们疯狂激情之后,曼苏尔把他拥在怀里,问了一个他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问题。"塞米尔,你真的可以把那个噩梦忘记吗?"
塞米尔微笑了。"既然是噩梦,为什么要刻意去回忆?只要身体已经没有记忆了,我自然就会忘记。所以,陛下,我不介意你多宠幸我几次,能够让我的身体只记住你而再也记不住别的。"
曼苏尔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柔软的嘴唇,因为自己刚才的亲吻红润而微微肿胀。"你真的很奇怪,越了解你,就越觉得你不可理解。祭司都是这样的吗?"
塞米尔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希望我多宠幸你几次吗?"曼苏尔在他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下,塞米尔喘着气,回答说:"只要别让我死在你的床上就行,陛下。"
曼苏尔笑着说:"应该是别让我死在你的身上才对,宝贝。"他贴着塞米尔的耳边,轻轻地说,"你现在越来越淫荡了,这是真的。你越来越懂得怎么讨好我,以及给你自己制造欢愉了。"
塞米尔不置可否地微笑。曼苏尔在他眉间轻吻着,问他:"你真的很奇怪,很奇怪。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即使偶尔提起来,你也没有什么反应。"
"曼苏尔,如果你觉得这种事很好玩,你可以再把我扔到军营或者把我卖去当个普通的娼妓。或者,我知道波斯的宫廷里有这样的习惯,贵族间会互相交换自己的奴隶,你可以把我换给别人。"
曼苏尔双手撑在他身侧,问他:"你生气了?"
塞米尔扭过头,不看他。"我是奴隶,怎么敢生皇帝陛下的气?我并不想再一次沦为娼妓去接客,如果这就是陛下要问的话。陛下也不会希望一个娼妓在自己床上吧?"
"对不起,塞米尔。我总是会说些或者做些伤害你的话。我是习惯了......"
塞米尔打断他:"不管你怎么说,你总是不经意间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宠物,一个奴隶。在你心情好的时候,你宠爱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得像一个娼妓一样侍奉你,摆出你想要的任何姿势。你高兴的时候会把我抱在怀里,你不高兴的时候我还是得跪着。曼苏尔,你是个任性的暴君,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曼苏尔想说话,张了两次口又闭了起来。塞米尔一翻身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睡吧,我累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曼苏尔惊讶发现塞米尔正蜷缩在床角流泪,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他慌了,他完全不明白塞米尔为什么哭。
"塞米尔,别哭,对不起,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他解释不清楚,于是准备用热吻和抚摸蒙混过关。让他松口气的是,塞米尔温顺地接受了他的道歉和亲吻,甚至主动打开身体,迎合着他这一次温柔的爱抚。曼苏尔放下心地睡了,他没有看到塞米尔眼睛里面的绝望和决绝,也并不明白他的反应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本能。
陛下,我只不过是你的玩物。不管你嘴上怎么说,你还是把我当成奴隶,只是跟一般的奴隶有所不同罢了。
你从来没忘记,我被那些人轮 *过的事。你甚至会在不经意间用那些事来刺伤我。
你的记忆比我还长久。
第二天,曼苏尔果然下令修建一座神殿。银色的月光一样的神殿,一切都比照塞米尔当年曾在吕底亚的神殿。他并不想问塞米尔要这座神殿来做什么,有很多事,想得太多了不是一件好事。他只是接受着塞米尔的柔媚和温顺,跟他聊天或者听他弹琴唱歌也是件愉快的事。
如果说修建一座神殿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的话(确实不算,不要说国库充盈,每年的进贡都用不光),曼苏尔要在一个月内拿下阿勒亚的命令则让所有的大臣和将军们不知所措。问曼苏尔原因,曼苏尔不肯说,直到问烦了,就把桌子一拍。
"究竟我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底下立刻噤若寒蝉,只得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好在大家都知道曼苏尔是个过于好战的皇帝,随时都有可能心血来潮。所以也都习惯了,也都早已学会服从。跟富庶且疆土辽阔的吕底亚不同,阿勒亚只是邻近的一个小国,就算曼苏尔是一时兴起也无妨。
这跟吕底亚那一场流血无数的艰难的长期战争不一样。
塞米尔继续他悠闲的游荡生活。曼苏尔太忙,除了晚上必须伺候他之外,别的时间他已经可以自己支配。
法瓦兹遵照曼苏尔的命令保护他,每天不离身地跟随着。
这天,来到城外一条绿荫下的小河旁,塞米尔下了马。法瓦兹过来帮他,塞米尔扶着他的手落到了草地上。他没有穿鞋子,一双脚就像是鸽子一样,踏在碧绿的青草里美丽得让人迷醉。
"陛下过几天会去阿勒亚。"
塞米尔在草地上坐下,把脚放进清凉的水里。法瓦兹着魔似地盯着他的脚看,柔美的蜜色的脚面在水波下是晶莹动人的。"我知道,是我要他去的。"
"什么?!"
塞米尔把从额饰上垂下的黑色面纱撩开,他的脸庞映在溪水里,如同精细的象牙。水波在风里荡漾着,他的脸也在流动着。"我要他去给我取回阿勒亚神殿的那颗明珠。传说那颗珠子是从最深的海底捞上来的,像一轮明月,可以让晨星失去颜色。这样,他至少会有十天不在皇宫里,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
法瓦兹盯着他脸侧在风里飘荡的黑纱,和黑色的斗蓬。像夜的翅膀。"塞米尔,陛下为了你的要求,会杀死无数的人或者烧掉整座城池的。"
塞米尔转过头。他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点,那是阳光映在纯黑的水晶里的颜色。"噢,法瓦兹,我不知道一个在战场上征战无数的将军也会惧怕杀人。如果你后悔我可以让曼苏尔换个人来陪我,你也可以告诉曼苏尔我对你说过的话。"
法瓦兹像被石化了似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最终长叹了口气。"不,我不会。"
"好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迷惑了。"
"陛下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他的身边,这样不惜一切?"
塞米尔发出了一声笑。"法瓦兹,你是从吕底亚就开始看着的。你觉得他对我真的很好?"
"陛下只是习惯。他拥有一切,所以......"
塞米尔打断了他的话。"他的习惯就可以让我变成他的奴隶?你也觉得我应该继续做他的奴隶?"一个很长的停顿之后,他缓缓地说,"好吧,如果你想先向我要回报,我给你。"
法瓦兹目瞪口呆地看着塞米尔拉开了黑色的长袍,朝草地上躺了下去。厚重的深色的长袍,一拉开里面竟是一丝不挂的象牙般无暇的身体。强烈到刺目的反差让他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塞米尔闭上眼睛。阳光下,他的身体和心都是一样的冰冷。
当他感觉到有人在近乎虔诚地吻自己的脚的时候,塞米尔张大了眼睛。他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你要的?"塞米尔笑了起来。"你要的代价太小了,你要知道,你付出的可能是生命。"
法瓦兹吻着他光滑的脚面,热烈而绝望。"我希望这双鸽子一样的脚能够踩在清澈的溪流里,或者是柔软的草地上。而不是踩在金线刺绣的波斯地毯上,赤裸着身体为人献舞。我想要的,只是如此而已。你的身体,我配不上,也不敢亵渎。"
塞米尔发出了一阵大笑,接近疯狂的笑声。"亵渎?法瓦兹,你用了一个多么可笑的词!你知不知道这件圣洁的黑袍下的身体已经被你的陛下随意玩弄过多少次?或者,有多少双手来碰触过?以前,我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我的身体的!"
"我曾经看过......在他的怀抱里,你是快乐的。"
塞米尔把手枕在脑后,仰面望着天空。"是吗?也许吧。那是身体自发的本能的快乐,跟我的心无关。"他的眼波流转,转到法瓦兹的脸上,让法瓦兹有被雷击中动弹不得的感觉。"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要我的身体?以后,我或许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或者,也可能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我并不对出逃抱多大的幻想,你的陛下,他就像是一阵风。"
"......这样就够了。我的祭司,我绝不后悔。如果失败了,我会用死向我效忠的陛下请罪。"
塞米尔微笑起来。他在草地上翻了个身,露出修长的赤裸的大腿,在阳光下明亮得耀眼。"你可以死,那也是一种幸运。而我,被誓言永远地禁锢,我连自杀都不能够。如果失败,我会在曼苏尔的手里,一点一点慢慢地被折磨而死。......"他沉默了一会,"好吧,没关系,已经开始了,就无法停下了。"
"我听说,陛下想要你当他的皇后。"
这句话让塞米尔忍耐不住地大笑起来。"是的,是我向他要求的。我朝他要求那颗珠子时,顺便提出来的要求。怎么,曼苏尔已经向你们提出来了?我想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
法瓦兹露出一个苦笑。"还好。陛下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拦得了他。如果他坚持......"
"那我宁可继续当他的奴隶。"塞米尔打断了他的话。"天晚了,送我回宫吧。我不想曼苏尔又派一支军队出来找我。上次我已经尝试过了,结果被曼苏尔折腾得好多天起不了床。"
法瓦兹轻声地说:"他是爱你的,只是,他不懂得如何去爱。其实,陛下也在努力学习怎么去爱你,只要你给他时间。"
塞米尔不耐烦地说:"天哪,法瓦兹,你是要帮助我逃离他身边还是来帮他说媒的?你当真希望那顶后冠戴在我头上?那是对我的侮辱,你明白吗?别担心,我知道我很可能逃不了,我像你一样了解你的皇帝陛下恐怖的行动力。但是,我必须得做,你明白吗?我不能让自己的灵魂沉沦在波斯皇宫腐朽和堕落的香气里。不能让自己在那个金丝的笼子里一点点慢慢地失去灵魂。"他停了停,补充了一句,"那里......充满了情欲,诱人沦陷的情欲。"
法瓦兹注视着他。"陛下每次在出征的时候,也会说同样的话。"
"他把他的灵魂交给权力和征服,而我把我的灵魂留给自己。"塞米尔回答。"在回宫的路上,对我好好讲讲你的计划吧。"
第二天,曼苏尔带着军队离开了波斯。塞米尔曾问要不要去送他,曼苏尔微笑着说:"不用,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到城门上来接我吧。"说着,用手指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我会带回你想要的东西的。那时候,你会不会对我笑?"
塞米尔有点奇怪地说:"我每天都在对陛下笑。"
曼苏尔摇摇头。"你知道我的意思。"
塞米尔微笑了,他在曼苏尔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愿神保佑你,陛下。"
"你会为我祈祷吗?"曼苏尔把他的黑发缠在自己指间,一圈一圈地绕着。塞米尔低低地一笑,把头贴在他胸膛上,轻轻地说:"等陛下替我建好神殿之后,我会的。"
曼苏尔用力拥抱了他一下,大步走了。目送曼苏尔离开之后,塞米尔也离开了房间。他在门口遇到了玛拉达,玛拉达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一点不安。这个白头发的老宦官总让他觉得莫测高深,尤其是这时候,老人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在凝视他。
"有事吗,玛拉达?"
玛拉达继续凝视他。"吕底亚的祭司不会在意任何珍宝。哪怕是价值连城的明珠。"
塞米尔也注视着他。"你究竟是谁?"知道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他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曼苏尔?"
玛拉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疲惫而痛苦。"你和陛下,我都不想伤害。所以,你们选择你们自己的命运吧。我只是一个后宫的宦官总管,我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听说你是自曼苏尔少 年时代就跟随在他身边的。还听说......你到过吕底亚。"
玛拉达看了他一眼。"你染上了波斯后宫的坏习惯。他们奉承你,也把这些闲话传到了你的耳朵里。你是祭司,别像个男宠一样多管闲事。"
塞米尔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难道我不是?"
玛拉达摇头。"不,你不是。你非常清楚会发生什么。别伤害陛下,他是爱你的,只是他不懂怎么去爱。"
"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说这句话?我不认为这个理由足以成为他可以随意伤害人的借口。"塞米尔皱起眉头。"好了,我知道你不肯说。没关系,只要你不告诉曼苏尔就行了。我相信,我离开曼苏尔,你也会很高兴。"
"你对于他的确是很糟糕的影响。"玛拉达回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五天之后,确定他到达阿勒亚之后。"塞米尔说,"他答应过我,一到那里就用他的鹰给我报信。"
玛拉达叹息一声。"他发现你逃走之后,会疯狂的。如果让他逮到你,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塞米尔的脸色也变白了,但是没有对老宦官的话作出回应。"他把托诺留下来了吧?"
"对,他说你习惯了骑那匹马。你要出宫?"
塞米尔点点头。"让人替我把马备好。从今天起,你就当我一直还在宫里,什么也不要管。即使曼苏尔知道了什么,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真奇怪,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你。"
"你会害死帮助你的人的。"
塞米尔回答说:"我知道法瓦兹是个好人。不过,好人往往都是活不长的。这个世界是要像曼苏尔那样的强者才能活下去的。何况,他也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报酬了。"
报酬就是对我的脚近乎虔诚的一吻。
塞米尔想,这个报酬实在是太低了,低得他都有些吃惊。出宫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阻拦他,但他见识过曼苏尔的能力,如果自己逃走了,他会不顾一切把自己逮回来的。哪怕是把脚下的土地全部踏遍。从这里到阿勒亚要整整五天,五天的时间,能足够自己逃离吗?即使是曼苏尔把托诺留了下来,那是匹像风一样快的马。
玛拉达看着他陷入了沉思,打断他说:"别想得太天真,陛下比你想的还要执着。你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你。你打算回吕底亚吗?克洛索斯是不敢收留你的。"
"我不需要他收留。"塞米尔回答。"对了,请你给我一样东西。"
"黄金之眼吧?"玛拉达说,"你确实应该带走它。"
"知道它的名字的人并不多。"塞米尔回答。"你一定也是进过吕底亚神殿的人,我现在已经大约可以想像你的经历了。所以,即使你不帮我,至少也不能伤害我。你也对黄金之眼发过誓,对不对?"
随着几声巨响,波斯城内的四座青铜巨门全部紧闭。只有长着翅膀的飞鸟,才能从高墙上飞下来。沉重的城门落地的声音,可以杜绝任何想出城的人的希望。
关闭城门,封锁全城。哪怕要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搜出来。
这是曼苏尔的命令。他没有暴跳如雷,他冷静得让所有的人恐惧。当他烧毁了那个不肯把宝物献出来的阿勒亚的宫殿回到波斯的时候,玛拉达把那颗熟悉的蓝宝石戒指送到了他的面前。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是谎言。
甜言蜜语不过是虚情假意,只是想要让我知道,你并没有恨我恨得入骨,只要我肯对你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也许你可以原谅我,也许你会爱上我。
就因为这个可能,就因为你向我隐约而巧妙地透露的这种可能性,为了你我让军队的铁蹄毁灭了一个国家。不惜血流遍野,我其实只想看到你对我的一个真心的笑容。像那天我答应带你出宫时,你在我唇上留下的那一吻的甜蜜。
修建神殿,供奉在神前的明珠,不过是想把我支开,给你逃走的机会。
曼苏尔瞪着站在面前的法瓦兹。他的眼睛开始充血。"为什么要背叛我?既然背叛,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带着他走?"
法瓦兹正视着他的眼睛回答:"陛下,我曾发誓对你效忠,我就永远不会背叛你。我爱上不该爱的祭司,虽然知道他只是利用我,甚至他从来没有隐瞒这一点。只是,仅仅是因为,他因为留在你身边而无比痛苦,我只是想尽我的能力帮助他。"
曼苏尔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狂笑。"法瓦兹,你是要我赞美你的爱情的高尚和伟大吗?"
"陛下,我只希望他能够逃离你。如果不能,希望陛下你能试着去懂爱人。"法瓦兹拔出剑。"陛下,我帮助了他,但我从来没想逃走。请你赐我一死吧。确实,我替他策划了逃走的路线,但我不会告诉您的,陛下。"
曼苏尔的脸色,变幻不定。"你还有胆量回来面对我,我很佩服。虽然我曾想过等到抓到我那美丽的祭司时候再杀你,不过,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所以,不需要了。"
"多谢陛下。"
一股滚烫的鲜血飞溅而出,溅到了曼苏尔的脸上。他没有去擦。鲜红的血染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残忍而狰狞。
"塔索亚,按照他的身份给他一个葬礼吧。"
塔索亚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曼苏尔淡淡地说:"我并不怪他,我甚至为他惋惜。如果不是我派给他那个任务,他仍然会是大有前途的将军。与其说是他害了自己,不如说是我害死了他。"
"是,陛下。"本来以为至少也会把法瓦兹的尸身五马分尸,塔索亚心里说不清楚是悲伤还是安慰。
这是无价值的对死亡的选择。
因为爱吗?那么,你爱的那个人,有一丝一毫在意过你的生死吗?
法瓦兹给塞米尔定下的逃离的路线,不能说不精确和严密。但是,曼苏尔还是在希尔卡尼亚追到他了。那是个出奇的美丽的地方,有一大片绿色的平原,上面盛开着黑色的鸢尾花。
鸢尾花。这在曼苏尔心里微微唤起了一种近乎温柔的记忆。但又一闪即逝了。
一匹浑身黑色的骏马正前腿跪在草地上休息。看到曼苏尔,它站起来摇尾巴,很高兴又能见到主人。在它身边,齐膝高的花丛里,依稀有一抹黑色的影子。
塞米尔太过疲倦而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骑着马逃。他倒在这片鸢尾花丛里,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猛然醒来的时候,阳光被一个男人的身影遮住了。塞米尔叫了一声:"曼苏尔!"然后脸上刷地一下子没有了血色。他想逃,但曼苏尔一脚踩在了他的腰上,疼得他立即流出了眼泪,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已经被踩断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曼苏尔已经拔出刀,在阳光下明晃晃地闪着光。
刀挥了下来。塞米尔闭上了眼睛。真没想到会死得这么痛快。
热呼呼的液体溅到了脸上,但是却没有觉得疼。塞米尔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惊叫。曼苏尔那一刀并不是对着他砍下来的,而是对着那匹他的爱马砍下去的。马被一刀斩成了两半。
托诺到死还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杀死它。阳光下,塞米尔看到那双温顺的黑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哀怨地望着主人。
"你......你为什么要杀它?它是你最心爱的马啊!"塞米尔发着抖,托诺是曼苏尔的宝贝,他是从来舍不得鞭打一下的。这时候,竟然一刀劈了它?就因为它带着自己逃走?
曼苏尔把刀插回刀鞘。"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它背叛了我。跟你一起。"他收回了踩在塞米尔腰上的脚,塞米尔立刻朝前爬去,却又被狠狠的拎住了脚踝。紧接着衣服被一撕两半,曼苏尔把他按在花丛里,几乎是发泄地闯进了他的身体。
将领们带兵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皇帝陛下的爱马被斩成两截倒在花丛里,到处是血。半人高的花丛里,看得到两个交叠的身影,被撕成碎片的黑袍像破碎的蝴蝶翅膀一样散落在附近的草地里。祭司凄厉的惨叫声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只有在人受到极重的酷刑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凄惨的叫声。
他们不敢说话,也不敢靠近。等了很久,曼苏尔才走了出来。他的衣服已经穿整齐了,身上沾着很多血,有托诺的血,也有祭司身上的血。他一手揪着塞米尔的黑发,像拎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把他拉了过来。塞米尔身上是一丝不挂的,身上到处是刮伤,大腿上血迹斑斑,还夹杂着精液。他早已昏迷了过去,被曼苏尔这样拎着一路拖过来,竟然也没有醒。直到曼苏尔把他按进一旁的溪流里,才把他冻醒了过来。曼苏尔另一只手里拿着那"黄金之眼"的颈饰,是刚才撕开塞米尔衣服的时候,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在细腻的蜜色脖颈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曼苏尔把他从溪水里提出来,冷冷地说:"别装死,否则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来强 *你,直到他们都满足为止。"他作了个手势,几名军士连忙把一架囚车推了上来。塞米尔本来已经冻得嘴唇发紫,这时候更是浑身抖个不停。
"我离开波斯皇宫的时候,就吩咐他们把囚车带上。这是给你准备的,我发过誓,会用铁笼把你带回波斯。"曼苏尔把他从水里拖了出来,所有的将士就看着这具美丽绝伦的身体像个玩偶一样被皇帝陛下随意地拉来掼去,完全没有了生气。"绑起来!"
曼苏尔见塞米尔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完全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拎着他就把他摔了过去。几名军士急忙用粗麻绳把他绑了起来,五花大绑地绑得结结实实,粗糙的绳索很快勒进了皮肤,陷进了肉里。那架囚车里面垂着锈迹斑斑的锁链,跟人的手臂一样粗,纵横交错地锁在他身上,在肌肤上擦出更多的伤口。
塞米尔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叫疼。几缕湿透的卷曲的头发贴在脸上和脖子上,沾着晶莹的水珠,跟他苍白的肤色相比更是漆黑如墨。眼睛空空洞洞的大睁着,曼苏尔见过这样的眼神,那些在战场上接近失去知觉的濒死的的人,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回过头,将领和军士们都还是噤若寒蝉。曼苏尔挥了挥手,吩咐立即赶回波斯。
没日没夜地赶路。曼苏尔时不时地瞟一眼囚车里的人,注意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了。曼苏尔拿起一杯羊乳,走了过去。一旁的兵士急忙打开囚车,曼苏尔把塞米尔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把羊乳给他灌了下去。才没喝上两口,塞米尔就吐了出来。过度的劳累和恐惧让他的胃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食物。看着那张白得像死人一样的脸,和那双无神的眼睛,曼苏尔开始着急,吩咐加快速度尽快赶回。
他们把五天的路程缩短到了三天。回到波斯的时候,就连最坚强的战士都已经疲倦得站不住了。
61
曼苏尔一回到皇宫,就一头栽进软绵绵的床里。既不沐浴,也不更衣,就浑身又是血又是污泥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玛拉达则在旁边的房间里,看着奴隶们把绳索从塞米尔身上解开。玛拉达几乎是震惊地看着那个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美丽的身体。三天没有解开的绳索,已经足以让他的血流都停顿,更不要说无数的擦伤和青紫了。玛拉达不得不叫了好几个奴隶替他按摩,让他的血液恢复顺畅的流动。塞米尔的嘴唇已经干得裂开,除了曼苏尔给他灌下的几口羊乳,他什么都没吃过和喝过。那张脸憔悴得连眼窝都深深陷下,皮肤的颜色苍白得吓人,一头黑发也乱得几乎梳都梳不通。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玛拉达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美丽绝伦的祭司。
替他洗澡的时候,玛拉达才发现塞米尔下身的伤口还是撕裂着的,血本来凝结了,但被热水洗过又开始流血。替他上了药之后,玛拉达过来问正在吃东西的曼苏尔,怎么处置这个被他千里迢迢抓捕回来的祭司。
"怎么处置?"曼苏尔本来冲口而出的是留在自己寝宫,到了嘴边又改口了。"关起来!"
玛拉达觉得有点奇怪。"陛下,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现在我恐怕会把他撕碎。如果把他留在我这里,我会把他弄死的。让我冷静一下,也让他好好地遭点罪。"曼苏尔说着就走过去看塞米尔,塞米尔还是昏睡着的。"我想他的美貌不会就这样消失吧?"
"......不会的,陛下。只是没吃没喝又在路上累着了。让他休息几天就好了。"玛拉达鞠了一躬想退出去,曼苏尔却把他叫住了。他停下来,用征询的目光望着曼苏尔。
"陛下,有什么事?"
"......为什么你们都要欺骗我?塞米尔,法瓦兹,还有你,我最最信任的玛拉达?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不可能顺利地离开皇宫。我在他身上找到了那个黄金的人头鸟身的饰物,那只能是你给他的。我记得,当时是叫你收着的,连我都忘了放在什么地方。"曼苏尔瞪着面前的老人,而玛拉达只是平静地对着他看。
"陛下,因为我希望他离开你。不要爱上一个祭司,他会毁掉你的。我也并没有帮助他,我只是视而不见而已。至于黄金之眼,陛下,我不敢也不能毁掉它,只希望祭司能带走它。"
曼苏尔对他后面的话听而不闻。"就像你对卡莉让我曾经宠爱过的人一个个在后宫里消失一样视而不见吗?"
玛拉达再次鞠了一躬。"陛下,在您的后宫里,没有人能够得到外界的帮助。他们只能凭自己的美貌和聪慧去争宠,输了的,只能责怪自己,不能埋怨任何人。您的皇后有能力和权力做这样的事,我作为总管也没有理由去跟她为无谓的事发生冲突。我是陛下后宫的总管,不是她的。"
曼苏尔绝望地摇头。"不,我不想听。你总是有那么多道理。别的人,我不管,可是,他,你眼睁睁让他在我面前消失。"
"不是的,陛下。我也从来没有想到皇后敢在您最宠爱他的时候动手,也许,皇后也看到了他那天的舞蹈,她害怕了,所以做出了疯狂的事。她借叙利亚王居住的宫殿起火引开了您,再像以前一样把他带出了宫,她幸运的是那天正好祭司被你把手脚都弄伤了,没办法反抗。实际上,这一切都做得非常拙劣,只能看到一颗被嫉妒和愤怒迷惑了而不顾一切的女人的心。"
曼苏尔喃喃地说:"也许。他的舞是有魔力,会让人疯狂。"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毁掉我。他的背叛,才会让我痛苦。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从知道他逃离开始,直到现在,这把火都没有熄过。即使我把自己浸进冰一样的水里也熄灭不了。"
玛拉达说:"陛下,你听我说。你知道吗,陛下,我曾经服侍过吕底亚的祭司,他们的祭司都是疯子,为了获得传说中的力量,他们不仅会杀死用作祭品的奴隶,甚至会把自己都献给神。服侍过他们的奴隶,几乎都是活不下来的。你不要被你的祭司无比美丽的外表骗了,他也是一样的,甚至更加疯狂。"
曼苏尔瞪着他。"什么?"
"陛下,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侍奉的是上上代的祭司。满月可怕的献祭使我逃离了吕底亚,然后来到了波斯。然后,一个巧合,或者也是天意,我救了你,陛下。那时候,你还被狼养育着。"
曼苏尔叹了口气,他的脸色渐渐柔和。"是的,我不会忘记。我一直说要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可是,你不要。我可以把你想要的一切给你,可你却安于做一个后宫的宦官总管。"
"陛下,只要是从吕底亚神殿出来的人,都对物质没有什么欲望了。你的祭司,我一直期望,要么您就让他逃走,要么,就让他彻底沦为你的奴隶,忘却他的身份。可是,陛下,你却做不到。因为你爱他。"
曼苏尔烦躁地说:"别说这么多了,我不想听。现在,我已经把他抓回来了,他是我的,我不会放开他。不管他有多恨我,我都不会放手。"
玛拉达微笑了。"陛下,他不应该恨你,他应该爱你,至少应该感激你。"
曼苏尔的嘴张得大大,足以放下一个鸡蛋。"为什么?"
"总有一天他会告诉你的。"
曼苏尔把一口血和着牙吞了回去,狠狠地说:"用不着等那天了,我现在关心的,是怎么让他对这次的背叛付出代价。我听不懂你们说吕底亚的那些神神秘秘的话,我也不关心,不在乎。我在意的,只是那个美丽的肉体,和那张脸。"
玛拉达耸耸肩。"好吧,陛下,如果您执意要这么说我也就当这是您的真心话吧。我们就来谈一下现实的问题,您打算把他关多久?关到哪里?"
"找间没光亮的屋子关起来,一天送一次食物和水,别让他死!"
塞米尔被关进去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室,漆黑的,完全没有光亮。曼苏尔的命令被无比忠实地执行着。手脚都被粗糙的铁链铐住,他一路上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赤身裸体了,但是这里的黑暗让他无法忍受。每天只有一个人会把水和食物摆在面前,然后又锁上了门。他能够挪动的范围是很小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颈圈,上面连着的锁链一头扣在墙上的铁环里。锁链很短,他只能在墙下很小一块地方爬动。跟以前一样,双手反铐,只能跪着爬,吃东西也不能用手。但他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因为他一直在发烧。
三天没有动的食物和水,让每天来送东西的奴隶紧张起来了。曼苏尔的命令很明确:"不能让他死",如果塞米尔死了,大概所有侍候他的人都活不了。
玛拉达亲自去看了一次,然后回来禀告曼苏尔说,他在生病,如果不想他死就最好快放他出来。曼苏尔的回答是,他要死,也得在我面前,由我来赐给他死。
曼苏尔再次见到塞米尔的时候是半个月后的一个中午。在他皇宫的一个庭院里。波斯后宫的花园是他从来也数不清的,他不喜欢绿色的高大的树也不喜欢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喷泉。当然他从来不干涉这一切,"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庭院里的四周都挂着金丝的鸟笼,也许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所有的鸟都声嘶力竭地叫着。如果一只鸟的叫声是宛转的歌声,那么一千只就变成了最可怕的噪音。曼苏尔终于忍耐不住地摔掉了手里的酒杯,让庭院里所有的人都吓得跪了下来。
最近他们的皇帝陛下的脾气像是一触即燃的火药。可能是因为天气,也可能是因为......每个人的目光都偷偷地朝着曼苏尔脚下那个蜷缩着的人看。
玛拉达轻声地问:"陛下,请问您有什么不满意的?"
曼苏尔用脚踢了一下塞米尔,问:"我似乎没有叫你把他弄死吧?"
玛拉达回答:"陛下,这十天,我们都是强逼着他吃东西。他又吐出来。而且他也不喝给他准备的药。"
"......让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两名奴隶把塞米尔的脸扳了起来。那张脸还是很美,只要避开了粗砺的风沙,消瘦、苍白而憔悴都不能夺去原来的美丽。眼睛像是熄灭了的两盏灯,只有重重的黑夜压在上面,那是他浓密厚重的睫毛。头发垂在肩头跟背上,是梳理整齐过的,他身上黑色的袍子也很干净--曼苏尔只能猜想是刚刚给他整理了一番才送到自己眼前的。他不相信一个在十余天里被关在狭小的黑牢里的人还能保持这样的干净整齐,即使是个天生的尤物也不能。曼苏尔回过头瞟了玛拉达一眼。
"你居然还让他穿着衣服到这里。"
玛拉达停顿了很久才回答。这很不像他的作风。"陛下,您难道不是准备处死他吗?"
曼苏尔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处死他?"他弯下腰,伸手掐住那尖削得可怜的下巴,顿时出现了几个青紫的手印,"说话!!"
那双眼睛毫无光彩地对着他看,眼神冷冰冰的,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曼苏尔手上又用了几分力,似乎想要把他的下巴掐碎似的。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呻吟,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柔软而沙哑,像是在沙漠上干渴至极的人。"我无话可说,陛下。不论你准备用哪种方法处死我,我都乐意之至。"
曼苏尔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难道留在我身边真的就令你那么痛苦?"
塞米尔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在笑,如果那也能算是一个微笑的话。"陛下,如果前面是没有绿洲的沙漠,而后面是你,那么我宁肯在灼热的太阳下干渴而死,也决不会到你的身边。"
曼苏尔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塞米尔被他这一脚踹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曼苏尔问他:"既然知道我会让你慢慢死,你为什么不自杀?"
塞米尔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曼苏尔一脚又想下去,身旁的玛拉达忙说:"陛下,吕底亚的祭司是不能自杀的。否则......"
"否则什么?"
塞米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钟声在回响。"否则灵魂将永远陷在黑暗里。"
曼苏尔大笑了起来。这时候是正午,太阳正一心一意地照着大地,灼热而干燥。在这里说灵魂?说永远的黑暗?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他依稀记得,从前塞米尔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从来没有当成一回事。
"陛下,没有什么好笑的。你当初从我手里夺走的盖吉斯魔戒,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去想怎么报复你。"
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讲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声音里面一点激情都没有,让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在正午的阳光下都感到一阵寒意。这时候,曼苏尔才第一次认识到,跪在他面前的人,不管在床上有多么淫乱,但他确实是个祭司。
"没错,从祭司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往往预示着灾难和不祥。只可惜,你这张嘴更多时候派上的用途,是伺候我......这里。"曼苏尔捏着那纤细修长的脖颈,皮肤丝绒一般的触感并没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而消失。他把塞米尔向自己腰间拉过来,塞米尔微弱地反抗了一下,就任由他拉过去了。"你愿意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一下你这方面的技巧吗?"
低弱的声音压抑地传了出来。"我的意愿并不重要,陛下。我只希望陛下不要把时间用在戏弄和羞辱我上面,陛下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是吗?"
曼苏尔放开了手,端详着他。"好吧,那我们开始做正事吧。玛拉达。"他叫着他身边的宦官总管,"我决定现在满足你当初的要求,也为了不让我的后宫里再有例外的出现。"
玛拉达楞住,塞米尔的脸色本来已经非常苍白,这时候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开始发抖。他已经懂了曼苏尔的意思。
曼苏尔回头看看玛拉达。"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玛拉达迟疑地问:"现在,陛下?"
曼苏尔扬起眉毛。"现在,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衣服,像牲畜一样绑起来,分开双腿,然后,用利刃割掉那属于男性的东西,从此再跟波斯后宫里任何一名宦官再没有两样...
...塞米尔拼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哀求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曼苏尔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闪着冷冰冰的光,既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感情。那是漠然的冷酷,哪
怕是跪在他脚下哀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几名奴隶抬上了一张特制的狭窄的床。床头有四根结实的柱子。塞米尔任凭奴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转眼间又再次赤身裸体在滚烫的阳光下。丝缎般的蜜色肌肤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略微的消瘦并没有损伤原来的美丽。只是,在这次的手术之后,这个本来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身体,就再也不会是完美的了。连完整都谈不上,又怎么谈得上完美。
手脚和腰都被牢牢地用绳子捆住了,捆得非常紧。这种残酷的手术痛起来会要人命的,会发狂一样的挣扎。曼苏尔对他没有求饶感到奇怪,他走下了黄金的王座,来到塞米尔的身边。似乎是要故意刺激他似的,曼苏尔伸出手开始在他双腿间那块地方游走起来,这时候的这种刺激几乎让塞米尔发疯。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求我停手?"
塞米尔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不想求饶。他发狂般地在脑子里想了一百一千个求饶的理由。可是,那双黑眼睛里的闪光完全是嘲弄的,也是坚决的。他快要绝望了,曼苏尔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在意过他的身体是否完整,对他而言,他的乐趣是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的。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的熟悉的触感,平时带来的是激情和快感,这时候只有恐惧,赤裸裸的恐惧。
"陛下......"塞米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让曼苏尔听得出自己的恐惧,
"我不用求你停手。我不能自杀,但是,如果你这么做的话,虽然很痛苦,但我可以死。"
曼苏尔疑惑地看了一眼玛拉达,玛拉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陛下,他不是孩子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你摸摸他的额头,他一直在发烧。如果现在阉割了他,他会在极度的痛苦之后变成一具尸体。"
曼苏尔看到塞米尔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有点像得意,又有点像嘲弄。他不假思索地扇了塞米尔一个耳光,打得他满嘴是血。
"......陛下,我很乐意让你把我杀死。我为什么还要向你求饶?"嘴里的血也不能让他不说话,曼苏尔几乎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想把那双带着嘲笑的眼睛挖出来。他这时才发现,他还是没能把这个被捆绑得完全无法动弹的祭司变成自己的奴隶。
"我问你,你有没有跟法瓦兹睡过?"曼苏尔的眼睛像要喷火,盯着面前的塞米尔。塞米尔仰起头,虽然被捆绑得不能动弹,但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露出了笑意。
"当然有,陛下。否则我怎么能够让他背叛他一直效忠的皇帝陛下,冒险帮助我逃离你的身边?"他说得很平静,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曼苏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问他,"是你勾引他的?"
塞米尔被他扯得很疼,眼睛里的笑意却仍然尖锐得像把刀。"我尊敬的陛下,您难道怀疑我在这方面的技巧?......"话刚说到这里,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曼苏尔紧紧地扼住了。他本能地挣扎,那只手却扼越紧,让他的整张脸涨得绯红,然后发紫。
这样死了也好。要窒息之前,他这样想。
曼苏尔最后还是松了手。他命令把塞米尔关进一个铁笼子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看着那赤裸的像蛇一样柔软而灵活的身体被抬进了笼子里,曼苏尔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兴奋而冷酷的光。他把玛拉达叫过来,向他吩咐了几句。
曼苏尔把关着塞米尔的铁笼扔在庭院里,这对塞米尔是最难堪的事。因为过分的专宠,以及他的冷淡和高傲,后宫里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不恨他的。这时候,都纷纷跑了出来,看他落到这种地步,个个称心如愿。太阳已经落山,这里反而像是在开宴会一样热闹。
埃兰公主摇着羽毛扇,轻轻地向坐在中间的卡莉挪了去,小声地叫了一声:"皇后陛下。"
卡莉斜躺在软榻上,几个奴隶在替她打扇。她一头波浪般的褐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带着青铜的光彩,跟埃兰公主一头金丝样的长发截然不同。卡莉瞅了嘴唇含着笑意的埃兰公主一眼,说:"有事吗,公主?"
埃兰公主忙退在一边,轻声地说:"听说,他被卖出宫当过娼妓。"
"那又怎么样,陛下不介意,还是一样的喜欢他。"卡莉回答。她那双美丽的深褐色眼睛里,突然闪出一种恶毒之极的光芒。"你们想不想知道他的价钱多少?"
埃兰公主睁大了眼睛。"我不明白,皇后陛下。"
所以你才失宠得那么快。以你的美貌和出身,你至少可以多得宠一倍的时间的。卡莉不屑地想着。她把眼光投向坐在一边的帕提亚王子。"你想不想知道,王子?"
王子楞了一下。把一直投在塞米尔身上的眼光收回来。"对不起,皇后陛下,我没有听清楚您的话。"
卡莉笑了起来。"王子,你觉得,是你美还是他美?你们都是男人,应该容易比较。"
王子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怨毒之极的光芒。"不,皇后陛下,我已经不是了。早在进宫的那一天就不是了。而他......陛下的宠爱让他还保持着完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庭院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卡莉也不说话了。一股怨恨和嫉妒的洪流在他们之间激荡。被赤身裸体像动物一样关在铁笼子里的人,直到现在还能让曼苏尔特别眷顾,如果不是害怕皇帝陛下,或者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塞米尔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卡莉回过头,吩咐贴身的宦官。"拿金币来,越多越好。"
奴隶们用银盘把金币送到了卡莉面前。卡莉将银盘掀翻,一大把一大把的金币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他身体里能装进多少金币,他就值多少钱。这种算法不错吧?"
塞米尔抬起眼睛,注视着眼前那个女人。他的眼神冷得让卡莉也退缩了一下。
"金币?你也未免太低估我的价钱了,你至少应该准备珍珠或者宝石。"
塞米尔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部吓破了胆。卡莉的眼睛也燃着火,她恨透了眼前这个有绝美的脸和身体的男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侮辱他的机会,但是,因为曼苏尔的缘故,她不敢在后宫里当着这么多人对他有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当她身边的宦官轻声地问她,要不要赏这个奴隶一顿耳光或者鞭子的时候,她只能拼命压抑着怒气摇头。
她了解曼苏尔,后宫里大概也只有她能直呼皇帝的名字。她知道曼苏尔爱这个已经堕落和沉沦到地狱深处的祭司,她唯一的希望只能是曼苏尔慢慢对他失去兴趣。--在他的棱角完全磨平,成为完全的奴隶和男宠之后。像埃兰公主或者帕提亚的王子一样。
双腿被奴隶强行分开,冰冷的金币被强硬地塞进了后穴里。塞米尔咬着牙,忍耐着。直到后穴里已经填得满满的,一枚金币也塞不进去了,勉强往里面塞,就会叮叮当当地掉落下来。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这实在是个开心的游戏。除了塞米尔本人。
"怎么了,你们笑得这么开心?"
曼苏尔的到来让所有的人都不敢笑了。卡莉微笑着走了上去。"陛下,我们是在做一个游戏。"
"哦?什么游戏?"曼苏尔的眼睛扫过地上的那堆金币,有点奇怪。
"看看你这个奴隶值多少金币。"
曼苏尔大笑了起来。他已经明白了,眼睛里又闪过一丝冷酷的光。"好吧,他值多少金币,这就由我亲自来数吧。下次,这种游戏留给我亲自来做,谁动手我就
要他的一双手。"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顿时噤声,卡莉背上也见了汗。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陛下,我想让你的奴隶在宴会让为我们献舞。"
曼苏尔楞了一下。他还没回答,塞米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宁可先砍了自己的脚。你配吗?"
卡莉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示意奴隶去把塞米尔拉过来。曼苏尔作了个手势,阻止了她。
"够了,卡莉。你可以要任何舞姬献舞,用不着是他。夜深了,都回去吧。今天晚上......"他把塞米尔抱了起来,放回到铁笼里。"我要宠幸的是他。"
慑于曼苏尔的威严,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默默地行了礼,慢慢散去。曼苏尔低声地笑着,在塞米尔耳边说:"看到没有?你如果失去了我的宠爱,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塞米尔脸色发青,并不回答。随着被抬起来的铁笼的摇动,被勉强塞进后穴里的金币一路上都在掉出来。这让他难堪得发疯,就算闭上眼睛,也听得到金币落在地上的声音,和曼苏尔觉得有趣的吃吃笑声。
回到曼苏尔的寝殿的时候,塞米尔觉得殿里有些什么很不协调的东西。当他看清楚了之后,他发现是因为跪在殿角的一个很矮小的老人和他抱在怀里的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
老人把笼子上的黑布取了下来。那几个笼子跟华美而充满了淫欲气息的后宫完全不相称,锈迹斑斑的铁丝,质地粗劣的厚厚的黑布。因为那几个笼子都放在阴影里,只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有东西在动,还有轻微的咝咝声,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曼苏尔的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把你自己身体里的金币弄出来吧。我也想看看你值多少。"
塞米尔咬着牙,趴跪在铁笼里,伸手把那些冰冷坚硬的金币一枚枚地掏出来,透过铁笼的缝隙扔到外面。金币上沾着自己身体里分泌出来的蜜液,淫靡的蜜色包裹在金币上面,那股浓重的甜香让他羞愤交加。
"确实不少。你的身体里很能装嘛。不过,你本来就该是生活在珠宝堆里的,这些金币也不配你。"曼苏尔说,"如果换我,我会用绿宝石,像蛇的眼睛。碧绿,冰冷,神秘。"
塞米尔终于把最后一枚金币也掏了出来,累得趴在那里喘息。
曼苏尔笑了起来,把那堆金币踢到一边,坐到铁笼边,把手探进去拍了拍他紧致坚实的双臀。"我们下次就用宝石来称量一下你的价值。好了,今天的游戏结束了。我们该做点正经事了。说真的,亲爱的,你真的宁可把脚砍了也不为我们献舞?"
"......陛下,你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哦,那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法子,可以让你也觉得有趣的。"
他的话让塞米尔不寒而栗。他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殿角的那个老人。曼苏尔的兴奋和好心情让他非常害怕。
"我不要你跳舞,我也不想把你在别人面前再展示了。如果这次又有哪位白发
苍苍的老国王看上你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拒绝呢。"曼苏尔终于发现塞米尔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眼睛一直盯在殿角,恍然地说,"你是在看那个吗?我叫他端过来。"
曼苏尔作了个手势,示意那老人把笼子端过来。老人跪着把笼子捧了过来,他的样子很小心,当他移动到光亮下的时候,塞米尔的瞳仁因为惊恐而放大了。笼子里面是蛇。几条小蛇,碧绿的和鲜红的,颜色鲜艳得像是艳丽的宝石。驯蛇人打开笼门,熟练地抓住一条蛇给曼苏尔展示。
"陛下,这些蛇都是没有毒的,咬着人会红肿疼痛,但是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曼苏尔相信,因为之前已经用奴隶来试验过了。但这些粘腻、柔软而灵活的动物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危险的,即使它们的颜色是那么的美丽。
他偏过头,瞟了一眼发抖的塞米尔。如果他知道了这些蛇会发挥什么作用一定会更有趣的。想到这里,曼苏尔开始微笑。他的微笑带着一丝残忍和兴奋,让早已熟悉他的塞米尔颤抖得更厉害。虽然他恨这个把自己像动物一样关着的铁笼子,但这时候却宁可自己能一直蜷缩在里面。
曼苏尔让人打开笼门,把紧紧贴在铁笼的栏杆上的塞米尔拖了出来。他玩着那几条蛇,它们显然是训练过的,并没有咬人。
当塞米尔匍伏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笑着问:"不是很讨厌被关在笼子里?现在怎么还舍不得出来了?"满意地看到塞米尔在脚下瑟瑟发抖,他把蛇放回到笼子里
,去打开面前的一只非常精美的金盒。那只盒子不旦雕饰精工,还镶着很多宝石,闪闪发光。但当盒子一打开的时候,上面的镶的宝石一瞬间全部失色了。
金盒里面放着一颗珠子。很大的一颗珠子,有小孩的拳头那么大,光洁圆润,流动着火焰一样的光芒。曼苏尔吹灭了身边的蜡烛,但房间仍然通明,这颗珠子的光能够照亮黑夜。
"我的美人,这就是你当时向我讨要的东西。也是我在一场激战后,烧毁了一座城池,踏着无数的尸体才夺来的宝物。"曼苏尔把珠子放在掌心,转动着,看着它向四面八方毫不吝惜地放出光芒。"仅仅是为了补偿从前对你的伤害,讨得你的欢心,我像傻子一样发动了一场完全不必要的战争,不惜牺牲地抢来了这颗珠子。我在回宫的途中,梦想着把它交到你手上时你会对我真心地绽放笑容,然而等待我的却是你逃走的消息。"他从手指上取下那个蓝宝石戒指,扔到塞米尔面前。"还有这个。"
塞米尔惊恐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他低头的动作一向是优雅、缓慢而妩媚的,这时候却连这惯常的姿态都失去了。曼苏尔没有忽略他的变化,他继续凝视着掌心的珠子,温柔地说:"亲爱的,我看得出来,你害怕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
"因为......因为......"塞米尔不能不答,又不敢回答。曼苏尔的凌厉的视线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赤裸着的蜂蜜色的身体在明亮的珠光里闪烁着流动的光芒,晶莹而诱人。高高耸起的臀部剧烈地颤动着,饱满而充满诱惑。曼苏尔微笑了。
"恐惧甚至让你把惯常的优雅都忘了,但是最原始的本能的诱惑却一样存在。这也就够了,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是不是,我的美人?"他的眼神跟声音,都突然阴沉下来,像暴风雨前天空的电闪雷鸣,"说,你为什么害怕?"
塞米尔终于啜泣起来,对那些宝石般的小蛇的恐惧压倒了所有别的情绪。"因为......我......我欺骗了陛下......"
曼苏尔黑色的眼睛陡然变得更深了。黑得深不可测。"说对了,我亲爱的。如果你要逃走,我想我在大发脾气后可以宽恕。毕竟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在上次令你受伤之后已经开始明白这一点,我也在试着改变。然而,我恨你这样欺骗我,你利用我对你的宠爱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你说想散心,要我带你离开皇宫,我没有戒心地同意了。因为我太忙,我就让法瓦兹保护你去--不,我并不真的恨法瓦兹,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你的诱惑,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事实上,即使不是法瓦兹,换了任何一位将军,盖斯,法迪,或者随便是谁......结果都会是一样。只是法瓦兹非常不幸地接到了这个任务,又非常不幸地受了你的诱惑,只是这样而已。然后,为了让我离开,你说你想要这颗珠子。那时候我就应该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你从来对珠宝不屑一顾,怎么会为了一颗珠子而要求我出战?你只是想把我引开,好让你逃走。你说我伤害了你,是的,我不否认,我在学着弥补。可是,你呢?你在那些晚上和白天说过的一切话,做过的一切事,难道不都是假的?"
塞米尔绝望地听着他的话,双手抱住了他的脚。"陛下,是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请你原谅我。从此以后,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直到你厌倦为止。我再不会逃走,我会做个最驯服的奴隶......陛下,请......"
曼苏尔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你说出这么卑微恭顺的话,为什么?因为你害怕?因为欺骗我而害怕?"
"......是......"塞米尔一直在发抖,抖得几乎抓不住他的双脚。是的,曼苏尔刚才那席话说得非常正确,如果只是逃走,也许他会在怒火之后会慢慢平息下来。可是,这一次是处心积虑的策划,是精心布置的欺骗,是每个笑容和每一句话都决不由衷的虚情假意!他决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他会用最残酷的方法来惩罚自己,但决不会杀死自己。塞米尔绝望地想着,把头埋在地毯上。
"不用再哀求了,你应该很清楚被我抓回来后的结果。你也应该在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了。"曼苏尔笑着说,"现在,我想你可能有兴趣知道我想怎么惩罚你。"他托起手里的小蛇,对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惊惧之极的眼睛,"把这些漂亮灵活的小东西放到你的身体里,怎么样?让它们来满足一下你的身体,算是个新鲜的主意吧?"
塞米尔发出了一声低微的惨叫。颜色美丽的小蛇在他面前晃动,那是比死神更可怕的东西。曼苏尔弯下腰,把他抱到一旁高高的床上,把他趴放在床上。几名奴隶把他的手脚拴在四头的柱子上,锁链绷得紧紧,让他无法动弹。
曼苏尔拿起那颗珠子,有点留恋地看了一下。"我想过很多次,把你想要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上,你会说什么话,或者是有怎样的笑容。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颗珠子也只能给你带来痛苦。"
感觉到自己的后穴突然地被撑开,冰凉的珠子被放了进来。甬道要容纳这样大的珠子是太困难了,曼苏尔费力地把珠子向里面送去,耳边听着塞米尔越来越惨的叫声,他的五根手指都已经没在了甬道里。虽然后穴勉强能够容纳,但他也感觉到如果要再往里面一定会撕裂这个身体。
身边的驯蛇人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想要禀告什么。曼苏尔回过头,他说:"陛下,如果见了血,蛇会非常疯狂的。"这句话让曼苏尔不敢再勉强进入了,就收回了手。他手抽出来那一下,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凄惨至叫的叫声,几乎是狂叫了。那颗珠子在他的甬道深处,把四壁的褶皱全部撑开了。曼苏尔左看右看,找到了一根长长的象牙雕饰,捅入身下惨叫不止的人的身体深处,缓缓抵住那颗珠子往前送。直到已经进到一个不能再进的深度,才停了手。
"我这么做,是不想要你的命,明白么?不让那些蛇钻到你的身体深处弄死你,你该感激我的仁慈才对吧。"
塞米尔看着他手上盘旋着的一条鲜红的小蛇,他的眼神让曼苏尔满足。曼苏尔从来没看过他怕成这个样子。是啊,谁能忍受把蛇放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攥着那条小蛇,慢慢地靠近那个他熟悉的入口。这时候,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个自己一向很喜欢的地方了。
"你也把一条蛇放进了我的心里,塞米尔。那就是你的处心积虑的欺骗,你的虚情假意的诱惑。你自己就是一条美人蛇,美艳绝伦的外表,可是你有毒牙会咬人。现在......你自己来尝一尝被咬的滚味吧。"
湿润、温暖而柔软的甬道让曼苏尔手里那条小蛇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曼苏尔顺手用一个象牙的瓶塞塞住了后穴,不让蛇有机会可以出来。事实上,它应该也留恋那甬道里面的潮润和舒适吧。
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发狂似的惨叫。他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人的声音,恐惧让他美丽的脸都扭曲了。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在床上翻滚,一条蛇来到了一处新的地方,是绝不会安安稳稳地呆着不动的!即使没有毒,蛇还是会咬人的!曼苏尔示意奴隶解开了扣住他手脚的锁链,塞米尔剧烈的翻滚让他很快从床上摔到了地上。他的额头磕在了床角上,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双手疯狂地抠着纯金的床脚,指甲很快就裂开了,然后一根根地断掉。曼苏尔后退了一步,他明白这是要多大的力气才会把指甲一下子折断,紧跟着就看到他双手十指死命地抓着床脚,乱挖乱抠,不过一会就鲜血淋漓,他好像没有一点感觉似的。只是疯狂地在地毯上翻滚着,惨叫着,妖艳至极的身体以种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曲着。一阵阵剧烈的痉挛之后,然后又开始翻滚扭动,仿佛身体里燃烧着熊熊的火。
他的惨叫声让曼苏尔都不寒而栗。好在没过一会,因为极力的嘶喊,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但他的扭动却更加疯狂,全身都覆着一层汗液,即使在高潮时最兴奋的时候曼苏尔也没有见过他身上有这么多汗。他的身体已经成了一种绛红色,非常妖冶,非常诱惑,汗液蒸腾出的热气汇杂着他身上惯有的浓郁的香气,让整个房间里即刻充斥着那种浓艳而满足的愉快气氛--可是,他自己却是痛苦的。曼苏尔不知道那种痛苦会到何等地步,但是他也开始出汗了。他把眼光转向捕蛇者,老人小心地说:"陛下,他这样子动得厉害,会让蛇一直不断地咬他的。"
曼苏尔打了个寒噤。细小的蛇牙,咬在那娇嫩的肉壁上?......一下,一下,再一下......?像无数的针刺?还是火烧?在最敏感和痛楚的地方......忽然,有什么碰到了他的脚下,他一低头,塞米尔那双满是鲜血的手痉挛地抓住了他的长袍。用力太大,长袍的下摆竟然被他一撕撕开。他沙哑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出来:"饶......饶了......我......"话还没说完,大约是蛇又在他体内更猖獗地活动,他张大了口,却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蜷缩成一团在地毯上痛苦地翻滚。
曼苏尔想去按住他,但他的力气这时大得惊人,一摔竟把他摔开了,然后又控制不住地扭动翻滚。曼苏尔叫道:"别动!我帮你弄出来!"
几个奴隶才把他按住,曼苏尔一拔出象牙瓶塞,那条蛇就迅速地窜了出来。看来,过份密闭的空间让蛇也很不舒服。塞米尔浑身激烈地抽动了几下,终于软了下去。他头一垂,昏了过去。
曼苏尔大叫:"玛拉达!玛拉达!"
玛拉达奔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无言以对。只是翻过塞米尔的身体,替他检查。曼苏尔问:"怎么样?"
"咬得很惨,很多齿孔。"玛拉达简洁地回答,"没关系的,陛下,会很痛,但是不会出人命。替他擦点药就会好。倒是他的手,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曼苏尔看着那条在地上咝咝吐着舌头的小蛇,忽然拔出腰间的刀,一刀斩成了两段。捕蛇的老人吓呆了,头伏得更低了。玛拉达劝说道:"陛下,这是您的命令,没必要迁怒他人。让我打发他去吧。"
曼苏尔也无心这些,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办。玛拉达一边叫人带老人出去,一边叫奴隶进来替塞米尔擦药。然后问曼苏尔:"陛下,还有两条蛇,以后还用不用?"
"哦,天哪,我不想要他的命。"曼苏尔烦恼地说。"本来准备了三条蛇,结果只用了一条就这个样子了。"
玛拉达回答:"陛下,如果您还想用其余两条,那是您的权力。"
曼苏尔瞪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说点比较有意义的话?"
玛拉达说:"好的,陛下。我发现,那颗珠子还在他身体里。"
曼苏尔狠狠地说:"等到我高兴了,再给他取出来!"
玛拉达回答:"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要取出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蛇只是让他痛苦,但不会要他的命。您想把这颗珠子取出来,估计是会要他的命的。"
曼苏尔愕然。他低下头看到那根落在自己脚边的长长的象牙,上面染着血迹。自己在疯狂之下究竟把那颗硕大的珠子送到了他身体里怎样一个深度?
"刚才享受够了吗?"曼苏尔亲自把塞米尔抱上床的时候,温柔地在他耳边问。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坚实而光滑的蜜色肌肤,跟往常不同,身下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抚摸而颤栗--曼苏尔注意到他的双腿,一直大大地张开着。如果是平时,只要有可能或者还有自制力,他就会尽力合拢而不会这样暴露在自己眼前的。
塞米尔的瞳仁的颜色似乎比平时更深,深得一点光彩都没有,像--死亡的颜色。这个想法让曼苏尔浑身掠过了一阵颤栗,轻轻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你怎么了?"
塞米尔没有回答。他好像已经没了知觉。一旁的玛拉达说:"陛下,也许是那颗珠子弄疼了他。"
曼苏尔咆哮起来:"那就想办法给他弄出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打雷一样,玛拉达回答说:"是的,陛下。我这就叫人动手。陛下......您要看么?"
床头的四周全部放上了烛台,亮得就像是白昼一样。曼苏尔这时才发现,塞米尔的下身已经是殷红一片,血还在不断地从他身体里流出来。雪白的丝绸和羽毛已经被鲜血浸湿,那种流血的方式很让人心悸,并不是像泉水一样涌出,而是慢慢地渗出来,像是要一滴滴地把生命流尽似的。随着鲜血流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白得快要透明了,嘴唇也白的嵌在脸颊上几乎看不到。
曼苏尔忽然冷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就跟他的笑声一样冷酷。"不用点那么多蜡烛,那是颗夜明珠,能把他的身体里面都全部照亮。"
玛拉达的眼光从塞米尔的身体上收了回来,他看着曼苏尔。"陛下,我不敢动手。我想也没有医生敢动手。"
曼苏尔的眉头危险地聚了起来,像是一团浓云。"怎么?"
"陛下,请您自己看吧。"
end这种玄幻的类型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学校的图书馆竟然也有,内容比本文还要劲爆,本文太停含蓄了,我都没有硬起来!那里有本书共十好几册书上很大的篇目直接描写做爱,书名字记不起来了,呵呵,就在长沙医学院图书馆最文学书库最里面一排!好长啊,让我看完啊,收藏咋不让用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同性文,我还以为‘他’字是笔误,下次发这些记得注明,真是亮瞎了我的眼,败退...养成!不错的类型!必须顶傻逼啊啊#--iCMS.PageBreak--#剧情非常的丰满啊嘎嘎,我的菜啊,好好看哦,多多益善啊,嘿嘿虽然看过了,但是也支持一下吧!不错不错不错不错,楼主您辛苦了。。。沙发!沙发!我就看看不说话哈哈!真是极品啊!好想拥有,玩一玩啊哎哟还不错~!!#--iCMS.PageBreak--#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没看完~~~~~~ 先顶,好同志太牛了 这都行 是真实的吗不经意间的一件小事就可以成就一段桃花运情节挺不错,就是对白平淡了点。慢慢接近,多多了解,然后在深入探讨,记得要投其所好,满足她的欲求才行啊我就看看不说话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哈哈哈,不错的文章,谢谢楼主了~谢谢楼主,共同发展#--iCMS.PageBreak--#路过,学习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相当不错,感谢无私分享精神!路过,学习下谢谢楼主,共同发展极品的女人,极好的性爱伴侣。楼主好享受。哈哈!真是极品啊!好想拥有,玩一玩啊相当不错,感谢无私分享精神!路过,学习下哈哈哈,不错的文章,谢谢楼主了~#--iCMS.PageBreak--#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谢谢楼主,共同发展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哈哈!真是极品啊!好想拥有,玩一玩啊!真是 收益 匪浅沙发!沙发!厉害,值得顶一个#--iCMS.PageBreak--#学习了,不错,讲的太有道理了情节挺不错,就是对白平淡了点。写的真的很不错好好 学习了 确实不错路过,学习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楼主写的真好,情节丰富引人入胜。看帖回帖是美德!你爽死了啊艳遇就在身边。大家要抓住啊#--iCMS.PageBreak--#支持一下不错不错不错的 MM不错不错艳遇就在身边。大家要抓住啊情节挺不错,就是对白平淡了点。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我就看看不说话我抢、我抢、我抢沙发~有这样的机会和这么好的人,楼主太幸福了,顶#--iCMS.PageBreak--#这是什么东东啊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我就看看不说话楼主这篇文章语言运用的不错,很幽默,生活情趣丰富,就是虎头蛇尾了一点,算是个小遗憾吧。哎哟还不错~!有这样的机会和这么好的人,楼主太幸福了,顶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支持一下找到好贴不容易,我顶你了,谢了情节挺不错,就是对白平淡了点。#--iCMS.PageBreak--#哎哟还不错~!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这是什么东东啊挺好的支持一下好人一生平安,顶前排支持下支持一下学习了,不错,讲的太有道理了#--iCMS.PageBreak--#谢谢楼主,共同发展谢谢楼主,共同发展谢谢楼主,共同发展谢谢分享啦!支持一下#--iCMS.PageBreak--#分享是美德我抢、我抢、我抢沙发~前排支持下学习了,谢谢分享、、、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我是来刷分的,嘿嘿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我抢、我抢、我抢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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