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or=ound-color:#00FFFF]第一章
春花楼的后花园里,百花争艳,奇珍异草不比皇宫里少,可惜却是乏人问律,少人欣赏。
这原因,自然是因为来访的客人一心只为找姑娘,可不是真有赏花的雅兴。
即使如此,为了显示出春花楼的美和气派.花草依热请人照料,开得生气盎然,而园中水池也更是饲养着珍贵鱼儿悠然摆尾,仿佛这有吃有喝的水池里,已是它们的仙境……
“小安!”
高音传来,惊动了一池鱼儿,尾一翻便没入了水面,连饲料都丢着不管。
正喂食鱼儿的小家伙抬起头来,往声源传来的二楼望去,圆圆的幽黑大眼眨了眨,开口道:“我在这里。”
“你又在玩鱼了,当心温娘教训你。”自二楼探出头的.是个身披薄纱的美姑娘。她挥挥手示意小家伙上楼,说道:“上回那客人来了,正在等东西啦,去拿来吧。”
“嗯。”小安点点头.随手把饲料往池里撒去,便抹抹手转身往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她又跑回来,手上多了个长木筒。.
“来,我抱吧。”美姑娘将小安的木筒接过.又指指她身上沾到的饲料,轻声道:“拍干净吧,否则让温娘瞧见可不得了。”
“放心,东西没沾到的。”小安摇摇头。
“那也只是这个没沾到,如果其他的沾到鱼腥味,难保客人不会发怒,到时候你就有苦头吃了。”美姑娘摸摸小安的头,柔声劝道。
“好吧,下回我会记得洗干净。”小安拍拍身子,确定身上都干净了,复又接回木筒,跟在美姑娘的身后入了二楼的房。
房内布置得华美而舒适,还飘着谈淡香气,老鸨温娘正陪若个看来出手大方义阔气的少爷坐在桌旁,一边还有两个春花楼的姑娘伺候着。
“温娘,我让小安把东西送来了。”美姑娘一入了房,便往自个儿的座位坐去。[热A书$吧&独@家*制#作]
“凡少爷,您订的画就在这儿。”温娘将小安招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木筒,将里边的画卷取出,眉开眼笑地递了上去。
“我瞧瞧。”凡少爷将画一展,摊开在桌上。
霎时一幅活灵活现,而且细笔妙工的三仙戏龙春宫图,便这么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画里三个姑娘,便是此刻坐在房里的三个春花楼名妓,而让她们伺候着的,便是这个凡少爷。
只见这草地茵绿盎然、晴蓝天空高远,一名姑娘坐在凡少爷身上.像是在摆动着身子,面容满足。
第二个姑娘则趴在凡少爷身旁,丰满取乳紧贴凡少爷的结实胸膛,嫩红乳尖宛如绿地上的小巧果实。
最后一个姑娘则是与凡少爷吻着嘴,而凡少爷的双手正捧着她的高耸双峰,就连柔软的感觉都可从画面上瞧出来。
“好!画得真好!”凡少爷拍掌证美道。
“这可真是精彩呢!”
三个姑娘半是害臊,半是好奇地瞧着图面,图中的虽是自己,但那姿态、面容,可是她们接客时未能瞧见的模样。
“瞧这三仙戏龙,让本少爷我今晚真是兴致大发啊!”凡少爷得意洋洋地搂过身边的姑娘。
高兴之余,他转头对温娘吩咐道:“今晚我把她们三个全包下了!送上好酒好菜,我要来玩个三仙抢珠!”
“凡少爷真是不害臊!”
“就是说嘛!抢什么球呀……您就那么两个呢!”
“那就抢输的人负责倒酒!”
三个姑娘嘻闹成一片,温娘在旁乐得招呼,而小安——
面对这情况,她早已习惯,于是她不动声色地退出房外,想回头去池边看去。
只是她后脚才刚出门,下一刻温娘已抱着算盘跟着走出来。
温娘一把将小安揪住,左右张望了下,才把她拉到没人的空房里去。
“余安!你又去玩鱼了对不对?”温娘从小安的袖口上抹下一层粉,怒目斥责道。
“我只是丢几颗饲料……”余安缩了下肩膀,没想到真给眼尖的温娘发现了。
“我警告过你,这图上不能沾到味道的!你居然又给我去玩鱼!”温娘吼道。
“我画图前会洗干净啦!”余安挣扎着想开溜,无奈温娘却把她揪得死紧。
“你最好给我记得!”温娘瞪了余安一眼。
“我哪回没记得了……”余安咕哝着。
“你还敢顶嘴皮在痒了是不是!”温娘揪起余安的耳朵骂道。
“不敢!我不敢啦!”余安开始尖叫起来。[热A书$吧&独@家*制#作]
“不敢就好!去给我收拾一下、洗干净点,晚点有贵客要来,记得把你那些图啊什么的准备好!”温娘气呼呼地丢下余安。
“我知道了……”余安抚着自己的耳朵,庆幸没被扭断。
“真是的,要不是你那双手巧,我就把你卖了。”温娘说着又忍不住抱怨起来。
“可当初就是你把我买回来的……转手卖价格不好的,温娘。”余安摇摇头,不怕死地应声。
她记得自己五岁时就被卖到这家妓院来了。
一般姑娘家卖到这儿来,下场通常都一样,最后只能卖身,但她却幸运地逃过一劫.因为……
“嗟!要不是你会画那些春宫图、脸蛋又长得不够吸引人,我就叫你去接客,看看你还敢不敢老跟我顶嘴!温娘狠狠地白了余安一眼。
她真不懂,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哪来这天大的胆子,成天与她斗嘴?
要不是看在那名满天下的春宫图,便是出自于余安的手下,而且幅幅高价,让她赚到乐得合不拢嘴,否则她也不会放过这丫头。
不过呢,这事她是禁止旁人说给余安知晓的,免得这丫头拿乔,反过来向她要钱。
“没人会要我的,温娘。”余安捏捏自己的脸蛋,干笑道:“你瞧.皮肤又黑、个子又矮,穿起漂亮衣服却活像猴子唱大戏。怎能卖呀?”
“你倒清楚自己的缺点。”温娘拍拍余安的脸,微眯起眼训道:“既然你知道自己不能卖、只能画,那就小心点做事,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街上当乞丐!”
“是,我绝对会乖乖的,温娘别气了。”余安不住地陪笑着。
温娘瞧着余安笑开的脸,知道余安说的也是实话。当初她买下余安时,是看上她那双漂亮的黑眼睛,想着以后可以教她怎么用眼神勾人。
没想到时间一年年过去,这余安的皮肤是越来越黑,一点都没有姑娘家应有的白嫩,而且她的个子老长不高,看起来就是乳臭未干的孩子。
原本她想着干脆吃点亏,把余安卖给人家当婢女去,也好过养在这儿吃闲饭,却没想到这丫头房里竟收着一幅幅惊人的春宫图。
一问之下,她才知道余安时常从姑娘们那儿要来笔墨,把上春花楼的客人跟陪睡的姑娘都入了图。[热A书$吧&独@家*制#作]
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意外,几个疼爱余安的姑娘们,则劝她试着把图卖给客人,若客人肯赏识,就别赶余安出门。哪晓得这试,就让春花楼的名气从此如日中天——
夜.越来越深,可春花楼却是越来越热闹。
今晚的贵客似乎来头不小,温娘吩咐大家都得小心招待,就连余安都给抓去洗了个干净,还换上新农裳,免得她在春花楼穿棱时,一身旧衣碍了眼、惹得客人不快。
“红烟姐,今天到底有谁要来呀?”余安边咬着刚从厨房那儿摸来的肉包子,一边悄声问着身旁的春花楼第一名妓——红烟。
红烟总是视她为亲妹妹,相当照顾她,还说着将来被人赎身时,一定要把她一块儿带离这是非之地。
所以她也相当喜欢红烟,不管红烟能不能带她走,她都希望红烟可以早点找到心上人嫁出去。
“是京城里有名的不败将军———屠飞军,还有以美人图闻名的画师——宫采良。”红烟早被指名今晚要陪屠将军,自然是知道来客身份的。,
“不败将军跟美人图画师?好怪,这两人不像是会走在一起的人。”余安咬者最后一口包子,蹙着细眉应声。
“听说他们是老朋友了,就不知是来寻欢,还是画人像……”红姻对这样的事早看惯了。
反正会上这儿的男人,没几个是安好心眼的。什么将军呀、画师的,不就几个名号而已。
“红烟姐,那宫采良,也是画春宫图吗?”余安吃完了包子,又摸出两片饼,塞进红烟的手里。
“不是,他是画人像罢了。”红烟摇摇头,跟着吃起饼来。
“那多无趣啊。”余安也跟着摇头,“看人像不如看本人啊!干嘛还要画呢?”
“欣赏嘛!”红烟忍不住笑了。这小余安,总会说些出人意料的话。
“有我画的漂亮吗?”余安三两口便把饼吃完,她一把抱住红烟的腰撒娇道:“我可是把每个姐姐都画得漂漂亮亮!”
“你画的比那宫采良漂亮多了。”红烟笑着拍拍余安,“去吧.我瞧门口热闹得很,应该是人来了,去准备吧。”每回有客人来时,温娘总会让余安备好工具,若是客人有意收藏余安的春宫图,便备以上房,一间舒适华美,是招待客人与过夜所用,而相临的小房,则是给余安的。
温娘为了不让人知道春宫图是何人所画,所以总备着这样的小房间,中间以极隐密的方式做上暗孔,让余安可以窥见隔壁的客人及姑娘。.
这么一来,余安能在需要的时候窥视隔壁,又能有个地方作画
从前余安总是偷偷摸摸地看客人搂抱姑娘,再下笔作画,现下相比,可真是待遇不同。
“那我去房间里候着了,红烟姐。”余安说罢,便一溜烟地奔回后边庭院去。
她的小房间不像红烟她们,几乎都在二楼,而是跟厨娘、丫鬟们排在块儿,所以每回她都得自己把画春宫图的工具.一样一样地搬到二楼特别房去。
余安匆匆忙忙地奔下楼,来回跑了几趟后,总算只剩下她常用的笔盒没拿。
她赶回前边院落,刚上二楼,便听见门口传来温娘热闹的招呼声。
“屠大将军,宫大爷,欢迎两位来到春花楼……”
“是那个美人画师?”余安好奇地从二楼栏杆往下张望着。
打从她有印象以来,她就已经在画这些描绘男女交欢的春宫图了。
虽然刚开始同几个小丫鬟去偷瞧时,她也曾经感到惊讶不已,但是久而久之,她发现并不是每个接客的姐姐都是不情愿的。
有的姐姐很喜欢特定的客人,偶尔还会思念到吃不下饭,所以她才开始画起了春宫图。她原是想用来安慰姐姐们,给姐姐们留下当个纪念,哪晓得画着画着,想看她的画的客人,似乎越来越多。
所以她不懂,这个美人画师宫采良,也是同她一样的想法吗?
不然的话,光是画人像,真的很无聊的啊……
比起傻愣愣的人像画,让相爱的两人亲密交欢的模样入图,不是更值得怀念跟品味吗?
想着,余安竟想得出了神,两她半趴在栏杆上、抱着笔盒的手也就这么跟着松了开,甚至——
“好痛!”
砰咚一声,笔盒不只落地,而且迹打到了人。
“啊!”余安听见惊叫声,这才拉回神智,她往下张望,才发现自己的笔盒已经摔到地上,而在它旁边——
一个抚着脑袋的男人正抬起头望着她。
余安傻住了,她愣愣地瞧着那个很明显是被她的笔盒打到头的男人。
他有张看来秀气的脸庞,就连气质都像个斯文公子,眸黑而唇薄,身形高瘦,着实不像平时进春花楼的男人。
但他偏偏就是站在楼下,而且头还让她失手敲着了。
也因此,不只是这男人,有一群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瞧着她
“宫大爷!”温娘见状,吓得脸色苍白,匆匆跑向男人,要姑娘们递上手巾轻揉着。
“我没事。”被打到头的男人正是宫采良,他淡笑着应道:“不怎么痛的,不用介意。”
“啊……对不起……”余安趴在栏杆上,真不晓得自己该不该下楼?
这一下去,若是没人保她,难保温娘不会剥了她一层皮。
谁教她居然失手打中贵客的脑袋?
“余安!你还不给我滚下来!”温娘真要气疯了。
贵客临门,余安这小丫头却给她胡搞!
“是!”余安连忙冲下楼,跑到宫采良面前,连磕了几个响头。
“对不起!是我不好,请宫大爷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气!”余安在春花楼里待久了,总知道说什么话能让人马上消气。反正在这种时候,越是装得卑躬屈膝越好。
“宫大爷,她只不过是个打杂的孩子,请您千万别跟她计较。今晚的酒菜我请客,请您多多包涵!”温娘为了不让贵客跑掉,连忙低头道歉。
“我没生气,倒是……”宫采良瞧着两人一副惊恐的模样,实在很怀疑自己什么时候生了张夜叉脸?
他从头到尾.可都没出声怪过人,怎么这温娘与小丫鬟却拿他当牛鬼蛇神看待?
“您不生我气吗?余安从地上抬起头来,这可鲜了,一般客人都会骂个几声才是。
“没有。”宫采良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笔盒,递给了余安。“这是你的吧?当心点别摔坏了。”
余安傻愣愣地接过,心里头还来不及消化宫采良在这一瞬间所带来的温柔,她只知道……这男人声音真好听,温和而沉稳,不似一般来客,总带几分邪淫的语调。
“采良,你脾气倒好。”
不待余安思索,另一名气势傲人、个头高大的男人已经跟着走近。
“飞军,人都有失手之时。”宫采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啊…说得是、大爷您说得是!温娘虽然亦深感错愕,但是反应灵敏的她立刻又换上一张笑脸。
“既然这样,那就到房里去吧。你不是特意来瞧瞧当红的红烟姑娘,想将她入画吗?”屠飞军一手拍上宫采良的背,放声笑道。
余安瞧着这个不败将军,他有张俊逸的脸庞,五官深邃,貌似外邦人,但却是是张挺吸引女人的脸孔。
“想找红烟姑娘的人是你吧?”宫采良摇摇头,“别拉我这陪客当借口”
“那你就善尽陪客之责吧!”屠飞军叫过老鸨,吩咐道;“让人准备,我要一桌好酒好菜,然后请红烟姑娘相陪。”
“是是是!红烟姑娘已在房内等侯,洒菜立刻就上!”温娘陪笑。
[color=ound-color:#00FFFF]第二章
“咦?不用画吗?”余安眨眨眼,表情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有机会画画这两个特质外貌差异奇大,又各有特色的男人,却没想到,屠飞军决定与红烟姑娘独处喝酒,而宫采良却是向温娘要了个清静的房间,找了几个漂亮姑娘,说是要作画。
“温娘说,既然你不用画了,就帮着伺候宫大爷吧。”来通知余安的小丫鬟指着走道尽头的房间笑道。
“咦?”余安眨了眨眼,“我?我什么也不会呀!”
温娘从来没让她去伺候过客人的,怎么今天却反常了呢?
难道……那个宫采良嘴上不说,可事实上却在记恨她刚才用笔盒打他头,让他出糗的事?
“你想到哪去了!”小丫鬟见余安吓得两眼圆瞪,忍不住半掩着嘴轻笑出声。“温娘的意思是,因为这春花楼上下,就只有你懂得画画的事,所以才让你去陪着宫大爷,看看他有什么需要,也好帮着准备!”
平日里,就算是要去买个面材,她们这些人也是什么都不懂,全由余安吩咐跑腿的下人去外边买。所以若要找人伺候宫大爷,余安大概是唯一人选了。
否则万一大爷说出来的话,姑娘们是一问三不知,惹恼了他,那可不妙啊!
“原来是这样啊!”余安点点头,“那我要准备什么东西?”画画她是在行没错,说到要伺候客人嘛……她这出身春花楼的姑娘,却是全然没概念。
“用不着,反正你是去帮忙跑腿打杂的,顶多就是倒倒酒,在宫大爷说起画画的事时,帮着搭上几句便成了。”小丫鬟尽责地替余安说明。
“那我先去收抬一下刚才放在房里的工具……”余安说着便要走回房里,却让小丫鬟一把拉住。
“别收了,宫大爷等着呢!那些晚点再收拾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来到了尽头的房间,在敲门之前,小丫鬟拍拍余安的肩,悄声叮咛道:“还有啊,温娘说,要你别泄了底。”
“泄什么底?”余安不是很懂。
“就是你会画春宫图的事啊!小丫鬟提醒道。
“哦,那个我知道,因为说出去的话会被官差抓走,所以我不能说,对不对?”余安打从一开始就听温娘教训过这事了。
温娘总说,画春宫图其实是犯法的,若她胆敢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差爷抓去官府关起来,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所以她总是闭嘴不提,什么也不敢说。
“你记得就好。我去端酒菜,你自个儿进去吧。记得要有礼一点啊!小丫鬟点点头,交代过后便迳自往一楼而去。
余安见小丫鬟走了,才回头瞧着眼前的房门。
那个宫采良就在房里,虽然没能画到,不过……可以近眼瞧瞧,也不错呢。
她伸手拍拍门板,却觉得胸口跳得有些急促。
以往不管是替谁画,或是在一旁偷瞧客人与姐姐们欢爱,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今天……
一想到等等能待在宫采良身边,她突然有些期盼起来。
“是小安吗?快进来吧!”[热A书$吧&独@家*制#作]
房门开了,几个她熟识的姐姐们正围在桌旁,替她开门的姑娘则推着她进房里。
“你是……刚才掉了笔盒的……”富采良听见姑娘们的喧闹声,忍不住从桌上抬头。
见到余安,他仅是轻笑,“没把笔摔坏吧?”
”没有!”余安连连摇着头,感觉颊上似有火在烧。
宫采良还记得她,不过,却是记着她的糗事。
这也难怪了,刚才她那一下应该敲得他挺重的吧!
“宫大爷,这位是小安,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她去办。”姑娘们围着小安,亲昵地勾着她的手臂,东掐西捏的,活像是把她当成了人形娃娃。
“你们感情还真好。”宫采良看着余安微红的脸庞,柔声应道:“我听说花楼的姑娘们总爱争风吃醋,你们这儿倒不是。”
“哎呀!那是因为小安是特别的嘛!”姑娘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余安对她们来说,是个十足十的孩子,而且总把她们画得漂漂亮亮,谁舍得欺负她呢?
“特别?”宫采良瞧着个头小小的余安,看她模样就像个才十四、五岁的孩子。
她的皮肤比起一般姑娘稍黑,看来是长年在外跑腿的缘故吧!
而那张来施脂粉的脸蛋,不但透着生涩的表情,甚至还带上几分异样的神采。
她的模样看来健康,不似一般花楼姑娘总带点病弱苍白,说来说去,就是不像个出身花楼的丫头。
至少,花楼姑娘为了勾引客人,眼眸流转问总散发着媚意,而这个小安,却只是直勾勾的、专注地瞧着他。
“是呀,小安是我们的好妹妹嘛”几个姑娘笑成了一团,却是谁也没把秘密说出来。
“既然你们感情那么好,那么我就替几位画张图,留做纪念吧。”宫采良指着房内的空位,“麻烦各位到那边坐着。.
“宫大爷还真是来画画的啊?”姑娘们没照宫采良说的坐好,却是个个挨到了他身边。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宫采良对于姑娘们个个把纤玉手臂攀上他身的举动感到困窘,他面露微红、客气地婉拒道:“我真的不是为此而来的……”
方才他就是从屠飞军与红烟的房里逃出来的,只因为对于买姑娘陪宿这事,他真的提不起兴致。
“难道大爷对于我们几个不够满意?”姑娘们不时地将玉手探入宫采良的衣襟里,娇笑道:“比起画人像,看看我们春花楼闻名京城的春宫图,岂不更好?”
余安在旁听得眼睛一亮。
姐姐们待她真好。还刻意提起春宫图的事呢!
如果宫采良愿意,她倒是很想替他画几张……
“春、春宫图?不……不用了!宫采良连连摇头,秀气的脸庞上已经染满了红晕。
那样私密的东西,该是男女在享受闺房之乐时才用上的……
“咦?你不喜欢春宫图吗?”余安在旁听了,脑袋里有着短暂的空白。
亏她还想着要替宫采良面一张,怎么他却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她还以为男人都喜欢呢!
“也许在这儿是很平常,但是很抱歉,我真的没兴趣。”宫采良可不想因为客套,而让这些姑娘们搬出一大堆春宫图来。
虽然他不是真的那么清高,偶尔也有朋友拿春宫图来给他欣赏,但大多皆属劣等之作,久而久之,便让他兴致缺缺了。
“这样啊……”余安失望极了。
宫采良果然是个她无法捉摸的人。
而且,她甚至还没机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浓厚的失落感令她的小脸蛋垮了下来,再也提不起劲挤出笑容。
“怎么了?”宫采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春宫图的事,就会让这个孩于失去笑意。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什么。”余安摇摇头,向宫采良行了个礼,“我……去拿酒来。”
说罢,也不管宫采良的一脸错愕,她便转身跑出房间。
心酸的感觉不住地在胸口蔓延开来,教余安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喜欢春宫图,根本不喜欢……
宫采良……她永远都没办法把他入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端着新酒回房的余安错愕地看着倒在桌边的身影,脸上净是不可思议。
刚才明明还精神十足的宫采良,此刻竟一脸酡红、睡倒在桌边?
“我们喂他喝了温娘最爱的美酒。”
“是呀!喝上一口就会倒的‘一点唇’!”
“瞧他醉倒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几个姑娘家你一声我一声地笑闹着,还不时掐了掐宫采良的脸庞逗弄着。
“你们怎么给他喝一点唇呢?那很烈的!万一他醉到醒不过来……”余安匆匆奔到桌边,把酒搁下,仔细查看着宫采良。
“放心吧,只喝那么点,不会怎么样的。”
“是啊.我们可是为了你呢小安。”
大伙儿丢下宫采良,不约而同地围到了余安身边来。
“为了我?”余安眨了眨眼,不是很懂。
干嘛为了她把宫采良灌醉?
“是呀!你不是一直盯着他,对他很有意思吗?”
“我们是瞧你刚才被他拒绝,一脸失望,才倒洒迷昏他啦!”
“对啊!这样你就可以随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又笑又闹的声音还夹杂些许暖味,大伙儿有志一同地为了余安在努力。
她们在春花楼待久了,自己也不是没经历过,偶尔看上眼的客人却看不上自己,那确实是挺伤心的事。
所以她们才刻意灌醉了宫采良,让余安能够一偿宿愿。
不管是要画图也好、上下其手也罢,总之在宫采良醉酒的期间,她们会好好替余安把风、保守秘密的!
“我、我只是想画画他而已……”余安感觉得到,自己的胸口正为此而急剧跳动着。
她可以画宫采良了?
确实,依宫采良醉成这样的情况看来,等她画完图,宫采良说不定都还没醒。
所以,她真的能够把他入画了!
想着,余安又忍不住感到欣喜。
“只是要画?不打算摸吗?”姑娘们忍不住轻笑起来。
“是呀,机会千载难逢呢!你不画张自已跟宫大爷的春宫图,留个纪念吗?”
太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笑得花枝乱颤。
“什、什么我跟他啊!”余安霎时身子一僵。
姐姐们是说到哪儿去了?她对宫采良分明不是那种兴趣……
“难道不是吗?”姑娘们突然静了下来,随后又异口同声道:“我们还以为你很喜欢宫大爷呢!”
“什么?我、我吗?”余安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时候闹出来的误会啊?她有喜欢上宫采良吗?
她只是想画面这个男人,这应该不叫喜欢吧!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想让你一遂心愿,跟宫大爷独处啊。”
“结果我们是白忙了吗?”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者,余安忍不住出声澄清道:“我很感谢各位姐姐,只是,我真的只是想画他而已……”
“可你不是想画春宫图吗?只有宫大爷,却没对象,要怎么画?”
“就因为这样,我们才以为你是要画自己跟宫大爷……”众人七嘴八舌地应道。
“还是说,你是想叫我们跟宫大爷亲热,好给你画春宫图?”
“这我们倒是不反对啦!”
笑声涌出,几双嫩白手臂也跟着一起动手,大伙儿合力把宫采良抬上了床铺,就要替他脱衣服。
“啊!等、等等等……等一下!余安看着大家努力想把宫采良剥光,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酸酸的感觉令她开口,却又没了下文。
“又怎么了?”众人停下手,回头瞧着余安,脸上净是看好戏的表情。
她们都觉得余安是对宫采良有意的,毕竟他可是在花楼难得一见的秀雅公子哥儿。
余安是个小丫头,会被宫采良这样的公子勾了魂,也是难免。
妹妹情蜜初开,她们不好好帮一下怎么成?
“那个……我待回去搬画材来嘛。”余安尴尬地缩了缩肩膀。
这个借口会不会很烂?她其实只是想叫大家不要碰宫采良而已……
“何必?宫太爷这儿的画材多得是。”姑娘们迸出轻笑声,早已看穿了余安的心思。
“可是,别人的我用不惯。再说这是宫大爷的东西,我拿来画,一定会给他发现的。”余安连连摇头。
“那你快点去拿吧,我们等你。”大伙儿挥挥手示意余安快去快回。
“那……姐姐们不可以先动手哦!”余安还是有些不放心。
“得了,没人会把他吃光的!”
“倒是你再不去拿,我们姐妹真要将宫大爷生吞活剥了!”
嘻笑声迸出,吓得余安拔腿便往外奔去!
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动手!
宫采良……他是她这辈子遇过最特别的男人了,她要从头到尾把他好好的画下来,绝不假他人之手!
至于到底要找谁当宫采良那幅春宫图的对象……
管他的,先搬了画材来再说吧!
反正这春花楼里的姐姐那么多,大家都会帮她的……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当余安抱着画材,兴匆匆地奔回房间时,只见宫采良依然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但那群姐姐却跑得不见人影。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
余安放下画材,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才走近床边,想把宫采良看个清楚。
被酒醺醉的脸庞,将他的白暂双颊染得通红,发丝零乱四散,让余安不由得大着胆子伸出了手,轻轻地替宫采良解开了头带,又替他把发丝拨弄整齐。.
沉睡的眼轻闭,薄唇微张,令余安想起姐姐们与客人交欢时.总会吻着客人的唇。
那感觉,真有姐姐们脸上的沉醉表情那般动人吗?
宫采良在跟姑娘亲嘴时又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反应呢?
她好想知道哦……
可是,他醉得这么彻底,还会对姑娘有感觉吗?
余安低下头去,手指轻轻抚过宫采良的俊秀脸庞,瞧着他微张的唇瓣,指尖忍不住跟着滑过。
“嗯……”宫采良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吧,稍稍动了下手臂,轻嗯一声,可依旧没醒。
余安先是吓了一跳,可见宫采良完全醉倒,真的投醒来,倒是放心许多。
看来那一点唇,真是一碰唇就足以令人倒下啦!
于是余安有些放肆地将手指往他颈问抚去,滑至他的衣襟,看着那被包裹在衣物当中的身躯,再回头瞧瞧桌上的笔墨……
“反正都看过那么多了……”她自言自语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便开始动手解着宫采良的衣物。
在这春花楼里.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她笔下的春宫图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相较之下,宫采良应该算是普通的了!
只是……平时都是她看着姐姐们脱男人衣服,今天却得自己来……
这感觉不只是怪,还让她感到有些紧张。
微颤的手几乎拉不开腰带,就连身子都跟着燥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房里太闷,而她衣服穿得太多吗?
可这入春时季,照理说是不会热的呀……
余安甩甩头,试图把杂念去掉,继续脱着宫采良的衣服,直到他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胸膛,以及她早看惯、却又像是头一次见看的男人欲望。
至此.宫采良几乎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了。
余安觉得自己的双颊有点红烫,她没想到宫采良相貌看来斯文,身材倒是挺好的。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不太对啊……”余安对着宫采良光裸的身子左瞧瞧、右看着,就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平日里她见着姐姐们与男人交欢时,男人下面那边,总是硬得像棒子,而且还会发胀,怎么宫采良却不是这样呢?
难道是因为喝醉了?
“这样我要怎么画?”
她又不能叫醒宫采良,可她又很想把宫采良真实的模样画下来。
余安将姐姐们平日与客人亲热的景象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末了才惊喜地一拍手——
“对了,姐姐们总是先吻客人,然后才替他们脱衣服,接着
……”
她记得姐姐们很多时候不是用手去搓弄客人下面那根棒子,就是用嘴去舔、去含着。
“原来是我把顺序弄错了。”余安盯着宫采良的身体,总算放下心来。
只要知道方法,她还是可以把宫采良跟女人交欢时的模样画下来,然后她就会有一幅宫采良的春宫图,可以留着当纪念了。真好!
余安欣慰地笑了。
她用手掌滑过宫采良的结实小腿,一边感受着那份温暖、真实的触感,一边盘算着等下该用什么样的色调来画他。
只不过在想着该怎么将宫采良入画时,她又遇上新的难题了,现在,她到底该找谁来当富采良的对象啊?
[color=ound-color:#00FFFF]第三章
画材、裸着身子的宫采良、安静的房问……
一切全都准备齐全。却独独少了与宫采良一同入画的对象。
“嗯……红烟姐姐不行,因为她要陪那个大将军。那……紫铃姐?不行,她正在接待老客人。金兰姐……也不行,她下午还有工作,而且这又不收钱的……”
坐在床边的余安,双手托腮,一脸的烦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有空的姐姐不是没有,但她不想随便找个人入画。
而且这事若给温娘知道了,肯定会狠狠扒下她一层皮。
想来想去,方才姐姐们的言语突然跳进了余安的脑袋里。
她们还以为她喜欢上了宫采良,所以想自己与他一同八画。
余安回头瞧瞧宫采良,老实说,她从头到尾就只想着要把这男人画入她的春宫图里,但是……
喜欢?她有喜欢他吗?
姐姐们说她老盯着他,那是因为她很想把他的容貌烙印在脑海里,这样画起来才顺手啊!
“真不懂。”余安叹了口气。
她听过很多姐姐们说若喜欢客人,但事后又说那不是真心的。
耶么.她现存的感觉到底算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而她,又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呢?
如果要问她对于宫采良有什么想法,她绝对会说他是个好人,因为他不像其他客人,动不动就摆架子、生气。
所以,她应该还算挺喜欢宫采良的,只要不提他不喜欢春宫图这点的话……
一思及此,余安猛地摇了摇头。
哎!她想这件事干什么!只会让自己心里不好过而已。
何况他是说“没兴趣”,可不是“不喜欢”。
不过.她就爱画春宫图啊……
宫采良对这些没兴趣,不就等于他对她也没兴趣……
霎时,余安的心情突然低落起来。
一想到宫采良不喜欢她,她觉得心好酸、感觉好寂寞。
过去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啊……何况她与宫采良还是第一次见面呢,为什么却会对他有这种感觉?难道就像姐姐们说的那样,她真的喜欢上宫采良了?
紫铃姐曾说过,如果是跟喜欢的男人亲热,心情会特别好,舒服得像要飞天似的。
金兰蛆也说过,如果亲热的对象是喜欢的男人,那她会想抱着那男人直到天明,怎么也不想放手、更不想与他分开,更不希望其他女人碰他。
至于红烟姐嘛……
她没听红烟姐提过这件事,但是现在也不可能去问她。
所以……如果她跟宫采良亲热过,是不是就会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而且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去找其他姐姐跟宫采良亲热。
她连看着姐姐们替宫采良脱衣服都觉得不太舒服了.若是真的找她们跟宫采良……
不行.她连想都不敢想,就觉得心里一阵酸了。
“还是由我自已来吧……”
余安转头望向床上的宫采良,见他依然没醒,于是大着胆子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
脱去外衣、褪下长裤,余安仅穿着肚兜与亵裤,爬上了床。
她可是头一次在男人面前这么裸露自己的身子,不过她记得姐姐都是这么做的,所以顺序应该没错吧?
“嗯……现在要先亲嘴……”余安努力地模仿着姐姐们与客人的模样,伏在宫采良身边,脸蛋往他凑了过去。
秀气的男人合眸沉睡,微张的唇在余安眼前越放越大,她吞了吞口水,真不知道这亲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宫采良…会不会对她有感觉呢?
鼓起勇气,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也为了她的春宫图,余安硬着头皮凑上了唇。对准那两办薄红便吻了上去……
四办交叠的感觉,令她有些许的失魂,很快地,紧张感被柔软的感觉所取代。余安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抚过宫采良的脸庞。
她探出舌尖轻舔着宫采良的唇瓣,不时地钻入他的双唇之间。
宫采良并非全无所觉,醉倒的他在茫然之中,感觉到怀中似乎有个柔软的东西在磨蹭着,让他感到相当舒服,忍不住想张口探问。
而他这张唇,便让余安的舌头滑入了口中。
“嗯……”余安越吻越欲罢不能,只因为那温暖甜腻的感觉,实在是令她舍不得离开。
这是不是就是金兰姐说的那种感觉?
现在……她也很不想放开宫采良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余安小巧的手掌开始不安分地沿着他的脸庞往下滑动,抚上了宫采良的胸膛。
他的肌肤抚起来颇为滑顺,却比她的坚硬些:不嫩,却是结实的。
“宫大爷……”余安学着姐姐们的口吻,在宫采良的耳旁轻唤。
“嗯……”宫采良稍稍蹙了下眉,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他记得刚才有几个姑娘围着他不放,还给他嚼了酒,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是醉倒了吗?还是在作梦呢?
“宫大爷……”余安一边轻舔着宫采良的唇,一边用手指搓揉他胸口的凸点。
她记得有些客人喜欢姐姐们这样抚弄,就不知道宫采良是不是也一样?
“啊……”宫采良吐出了满足的低喘声。
是刚才的姑娘吗? [热{书#吧%独@家*制&作]
他都说过,自己不是来找姑娘陪宿的了,怎么这些姑娘还是往他身上摸?
不过……很舒服倒是真的。怪不得屠飞军会想来春花楼见识一下……
“宫大爷!”余安听见宫采良的呻吟声,心里不由得泛开欣喜的感觉。
他喜欢呢!他喜欢她的抚摸!
有了宫采良的回应当鼓励,余安索性起身脱去了肚兜与亵裤,光裸的身子直接压上了宫采良燥热的身躯。
她记得男人都喜欢女人光着身子,压在他们身上磨蹭的。
“宫大爷……采良…”余安轻声唤着宫采良的名字,一边以自己双峰上的小巧果实与宫采良相摩擦。
“嗯!”宫采良数度进声,浅浅的呻吟显示出他正在享受余安的服侍。
虽是醉了,但宫采良的男性本能依旧存在,在感受到余安卖力取悦的同时,他的身子也跟着火烫起来。
“采良……”安欣喜地喊着,身子亦在同时往下磨蹭而去。
她双手握上宫采良的分身,一边上下搓动,一边感受着它在自己手掌中胀大。
渐渐地,宫采良的分身越来越硬挺.就像她记忆中的那般,变成了一根坚挺的棒子。
“采良……”余安低下头去,含住了已然胀大的欲望,不时以舌舔弄刺激,双手更是握上了底下的两团肉球抚弄起来。
看这样子,宫采良很喜欢她的伺候呢!
“啊!”宫采良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都往欲望分身冲去了!
这到底是哪位姑娘?
他试着睁开眼看清楚,眼皮却是重得掀不开。
他试着动动自己的手臂,却只能抬动手指。
可他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姑娘,如此为他费心思?
“唔嗯!”余安忙碌地套弄着宫采良的分身,越来越快的速度使得男性的欲望渐渐渗出了汁液。
“啊!姑姑娘!不、不行!”宫采良好不容易吐出声音,却是干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而随着他这声喊叫,分身亦已达到欢愉的极致,于是他身子一颤,便全数喷洒而出。
“咳咳……”余安没想到宫采良会突然喷出这么多又黏又稠的水,她一时闪躲不及,就这么呛着了。
她抹抹唇,虽是吓了一跳,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太令她惊讶的事。
反正画春宫图时,她几乎什么都看过了,所以也知道男人感觉很舒服的时候,这儿就会喷出水来。
只不过,这还是她头一次自己尝试。
这表示她真的让宫采良感到舒服,对吧?
欣慰的笑容浮现在余安的唇边,她发现,能够让宫采良感到舒服、愉快,她心情就会变得根好。
如果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那么她就是喜欢着宫采良!
余安抱起宫采良的手臂,让他的大掌抚上自己柔软的浑圆。
以往这都是男人主动做的。不过今天没办法,宫采良喝醉了嘛。
“采良,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余安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发烫。让宫采良这么一碰,她的身躯似乎也跟着他一起烧热起来。
“姑娘……”宫采良吐出浅声呻吟,那握在掌中的浑圆令他忍不住想搂抱。
他不是圣人,能面对这般火热的情形还无动于衷,但至少……
这事再怎么说,也该由他主动才是啊!
“采……采良?”余安突地身子一僵,眨眨眼,看见宫采良原本合上的眼已微微睁开。
糟了!他醒了!.
余安顿时吓得松了手,整个人缩到床边去。
怎么办?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
虽然刚才那一点唇不是她喂的,可是……
“对不起,我只是想画图,只是想喜欢你,只是想让你舒服而已……”余安缩缩肩膀,老实地道出了真意。
可事实上,宫采良根本还没完全清醒。
他只是认为,在这种时候他还睡着,岂不是对这位姑娘太失礼了?
只不过……这姑娘到底是谁呢?看起来真是面善……
是说,刚才围着他的姑娘那么多,他自然不会记得的。
“姑娘……”宫采良扯出一抹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他醉得有些分不清天南地北,可若事后温娘向他讨赏,他也好向这个伺候着他的姑娘道谢打赏才是。
“咦?”余安愣了愣。
他问她的名字?他没有生气吗?
她刚才还担心了那幺久,结果宫采良却是好脾气得连气也不生!
“我是余安。”余安怯怯地报出自己的名,“姐姐们……都喊我小安。”
“小安……”宫采良觉得这名字听来真熟。
刚才那群姑娘里,一定有个叫小安的姑娘吧!
“嗯,我是小安。”余安听着宫采良唤出自己的名,心口忍不住急促地跃动起来。
只是个名字罢了,可是从宫采良口中喊出来,却感觉格外好听呢!
原来喜欢一个人之后,感觉会变得这么多啊!
“小安……”宫采良绽开笑意,“我记着了……”
“采良……”余安觉得自己的颊正烧红着。
宫采良记着她了。记得她这个余安,记着她曾与他亲热……
她倾身挨近宫采良,伏上他的胸膛,轻声道:“我喜欢你……采良……”
“我……还……花楼的姑娘,喜欢……飞军那样……”宫采良口齿不清地与采安聊着。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能逗姑娘开心的男人,而且死板的个性应该也让不少姑娘觉得无趣,不过这个叫小安的姑娘却说喜欢他……
这应该不是真心的吧?因为花楼里的姑娘,喜欢的是每一位客人。
只是听了这话,还是让他心情好。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情愿上花楼,不惜砸下重金,也要换得姑娘一声娇唤……
“我喜欢采良。”余安抬起头来笑道;“所以,我想让采良很舒服、很舒服。”
“小安……”宫采良瞧着余安坐起身,甚至跨坐到他身上,心里已明白她想做什么。
想想,这可真是头一遭啊!居然是让姑娘主动伺候他,而不是由他动手……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表情。采良……”余安笑着令自己的私处与宫采良的分身相贴。
宫采良只觉得一阵温热的感觉裹上了他的欲望,令他方才疲软的分身再度挺立。
“嗯!”余安试着摆弄臀部,令自己的花蕊与那灼热的棒子相摩擦。
奇妙而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渐渐地攀上了余安的身子,她只觉得自己的私处正溢出了蜜液,濡湿着宫采良的分身。
“好舒服。”余安开始觉得私处有着酥痒的感觉,令她更是快速地挪动着身子,与宫采良相互厮磨。
“小安……”宫采良亦吐出了满足的喘息声,在醉酒的感觉渐退,而快感渐升的同时,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上余安跨坐在身侧的双腿。
“采良,我……我好喜欢你……”余安见宫采良主动抚摸自己,心里更是欣喜。于是她稍稍抬起身子,双手握上了宫采良的分身,让它朝向自己的密穴私处,而后便大胆地吞没了它——
“啊!好疼……”一阵痛楚令余安放声尖叫了起来。
她只知道初次交欢时,女人都会落红,都会感到疼痛,因为有
几个与她同龄的姐妹,就是这样给客人开苞的。
只是,知道归知道,自己尝试总是不舒服。
可是……当宫采良那粗大的棒子沉入身体内的时候。她却又感到无比满足……
“小安!”宫采良感觉自己的欲望正被温热的肉壁紧密包裹。
这紧窄的甬道几乎要逼得他立刻将欲望的汁液喷洒而出。
“采良好烫哦!”余安吐出娇音。生涩的摆弄着身躯,冀望给宫采良带来快感。
小巧坚挺的双峰在半空中摇晃着,那美景不停刺激着宫采良,
“好热、好舒服。”余安吐出露骨的话语,身下夹紧着宫采良的欲望使劲吞吐着。
尽根没入的欲望分身在余安窄小的甬道中律动着,让宫采良发出浅声喘息。
“采良,小安好喜欢你,喜欢你这样动。”余安断断续续地吐露着爱语,与她可爱的面貌全然不协调的挑逗话语不停地刺激着宫采良,令他的分身数度勃发,丝毫不见消退。
怪不得男人总喜欢上花楼,光是听着这讨好的言语,就已经够销魂了吧!
就连他,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小姑娘的温柔乡里……
“采良!”余安发出满足的呼叫声,爱液随之涌出,自两人的交合处溢出……
宫采良亦再度将欲液洒入余安的身体内,感受着她肉壁抽搐时的刺激感。
这是第几次了呢?
他己数不清了,可他确信,自己在今日以前,从未曾遇过如此令他销魂、一再索求的姑娘……
“采良……”余安伏上宫采良的身躯,疲累酸疼的身子让她几乎要沉沉睡去。
等她睡醒了,她一定要将今天的事画成好几张图。
还有,她要去跟最照顾她的红烟姐说,她终于有喜欢的男人了。
对了,她还得谢谢那些帮着出主意的姐姐们。
嗯!还有什么呢?她不记得了……她现在好想睡……
“小安…”宫采良淡笑着抱了抱余安娇小的身躯,见她似已熟睡,于是柔情地往她额上吻去。
虽然他很想好好看清这姑娘的模样,无杂醉眼昏花,身体还没什么力气,方才又与她数度交欢,现在根本使不上劲。
“等我醒了,再好好拖抱你吧……小安。”
搂着怀里的娇小人儿,宫采良进出轻笑声,而后便同她一起沉入了梦乡……
[color=ound-color:#00FFFF]第四章
晨光初露。
春花楼最繁华的时间已过,前来买醉、找姑娘的客人倒的倒、睡的睡,让原本喧闹的楼房变得宁静许多。
只不过,余安却清醒着。
在宫采良身旁小憩了一会儿后,她早早便醒来,摸索着下丁床,燃起烛火。便画起她心爱的春宫图。
方才她坐在宫采良身上,将他的每个表情都看了个过瘾,因此一下笔便停不了手,顺畅得让她完全沉溺其中。
一笔一画,交欢中的男女身形已然显现,女子身材娇小、跨坐男子身上,俨然是余安的翻版。
余安仅披着外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彩笔,一心只想早些完工,然后抱着她的春宫图逃命去。
因为如果她偷画宫采良、又偷偷与宫采良亲热的事被温娘发现,肯定会被教训得很惨,说不定温娘还会叫她去接客啦!
所以她得快点完工,然后躲回房里去。这样宫采良醒来,大概也只会以为自己作了个春梦而已。
虽然她是很想跟宫采良再多温存一会儿……回头瞧瞧床上的宫采良,余安面露不舍,因为与宫采良交欢的感觉,实在是让她舍不得离开。
那些姐姐们对于自己喜欢的客人们所投注的感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分开,更希望能长久在一起……
不过余安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她们都是花楼的姑娘,肯伪她们赎身的男人太少了,大多数客人不过是求着一夜温存罢了。
至于宫采良……她已将自己的初夜献给了他,甚至还留下了这幅图做为回忆,所以……已经够了吧!
想着,余安再度埋首图面,手中彩笔飞快地为图面染着色调。
渐渐地,春宫图已接近完成,只消再点上几笔,然后落下春花楼的印子,就完成了。
“看起来还不错……”余安满足地盯着画中的男子,她将宫采良的神韵抓了个十足,日后借画思人时,也不至于忘却今日之事吧!
“什么还不错?”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余安的自我满足,她倏地一惊,燕差没让手中的黑墨给滴上了图面。
“啊!”余安转头一看,忍不住身子一僵。
宫采良已醒。而且还身披外衣、半倚着床头想站起来……
天啦!她刚才怎么都没发现?
“你……确实是姑娘们……口中的小安吧?”宫采良扶着沉重的脑袋,觉得自己好像连喝了三大坛的酒,可事实上他仅是喝了一口。
“我……我是。”余安尴尬地扯了扯身上松散的衣袍。
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宫采良会这么早醒,所以连衣服都没穿好,这下子她是跑也跑不掉了。
“这么说……你刚才……”宫采良还记得,刚才伺候他的姑娘,就说自己叫小安。
那么,刚才便是这个娇小的姑娘跟他在床上……
蓦地,宫采良面色一红。
他怎么也想不到,余安这个看来娇小又带点傻气的姑娘,居然会跟他在床上打得火热!
可是瞧余安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看一床的凌乱,这证据可说是明确之至,而且根本无法漠视。
“对、对不起.我刚才……私自……”余安觉得有些羞窘,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得跟宫采良当面解释刚才的事。’
“是我不该喝得那么醉。”宫采良没打算怪余安,反正花楼的姑娘陪宿客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是她们唯一的生存办法。
说来说去,都是他不该贪杯。
“那是因为……”余安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宫采良,说那个温娘特制的“一点唇”,至今还无人能敌。
“因为?宫采良瞧瞧余安,“怎么了?”
“呃……没事,总之……这件事你别在意就是了。”佘安低着头,以身子半掩着桌面,希望宫采良不会发现她正在画春宫图。
“就算我不在意,我想……温娘还是会介意吧?”宫采良可没漏掉床上那摊细微血渍。
它说明了余安的初次是给了他,而且八成没经过温娘的允许。
虽然他不爱上花楼,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通常这花楼姑娘的初夜,都是叫价得来的,而今他却让余安落了红,若是温娘知道了,一定会把余安打得很惨吧!
“这……”余安缩了缩肩膀,她本来是想事后再偷偷把床单抱去洗干净的,反正她总是在打杂,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件事。
“小安,我不知道你的价码到底多少,但我会尽量让温娘满意,让她不会责罚你。”这是宫采良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虽说这整件事看起来,像是他这个客人被余安这丫头吃了,但现实就是,如果他没能给温娘一个交代,余安一定会被处罚。
可他实在是不忍心见这个小姑娘被责罚。
何况……虽然这么想是令人有些困窘,不过余安的主动亲热,确实让他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所以,就当是他买下了余安的初夜吧!
“价码?你说陪宿的钱吗?”余安眨眨眼,先是一愣,然后才猛地连连摇头,“不用了!”开什么玩笑,要是温娘知道她做出这种事,肯定把她剥皮抽骨!
“咦?”宫采良纳闷道:“怎么不用?”他从来没听过上花楼找姑娘却不用付钱的!
“因为那是我喜欢你才这么做的,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嘛!”
余安着急地劝着宫采良打消念头。
这事,不说倒没事,说了可会出人命的。
“你……”宫采良一愣,他还当余安是不想让人叫价拍卖初夜,免得留下痛苦的回忆,才情愿与他同欢,可是……
余安却要他保守秘密?
这秘密守不了多久吧?
难不成余安想自己扛起责任?
所以她才会说,她是喜欢他的……
毕竟这样的事.除了心上人之外,有谁会如此地心甘情愿?
可是……他与她才初次见面啊!
“小安,你……”宫采良觉得要问一个姑娘家这样私密的问题,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不问个清楚,他心里又不好过。
“什么事啊?”余安见宫采良即使是清醒了,也未曾对她大小声,或是抱怨她,甚至没有骂她、或叫温娘来处罚她,依然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心里着实高兴极了。
所以,她才会这么喜欢宫采良吧。因为他与那些上花楼的客人完全不一样。
“关于你说……你说喜欢我的事……”宫采良瞧着余安的小巧脸蛋,初见时只觉她年纪甚小,个头不高,模样不似一般姑娘病弱娇柔,反而神采奕奕,而今相谈之后,他发现余安的性情还真的与那写姑娘相差极大,虽不会撒娇,却是性子开朗。
相较之下,他这个顾虑许多的男人倒显得别扭了。.
“哦,你说那个啊……”余安被问得脸蛋一红,仰起头问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做的。你会生气吗?”反正事迹早己败露,与其躲躲藏藏、避不回应,倒不如干脆点。
“你是真心的?”宫采良微惊。
“是啊。”虽然她是因为跟宫采良亲热,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宫采良的,不过顺序不重要嘛!
“这……我还以为花楼的姑娘们说喜欢,只是为了讨客人欢心罢了。”宫采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勾走了余安的芳心。
这可不好,他该怎么办?
虽然他是客人,大可以一走了之,不用管余安。但是想到余安是拿真心在待他,就让他无法丢下这小姑娘不理啊!
“没错,大多数时候,姐姐们都是在说笑的。”采安点点头,并不否认。
“可你是真心的?”宫采良面泛微红。
说实在话,让个小姑娘对他当面示爱,像这种事……他可从来没遇过。
身为闻名京城的美人图画师之一,他的生活向来宛若隐居,为的是清心作画,所以要说他会碰上什么艳遇,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可偏偏……他就在春花楼里,遇上了余安这小姑娘。
“不只是我,有些姐姐们也是真心的,只不过我们都知道,真心付出回应难求,所以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反而幸福。”
余安虽不接客,却与春花楼的姑娘们感情融治,偶尔也听听她们的烦恼,因此多少明白身为花楼女子的无奈。
“虽然这么说是没错,但你才几岁年纪……”宫采良突然摇摇头,叹起气来。’
余安的话,他不是不懂。但她说得淡然,他却听了心里微酸。
若是可能,既然他俩已有情缘,让他来照顾余安,倒也未尝不可。
“我啊?我五岁就卖到这儿来,应该有十年了吧!所以现在应是十五岁。”
余安从没想过这问题,倒是姐姐们总在每年年初替她送上一碗热腾腾的面线,说她又长了一岁.
“你从来没出去外面过”十年来都在这花楼里?
“没有。春花楼的姑娘是不许外出的。”这是温娘的规定。
“我瞧你并不怎么在意……”宫采良还当花接里的姑娘,总想着哪天能有人赎身出去,可瞧余安却是开朗得很。
“因为大家都待我很好。”余安可不觉得外边的日子会比里头好。像她这样的小丫头,出去了准在街头饿死。
偶尔她也会从窗口看见街上有乞丐在乞讨,甚至被打,像那样的日子,不会比她窝在这儿画图好啊!
“包括温娘?”宫采良忍不住想起那群姑娘对余安的评语。
她们说,小安是特别的。
也许,那特别,指的是她这开朗性子吧!
光是瞧着她笑起来的模样,或是与她谈谈天,心情便会不由自主地放松。
所以那群姑娘才会待余安如此亲切吧!因为余安确实够特别。
“温娘其实待我挺不错的,因为她没叫我接客。”余安老实地应声。
“哦?”宫采良这回真是愣住了。
这倒鲜了,哪个老鸨会这么好心肠?
“因为她说我长得不够漂亮,皮肤又不白,卖不了钱。”余安忍不住迸出笑声,“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长得不漂亮、皮肤黑一点,竟有这么大的好处呢!”
为此,她还特地天天跑到外边去扫庭院,就为了保持皮肤看来既黑又不嫩的模样。
只是她毕竟还年轻,肤色是晒黑了点,但只消一摸,依然是软嫩嫩的。
“不漂亮?”被余安这么一说,宫采良忍不住往余安身上打量了下。
确实,余安比起那春花楼名妓红烟是逊色许多,但若要论起那眼眸的清灵感,余安却比红烟可爱多了。
也许一般人总觉得肤白胜雪,才是个精致美人,但他倒觉得,余安那被阳光晒过的肤色,看来比其他姑娘精神许多。
而且那半露于衣袍之外的柔软胸脯,小巧浑圆、柔嫩滑溜,配着余安娇小的身躯,看来更是诱人之至。
“大家不是都喜欢红烟姐那样的美人吗?”余安被宫采良瞧得有些羞窘起来,只好另找话题。
“那倒是不一定。至少……我就比较喜欢你。”宫采良轻咳一声,连忙把视线移开。
虽然这副柔嫩的身子,他早已尝过其甜美滋味,但那实在是场意外啊!
“真的吗?”余安突然眼儿一亮,又惊又是喜地追问,“你真的比较喜欢我?”
哗!她没想到宫采良居然会喜欢她呢![热m书&吧p独@家*制#作]
这大概会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回忆了吧!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
“我喜欢你的眼睛。”宫采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这小姑娘高兴成这样,霎时,他忍不住兴起要让她更加开心的念头。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多少对余安有些喜欢呢?
“不过若是只有我能欣赏你的可人之处,那倒也好。”
知道老鸨不会叫余安接客,宫采良突然觉得安心许多。
怪不得余安会说他用不着付钱,就是这个原因吧!
依余安的情况,付了钱反倒会让老鸨知道他俩私通了……
些许欢喜的心情染上了宫采良的面庞,令他绽出释怀的笑容。
可他为的,却不是因为余安与他的秘密私情绝对不会被老鸨艘觉,而是因为——
他希望余安不用抱着喜欢他的心情,强迫自己接客。
也许,他多少是在乎着余安的,所以才会介意这些事情吧!
“我也喜欢你呢!因为你一直都好声好气地说话,而且好温柔……”余安开心地搂住宫采良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汲取着专属于他的气味。
“小安……”宫采良轻轻搂住余安,发觉与这小姑娘相处起来可真是轻松愉快,丝毫不需要虚应客套。.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余安吧!
“谢谢你,采良,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余安露出笑容,开心地应道。
“你真是容易满足。”宫采良笑道:“或许,我该替你画张图……”他从来不曾画过像余安这样的小可爱,画的总是美人。
不知道余安如果入了他的画,会变成什么样子?
“咦?”余安突然一僵。
要替她作画?
她是很高兴宫采良想面她,但是她的画还没面完啦!
如果宫采良要替她面像,岂不是马上就会发现她在画他们两人的春宫图了!’
“来,到桌边坐着吧,我替你画张像。”宫采良并不清楚佘安为什么究然紧张起来,只当她是没给人画过像。
他拉着她往桌边走近,推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回头正想取来自己的笔.却没料到——
“啊!你不能看啦!随着余安的阻止与惊叫,一幅色调鲜明的春宫图,已然映入了宫采良的眼里,而且——
一览无遗。
宫采良诧异地瞪着那幅尚未完成的春宫图,眼眸瞪大,几乎不敢相信。
那画中的男女.不正是他与余安吗?
而且画中的交欢姿态,亦与他们先前欢爱时相仿……
“采、采良……我说过你不要看的嘛!”余安欲哭无泪地缩在椅子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宫采良。
因为宫采良先前已经说过,他对春宫图没兴趣,偏偏她又把他入了画……
这下可好,她该怎么说明呢?宫采良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
“你……小安,这图是你画的?”听见余安哀叫的声音,让宫采良忍不住做此联想。
“嗯。”余安无奈的点点头。
这儿就他们两个人,不是她画的,还有谁能画?
“你……这是画我们俩吧?”宫采良瞧着那精致的笔触,再瞧瞧眼前这小姑娘,实在不知道该赞叹,还是先责问她一番。
“对……对不起,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想画起来留做纪念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余安连声道歉,把头压得极低,慢吞吞地续道:“所以请你不要把我交给官差……我……我真的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么面的……”
“交给胄差?”宫采良纳闷道:“就算我不高兴你这么做,也不可能把你送交官差啊!”当令律法,可没说画春宫图要判罪的。
“真的吗?”余安偷偷抬头,瞧了宫来良一眼。
“真的。”宫采良真不知道余安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此时并不是追究这些细节的好时机。
比起那件事,他倒是比较想知道,余安这一手好技艺是怎么练就的?又是跟谁学的?
他学多年,才终于小有成就,可是对于人物的刻画,反倒没有余安这春宫图上的男女表情来得细腻而生动!
“那……你会原谅我把你面进去的事吗?”余安依然有些担心。
“你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我可以理解。但是……”宫采良走近余安,低下头与她平视,沉声问道:“我想,你应该不是为了画春宫图,才与我亲热的吧?”
“你是问一开始,还是后来啊?”余安贬了下眼,反问道。
“什么一开始、后来的?”富采良真是越听越不懂。
“我原本只是想画你,可是因为我不希望其他姐姐们碰你.只好自己来,可我一跟你亲热,才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敢你,所以……你这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嘛。”余安一口气把自己的心意道出,而且还是源源本本、一点不留。
宫采良听着她那一长串宛若真心示爱的自白,唇边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气了。”富采良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余安的这个回答。
喜欢这心情,他并不想为其加上罪名。
尤其,他也对这小丫头有着莫名的好感。
“那你就是原谅我了!”余安欣喜地重展笑颜,“我就知道采良的脾气最好了!”
“别灌迷汤。我问你,这春宫图你是跟谁学的?”宫采良又好气又好笑地瞧着余安单纯的反应,她的喜怒哀乐总是如此的明显,教人不由得被她的情绪牵着走。
“跟谁学的?”余安眨眨眼.心里有些纳闷。
怎么?宫采良不是不喜欢春宫图吗?为什么还问她这个?
不过既然宫采良想知道,那她什么都会说的!
“嗯。你总有师傅吧?”在这春花楼里,若真有此高人,那他倒想讨教一下。
“没有。”余安摇摇头,笑得甚为开心,“这春宫图啊,是我自己学画的!”
[color=ound-color:#00FFFF]第五章
“春花楼的春宫图?”
屠飞军像是对宫采良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而感到惊讶般,稍稍挑高了眉头。
“听说挺有名气的,是真的吗?”宫采良轻声问道。
“我还以为你这美人图的画师,不会对春宫图有兴趣。”屠飞军耸耸肩,应道:“不过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就说说我知道的事吧。”
“我是听说那春花楼的春宫图画工细致,才想知道的。”宫采良淡声应道。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余安那边得知的吧!
那一天,他与余安谈了不少,才知道温娘是因为她的外貌不讨人喜爱,而且又会画春宫图,所以就免了她接客的命运。
而从余安的回答中,他多少听出了些许矛盾。
像是画春宫图会被官差抓走,或是她不画春宫图,就会被卖到更糟的地方去之类的。
虽然温娘的这些恐吓,对于不知世事的余安来说,确实是颇有效果,但在他听来,却显得可笑了。
不过也因此,他对于余安的图起了兴趣,所以才想来问问屠飞军。
“说起来,我会上春花楼找红烟姑娘,也是因为看见了洛王爷府上珍藏的春宫图。”屠飞军吞下一杯洒,又接着续道,这春花楼的春宫图,有五个特别的地方。”
宫采良疑惑道:“哪五个?”
“一是图面精致、生动灵活;二是非春花楼客人不画;三是非春花楼姑娘不画;四是图图值万金;五则是人人想知道,画师究竟是何来历。”屠飞军抬起五根手指,一一数道。
“没人知道谁是画师?宫采良微愕。
看来这温娘倒是将余安看得死紧。
不过既然这圈值上万金,也难怪温娘会把余安牢牢拴在春花楼里,还胡谒那什么官差会抓人的氅脚谎言。
这些,为的大概都是不让余安知道她的图多么讨客人欢心,又能卖得多高的价码吧!否则余安老早就可以靠着她的才能,为她自己赎身了。
“那温娘厉害得很,连她的姑娘都不敢说出来。”屠飞军笑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春花楼的春宫图,可是不少有钱官爷、富商的至宝,不少人砸下重金,为的便是换那画师的一张图。”
“这我倒是能懂……”宫采良忍不住叹了口气。
余安的天分,他早已亲眼见识过,除了妙笔生花、出神入化,他还真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她的春宫图。
像这样的才能,若是一辈子埋没在春花楼里,岂不是太可惜了……
想到余安那开朗的笑容,宫采良突然觉得有些想念。
那个十年来,都投离开过春花楼的小姑娘……
如果能够让她看见更广大的世界,她的图想必会变得更加吸引人吧!
不只是春宫图,连这世上的景物,她应该都能自由入画才是。
若是可以。他倒愿意伴着她一同游历各地,一同作画……
“能懂?”屠飞军一扬眉,反问道:“怎么,你从谁人家瞧见过春花楼的春宫图?”
就连扬名京城的美人图画师,也给那春宫图勾走了魂吗?瞧宫采良都想得出神了!
“是春花楼的姑娘拿给我瞧的,说是想跟我的美人图做个比较。”宫采良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过。
既然余安是春宫图画师一事,人人都想知道,那么这秘密还是暂时守着才好,免得给余安带来麻烦。
“原来是这样。”屠飞军点点头,又道:“不过在我看来,美人图或春宫图,都不如搂抱在怀的美人实际。”
“所以你才直接上花楼找姑娘,不是吗?”宫采良对于屠飞军的喜好并不想多评判,反正人各有所好。
他现在倒是比较想见见余安那小姑娘。
不知道除了春宫图,余安还会画什么?
“我知道,你只对画里的美人有兴趣。不过春花楼的姑娘确实是别的地方比不上的,所以我今晚打算再去趟!”屠飞军大笑着应声,拍拍宫采良的肩,问道:“你呢?有兴趣吗?”
“飞军,你该不是想趁着边关无战事,一口气把半年来没回惊的空虚都给打发掉吧?”宫采良忍不住苦笑。
他是听说边关那儿的姑娘不比这边娇柔纤美,所以不少驻守边关的将士一回京,不是沉醉在温柔乡,便是急着讨老婆。
“你既然知道,那我就用不着多说了。”屠飞军勾起笑容,“一句话,去是不去?”
“去。”宫采良难得干脆地应道。
“够爽快。那么今晚春花楼见了。”
笑声响起,为的却是不同的心思。
屠飞军只为求欢找姑娘,而宫采良却是想再见见那令他忍不住眷恋的余安。
“采良!”见着宫采良二度来访,余安是又惊又喜。
“小安,几天没见,你还好吗?”宫采良见她依然精神十足,笑容开朗,心里竟有着无比的满足感。
看来,他是挺喜欢余安的吧!所以他才会一见着她开心的模样,自己就感到幸福……
“我很好啊!”余安一把抱上宫采良的腰身,高兴地又磨又蹭,“没想到采良会来找我,好高兴哦!”
原本她还想着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宫采良了,却没想到宫采良又上门来寻她。
“我问过红烟姑娘,她说你在这儿,要我来找你时,记得小心点儿。”宫采良笑道。
原本他上春花楼,为的就是余安,不是真想找姑娘,所以趁着老鸨温娘不在,便私下向红烟探问了余安的事情。
为此,他还让屠飞军取笑了一顿,说他看来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结果是有了要好的姑娘……
听见屠飞军的话,让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虽对佘安有意,但是余安并非春花楼的姑娘啊!
所幸那红烟姑娘善体人意,知道他来寻余安,只是笑了笑,便指点他到这儿来,还好心地叮嘱他得当心,别让温娘瞧见。
“因为我今天是受红烟姐所托,才躲在这儿偷画的嘛,当然不能让人发现了。”余安松开宫采良,指指身边的桌子笑道。
“偷画?”宫采良瞧着摆上画材的桌子,愣道:“你要画谁?”
“隔壁房的红烟姐与屠大将军啊!”余安眨眨眼,指着墙壁笑应。
“什么?”宫采良忍不住一惊。
这……这事若给屠飞军知道了,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采良,你不会说出去吧?”余安看看宫采良一脸的错愕,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未经允许就这么做,不太好吧?”宫采良感到进退两难,毕竟一边是他喜欢的小余安,一边却是好友屠飞军……
“放心,这画只是留给红烟姐当纪念的。”余安扯住宫采良的衣袖,央求道:“采良,你别跟屠大将军说,好不好?”
“红烟姑娘喜欢飞军?”宫采良一愣。
这可不好,屠飞军根本就没对哪个姑娘用过真情,更何况红烟只是花楼女子……
“是呀。不过红烟姐知道屠大将军不可能娶她过门,也不可能替她赎身的,毕竟声名重要嘛!所以……想说留幅画当纪念也好。”余安说着,声调却是越来越小。
这样的情况不也发生在她身上吗?
“小安……”宫采良伸手将余安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我不说就是,你别担心。”光是瞧着余安黯淡下来的眸光,他便感到些许心疼。
“谢谢你,采良。”余安双臂一环,用力地抱住了宫采良,笑着点头。
其实,她已经够幸福了。
宫采良是这么地温柔,不像有些姐姐,偶尔会遇上脾气差劲的客人。
而且,她甚至用不着违逆自己的心意,与其他客人亲热。
像这样幸福的她,如果还想奢求什么,那就真的是太不知足了!
“好了,别难过了。你不是要画画吗?正好让我瞧瞧你是怎么画的,成吗?”宫采良轻拍余安的背,柔声哄道。
“好啊!”余安从宫采良的怀中抬头笑应。
她拉着宫采良到空无一物的墙边,指着上边的几个小洞,悄声道:“来,你看看这个。”
“这是……”宫采良往洞里窥去,赫然发现这壁上的洞,正好可以窥见隔壁房内,而且还是正对着床铺!
更让他尴尬的是,此时的屠飞军,正好搂着红烟姑娘在调情。
红烟姑娘那半露于外的高耸双峰正让屠飞军握着搓揉,而屠飞军则低头啃咬着她的白嫩颈项……
“采良,你有看见红烟姐跟屠大将军吗?”余安扯扯宫采良的衣袖,低声问道。
“呃……有。”宫采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离开墙边,指着那几个小洞问道:“你从以前就是这么画图的?”
若是如此。也难怪余安年纪不大,又没接过客,却对于床笫之事熟悉无比,甚至连姑娘们用来讨客人欢心的甜言蜜语,以及在亲热之时的娇声浪语,她都可以模仿得维妙维肖。
“不是的。最早的时候,我是跟着几个伺候姐姐的小丫鬟一起
躲在外边偷瞧……”余安一五一十地将过去的情况说了一遍。
“怪不得你的图画得好。”听着余安讲述过去的回忆,宫采良唯有一声叹。
这余安,画春宫图是为了安抚人心,安慰那姑娘,可不是像其他人,为的是卖钱。
“采良也觉得我画得好?”余安笑了,她最高兴的就是有人喜欢她的图了。
而且宫采良原本还说他对春宫图没兴趣的,如今却开口夸了她,更教她感到欣喜。
“嗯。”宫采良轻抚着余安的脸颊,柔嫩的触感令他有舍不得松手。
“那我多话几张给你,好不好?”如果宫采良愿意把她的图留在身边,她会更高兴的。
“又是春宫图吗?”宫采良有哭笑不得。
虽然他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老瞧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大大方方地画着自己与她的春宫图,感觉总是怪了点。
“采良不喜欢吗?”余安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不是的,我喜欢你的图,只是……除了春宫图,你可会画其他的?”宫采良柔声问着,可没打算伤了余安的心。
“其他的?我没画过。”余安老实地摇头。
而且她也没想过要画其他的东西。毕竟春花楼里,画起来最漂亮的就是姑娘了。
况且她一开始就是为了安慰姐姐们才画的,自然不会想到要去画其他东西。
“想不想画画看?”宫采良好声好气地探问。
“我只想画会让人开心的东西。”余安瞧着宫采良认真的眼眸,问道:“采良喜欢我画别的?”如果这是她的希望,那她就画。
“不,我也希望你画你喜欢的。”宫采良摇摇头,他可不希望余安被周遭的环境影响了,变得有目的而画。
“那我最喜欢采良,所以就画采良,而且……因为我喜欢跟采良亲热,所以我喜欢画采良跟我的春宫图!”余安笑呵呵地搂住宫采良,再度表明心意。
宫采良环抱着怀里的娇小身躯,想想余安说的确实没错,若是依她的心情来看,她确实喜欢画这春宫图。
能够搂抱着心爱的对象,那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所以余安的春宫图,才会看来有着男女交欢的亲昵热情.又有着微微的甜蜜幸福……
“我知道了,你就画你爱的吧。”宫采良迸出轻笑。他勾起了余安的脸蛋,往她的唇上一吻,柔声道:“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我……”
余安,这个心思单纯,只想着甜甜蜜蜜、幸福快乐开心事的小姑娘,他希望她一辈子都能如此快乐。
所以,不管温娘如何压榨她,或是她早已名满京城,那些,他都不用让她知道。
他只知道,他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不但能让余安离开这春花楼,亦能让她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画着她喜欢的画!
“嗯!”余安被吻得有些昏沉,她揪住宫采良的衣襟,迷迷糊糊地应声道:“采良,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呢!感觉好舒服哦!”
上回虽然她也跟他亲过嘴,但感觉却完全的不一样!
比起上次,这回与宫采良的亲吻更加甜腻、更加柔情,甚至还有些温温热热的酥痒感……
“你喜欢我这么亲你,那我就多亲几下……”宫采良用双手捧住余安的小脸蛋,轻柔地往她的唇上与颊上又多吻了几回。
余安总将心里的感情一口气道尽,也许在旁人听来是显得露骨了些,但这正显示她性子单纯,而他,似乎也渐渐迷恋上她这有话直说的习惯!
“啊!不、不行啦!”余安一边感受着宫采良的温情,一边挣扎着。
为什么时机会这么凑巧呢?她正要替红烟姐姐画张春宫图,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宫采良吻得她好想亲热一番……
“怎么不成?”宫采良将双臂环上了她的腰身,以指尖磨蹭着。
“因、因为我……这样的话……”断断续续的话语,混合着余安的娇声喘息。被宫采良这一逗弄,她几乎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因为?”宫采良轻舔着她的粉嫩唇瓣,上一回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尝尽了她的美味,这回他可不会再如此迷糊了。
“因为这样——我、我会想跟采良亲热,就没办法,画红烟姐姐的图了……”余安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依偎在宫采良的怀中,她断断续续地、与自己薄弱得近乎零的意志抗争着。再怎么说她都不能有负红烟姐姐的请求啊!
“那你是想现画,还是想跟我亲热?”宫采良失笑。
瞧着怀中着小姑娘酡红的脸颊,她甜得令他想将其一口吞下。
“我两个都想……”余安把宫采良紧紧抓住,娇声问道:“不然……采良先等我画完,然后再来亲热,好不好?”
“你画得很快?”宫采良瞧着她焦急的模样,仿佛在担心他会就此丢下她离开似的,忍不住轻笑出声。*
“嗯!绝对不会让采良等太久的。上回我也是趁着采良睡着的时候就画完了嘛!”余安连连点头,整个人赖在宫采良怀里。
她其实也想早点跟采良亲热,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让红烟姐姐没能留个纪念,她会过意不去的。酬、雌蚪勰o-
“那我就等你宫采良指指用来偷窥隔壁的小孔,笑道:“我想
飞军应该早就搂着红烟姑娘在亲热了!”
宫采良想起刚才屠飞军与红烟姑娘亲昵的模样,现在两人肯定正激烈的交欢着。
忍不住的,他感觉早就的欲望似乎又被勾起了。
可他明白,余安这小丫头,不画完不会专心同他亲热的,毕竟她与这儿的姑娘,感情可是浓如亲姐妹。
因此,虽然这样等候实在是有些难挨,但是能够见着余安亲手下笔,描绘那生动的图面,倒也是另一番享受。
所以他就暂时捺下性子,等等余安吧!
反正就算今晚他们没空亲热,他也会在日后好好地弥补回来的。
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他都要早日将余安带离春花楼!
[color=ound-color:#00FFFF]第六章
“哇小安,你的图还是一样细!”
香烟缭绕的闺房里,红烟一边欣赏着余安送上的春宫图,一边
悄声低笑着。
画里。红烟香肩微露,依偎在屠飞军怀中,可长裙下摆已是高高撩起,露出她的雪白双腿与私密之处。
屠飞军的分身结实而鼓胀,没入了红烟的幽穴之中,由图面中,仿佛还能看见屠飞军猛力在红烟体内抽送的力道。
“红烟姐很喜欢吗?”余安笑得开心,一脸的幸福甜蜜。
“喜欢,我当然喜欢了。”红烟将图收起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她回身到余安身边坐下,续道:“我这感觉呀,大概就像你对宫大爷那般吧!”
听见“宫大爷”三个字,余安忍不住一阵羞窘。
“红烟姐……”余安没想到老在一旁看着姐姐们互相调侃的自己,居然也有被取笑的一天,霎时羞到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
“不是吗?”红烟轻掐着余安的软嫩脸蛋,笑道:“宫大爷每回来,总找我探你的消息呢。”
在这花楼里,虽不一定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但至少真心爱过那么一回,也就足够了。
“那、那是……”让红姐一提,余安顿时烧红了脸庞。
是了,近来那屠大将军总与宫采良一块儿上门,表面上看来,像是屠飞军正着迷于红烟娘姑娘拉着宫采良当陪客,因为宫采良从没跟哪个姑娘亲热过。
但事实上,每回宫采良总会来找余安,若是余安正空闲着用不着画图,两人就窝在画春宫图的隐蔽小房里交欢亲热。
头一回的初夜,虽是余安主动对宫采良示好,但是打那一回之后,宫采良总会温柔而体贴地搂抱她。
不同于外貌的斯文儒雅,宫采良在床上时的火热情欲,可是一点也不输给屠飞军。
或许,这就是他身为男人的本能吧!
只是他从来就不会像某些客人那般,老将姑娘弄得四处是伤,宫采良最多只是在她衣服所能遮掩的地方,留下满满的爱痕而已……
“瞧你,连话都说不清了!”红烟见余安支支吾吾的,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
看来小丫头是长大啦!日后若有机会,她会替余安祈祷,教那宫采良将余安赎走,好好照顾的。
只不过……
温娘那一关,恐怕是不好过吧!
谁要余安的手这般巧,图图值万金……唉!这让余安讨生活的技巧,如今却有可能成为余安得在春花楼终老一生的原因……
真是造化弄人哪。
“红、红烟姐自己……也是啊!你也很喜欢屠大将军不是吗?”余安努力地挖开自己的小脑袋,想要反驳一番。
“屠大将军呀……”红烟偏着头,像是想得出神。
“看吧,红烟姐又在发呆了。”余安扯扯红烟的衣柚,笑道:“我还没见过红烟姐对谁用情那么深呢!”
“是呀……”红烟回过神来,先是摸摸余安的头,才继而续道:“就是因为喜欢他,才想留个念。”
“那我多替红烟姐画几幅,好不好?”余安也明白红烟话里的犹豫是什么,反正花楼的姑娘,注定见不了天日。
所以她们也只能尽己所能,努力地让自己开心过活。
毕竟,哭与笑都是度日.那何不择喜而弃悲?
“这主意倒不错。”红烟笑笑,转身到床头的小柜子,取出桌面大的图纸来,然后摊开在余安面前。
“这是?”余安瞧着那图纸,没图。倒有着四行字,只是偏偏她学了图却不识字,所以一个字也看不懂。
“这是屠大将军上回半醉半醒时留下来给我的。”红烟淡声应道:“虽然是醉言醉语,倒也能略表他对我的心意。”
“这上边写的是什么啊?”余安好奇地打量着。
“情诗。”红烟莞尔一笑。
‘情诗!”余安露出羡慕的眼神,“那不是很好的纪念吗?”
比起那些赏钱啊、首饰什么的,情诗既不会被温娘拿走,又能随时留在身边,可以说是最好的回忆了。
“所以我想拜托你,替我在上边面幅我与屠大将军的春宫图,可好?”红烟将图收起,推到了余安的面前。
“当然好啊!反正近来屠大将军常上门嘛!”余安连连点头。
“他来的时候,我会让丫鬟去通知你的。”红烟笑应了声,又续道:“不过如果你想先跟宫大爷亲热一番也无妨,怎么说你们俩相见的机会都一样少啊!”
“红姻姐!”
余安就是不懂,怎么到头来被消遣的还是自己啊?
不过只要红姻姐能高兴、开心,那就好了。因为如果只有她与宫采良甜甜蜜蜜的话,对于红烟姐,她可是会过意不去的……
“这回不是画飞军?”
难得单独上春花楼,宫采良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过只要能见到余安这个小姑娘,那倒也算值得。
“今天是老客人呢。”余安一边清洗着画笔,一边回应。
“这人……瞧起来真面善。”宫采良已惯了看着余安画春宫图,每回上春花楼时,这群疼爱余安的花楼姑娘也总会代他掩饰,让他能够避过温娘的耳目来找余安叙情。
不过今天这图上的男人,却是令他意外的眼熟。
“这位是洛爷。”余安笑着执起另一只细笔,在男人的眉梢多添了两道纹。
“洛……”宫采良突然眉心一蹙,“洛王爷?”
他还记得,屠飞军就是从洛王爷那边看见余安画的春宫图,然后便拉着他往春花楼跑。
“红烟姐好像是这么喊他没错。”余安兀自专心于图上,没去注意宫采良的表情。
“没想到洛王爷也迷恋着红烟姑娘。”宫采良忍不住沉思起来。
这只是一个偶然、一个巧台而已吗?
因为洛王爷与屠飞军,表面上看来相当和平,但私底下却是互相敌对的两个人。
洛王爷手握重权,屠飞军身为护国大将军,互相都想将对方的兵权抢夺过来,作为己用。
只是,在两人互相找不到把柄的时候,就算有所图谋,也怨不到任何办法。
而今,他们都找上了同一个姑娘……
“因为红烟姐很迷人啊!”余安纳闷道:“几乎见过红烟姐的人,都会被她迷倒。有什么不对吗?”
“我可没让她迷倒。”宫采良瞥了余安一眼,仿佛是耍捉弄她似地,突然吐出一句反驳。
小丫头想必是忘了,他迷恋的可是她,不是红烟。
人各有所好,也许红烟确实是个惑人的姑娘,但看在他眼里,还是像余安这样自然又可爱的,他才能够好好疼惜。
“我……我不是在说你嘛。”余安忍不住羞窘起来。
近来,或许是两人越来越相熟的缘故,所以宫采良对她的态度也渐渐有所改变了。
之前宫采良一直都待她十分温和,而且总客气而礼貌,偶尔还会感觉生疏,世是现在,宫采良却是不时说出大胆的示好之语,甚至不时迸露出略带独占意味的强势。
这莫非是因为宫采良越来越喜欢她的缘故吗?
呵呵……这种感觉,原来可以让人这么开心啊!
只要一想到宫采良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她,她就觉得自己被疼爱呢!
“你啊,只要你记得我是疼你、爱你,却不是只惦记着美人就好了。”宫采良总觉得余安这丫头,明明—手好技艺,而且模样活泼可人,却老是在谈起事情时,把自己的问题丢到一边去。
光挂着别人,就不挂着自己。
虽说体贴旁人、能够看尽旁人优点是好事,但是老忘掉自身拥有的幸福,岂不是又要旁人多费心思米照顾,提醒?
“我知道采良是喜欢我的啊,不然你也不会特地来找我了。”余安搁下画笔,转到宫采良身边,轻扯他的衣袖。
她略带撒娇的娇容,令宫采良不由得软下了心肠。
“图画完了吗?”宫采良望向桌面。他是特意来寻她谈情,可不是来训诫她的。
“嗯。画好了,等晾干就成。”余安用力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可是你自己的时间了?”宫采良满意地点头。
“是啊!为了能早点跟采良好好谈天,我可是努力赶工呢”余安笑得开心,把勾上宫采良的颈子,亲昵地撒起娇来。
“那么……”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我就好好褒奖你吧。”宫采良笑着将余安拉到身前,勾着她低头与她亲吻。
“嗯!”余安半伏在宫采良身上,一边感受着他口中递送的温情,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就爱你这模样……小安……”
宫采良的指节抚过余安的脸庞,顺着她的颊线往下滑落,在触上她衣衫时,指尖立刻灵活地窜入。
他勾开余安胸前的衣结,令她衣杉微敞,跟着便将她抱上了自个儿的大腿,令她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采良……”余安霎时红了脸,没想到这回宫采良连准备房间、准备床铺都省略了,直接抱着她在椅子上就要亲热。
虽是隔着衣物,但她依然感觉得到宫采良那灼热的欲望在身下抵着她私处的火烫感啦!
“不喜欢吗?”宫采良终究还是考虑到余安的心情,所以他一边啃咬、亲吻着她的粉颈,边悄声询问着。
“不、不是不喜欢……”
余安感觉脖子好痒,她喜欢宫采良舔她的感觉,但是每回总痒得她想笑、想逃。
“那么?“宫采良开始动手解着她的腰带。
既然没有不喜欢的问题,那就表示他动手也无所谓了吧!
“我、我喜欢采良这样。”余安吞吞吐吐地应道。
“喜欢,就告诉我喜欢,不是很好吗?”宫采良低声笑道:“初次那回,你大胆地坐在我身上诱惑我的勇气,怎么全没了?”
“那、那个是……”余安霎时羞红了整张脸。
那一回她可耗上许久,才说服自己主动与宫采良欢爱呢!
事实上,要做出那样大胆的行为,她可也是挣扎许久……
“那是什么?”宫采良探出舌尖,轻轻扫过余安的粉嫩脸庞。
“那跟现在不一样啦!”余安连声辩解。
“哪边不一样?”宫采良好笑地听着余安的低嚷,双手却是忙着将她的衣衫左右扯开。
小巧酥胸暴露在眼前,尖挺的蓓蕾仿佛是引人采撷的可爱果实,令他不由得想伸出舌尖,直接抢食那份甘甜感觉。
“上、上回是我主动……引诱你,可这次是……是……”余安支支吾吾地,依然没个标准回答。
“这次是我主动,所以你更喜欢?”宫采良将前后一联想,立刻就找出了答案。
“嗯!对啦!”余安感觉得到,宫采良的视线正盯着她的胸口,害得她连应答都显得不自然。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那你可真应该早些说明,”宫采良往余安的粉色蓓蕾上轻啮了一口。惹来她轻声惊呼。
“我不像那些常在欢场里打滚的男人,而且与姑娘家相处的机会亦不多,若你没好好对我说清楚、道明白,反倒会令我俩之间误更多。
“小安……我的小安!”宫采良将衣杉往下推扯,手抚上余安的圆臀,来到了双丘之间,探索着山谷间的密穴通道。
“不!那边是……不行!你这样我、我会……呀……”
余安断断续续吐露出娇喊,在感觉到宫采良的纤长手指窜过臀后的小穴,直往前方湿润的水穴侵入之际,她不自觉地发出了更加诱惑人心的呼声。
那溢满蜜液的穴口,已然润泽完毕,就等待着宫采良的灼热前来消火。
“小安。”宫采良扶着几乎瘫软无力的余安,柔声轻道:“替我把衣服脱了。”
“嗯!”余安滑下宫采良的大腿,在宫采良的配合下,轻易地扯开他的腰带、外袍,就连里衣都一件不留。
而那几乎就要蹦出长裤之外、形貌明显的火热,更是令余安看得心动不已。
不知是哪位姐姐说过,一旦跟心仪之人亲热过,那感觉便像是上了瘾,就想着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其厮磨。
在褪去衣物后,宫采良再度将余安抱上了双腿之间,只不过这回两人皆已光裸着身子,因此当余安一坐上宫采良的身子,私处立刻大敞,与宫采良的欲望紧密相贴。
“啊!”余安觉得那灼热的棒子像是在蓄意挑逗着自己,贴着她的花穴入口不住地磨蹭,令她的爱液越来越多,他的粗大几乎都要湿透了。
“你喜欢这样亲热吗?”宫采良笑着将手指往余安的私处抚去。
“当、当然,喜欢。”手指一滑,轻易地窜入了余安的穴口。那酥痒难耐的感觉令她禁不住娇喘出声。
“想要我进去了吗?”宫采良咬着余安的耳朵,柔声道。
“要、我要……”余安被宫采良的热气一拂,耳际更是搔痒难忍,不由得主动将身子往宫采良贴近。
灼热的欲望其实早已等候不及,见余安如此热情,宫采良自然不会放过好好疼爱她的机会。于是他顺势托高了余安的臀,一口气便滑进了余安的幽径。
“啊!”余安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推入,异物入侵的感觉令进出高音,却又在同时得到相当的满足。
余安抱紧了宫采良的背,配合着他的律动摇晃着自己的身躯,就盼那一入一出、一抽一送都能够次次直入花心,勾诱她推上极乐的顶峰。
“小安。”宫采良喘息的声调夹杂在余安的激情爱语之中,他捧着她的娇躯,一次次推送至顶点,再迅速地退出,每次总勾得她反射性地将他夹得更紧。
肉壁推挤包裹着欲望的吞吐,在爱液的润滑下顺利律动,更是刺激着宫采良,令他将欲望的种子一再喷洒在余安的体内。
只是,在热情不减的同时,即使欢爱再多次,宫采良与余安都无法停止那分渴求着对方、想要互相拥抱的心情,也因此,在这一晚,这用来作画的小房间所透露出的欢爱高热,竟远比邻房红烟与洛王爷的热情,还要来得令人销魂蚀骨、脸红、心跳……
[color=ound-color:#00FFFF]第七章
“飞军。”
催情的激烈呼叫声,断断续续地自房内传出,而让屠飞军压在身下恣意欢爱的,则是一脸迷醉的红烟。
“我的好娘子,我的烟儿。”屠飞军亲热地唤着红烟,深情的声调宛如已视红烟为妻。
“飞军。”红烟吐露出满足的喘息,随后便攀上屠飞军的双肩,将自己的身子与他贴得更紧密。
“我的好烟儿,瞧你着迷的,想必为夫的是满足了你吧”屠飞军咬着红烟的耳朵,在旁低笑着。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红烟的娇声还来完,屠飞军身下又是一刺,令她娇喘出声。
“我这话,可是出自肺腑的真心。”屠飞军将舌尖钻入红烟的耳里,来回滑动着。
战傈感传遍红烟的全身,教她的娇躯不住地扭动。
“还说呢!你分明是有所求……红烟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随同她摇晃不已的双乳,勾勒出一幅令人脸红心跳不止的生动春宫图。
“有所求?我求着什么……你可还记得?”屠飞军感受着乳尖在胸膛上弹跳不断的甜美,—边伸手抚上红烟的腰身,往她敏感之处揉搓。
“啊!”红烟被屠飞军勾得身子一紧,霎时花径—收,令屠飞军胀大的男性被夹得更是紧密,几乎要将热情喷洒而出。
“不说清楚,就不给你了,烟儿。”屠飞军恶作剧地道。
他征战沙场跟征服女人的经验可都不少,这么点儿刺激,他还耐得住。
“你这分明是欺负人。”红烟不服输地迎合着屠飞军的进出,想着如何逼出屠飞军的热情,令他好好地、彻底失控一回。
“你说,我就给,很公平的。”屠飞军低头舔上红烟的乳尖,来回缠绕着。
两人互相较劲的结果是令床第之间的热度益发高涨,汗珠如雨下,眼神迷蒙而陶醉,交台之处的浪荡之音更是宛若美妙的节奏。
“飞军,不行了,快给我。”红烟的高音,听来就像是率先举了白旗投降。
只是在下一刻,屠飞军亦吐出宛若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声。
那是满足的叹息。
打从屠飞军的喉咙里发出,而后牵动着他的欲望,令灼热的欢爱情欲,一次全数射入红烟的体内……
“啊!”红烟楼紧了屠飞军,几乎是疯狂地尖叫出声,然后才力气尽失地倒回床铺之上。
“你这小妖精。”屠飞军一手握住红烟的雪白丰乳搓揉享受,边应道:“每回总爱与我僵持到最后。”
“那是你爱逗我。”红烟面露羞涩地应道。
“怎么不说你脾气与我一般硬?”屠飞军瞟了红烟一眼,双指挟住她的乳尖玩弄起来。
“你还闹。不是要找我谈正事?”红烟往屠飞军的手背上轻拍,示意他松手。
“说到正事……前几日洛王爷来采你了是吧?”屠飞军退出红烟的身子,惹来一阵娇音连喘。
随后,他起身下床,倒了杯茶咕噜下肚,才回头朝红烟探问,
“你的消息真灵光”红烟半掩着身子,伏在屠飞军的背上轻声道。
“那是当然。”他与洛王爷之间的紧张情势,明眼人瞧了都知道。对于洛王爷的动向,他自然时时注意。
“不过,我这边也有消息呢。”红烟娇媚一笑,双臂环住了屠飞军,“洛王爷已经答应过几日再来寻我,到时候……”
“他会将兵符与令牌借与你瞧?”屠飞军突然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是的,夫君……”红烟往屠飞军的耳垂咬了咬,“所以,离我们成亲的日子也不远了,是不是?”
“那是当然。”屠飞军唇角一勾,“等大权到了手……”
“到时候,你是夫我是妻……”红烟眷恋地揽紧屠飞军。
“是啊,到时候——”屠飞军眼神突然一闪,锐利前视线扫过前方,却不是因为看见了华贵优美的装潢。
其实,他是看见自己的荣耀将来。
洛王爷的兵权很快就会落到他手中了!
到时侯不管他想做什么,部没人挡得住他!
“咦?你想问我红烟姐的事?”
余安引着宫采良来到后院,这边虽是百花盛绽,却是乏人问津之处,所以不管他们想说些什么,都可以安心慢谈。
只不过余安没料到宫采良的一脸神秘,居然是想问她红烟姐的事情,让她有些纳闷,也有点错愕。
“嗯。我记得红烟姑娘的客人里,除了飞军还有洛王爷,是吧?”宫采良点点头,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是没错啊,上回我们不就说过了?”余安点头应道。
“那么,红烟姑娘是否同你说过关于他们两位的事情?”宫采良面露不安地问。
“这倒是没有,但是……”余安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语气也犹豫起来。
平时宫采良上春花楼,说的总是她的事,为什么这回却突然问起红烟姐了?
“怎么了?“宫采良眼神一亮,“想起什么了?”
“没有……”余安眼神一黯,摇摇头轻声道:“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腻了我?”
“什么?腻了你?”宫采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话题会突然跳到这边来?
他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会让余安觉得他对她已腻了。
“你今天一来找我就问红烟姐的事……”余安有些困窘地抬头瞟了宫采良一眼。
虽然她不是根想让自己有这么小气又任性的想法,毕竟她与宫采良之间什么都不是,但是……
面对喜欢的男人,她总是会不由得多想那么一点啊!
“你……可是在吃醋?”宫采良这才想起,余安可不只是个小姑娘了,她是他的小情人啊!
但是,他却没能好好注意到她的心情。
尤其,他还未能给余安任何承诺,甚至无法将她从春花楼带离,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引起余安的不安全感。
即使依他俩的关系,就算他没对余安负任何责任,也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但他确实爱着这小丫头,所以自然不能以这样敷衍的心态来面对余安的心情。
“我、我只是不舒服。”余安连忙摇头。
她不应该有这种独占的念头才是。
她不是早就该看清了吗?客人与花楼姑娘,本就不会在一起
“不舒服?”富采良早已猜出余安的心思,所以他接近了几步,牵起余安的手,柔声问道:“那、如果我这么勾着你的手,可还会不舒服?”
“这样当然不会。”余安连忙摇头。
她最喜欢的,就是让宫采良接着她、碰着她啊!
甚至让宫采良这一握,她还觉得心情变好了呢!
“那么……”宫采良微微一笑,托起余安的脸蛋,往她颊上吻了下。“这样呢?”
“这样的话……心情会很好,一点都不会不舒服!”余安只觉得面庞一热,霎时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就喜欢宫采良对她又亲又搂的,这样她自然会心情好。
“所以我才说……你是在吃醋。”宫采良笑了笑,又往她的另一边脸颊吻去。“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到你的心情。”
“可是,我原本就不应该吃醋的.因为红烟姐真的很漂亮……”余安感到有丝羞窘。
“我说过,我喜欢的是你。”宫采良摇摇头,“再说,我来问红烟姑娘的事,可不是因为对她有兴趣。”
“咦?没兴趣的话,为什么要问红烟姐的事呢?”余安越听越是纳闷。
“我要问的,是跟洛王爷还有飞军有关的事,只不过他们正巧都是红烟姑娘的客人。”宫采良轻进笑声。
捧起余安的脸,他往她的唇上一吻,轻声问道“这么说,你可对此释怀了?”
“我我我……”余安这下总算知道了,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弄错了啊!
“我什么?”宫采良好笑地瞧着余安。[热D书@吧#独%家&制*作]
看来小丫头不再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心境已然是他的小情人、小娘子了!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余安拉住宫采良的衣袖.有点欲哭无泪。
“可你也向我道歉了,不是吗?”宫采良搂住余安,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所以别再把这事惦在心上了。”
他要的,是余安快乐,可不是成天计较小事情。
所以日后他还是要多注意一下佘安,考虑一下她的心情才是。
“不会的,只要采良喜l欢我,我一点也不会介意那些事!”余安肯定地应道。
“你这讨人心疼的小家伙……”宫采良就爱余安这一点。
她总能轻易将烦恼去除,留下单纯的心思,爱与喜欢,对她来说不是难事,而是幸福又开心的举手之劳。
“采良。”余安自宫采良的怀中抬起头,有写羞怯地央求道:“亲我。”也许,宫采良会觉得她是个道地的小色女,毕竟打从一开始,他就总是保持着主动的立场。
不过她就喜欢跟宫采良亲热嘛!既然宫采良可以这么包容她,她自然要好好地享受这份感觉了!
“在这儿?”宫采良环视四周,虽然这里真的没半个人,但依然是在外头啊!
“不会有人来的。我每回都溜到这里来玩,一整天也没见到半个人。”余安紧紧揪住宫采良,谁教她现在好想跟宫采良亲亲蜜蜜嘛!
“既然你这么说……”宫采良将余安拉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浓密的树荫正好掩去他人的视线。
“采良?”余安不懂,只是亲一下,为什么要特地到树下来?
“嘘……”宫采良低下头去,托起余安的脸庞,便往的唇上吻去。“乖小安,亲吻的时候,可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关于这点,日后他一定会好好地教导他这个小娘子的!
银丝滑落,在交叠的唇瓣间拉开距离。
被吻得晕头转向、双颊泛红的余安半依着树干,双腿几乎无力
撑住身子,站都要站不稳了,宫采良把她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呢!
这吻,浓烈得让余安招架不住,若不是她努力攀住宫采良的手臂,只怕此刻已跌坐在地。
“小安?”宫采良瞧着她迷醉的眸光,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余安仰起小脸。轻声道:“采良好坏。”
“我?”宫采良真不懂,这结论是从何而来?
余安点点头,露出略带抱怨的表情续道:“因为你亲我,害我又想……”
“想要我吗”宫采良截走了余安的话语,将她的尾音全数吞入了唇中。
“唔……”余安感觉到温热的舌头正放肆地勾引着自己,那火热的交缠令她失去抗争的力气。
“看来我没猜错……”宫采良笑着将余安的衣杉褪下,露出鲜红的小肚兜。
半挂在腰间的薄衫半隐半露地暴露出余安底下亵裤的一截,而她的肚兜,则只剩下颈间的细绳固定,背上的红绳已被宫采良轻易解开。
“采良。”余安只觉得腰间空荡荡的,凉气透入,让她打了个哆。
“冷吗?”宫采良将大掌自她的背后移向胸口。抚上她小巧的浑圆。
“这样就不冷了。”余安露出笑意。
有了宫采良温暖的手,怎么还会冷呢?
“那、我就让你更热吧!”宫采良解开余安的肚兜,任其滑落草地,霎时酥胸尽露,而她的一双乳尖也因接触到冰凉空气,被刺激得挺立起来。
余安正觉得上身空荡荡的有些凉意,可下一刻宫采良己抚上她的胸脯,更张口含住她的蓓蕾,开始舔舐吸吮。
“嗯!采良好舒服。”余安不由得放任全身靠在树干之上,免得自己虚软无力的双腿滑坐地上。
只是这光滑裸背一与粗糙树干相摩擦,便刺激得她下意识地弓起身子,令自己的一双浑圆更加迎向了宫采良。
他的舌尖在双乳之间来回游走,指尖不时地揉捏着坚挺的粉红果实,逗弄得采安喘息不断,呻吟声更是不停地混入娇媚之音。
“采良好喜欢。”余安断断续续地吐露出爱语。殊不知此刻的情景望在宫采良眼中,是种莫大的刺激。
“小安。”宫采良沿着余安的身体曲线往下烙印着他的.顺势将她的衣衫褪下,连同亵裤一并扯落。
只见双腿之问那浓密的黑林,早已沾染上些许晶莹爱液,可见得余安早被他勾起了火热的欲望。
“采良。”余安有些羞涩地攀上宫采良的衣襟,“我、我也帮你……”
“解开袍子便是了。”宫采良看着眼前的美景,感觉自己的欲望几乎要招架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还顾得了要脱衣服,随手解开袍侧衣结,褪了长裤,他迫不及特地将自己暴露在余安的面前。
“采良也想要我吗?”余安面露羞红,却是笑得开心。
倘若这男欢女爱,只有一方心甘情愿,那怎么也不会快乐的。
所以见到宫采良的热烈反应,佘安可是相当高兴。
“我没有一刻不想要你,我的小安……”宫采良抚上余安的脸庞,低头又是一阵令她喘不过气的狂吻。
是这炽热的感觉令他疯狂了吧!什么教条、规范,都没有他与余安之间的亲密来得重要!
“采良。”余安踮高了双脚,攀上他的肩头,好让自己的私处能够包住那早就变得火热的欲望。
温热的嫩肉触上了分身,虽然还未进入湿热花径,却己令宫采良感受到一股想在余安体内猛烈冲刺的欲望。
“啊!好热、好舒服。”余安试图以私处磨蹭着他的灼热,只是每当她一摇动臀部,私处便溢出不少蜜液,令她的蜜穴宛如洪水泛滥。
“小安。”被包裹的感觉,令宫采良吐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他扶起余安.两手托住她的臀部使劲往上一抱,让她双腿腾空而起。
“啊!”余安忍不住进出惊呼,没料到看来文弱的宫采良,竟能将她整个人抱起!
“抱住我。”宫采良说着,便让余安的背倚上了树干。
余安依言扶住了宫采良的肩,还来不及问宫采良想怎么做,身子便往下一沉,霎时早已敞开的蜜穴便这么吞没了他的巨大。
“啊!采良这样好紧。”惊叫声混合着灼热火烫的刺激感,自余安的口中迸散开来。
湿热的内壁在瞬间被推挤开,他的火热充满她的体内,紧密结合的感觉让她的理智在霎时之间被剥夺殆尽。
“啊!我不行,不行了。”余安仰起小脸,开始发出混合着呻吟的娇叫声,最后甚至哭叫起来。这般炽烈的感觉,至今她还未曾尝过。
“小安。”宫采良抱紧她的柔体,压制在树干上,开始了快速的律动。
他毫不留情地进出,没有丝毫犹豫,一次比一次更加卖力地将分身推入,仿佛要贯穿她小小的躯体,穿透她的花径。
“好热!好热啊!”余安吐露着不成句子的话语,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正在四处乱窜,而且不停地发热。
这种热得像是全身都着了火一般的感觉,她承受不住啊!
“采良——”余安吐出尖嚷声,意识已逐渐脱离。
“小安——”宫采良感觉得到自己的欲望已将爆发。
他奋力往上一挺,霎时爱泉四溢,宛若源源不绝的温泉水,火热又滚烫地注满了余安的体内。
余安抓紧了宫采良的双肩,若非隔着衣袍,定会在他身上留下抓痕。
那宛如涌泉的爱液,令她在瞬间亦同时攀上了极乐的顶峰——
尔后,她力气尽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color=ound-color:#00FFFF]第八章
张开眼,余安发现自己竟是躺在房间里的。
这么说起来,她是在跟宫采良亲热时,整个人失了神昏过去。
真是的,怎么会这么没用呢?
过去可都没发生这样的情况,最多……也只是她累到睡着而已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激烈欢爱,她却是忍不住想捧着脸傻笑起。
呵呵……那感觉,好甜、好腻呢!
“醒了?”熟悉的声调传来,引得余安转头探看。
“采良!”余安笑开了唇,正想掀开被翻身下床,却没料到身下竟一阵酸疼,让她连动动双腿都觉吃力。
“先别下床,休息吧。”宫采良拍拍余安,替她拉好被,让她重新躺回床上。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余安眨眨眼,她记得自已没带宫采良来过房间。
“你昏过去后,我不知道该送你回哪里,索性带你到金兰姑娘那边去。”
金兰是这回负责伺候他的姑娘,只是为了找余安,他并没有留在金兰房里,而金兰也很够意思地替他掩饰。
所以刚才余安一倒下,他立刻就回房里找人去了。
金兰为了不让温娘发现,便指点他他方向,让他先把余安带回房里休息。
“金兰姐啊……她虽然嘴巴凶了点,其实对我很好。”余安笑笑,卷着棉被窝在床上与宫采良聊起天来。
“她挺保护你的。”宫采良笑应,“方才我带你回房,她一见到你晕过去,便责问我怎么如此对待你。”
“金兰姐不是有意的,她只是舍不得我。”余安感到有些羞窘,毕竟这男欢女爱,可是她与宫采良都愿意的。
而且是她体力不够好,撑不过宫采良的求欢,这其中可没什么欺不欺负的问题。
“我知道。我不是在怪她.你放心。”宫采良失笑道。
余安就是这样,倒下了还想着旁人。
“嗯……说得也是,采良才不会这样容易就生气。”余安满心欢喜地点点头。
她就是喜欢宫采良的体贴与温柔!
“如果你太乱来,我还是会发火的。”宫来良摇摇头。
“我才不会乱来。”余安微噘起嘴。
她还想跟宫采良多相处呢,怎么会做什么乱乱来的事!
“可是,你手边这图上的字……就是件乱来的事。”宫采良回眸往桌上一望,表情显得有丝犹豫。
“字”余安偏着头想了想,才应道:“你是说红烟姐给我的那首情诗?”
她根本看不懂上边写什么,所以实在想不到,为何他会说这图上的字,是她乱乱来的证据。
“这可不只是首情诗。”宫采良瞄了她单纯没反应的脸孔一眼,轻声道:“这首诗足以引起乱子了。”
“为什么?上边写了什么?”余安大惊失色地坐起身,差点儿又惹来一阵疼痛。
“他日兵符夺入手,飞军为帝烟为后……”宫采良读出其中两句,随后便眉头深锁。
“这是什么意思?”余安纳闷起来,“我知道烟指的应该是红烟姐,飞军指的是屠大将军,但是前边那些是什么意思啊?”
红烟姐是春花楼的名妓,怎么会跟帝后扯上关系?
而且虽然她不太懂外边的事情,但最少她还知道,皇帝不是说当就能当的,至少也得先出生为皇亲国戚才有可能。
但屠飞军只是护国大将军,不可能当上皇帝啊!
“我先问你,这诗是哪来的?”宫采良知道,上边这春宫图的底稿是余安的手笔没错,但这诗……
余安不识字,不可能是她写的,所以唯一相关的人,便是红烟姑娘或屠飞军。
但不管是哪个人所写,这诗都颇有叛乱的意味存在……
这是不应该、也是不被允许的啊!
“这是红烟姐给我的,她说是屠大将军送给她的情诗,她还很感动呢!”
余安的表情有些惊慌,“采良,这诗有什么不对吗?”
“果然是飞军所写……”宫采良的眉心揪得死紧。
“采良……”余安蹙起细眉,悄声道:“这诗……是不是会带来什么危险”瞧宫采良那么为难又痛苦的表情,可见得这情诗的涵义并不简单。
“很危险,而且……连你都会被卷进去。”宫采良重重地叹了一声。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好友,那个性情傲气,却也爽朗的屠飞军,居然一心想要叛变,而且还不只是想跟拥有兵权的洛王爷一较高下,而是希望称帝!
这怎么得了!
这是拭君叛上的大罪啊!
当今皇帝虽然不到英明威武的地步,但好歹也让百姓获得丰衣足食的和平日子许多年,怎能轻易地掀起战祸?
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平白无故地将百姓们陷于为私欲而引起的战争之中?
“为什么我也会被卷进去?这到底有什么危险?”余安见宫采良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
因为如果她被卷入危险当中,就不能跟宫采良在一起了啊!
而且弄个不好的话,说不定连宫采良都会有危险,那该怎么办?
她……她不要宫采良出事啊![热X书%吧*独<家Y制@作]
“这情诗上有你的图,若有人追究起来,自然会想到你。”宫采良蹙紧眉心。
“可是,这是红烟姐托我画的,她不会害我的……”
余安不想去怀疑红烟的用心,毕竟她们姐妹情谊多年,红烟可从来没薄待她。
“也许,连红烟都被飞军骗了……”宫采良揉揉前额,感到有些头疼。
没想到只是上花楼,却会窥见这般秘密大事……
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
而可信的人除了余安之外,又还有谁?
那红烟姑娘,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要知道,洛王爷手上握有的兵权,可是足以撼动京中的三十万大军啊!
“洛爷,红烟久候多时了。”
有别于前些日子里与屠飞军相会的那般娇俏柔魅,今天的红烟打扮得格外素雅。
来访的贵客在温娘与几个姑娘的带领下进了房,备上酒菜后,众人退开,霎时房间复归寂静,只余红烟与洛王爷。
虽是被尊称为洛爷,不过洛王爷其实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坚毅的脸庞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精明,以及多年征战沙场及在宫中斗争后留下的岁月刻痕。
比起屠飞军,或许不是那般意气风发,但洛王爷却是比屠飞军沉稳许多。
“红烟,几日未见,倒是变得更美了。”洛王爷在桌旁坐下,一派优闲地牵过红烟的纤白五指,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洛爷过奖了。”红烟轻笑道:“岁月只会催人老的。”
“可我怎么每回见你,你却是越来越美?”洛王爷伸手抚过红烟的发丝,笑道:“是我眼里的时间凝住了,还是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都不是……”红烟敬上一杯酒,半掩唇瓣柔声道:“这是因为洛爷疼爱红烟,才会有此想法。红烟在此先谢过爷了。”
“好!好一句疼爱!”洛王爷笑得开怀,勾过红烟的手,将她杯中美洒一饮而尽,随后便揽住她的纤腰,放肆地拥吻。
“嗯!爷,等等……”红烟半推半就地扯着洛王爷的衣襟,轻声制止。
“怎么?”洛王爷松开红烟,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其实,红烟有幅画想给爷瞧瞧……”红烟笑道。
“画?该不是上回那幅春宫图画好了吧?”洛王爷挑了下眉,他就喜欢这春花楼的名手所绘之图,尤其又喜爱这个应对进退皆得宜的红烟,所以才会时常上门寻访红烟。
虽然家中已有数幅他与红烟的春宫图,但幅幅皆有其特色与妙处,总令他赏味再三。
那细致的画工,以及自其中透露出来的情感,早就超过了坊间的春宫图所代表的意义,而该以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它。
可偏偏他直至今日还不知晓画师之名,否则他真想与其讨论一番。
“正是那幅图,爷想不想先瞧瞧?”红烟说着,已摇铃让外边等候的丫鬟进房。
“既然画好了,自然该先瞧瞧。”洛王爷点头示意。
“你去吩咐小安,把我托她的画取来。”红烟对丫鬟交代着。
小丫鬟领命而去,不多时,身后便领着余安前来。
“红姻姐……”余安抱着画踏入房里,表情略有难色。
自从宫采良告诉她,那幅面上的情诗其实有鬼之后,她就一直感到很烦恼。
她到底该不该向红烟姐询问?
虽然宫采良决定暗中去探探屠飞军的口风,也叫她先捺着性子别探红烟姐的事。但连着几天都没下文,她实在是根担心。
不知道宫采良会不会出事?
不知道屠飞军会不会一时恼怒,担心秘密泄漏出去,所以就把宫采良给……
“小安,怎么了?”红烟使了个眼色,让丫鬟退下,才拉着余安到一旁关心。
“我……关于那个画……”余安支支吾吾地,不知该不该开口。
“怎么了?还没完成吗?“红烟记得前两日问余安时,她说过画已完成的。
“不是啦……”余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洛王爷又还在一旁,更救她难以开口。
“有什么问题?”洛王爷的视线在余安与红烟之间来回,终于出声。
他记得每回取画来的总是这小丫头,也只见她静静的来、静静的去,倒没什么争执过。可今天瞧她面有难色、而且紧抱画卷的模样,莫非是把画弄丢了,或是弄坏了?不然为何不肯干脆地交出来?
“我……我我我……”余安吞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请问……洛爷是不是很爱红烟姐?”
在她的单纯想法里,若是洛王爷很疼爱红烟姐,那么即使红烟姐犯下了错误,洛王爷应该也不至于太过责怪。
“怎么?”洛王爷挑了下眉,没想到这丫头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只是在想……如果王爷很爱红烟姐,那不管红烟姐做了什么事,您应该都不会怪她吧?”余安一心只想着要保住红烟的性命,倒是忘了她自个儿也有可能被卷进去。
“你问这话的意思是,红烟有什么事不敢告诉我?”洛王爷很快地从余安的话里推敲出问题的真意。
“怎么会呢?”红烟掩面淡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洛爷您?”
洛王爷摇摇头,“那倒难说。”
如果真的什么事也投有,这小丫头应该不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惊人问题。
红烟霎时面色一僵。
“那……洛爷倒是说说,您觉得红烟瞒了您什么事?”她不动声色地拉回心神,复又换上一张笑脸。
“例如……有人想为你赎身?”洛王爷挑了个对花楼女子影响最大的猜测应道。
“不是的。”余安在旁焦急地打岔,“不是要赎身……”
“看来你倒是知道红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洛王爷视线一转,定在余安身上。
“我……”采安心生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说来听听如何?”洛王爷起身走到余安面前。
他强健的体魄及高大的身材,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气势,给了余立很大的压迫感,让余安忍不住缩起身子,贴到了墙边去。
“我……我没有……”余安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险些要被口水呛死了。
洛王爷果然不愧是统掌三十万大军的人,气势真是惊人!
光是仰头看着他,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老虎盯上的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洛爷就别吓她了吧!”红烟担心余安被吓着,连忙出面打圆场。
“我只是同她聊聊。”洛王爷勾起笑容,转向红烟问道:“或者,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洛爷真的多心了。”红烟淡笑带过。她抱过余安手里的画卷,柔声道:“先来看画吧,洛爷。
“也好。”洛王爷瞟了余安僵硬的模样一眼,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来,便跟着红烟回到桌旁看画。
“啊!等等!那里边是……”余安把神智拉了回来,心中一惊,连忙要冲上前去阻止。
“怎么了?”红烟不解地看着余安,不懂这妹于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余安不由分说地上前想把把卷抢回来,没想到洛王爷硬是快上她一步,纸卷一展,画已摊开在眼前。
“啊!”余安看见被摊开来的画卷,忍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红烟纳闷地回过头,还以为是余安没把图画好,所以不想拿出来,又怕被洛王爷骂,才会这么害怕,却没料到——
“他日兵符夺入手,飞军为帝烟为后……还真是好诗啊!红烟。”洛王爷瞧着图面上强而有力的笔画,眉心已然蹙起。
刚才他只是顺手一展,没注意到这其中竟有两张画,一张确实是他与红烟的春宫图,可另一张却明显地不是,而且……
瞧这图上的字意与人像,还有这图细致的笔触,分明是屠飞军题给红烟的诗,以及春花楼春宫图画师的手笔。
一也就是说,红烟与屠飞军不只是恩客与花娘的关系,还包藏祸心,想由他身边夺取兵符?
“啊……不是……不是洛爷想的那样!”红烟没想到余安抱来的图,竟然是她与屠飞军的秘密!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又是什么?”洛王爷恼怒地喝道。
亏他还真信了红烟的话,愿意让她开开眼界,想将兵符令牌借给她瞧瞧,却没想到一切都是算计!
“不是的。红烟姐不会做这种事!”佘安在旁焦急地嚷嚷起来。
都是她不好,因为担心画在房里不安全,只好带在身边,没想到却在近情况不给发现……
“把这画师给我叫出来!我要你们一个个给我说清楚!”洛王爷一把揪住红烟的嫩白手腕,沉声喝道。
“好疼,洛爷……请先放手……”红烟受不住洛王爷的力道,腿一软便跟着瘫坐在地。
“说画师在哪?屠飞军是不是跟你们几个有串谋?”有些失去理智的洛王爷气得连怜香惜玉也不顾了。
说不定打从一开始他来到春花楼,就是给人算计了!
红烟的美、红烟的柔,还有这图上的浓情激烈,全都是伪装的吗?
亏他还费了这许多心思,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个红粉知已!
“不要怪红烟姐!”余安见状连忙上前抓住洛王爷的手。“我带这个来,只是想问清楚而已……”她原是好意保护这秘密,怎知却引来更大的风波。
“你去把画师给我叫来!否则我命人拆平这里!”洛王爷咬牙喝道。
“不行!余安想也没想便尖叫着阻止。
拆平这里?洛王爷若拆了春花楼,那姐姐们要何去何从?
不行!就算她会被关起来.她也要保住大家!
只是……她恐怕没办法再见到宫采良了吧?
依洛王爷这般怒气,大概怎么样都不会饶过他们的……
呜……采良,她好想见他艰后一面……
可是,也许她真的没机会了吧!
但至少若她出面,应该还能保得住姐姐们……
心一横,余安用力咬了咬下唇,抬头对洛王爷应了声——
“我就是春花楼的春宫图画师!”
[color=ound-color:#00FFFF]第九章
“你?”
洛王爷诧异地瞪着这个矮上自己一大截的小丫头,怎么也想不到,春花楼的名画师,竟然会是这样不起眼的小鬼。
“对!是我!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余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用力地点着头。
“小安!”红烟没想到余安会主动表明身份,嬖时吓得脸都白了。
这话一出口。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了!
虽然即使余安想藏,一旦洛王爷追究起来,也是藏不住的,但是……她最初并不想拖累余安的啊!
“好,证明给我看!洛王爷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推托之辞,但既然余安想证明,那他就给她个机会。
“我……需要画纸、画笔……”余安有些僵硬地应话。
她刚才一心只想救大家,才会脱口而出,现在……
怕是真逃不了了。
“派人取来。”洛王爷是摆明了不信任,毕竟余安身上半点画师的感觉都没有。
“那……我叫人……”余安吓得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房门边。
“来人!”洛王爷往房门外大喝。
“爷,有事?”守在外边的洛王爷随身侍卫开口了。
“盯着这丫头去取她要的东西来!”
洛王爷一开口,门外侍卫立刻推门而入,跟着两个大块头的男
人便一前一后架着余安,几乎是半推半拉地将她带了出去。
“红烟姐,你不用担心,我……我马上回来救你。”余安惨白着脸,回头对红烟扯开一抹笑。
“小安!红烟着实慌了。虽说要余安证明她就是画师一点也不困难,但是之后洛王爷会如何为难她们,谁也说不准呀!
余安没来得及应话,人已被拉出了房门。
她颤抖着跟在侍卫旁,沿着阶梯往楼下走去,苍白的脸庞上漾着忧心与烦恼。
一旁与她错身而过的姑娘们,一边讶异她的表情,想问却又不敢开口,因为她身边两个侍卫的眼神实在是令她们没胆子挨近。
“接下来往哪边走?”走在前方押送余安的侍卫在不到一楼前厅后。无枧其他客人错愕的目光,迳自问着余安。
“后、后边……”余安吓得几乎不能成声。
侍卫们互相点头示意,便推着余安往后边厢房走去。
此时听见异况发生的温娘己赶到,她看见余安被洛王爷的人押着,吓得大惊失色。
“大爷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丫头犯了什么错?”
“少哕嗦!”
侍卫们只听洛王爷的命令,自然不会理会温娘,只是推开她,押了余安继续走。
“温……温娘……”余安匆匆回头看了一眼错愕的温娘,脸上有着歉意。
虽然温娘也很会凶她,但好歹她养了她十年,还让她画喜欢的图,又不用卖身,算是待她极好。
“等一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想把她带到哪去?她可是我春花楼底下的人,由得你们说动就动吗?”温娘在花街里打滚多年,场面见识过不少,许多达官贵人都是她的常客,所以即使她有着一时的慌乩,但一想到自家摇钱树正被别人押着走,这气是怎么也忍不下的。
“我们是奉洛王爷之令,盯着她去取东西交给王爷!”侍卫们转头对温娘怒道。
“取什么。”温娘质疑道。
“这是王爷的事-你用不着管。”侍卫依旧没打算跟温娘讲清楚。
“什么叫做我用不着管!要摘清楚,现在你们可是站在我春花楼的土地上!”温娘也恼火了。
要比权力、比势力,她可也有不少人脉的!
“你想拦阻的话,格杀勿论!”侍卫被温娘激怒了。
“等、等一下!你们别再吵了……”余安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原本是想消平大家怒气的,怎知越吵越凶,甚至现在连温娘都扯进来了。
看着四周围着他们,议论纷纷的客人与姑娘,余安实在很担心,等一下会不会大伙儿都被扯进这场风波里?
呜……她现在是不是只能庆幸,宫采良并没有来?
否则的话,一旦宫采良为她出头,那就真的害惨宫采良了……
“小安?”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余安的思绪,她错愕地抬头,霎时间身旁温娘与侍卫吵架的声音已然远去,仅剩跟前的人影。
“采……采良”余安简直不敢相信!
她没看错吧?真是宫采良!
“小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采良排开人群,走近余安身边悄声问道。
刚才他一进门,就被厅里的人群给愣住了。
怎么大伙儿都挤在一起?而且隐约还听见吵架声。
他挤走人群想着个究竟,却没料到竟是余安被夹在中间。
“采良!我……那个秘密……呜……洛爷知道了……”余安见到心爱的宫采良出现,终于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望着哭得像个泪人儿的余安,宫采良也顾不及旁边人多不多的问题,连忙搂住余安安抚。
想必是那图被洛王爷瞧见了,现在正大发雷霆。
但是为何会牵连到余安?照理说应该没人晓得是余安画的才是。
“小安,你该不是说了吧?关于那事……”不管是她替屠飞军与红烟画图,或是她身为春宫图画者的事,这两件事一讲出来都是大麻烦的。
“我、我没办法……他好生气…他冤枉红烟姐了……”余安忍不住放声大哭。
在春花楼里,她最喜欢的就是红烟姐了,怎能放任她让洛王爷误会呢?
“别哭,我去向王爷解释清楚。”宫采良轻拍余安,跟着转向两名与温娘吵架的侍卫问道:“请问可否为在下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爷让我们押她去取东西,没得商量的。”因为宫采良口气温和,侍卫也暂且压下怒气。
“我说宫大爷,您也替我说两句话吧!洛王爷这么闹法,真是太不给我春花楼面子了,没事为难我家丫头做什么?话也不说清楚
……”一连串的抱怨就像连珠炮似地自温娘口中吐出,为的自然是多拉个宫采良当帮手。
“两位,这其中确实有误会,而且我能替王爷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可行,还请二位代为请示王爷的意思。”宫采良依旧是软着声调,没打算硬来。
若是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他无意挑起战火,只想好好保护他的小情人,他的余安。
两名侍卫互相望了一眼,长年跟在洛王爷身边,他们也知道大多数时候自家王爷是明理人。绝不会轻易动怒。
所以今天这事若是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相信自家王爷也会同意才是“好吧,我先上楼问问爷的意思,你们几人暂且在此等候。”终于,其中一名侍卫下了决定。
“那就有劳了。”宫采良微一拱手,点头应允。
余安紧紧拉住宫采良,直至此刻,她终于知道,自已有多么地依赖宫采良。
除了爱着宫采良这心情之外,她早已依赖着他、不能没有他在身边……
“这可真是新鲜哪。”
春花楼内,位处宁静之地,专门用来招待上宾的房间里,洛王爷,红烟以及余安和宫采良。正面色凝重地聚集在此。
洛王爷捺着性子啜了口茶,视线往眼前几个人一扫,最后定在了宫采良的脸上。
“京城内首屈一指的美人图名家,跟春宫图名画师……”洛王爷的唇边扬起了莫名的笑意。
“有幸再度与王爷会面,实为在下的荣幸。”宫采良冷静地面对着洛王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因为眼前这情况,实在教他轻松不起来。
纵使他曾因为拿手的美人图而让洛王爷召见多回,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洛王爷挥挥手。
“那么在下就先将事情解释一遍给王爷听,如何?宫采良淡声回应。
“可。”洛王爷点头应道。
“在下就先将飞军那边的事对王爷详述一遍吧……”
宫采良轻叹声,随后便将他自屠飞军那边探出的事情经过,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身为不败将军、京中名将,屠飞军无疑是受人景仰的,但是再怎么说,他都比不过原就出身尊贵的洛王爷。
屠飞军的名声,是他以血汗换来的。
长年在边疆驻守、上沙场打仗,让他认为令百姓受苦受难的,是京城里这群养尊处优的皇族。
所以他将目标对准了军权最大的洛王爷,一方面与其交好,二来可想办法拉拢。
但洛王爷的心依然定在皇帝身上,他忠于皇帝,亦对屠飞军有所提防,这点令屠飞军相当不满。
因此当他知道洛王爷迷恋上红烟,立刻想从从红烟身上下手……
“虽然对于红烟姑娘不好意思,但我不得不说一句,那就是……飞军对你并不是真心的。”宫采良面有难色地转向红烟。
对他来说,讲出这些话,是为了消弭战祸,即使心里再痛,再怎么对友人屠飞军不舍,但错事便是错事,不能因私人的情谊而将其推向更罪恶的深渊。[热%书M吧*独5家(制/作]
所以他说了出来,希望能够阻止一切。
而红烟这边,正因为余安相当关心她,因此他也不希望红烟受到伤害。
可能的话,及早劝红烟回头,才是最好的……
“我明白。”红烟没有大伙儿预期中受到惊吓、或是震撼的反应,相反的,她还相当冷静。
“红烟姐?你……好像并不难过?”余安讷讷地瞧着红烟,完全无法理解。
她还以为红烟姐爱屠飞军爱得很深,怎么得知自己受骗,却是根本没反应?
“其实……不管各位相不相信,但我……早就知道屠将军的计划了。”红烟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余安吓了一大跳。
红烟姐这意思岂不是说……她是故意助纣为虐?
“红烟,你这话可要好好说清楚。”洛王爷蹙了下眉。
可能的话,他还是舍不得这个红粉知己的,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机会。
相信屠飞军也是看准这一点,才会找红烟下手吧!
“洛爷您误会了。”红烟微微一笑。
“误会?”宫采良亦是深感意外。
看来这事情,比他知道的还要再复杂些。
“其实红烟原就站在洛爷这边,当初屠大将军来探我意思时,红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红烟轻轻地摇了摇头,淡声笑应。
“逢场作戏?”余安愣愣地瞧着红烟脸上透露出的幸福表情,那是她从来见过的。
她还以为红烟喜欢屠飞军,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你这意思是,你与屠飞军合作,只是为了帮我找证据?”洛王爷紧蹙的眉心突然舒缓了开来。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有胆识。
“难道洛爷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人?而且对方还是个护国有功的大将军!”红烟勾起足以魅人心神的红唇笑道。
“这倒是真的……”宫采良略微沉思后,也跟着点头。
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何红烟要留下情诗,又为何要请余安画图了。
屠飞军的笔迹。加上春花楼画师的图,可说是决定性的证明。
这足以证实屠飞军确有野心。
“红烟受洛爷照顾颇多,没什么好报答的,现在既然有机会,自然该全力相助。”红烟起身,柔柔软软的身子往洛王爷跟前便是一拜。
“起来。”洛王爷既已明白红烟的心意,自然不会再责怪她,眼神更是由责难转为疼爱与欣赏。
“那么,红烟姐是故意答应屠将军,然后骗他喝洒,留下情诗……会叫我面上图,只是当个证明……”余安这下子终干明白了。
“对不起,小安,我没打算把你也牵连进来的,但是少了你的画,就不能证明我与飞军的关系……只要有你这春花楼名满天下的春宫图画师的图在上边,任谁都会信的。”红烟略带歉意地道。
春花楼的春宫图,非春花楼客人与春花楼姑娘,不入图。
其灵活妙笔,宛若真人在画纸上跃动。
是这项铁则,是余安的巧手,让红烟想到了这法子。
所以抱哄骗着醉酒的屠飞军留下决定性的情诗为证,又让不识字、不会提早泄漏秘密的余安加上图,为的就是等候机会,向洛王爷说个明白。
“红烟姐!”余安忍不住扑上前,紧紧地搂住红烟。
果然!她就知道红烟姐不会辜负她、不会害她的!
她依然是她的好姐姐!
“看来误会是解开了。”宫采良看着两个姑娘抱成一团,苦笑着望向洛王爷。
“是我一时冲动。幸亏你来得巧。”洛王爷淡声一应。
“不,这事关系重大,王爷生气自然有理。”宫采良摇摇头,不以为意。
他要的,只是大家的平安。
“我还不够冷静,而对大事,想着的却是让红烟背叛了的心情。”洛王爷难得地露出了苦笑。
“说出这事,等于是要我背叛飞军对我的信任,亦是难事。”宫采良面色一黯。
“但你疼那小姑娘,是吧?”洛王爷的视线往采安身上扫了一眼。
“是的。”宫采良坚定地点头。
是这份心情,让他在瞬间作出了决定。
让人幸福、疼惜应该疼惜的人,那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所以……
对于屠飞军这个好友,他纵使再有不舍,都只能说抱歉了一他无法为屠飞军隐瞒这件事。
“说实在话,我没料到春花楼的巧手画师,竟是这般小丫头。”洛王爷自嘲地摇头,“我的识人功夫还不到家。”
“是温娘藏得太好。”宫采良跟着苦笑。
他很能明白洛王爷的心里在感叹什么,因为最初他也万万想不到,余安这看来普通而平凡的丫头,竟会是名满天下的春宫图画师。
“不管怎么说,她们姐妹俩,还有你,等于是替咱们国内的百姓平了一回祸乱。”洛王爷扬起自信的笑容,“所以,我想报答。”
“这不劳王爷费心神的。”宫采良依旧是一派温善的回应。
确实,以洛王爷的身世,要救余安离开春花楼,那是何等的容易。
但是,恩情这玩意。可不是用讨来的。
余安与他的事,原本他就打算自己想方法。
“一点也不费心。”洛王爷摇摇头,“我这人恩怨分明。”
“这倒是。”宫采良应道。
“何况我早对这位春宫图画师相当感兴趣。今日既然相见,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洛王爷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近似恶作剧的笑意。
“王爷?”宫采良微愕。
他是知道大家都对余安好奇,但是……
单以外貌来论的话,洛王爷若是喜欢红烟,就应该不会刻意与他抢余安才是。
除非洛王爷如此看重余安的巧手……
“你担心?”洛王爷看出宫采良的犹豫,只是笑着反问。
“我爱小安,自然希望只有我知道她好在哪里。”宫采良毫不避讳地道。
他早已决定要好好守护这个让他疼惜的小丫头,所以即使是面对洛王爷,他也不会退让的。
“我也挺赞同这门亲事的。”洛王爷突然天外飞来一句。
“什么”宫采良没漏听了洛王爷的回应,只是那“亲事”一词,却令他错愕得来不及反应。
“我说过一我恩怨分明,而且这恩不是挂在我私人名下,而是替百姓进个礼罢了。”洛王爷出幽吐出回应,像是藏着什么,却又带着儿分笑意。
免一场战祸,这样大的功绩,要他不施点恩惠给这对一样巧手的情人,那可是为难他了!
所以……
他该替百姓给这对画师情人什么样的大礼呢?
那当然是——
[color=ound-color:#00FFFF]第十章
浓浓冬意,席卷了京城大街。
在天空落雪的那一天,被查明叛乱事实的屠飞军,让皇帝判了刑。
军权,依旧是声名远播的洛王爷所有。只是今年,王爷府多添了椿喜事……
名满京城的春花楼第一名妓红烟,被洛王爷迎回府里为小妾,喜气洋洋的,大红软轿将她由春花楼一路抬回府中,沿途放着鞭炮、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而那春花楼的老鸨温娘虽然收下了大笔札金与赎身费,但依旧是哭丧着脸送红烟出门。
只不过她的眼光不是落在被迎走当小妾的红烟的背影,而是定于走在红烟轿旁的那抹小小身影上。
因为洛王爷让红烟守了约,连她情同姐妹的余安都一并带离了春花楼。
碍于洛王爷的权威,温娘即使不想将余安这棵摇钱树让出,还是只能泪洒当场、让出了卖身契,将她珍藏多年的春宫图名家给亲手奉上。
所以……
在红烟嫁入王爷府的这一天,也是余安十年来重新踏上大街的头一天。
触目所及的一切新鲜景物,让她惊喜地左顾右盼。
“红烟姐,那边的楼房好漂亮,上边还镶花……那有那间铺子,卖的是什么啊?好多铃铛……”
余安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极了,不停地隔着轿上的小窗与红烟交谈着。
“这些,等到你与宫大人正式成亲后,再请他带你上街慢慢欣赏,不是比较甜蜜吗?”红烟轻掀窗帘,悄声轻笑着应道。
因为宫采良帮了洛王爷一个大忙,也让京城里的百姓免去一场无谓的战火,所以洛王爷便大方地认了小余安当义女,再以他的养女之名,要将余安嫁给宫采良。
这方法,一来不会影响到宫采良的名声,二来也算是间接与余安牵上一辈子的关系,好让一直欣赏余安的洛王爷能够堂而皇之的培养余安这双巧手。
“可是成亲以后,不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要学吗?”到时候,她哪里还有空出门呢?
余安一想起自己再过不久,就要变成洛王爷的义女,然后当上宫采良的妻子。心里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她当然很高兴自己能够得到幸福,可以与宫采良变成夫妻,但是一想到那个洛王爷要当她的义父……
不自觉地,她就想打哆嗦。
“放心,洛爷他呀……说的凶,事实上人却很好,能当他的义女,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红烟看出余安的担忧,忍不住笑出声来。
“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嫁给采良就好了呢?”这点是余安一直想不透的。
她与宫采良情投意合.直接嫁入宫家不是最好的安排吗?为什么还要绕这一大圈?平添麻烦嘛!
“你若直接嫁入宫家,难保旁人不会问起你的身份,到时候宫大人无法回答,也是为难啊!”红烟好心地解释。
“咦……这么啰嗦啊?”余安困窘地缩缩脖子。“那如果我不嫁,只服侍他、留在他身边呢?”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想太麻烦嘛!
她就只是想跟宫采良相守辈子,为什么却得多这些程序呢?
“嫁给他,你后半辈子才能好好与他相守,否则的话……你一辈子只能当侍女,小妾,要忍受许多旁人无谓的指责与眼光,你觉得宫大人能够接受这样的情况吗?”红烟摇摇头,对于余安依然是孩子心性的态度感到没辙。
“不能。”余安不用问都知道。规矩的宫采良,才不会让她受那些委屈。
“所以你就接受洛爷的好意吧,这样对宫大人来说,也是个提高身价的好机会,算来是帮了他啦!”红烟采出手,轻轻拍了拍余安的脸颊,柔声道:“姐姐我日后就是洛爷的人了,与你再不能像从前那般相处,此去宫家,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红烟姐……”余安感到有些心酸,虽然彼此都能找到幸福,应该是件好事,可她舍不得离开红烟蛆啦!
“放心,宫大人是个好人,你之后又是洛爷的义女所以你想回来探我,随时都成的,是不是?”红烟轻声安抚道。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会寂寞嘛……”采安在热闹的春花楼生长了十个年头,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一个人。
至今为止,要不是因为爱上宫采良、舍不得与他分开,她还真不会懂得什么叫孤单。
“宫大人会陪着你的,不是吗?”红烟柔声道,“你们兴趣相同,又有话聊,感情又好,这世上,还有哪对夫妻比你们更幸福?”
美人图加上春宫图,这两大画师搭上了姻缘线之后,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老实说,红烟心里与洛王爷一样,都对这奇妙的缘分有着浓厚的期待。
“采良他……”余安眼儿一眨.有些羞怯地笑道:“他说,为了忙成亲的事,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能见面,但是新婚的时候,他一定会把我穿嫁衣的漂亮模样画下来,送给我当纪念……”
呵……老实说,她还没好好见识过宫采良的画图功夫呢!
“那你呢?”红烟眼儿一转,轻笑道:“你有什么打算?一样画张图吗?”
“啊,这真是个好主意!”正烦恼着该如何回礼的余安拍了下手,“那我也来画张图给采良!”
呵呵……她最拿手的就是画春宫图了,之前没能大方地画,现在他们就要成亲了,她想怎么画,宫采良应该都不会反对了吧!
“采良,你这样画,感觉好像是在画别人,不是在画我耶……”
余安穿着大红嫁衣趴在宫采良身后,也不管满头珠玉翠饰敲得叮当响,她摇头晃脑地瞧着宫采良面前的图,声调听来透露着些许疑惑。
宫采良那么出名,应该会把她画得很像才是,可偏偏这图上的姑娘,虽然模样与她有八分像,气质却是怎么看都不对味。
“我是画美人,感觉自然与你平时看惯的春宫图不太相同。”宫采良将画笔一转,以笔杆轻轻在余安颊上戳了戳,笑道。
当然,余安说的也没错,他的美人静与美皆备,唯独那眼中的灵活度,远远不及余安的生动出色,所以余安才会有这种感觉。
“嗯……可是画得不像我,看起来就不像你送我的礼物了……”余安并不是特别想耍赖,但是这份礼可是有着非凡意义的呢!
这图,不但是他们真正成亲、共度初夜春宵的纪念,还是宫采良头一次为她动笔,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图上的姑娘可以更像自己一点。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春宵苦短,宫采良可不想把时光都耗在图上。
“嗯……那这样好不好?采良,你等等要好好看清楚我的样子,然后再慢慢修图哦!”余安不急着想要宫采良面好,因为她明白,急躁并不能让图马上变得像自己。
她希望宫采良可以将她从头到尾记下来,这样画出来的模样才会更像她!
“也许.这图根本用不着……”宫采良搁下画笔,将余安拉到身边,轻抚着她的脸颊笑道:“因为我早就记得你的笑,你的娇媚……”
比起把时间留在画纸上,也许他更应该把两人之间的记忆烙在心口,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是我想采良也画得高高兴兴嘛!”余安跟着按上宫采良的手掌,感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温暖,一边闭起眼儿柔声道:“我想跟采良一起画、一起当夫妻……”
不只是美人图,亦不只是春宫图,而是一幅幅令人看了既开心又幸福的画,这是她的心愿。
“那我们就慢慢培养两人的默契吧”宫采良跟着笑了。
以余安笔下的生动灵活,再加上他擅长的花鸟细工,将两人的画融合之后,想必将会是另一番新风貌。
一张图若只自拿来欣赏,那就太可惜了。
不如让所有看见图的人,都感受到幸福吧!就像余安当初学画的那小小心愿、点点真情一般。
“那,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给采良画.然后我也每天画采良!”余安笑得开心极了。
她捧住宫采良的脸庞,用力往他的唇上吻了一记,跟着便转身往鲜红的喜气大床奔去,一跃而上,扑进了柔软的床被里。
“你啊……该不是喝交杯洒,喝醉了吧?”宫采良没辙地摇头,走近床边,替余安把头上的发簪一一拆下,免得她睡着后让簪子弄伤了。
“不是啦,我是……”余安甩甩头,任由一头乌黑发丝披落在红衣之上,形成格外诱人的景象。
“你是什么?”宫采良伸手勾起她的长发,细细软软的感觉,令他想一亲芳泽。
“我是一想到从此之后可以大大方方的跟采良亲热,就好开心!”余安半是羞怯、半是欣喜地往宫采良搂去。
“是啊,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把我们分开,更不用担心花娘与恩客不可能在一块儿相守,而且也不必害怕我会变心,是吧”宫采良有些坏心眼地托起余安的小脸蛋,笑道。
“你取笑我!”余安连忙把脸埋进了宫采良的胸口。
这些都是她从前担心过的问题,可现在因为他们已经成亲,所以再也不会有这种问题了,偏偏宫采良还拿出来取笑她,真够坏心了!
“我不是笑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记住……”宫采良将余安的脸勾起,倾身往她的唇吻了下,“小安,我是真心爱上了你,所以不要拿你自己去跟旁人比较,也别让其他人的话误导你,还有,记着不论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你,好吗?”
这一回,若不是他赶得及时,只怕洛王爷的怒气已让余安连小命都不保了。
他不愿再见到这样的事发生,尤其余安现在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就更有理由保护她!
“我知道……”余安感动地紧紧楼住宫采良,感觉似乎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今晚可是良宵初夜……宫采良轻咬了下余安的耳垂,舌尖在她的耳背刷过。
“嗯……”余安身子微颤,久违的炙热感重新侵上她的脸颊,让她不由得放软了身子。
这几日以来,又是搬离春花楼、又在洛王爷府里忐忑不安地留住几日,跟着便披了嫁衣入了宫家,忙了好一阵子.让她几乎快要忘记什么叫做轻松快乐的度日了。
但此时此刻,余安知道.她已经是属于宫采良的了。
“小安,我总算不用再担心你了……”宫采良低下头去,勾起余安的唇便是一吻。
“唔……”余安紧揪着宫采良的衣袖,一手则已悄悄窜入他的胸口。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感受他的热情与体温了!
“你啊!”宫采良有些失笑地瞧着余安依旧大胆的行径,将双臂揽上她的腰身,任由她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胸口游移。
“采良不喜欢吗?”余安仰起脸.轻声问道。
“我喜欢。只是……”
宫采良柔声轻笑道:“瞧你这么主动,好似你才是娶我过门的丈夫一样……”
末了,他忍不住越笑越大声。
他这个小妻子啊……将来还有得学吧!
不然,就让他一辈子将她好好锁在身边,他倒也乐意。
因为比起让她明白世间规范,进而学着适应,最后变得不似现在可爱,他倒宁愿她一生都保持着现在这一知半解又可人的模样。
“咦?我才不是丈夫呢,丈夫是采良啊!”余安羞窘地缩缩肩,抽回双手,忍耐着想好好抚摸他的欲望,屏息应道:“那……采良先动手,我乖乖不动就是了。”
“我可不是这意思。”宫采良笑着往她唇上轻吻,“你还是这样可爱。”
所以,这样就好。比起那些世俗的眼光,他更在乎的,是自家小妻子的快乐。
更何况当初他就是被余安的大胆示好勾走了心神,不是吗?
“那……采良的意思是,不介意我老是主动勾引你吗”余安揪住宫采良的衣襟,试探地问。
“我若是真的那么介意,一开始就会对你发脾气了吧?”宫采良可没忘记,自己是在被灌醉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地与余安发生了关系。
“所以我真的没看错人呢!”佘安满心欢喜。
宫采良纳闷道:“没看错什么?”
“我打从一见到采良,就觉得你的脾气比其他人都好啊!”余安轻扯开宫采良的衣襟,把脸贴上他的胸膛.轻笑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迷上采良了呢!”
一盒画笔。让她不小心“打”到了她的幸福。
一次示好,让她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回忆。
一张春宫图,把她与宫采良牵在一起……
日后她是不是该对花楼里的姐妹们说,不管是不是花娘,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拿出勇气示爱,就有可能让心里的渴望实现?
因为她就办到了啊!
即使这段历程,她定得并不十分平顺,但是因为有了红烟姐与洛王爷的帮忙,因为有了宫采良的真情,所以她终于把幸福握在手里了!
“我倒真不知道自己如此勾人。”宫采良失笑道:“但是,我知道………打从你说你是真心喜欢我,我的心就给你勾了一半去。”
语音方落,宫采良十指一扯,顺势将大红嫁衣的外袍褪去,就连里衣都一并解开。
在瞥见绛红肚兜的同时,他将掌心贴上了余安的浑圆,开始轻搓慢揉,甚至低头啃咬起她的颈项。
“我的小安………你的眸子就这么把我的心给勾走………”宫采良舔着余安的脖子,双手滑至身后替她将肚兜解开、褪下,露出了大半的肌肤。
“是你先勾走我的………”余安笑出声来,熟练地解开宫采良的腰带,替他褪了衣物小手抚上他的胸前,不时地挑逗着微凸的乳尖。
“啊!”宫采良吐出了满足的呼声。
他让余安躺上了新床,在一片鲜红的喜气包裹下,替她扯落最后一件贴身衣裤,连同自己的并除去,让两具光裸躯体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之下。
“我最喜欢跟采良亲热的时候了。”
余安笑得极为开心,因为她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地跟宫采良共度甜蜜时光了!
“我也喜欢你,我的小安。”宫采良扬起笑容,大掌随后抚上了她的腰身,而后下滑至私密之处。
他的细长五指轻易而毫无阻碍地窜入了余安的黑林之中,在寻访到甘美泉源之际,两指已然钻探而入。
“啊!采良。”余安面泛潮红地吐出呻吟,同时开始扭动身子。
她敞开双腿,希冀着宫采良更加的深入。
蜜液很快地泛涌而出,包裹着宫采良的手指、掌心,湿透了幽黑的密林,亦令余安的蜜穴变得更加湿滑,容易进出。
宫采良将手指抽出,伏至余安身上,让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望触上了一片滑溜的幽穴入口。
“采良,今天才是我们的初夜呢!”
余安边进出喘息,一边搂住宫采良的肩膀,柔媚之音勾人心神。
“那么就让我好好伺候我的娘子吧!”
宫采良露出笑意,随后便将灼热的欲望一挺而入。贯穿了余安紧窄的幽径。
肉壁混合着爱液,包围住他不停地绞动,拼命地将其吸入,半点都舍不得他抽离。
“小安,你这儿还是一样紧。”
宫采良轻舔着余安的耳朵,一边用耳尖刷过她的脸颊,带着喘息的嗓音有些许的惑人之意。
“还不是因为你太………啊!”余安紧紧夹住他,那密合的感觉令她舒服得几乎要失去意识。
“看来娘子很满意我这支画笔的功夫。”宫采良瞧着余安幸福得彷如失神的表情,忍不住又用力地往前顶去,顿时惹来娇喘连连。
时快时慢的冲击,让余安陷入无可自拔的情欲之中,只能紧抓着宫采良的双臂,努力配合着他的节奏摆动身子,以求更加紧密的结合。
“我最喜欢采良的童里笔。”虽是明白宫采良话中有话,但余安也反驳不了,因为她就爱宫采良在她体内进出的欢爱时刻。
“那么,日后我就天天找娘子你好好习画!”宫粟良笑着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不时地浅浅退出、复又重重推入,好似他正举着画笔,顺那山川水流之势下笔。
“嗯!我要我要天天跟采良一起画画………”余安吐出满足的尖嚷,紧搂着怀中的丈夫,听着他的调情之语与低沉之音,感受着他拥住自己的亲密之举,明白这辈子她都会像她所画的春宫图那般——
甜蜜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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